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磐(1)

金磐(1)

久別重逢,紫桐哭的梨花帶雨,畢竟當初她和青弦先離開了,關於雙子的一切消息都是從師兄們那裏得知,從小和就和雙子待在一起的紫桐對雙子有着濃厚的情感,雙子的失蹤對於她的打擊無疑是很大的,這次突如其來的重逢,紫桐緊緊和雙子相擁,淚流不止。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師兄了!」紫桐抽泣地碎碎念著。

「怎麼會呢!我這不好好得在這嗎?我怎麼捨得離開大家呢!」雙子萬分感動,如今輕鬆歡快的氣氛是自己曾經朝思暮想的重逢啊!

「回來就好!」金磐站在紫桐身後,用大手摸著雙子的頭,「既然大家都在,你們先聊,我去為大家準備一桌,好好敘敘!」金磐大笑着,信步離開。

「好,今晚不醉不休!」武義附和著,不知從哪裏提出一大缸,一拿出酒整個人狀態一下變得亢奮,伸出手指著在座的各位,「都會吃酒吧?」

紫桐和雙子分開,擦去臉上淚水,眼睛紅紅的,點着頭說着:「我會一點,我也和你們喝。」

「紫桐師妹啊!這酒可不是一般的烈,你要喝不了就讓你金磐師兄喝,可別逞強啊!」武義大笑着,正好趕到金磐帶人抬着整隻烤羊進來,也便給金磐使了個眼色。

「當作自己家,大家玩的開心!」金磐附和著,趕忙安排大家入座。

等到大家入座后,紫桐才發現了座在雙子身旁的魂月,也是一驚,忙拉着雙子,驚慌地問:「大師兄,她是流月!她怎麼在這。」

雙子一拍腦袋,這才想到魂月現在的身體是流月模樣,連忙解釋:「紫桐,她不是流月,你聽我給你解釋。」

這時在座也是一懵,金磐緊接着問:「雙子,她是誰啊?」說完一把護住紫桐,露出兇相,「紫桐別害怕,有我在。」

「雙子,你和他們說吧!」魂月一直沒說什麼,放下手中酒面無表情地一把站起,「我去外面吹吹風!」說完轉身走出去,她有些不爽,也不想和這幫人多說什麼,乾脆就離開。

「喂!魂月。」雙子感覺魂月有些惱火,又攔不住她,只能硬著頭皮和大家解釋。在雙子的口中,魂月的身份模糊不清,只是說魂月奪舍了流月,流月已經死了,現在的流月就是魂月。

眾人更懵了,武義嬉笑着:「雙子,你在東海到底經歷了什麼,凈是一些神神鬼鬼之事,不僅是什麼奪舍,還有你看你手上這些是什麼?」武義早就發現了雙子遮掩起來的魔紋,說着一把撥開了雙子的衣袖。

「雙子,這是什麼?魔紋!」幾人中閱歷最豐富的金磐一把就按住了雙子的右臂,此時的魔紋血色褪去不少,只剩黑色的恐怖圖案。

「魔紋?大師兄,你怎麼了?」紫桐在一旁擔憂地問道。武義和朱琰也是感到不可思議。

雙子想要掙脫,金磐眼神犀利,用力按住,控訴著雙子,「你是不是覺醒藍劍家族的惡魔血脈了。你說過,你和藍劍家族勢不兩立的,現在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我不能控制。」雙子拚命的搖著腦袋,他身上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他也不能和大家解釋。

「你知道的,我磐岩山和惡魔勢不兩立,和藍劍家族勢不兩立!」金磐突然站起來,義憤填膺地怒說,「我不管你到底怎麼了,念在這麼多年的交情下,我不想與你為敵,你還是和那個女的早些離開吧!」

金磐搖搖頭,嘆息著,「朱琰,走,你應該記得師傅說的話。

我們決不得和惡魔為友,早些散了吧!」金磐起身頭也不回。

「金磐,你這是幹什麼,雙子是被迫的,他又不是真正的惡魔!」武義也站起來辯駁,他對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了後悔。

「對啊,金師兄,雙子師兄也是有苦衷的啊!」紫桐也跟着辯解。

此時的雙子整個人空蕩蕩的,這身魔紋成為了他的負擔,他變得不被信任。雙子心想,他的魔化不可控,若要不小心魔化了,定會傷及身邊之人,這與惡魔也沒兩樣。

雙子沉默不語,接受着來自好友的各種眼神,憐憫,擔心,恐懼還有譏諷?雙子還是做了決定,黯然站起,看向紫桐,微抿嘴唇,「紫桐,我的身體確實出了些問題,我不能一直待在大家身邊,我可能會害了大家。明天你回去后,和大家說一聲,叫大家不要擔心我,我好后我會去找大家的。」

雙子說完,鞠了一躬,默默轉身,留下一個蕭條的背影。

「雙子,這是何必呢!」大家再去阻攔也已經無濟於事了,紫桐蹲在地上大哭。魔化后,雙子已經和大家形同陌路了。

「走吧!我們離開。」雙子走到外找到獨自的魂月,兩人一起消失在山間。

「你可以不離開的,何必呢?」

「我知道,但我已經不是曾經那般模樣,我必須改變。」

「那以後怎麼辦?我跟着你。」

「我想去葬屍地,只有在那裏才有可能徹底解決我的問題。」

「很危險啊!我陪你。」

葬屍地作為人間最不穩定之地,地獄深淵的裂縫撕裂,魔氣外溢,惡魔多從那裏重返人間。雙子這一決定,無疑是想將自己陷於險地,來破除血脈的劣性。事實上藍劍家族常年征戰葬屍地,便是從中窺探惡魔奧秘,來提高實力,解決魔化問題。藍劍神魔,藍劍皇馳都是成功的案例,他們不僅能自如控制惡魔之力,還將魔力轉化為自己的力量,便是在葬屍地探索的結果。而如今,雙子只能被迫選擇這條道路,無行間已經刻上了藍劍的影子。

「你不是要鑄劍嗎?現在怎麼辦?」

「沒事,將就著,只要能發揮出我五分實力就行了。以後,有點是機會。」

交代完,再無牽掛,雙子曾經多次出遠門,一切都是輕車熟路。收拾好行囊,多備點食物和酒,這次從重南穿過西淵直達葬屍地,路途遙遠,可能要有一個月的行程。不過自從了無牽掛后,兩人就十分輕鬆。冬末初春,從南方到西方一路上風景各異,萬物復甦,增加了不少趣味。

經過一周,兩人一路飛躍重南山林,累了困了就在山間席地而歇,無事就切磋劍道。今天兩人也是到了重南最西邊的若南郡,若南門便屹立於此。風餐露宿一周了,雙子便與魂月找了一家偏僻小店準備休息一晚。

一到小店,雙子就感到了不對,為了不惹是生非,雙子特地來到一偏僻處,就是想避開若南門徒。可一進店,雙子還是看到了熟悉的服飾。

若南門自恃正義,以重南第一大宗為名,誓與魔道不兩立,四處「斬妖除魔」,維護正義。當然,曾經雙子就是因為若南門顛倒黑白,行苟且之事而和若南門大打出手,從此便結下樑子,不過這麼多年了,他們應該忘了吧!

雙子心想着,還是和那群若南門弟子隔得遠遠得,他們也沒注意到雙子。

「店家,這任原鎮這般偏僻,怎會有若南門弟子過來?」雙子趁著上菜間隙,輕聲問店家。

「客官有所不知啊!前段時間鎮西的任家村發生了滅村慘案啊!作案者手段極其惡劣,將人攔腰斬斷啊!聽說好像是入魔了,若南門聽說便派了幾個弟子過來調查抓捕。但這幾個弟子實力不佳啊!調查為假,倒是天天在我這小店白白吃喝,我也是有苦說不出啊!」店家一番訴苦,只覺得自己多嘴了,便連忙閉嘴,將酒食放下,輕輕擺手,「客官你慢吃,我先去忙。」

雙子擺手,店家小跑離開。只見若南門弟子放下筷,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跑。雙子觀察著,也放下手中之酒,一把按在劍上,「有點意思,跟去看看。」

「聽你的!」魂月點頭。

店家轉身,看到桌上放下的碎銀,在想到兩人裝扮,默默地收拾桌面。

雙子兩人一路尾隨若南門弟子,雙子估摸著幾人不過四段實力,若南門派他們過來何其敷衍,真正的入魔之人,又企是他們可以對付。

幾人十分匆忙,剛進一村莊,就看到了四處的斷屍和滿地的鮮血,甚至能聽到孩子的哭聲和刀劍對斬的聲音。

雙子兩人隔得很遠,也是遙遙看到這血腥的場景,眼看若南門弟子跑進深處,雙子連忙走緊,一進入就感到了濃厚的血氣和鋪面的魔氣。雙子的魔紋瞬間亮起。

看到雙子拔出皓元劍,魂月連忙按住雙子,「不要做傻事,你要控制住自己。」

「我控制得住,但我不能任由他殺戮,我得進去看看。」雙子提着發黑的劍,魔氣外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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