第3章 上課

「不過，她長得漂亮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爽呢？」洋洋奇怪道。

「你……有機會娶……她做老……婆啊！！！」章華趕緊解釋道。

「是啊！」金大好像也很贊同他的說法，邊點頭邊附和。

「哦……，啊？你們這是幹嘛？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洋洋被這突如其來的言語砸了過來，有點猝不及防，一時無言以對，就是感覺莫名其妙、好笑、奇怪、荒唐……但是，他辭彙有限，不懂怎麼表達自己。

「那，如果你不……要，兄……弟我娶啦，到時候你別……後悔？」章華半開玩笑急忙說道。

「有本事你就娶吧，我沒想過。而且，娶老婆不是要長大了才能娶的嗎？人家長大了要嫁給你嗎？」洋洋奇怪的問道。

「長……大了也要娶，她不……嫁，我就搶！到時候，你要幫……我！」章華好像志在必得的感覺。

「我才不幫你這個，有本事你自己去娶就是了。搶新娘好像是壞人才做的吧，我不想當壞人！」洋洋正義凜然地反駁道。

「好……吧，算……了，到……時不……找你了，金大，你……會幫我吧？」章華回頭問了一下金大。

「不……瞞你們說，幼兒園我已……經看上兩……個了，到時，我……打算一起娶了！」章華接着得意地說。

「好的，我幫你！」金大感覺自己是個很講義氣的人，沒聽清就答應了。

「還有兩個？！」金大和洋洋異口同聲喊了出來。

「噓，小……聲點，別給我這……個老……婆聽到。」章華居然已經把人家當老婆了，生怕給人聽去了的感覺。

「你老婆！？」金大和洋洋又異口同聲喊了出來，他們太震驚了。這一喊，周邊幾個同學都望了過來。

這時，洋洋和金大都感覺是非常尷尬……無言以對，都陷入沉默。

「這樣吧，我……以後見到好……的，再幫你……們娶吧，一人兩……個。」章華打破尷尬的僵局，好像感覺自己自私了，於心不安的樣子，於是，出言安慰他們兩個人。

「怎……么樣？我……這個做兄……弟沒話說吧？」章華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不用，謝謝！」金大和洋洋又異口同聲地說。

「鈴……」上課鈴聲又響了。

他們三個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洋洋回到座位上的時候發現，講台上突然多了好多書，剛才可能只顧聊天，沒注意到是誰把這麼多書搬到講台上來。

還是班主任岑老師，走進教室，

「上課！」岑老師站在講台上宣佈上課。

「起立！」班長迅速反應。

「老師好！」同學們都很整齊地喊道。

「同學們好，請坐！」岑老師面帶微笑，感覺很滿意。

「不錯，大家都做得很好！再接再厲！」岑老師表揚了一下全班同學，站在講台上繼續吩咐道：「每個小組長，上來領你們組的書，把這些書都發下去，一人一本。有多的就拿回來，少了就再上來補。」

說完，上來6個人，老師大概數了一下，就把書分給他們發了。

洋洋這時回想起剛才課間的對話，看見了自己的同桌在發書，於是，忍不住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只見她表情還是一副很嚴肅認真的樣子，有點不大敢跟她說話的感覺，但是看起來確實挺好看。

「嗯，她好像確實挺漂亮的。可是，

這兩個傢伙怎麼能這樣，人家漂亮就打她注意。而且，那個章華也太貪心了吧，娶了兩個，還要再娶一個。而且，還要我幫他搶新娘，這種事情打死我也不做。不過，他們是怎麼知道她就是全班最漂亮的女同學呢？我好像除了夏宜雪，其他女同學都還沒認真看過呢，要不是她是我同桌，我可能都不知道這個人存在。而且班裏這麼多女生，才一節課時間，哪裏來得及看啊？而且，別說女生，男生我也沒認真看幾個呀，這不才剛第一天上學嗎？」洋洋總覺得哪裏不對，但是說不上來。畢竟見識和明白的道理都非常有限。洋洋就自己一個人在那裏瞎琢磨著。

「好了，大家把書都放回書包，留下數學書，知道數學書是哪本嗎？就是我手上這本。」岑老師右手舉了一本很薄的白色封面的書，封面有一幅畫，畫里有兩名同學正在學習的樣子。

洋洋的思緒給老師的話打斷了。原來不知不覺，所有的書本已經分發完畢了。

「哦，這個本書，好像以前周琳哥他們的書，就是圖案有點不一樣。」洋洋心裏想着，並很快就放好書，並留下那本數學書，感覺很有成就感。打算看看同桌知不知道是哪本先，結果一看，人家早就把數學書放在正前方，端正坐好了。洋洋也學她一樣坐好聽老師講課。

……

「鈴……」下課鈴聲又響了，。

下課儀式過後，老師就緩緩走出了教室。剛到門口又停住腳步，喊了一聲：「同學們，最後兩節是語文課哦，大家記得先準備好語文課本！」說完，就走出教室了。

「向洋！」後面好像傳來章華的聲音，這次好像沒卡。

洋洋順着聲音回頭望去，章華向他甩了一下頭，示意要他出去一起聊天。洋洋搖了搖頭回應，他不大想出去再聽他們說一些不可思議而又荒唐的話了。

「好……你是……不是兄弟？」章華有點生氣地質問。

「我怎麼就和他是兄弟了，一直都是他自己說的，我好像有說是又好像沒說是。」洋洋心裏這樣想，但是又不好意思明著說，但是，還是不想出去。於是，又搖了搖頭。

章華好像也拿他沒辦法，點了點頭，又用手指了指，大概意思是「好你個向洋，你真夠義氣啊！」，無奈，就和金大兩個去聊天了。

洋洋看他們走後，就鬆了一口氣。然後，看看同桌在做什麼。只見她拿了一本練習本出來，正在寫字，最讓洋洋震撼的是，這本練習本已經密密麻麻，而又非常工整的寫了很多字了，雖然，洋洋看不懂她在寫什麼，但是心裏不由感到非常佩服，就像佩服周琳哥大傻哥他們一樣。不過，感覺夏宜雪的字比大傻哥的字要工整多了。

洋洋心裏又開始琢磨：「怪不得老師選她做班長，原來她會這麼多東西了。可是不對啊，難道老師也看過她寫字了？」

「你真厲害，你怎麼會寫這麼多字啊？」洋洋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以前幼兒園有教，你們幼兒園沒有教嗎？」夏宜雪居然開口說話了，確卻來說，居然回答了洋洋的問題，洋洋感覺很驚訝。因為，之前一直感覺這位同學好像很不好相處的樣子。但是，剛才她說話的聲音好溫柔，很好聽，這可能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同齡女孩的聲音了，一時愣住了。這是他們第一次交談。

「沒有，只是在家裏，奶奶教我在報紙上寫了些字，畫一下畫，幼兒園也是畫畫。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在中班讀著讀著，就被老師調到棚頂去讀了，沒多久又來這裏上學了。不過，來之前，我還在家裏玩了好久的時間。一個人在家裏玩好悶，現在上學太好了，有這麼多同學一起玩了。」洋洋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然後，認真回答道。

「哦」夏宜雪好像沒明白「棚頂」是什麼意思，就感覺他說話語無倫次的樣子，便隨口答應了一句。

「你讀的是什麼幼兒園啊？」洋洋好奇地問。

「我讀的是培英幼兒園。」夏宜雪邊寫邊回答道。

「這些字都是你寫的嗎？」洋洋很崇拜地問道，因為這些字都寫得很飽滿，很整齊，看起來很舒服。

「是啊。」宜雪好像感覺被打擾到了，隨後應了一聲。

「你寫了這麼多啊，你寫的字真好看！」洋洋很羨慕道，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還好吧」宜雪繼續邊寫邊應答。

洋洋感覺宜雪不大想說話了，好像再問就打擾到人家寫字了，本來他想問宜雪：「章華說以後要娶你做新娘，你會不會給他娶？」這個問題的，也就不敢再問了。由於第一天自己沒有任何經驗，不知道要帶什麼練習本，所以根本就沒準備，也就沒啥好做的，就獃獃地看着她寫字。

「章華他們好像說的也對，和一個這麼厲害的人坐在一起，確實挺不錯，以後可以學好多東西。不過，就是不大愛說話。不過，沒關係，反正她就坐在我旁邊，我看着學就是了。還有，以後交作業也是挺方便的，就在旁邊，哈哈，太多好處了。」這時，洋洋不由回想起章華他們之前說的話，居然心裏美滋滋的。

第三、四節是語文課，教語文的老師叫做劉茶花，也是位女老師，不過，看上去有點年紀了，不能說滿頭白髮了，但也白髮蒼蒼了，還帶着一副帶掛繩的眼鏡。本來同學都以為她講課肯定很死板無趣的，可是她講起課居然挺生動的，普通話偶爾結合當地方言，居然繪聲繪色的，畢竟基本都是本地學生，方言都聽得懂。所以，時而引得同學們哄堂大笑，時而引得同學們爭先搶答，上課的氛圍非常活躍。上課原來也可以這麼好玩。即使不苟言笑的夏宜雪，有時候也偷偷抿嘴一笑，然後又強裝嚴肅，不過，仍然掩飾不了那臉頰的微紅。但是，洋洋終於看見她笑了，第一次感覺原來她笑起來這麼好看，就像一塊冰融化了的感覺。

……

隨着一聲鈴響，下午兩節語數也上完了。

向洋剛出學校側門，就看到媽媽扶著單車在門口等了。於是，就馬上沖了過去。

「媽媽！」向洋看見媽媽來接，很開心。

媽媽微微一笑，把洋洋抱到單車後座，因為媽媽的單車是斜杠的，前面不能坐人。其實，學校里洋洋家也不算遠，不過，媽媽在回來的路上順便買了點菜耽誤了點時間。

「媽媽，老師說要買生字簿和四線簿，你幫我買幾本，我要做作業！」洋洋跟媽媽轉述了老師的要求。

「好的，等會到百貨店給你買。」媽媽答應道。

到了百貨商店，洋洋選好了些本子，又買了橡皮擦、鉛筆、直尺，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書包里。

「今天第一天上學，有沒有認識一些新同學啊？」回到家，媽媽看着洋洋開心的樣子，好奇地問。

「有，媽媽，我的同桌好厲害，她被老師選做班長了，她叫夏宜雪。她還會寫好多字！」洋洋崇拜而又迫不及待地跟媽媽分享。

「哦，是個女孩子？」媽媽繼續問。

「是女孩子，你怎麼知道？」洋洋接着回答。

「廢話，聽名字就猜到了，那人家這麼厲害，你就要多跟人家學習，知道嗎？」媽媽聽兒子這麼說當然也很開心。

「我知道，不過，她不大喜歡和別人說話，我又怕打擾到她，令她厭煩我。」洋洋把自己的擔心的說了出來。

「傻孩子，人家是女孩子肯定不會主動和男孩子說話的，你有問題就要主動請教人家，不能欺負人家，知道嗎？」媽媽教育道。

「好的，我才不會欺負她的！」洋洋心裏覺得自己應該保護她，而不是欺負她。

「還有其他同學嗎？」媽媽又問。

「還有三個男同學，兩個是在我後面幾張桌子，一個是坐在我旁邊的。」洋洋繼續說到。

「你旁邊不是女同學嗎？怎麼又有男同學？」媽媽好奇問道。

「宜雪是和我同桌，另一個男同學岑斌是我隔壁桌，我們兩張桌子是挨在一起的。」洋洋解釋道。

「哦，那他們學習怎麼樣？」媽媽剛問出口，又覺得好笑，剛開學怎麼會知道學習怎麼樣？不過也沒關係。

「不知道，我沒看他們寫字！」洋洋繼續回答，接着又說：「不過，章華說要娶我的同桌做老婆，還說如果她不答應做他的新娘，要我幫她搶，不過我沒答應他，我說壞人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哎呦，你都認識了些什麼男同學啊，小小年紀就講這些，你不要跟他們玩啊！」媽媽又好氣又笑地對洋洋說。

「但是……」洋洋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媽媽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