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奪城退敵後成為王爺義子

第4章:奪城退敵後成為王爺義子

雖然與這個「世劫王子」一起領兵,讓柳千行和馮諾依到處不自在,可是軍情重大,也只能勉強相伴了。三人立即商議。柳千行認為,從敢死隊來時的小道返回,雖然可以行馬的地方路窄,但限制不了步兵,步兵可以翻山越嶺,而這支隊伍步兵為主。到楓城三百里,兩天不成問題。

毋意卻說,走東河馳道,我們有五千騎兵,現在喂好馬,將士休息好,晚上出發,百里路約一個多小時到。胡人不善於守城,我們半夜攻城,打他個措手不及。更重要的是,邱桐將軍被俘后應該囚禁在東河城中,還有陸將軍生死未卜,因為敢死隊人數太少,在不成比例的對陣中,敵人有可能盡量抓俘。我們攻佔一個守敵不會守的城市,也就說相當於空城,而萬幸如果能同時救下兩位大將,這可是奇功一件啊。

柳千行說,誰知道攻城還花多少時間呢?馮諾依卻很有把握地說,我曾跟父親去過東江城,知道一條直接進城的秘密通道,半夜從通道進去,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明天早上就能完全攻下。毋意聽了大喜,「那就太好了。」

各方忙碌去做好出兵準備。馮諾依跟柳千行說:「我覺得這個宗世劫像是假的。」女人的直覺很准,但是她自己也不信,畢竟這個人現在是鎮北王派來搬兵的,怎麼可能派了假的王子來,「也許,浴血戰爭改變了他吧。」馮諾依說:「千行哥哥,你還是對人家和善一點吧。」柳千行覺得也是,他點了點頭。

黃昏出發,騎兵先動,兩個小時到了東河城附近山腳,部隊停下休息等到半夜,由馮諾依帶領,從秘密通道進入,不出意料,沒有大戰,敵人甚至在守城的巨弩那邊都沒有派人守候,根本沒有人利用守城的工事對付溜進來的軍隊。然後城裡一片喊殺聲,胡人雖然善戰,但那是在馬上,馮諾依熟悉城裡的地形,首先就攻下了馬廄,居然得到了三千匹戰馬!不多時,整個城市就拿下了。毋意趕緊讓人搜尋監牢里。還真的找到兩位大將,邱桐和陸發。

毋意大喜,他一方面令人照顧兩位將軍,自己立即起身去馬廄,見到馮小姐正在守護戰馬,他立即告訴她找到兩位將軍的好消息,然後他說「諾依,我有個重要任務要你馬上去辦。」這時候,一旁趕來的柳千行聽見毋意大大咧咧地直呼芳名,心想這人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接下來卻聽見他的安排「現在我們攻下東河城,你趕緊帶三千人,換這邊的馬,讓我們自己的軍馬休息,你們趕緊去楓城,到了楓城對面的山坡上,搖旗吶喊,讓城裡人知道我們到了,也讓胡人知道他們背後的城回到我們手中了。」

柳千行說「這不是打草驚蛇嗎?等步兵到了,直接去攻擊不好?你這麼干,後面敵人就不可能給你偷襲的機會了。」

毋意說「柳兄說的有理。」柳千行一聽他的「柳兄」又不自在了,誰跟你稱兄道弟啊?毋意繼續說「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城裡知道我們來了,城裡軍隊在大敗之後,士氣低落,萬一我們還沒到,他們就放棄抵抗了呢?另外,敵人在空曠處紮營,偷襲恐怕不好施行,上次我們闖營,是趕上風雨黑夜之時,而且人少。要是一大隊人去,不被發現也難。另外我們這樣也是打擊敵人的士氣啊。」

馮小姐倒覺得毋意有道理,可謂兵不厭詐。沒打仗之前,先造勢,確有必要。

馮諾依帶領三千騎兵走後,毋意看著天快亮了,想著後面部隊也快要到城裡了,

便讓柳千行去迎接步兵,行軍一個晚上,將士們正要吃飯和休息。

毋意去看邱桐和陸發,陸發一把抱住他,激動地說,「小六子,你真做到了,你居然還把我們救了出來。」毋意問:「邱桐將軍,陸大哥,讓你們受苦了,敵人肯定沒少折磨你們啊,看你們衣服都撕碎了。」兩位將軍說:「沒事,被他們抓到,總要拷打幾下的。」邱桐問:「聽說步兵已到,是不是應該馬上出發去救楓城啊?我們去殺他個落花流水,王子,邱桐願意為先鋒。」

毋意卻笑而不語,陸發問:「兄弟你笑啥啊?」

毋意說:「不急的,我正打算讓大部隊吃好喝好,就在城裡的休息幾天。」

兩人立即說:「那可不行,楓城危急啊。」

毋意說「你們好好休息等著聽好消息吧。」然後他吩咐士兵,給兩位將軍送酒食來,我要陪兩位喝幾杯。

兩人看著毋意不停勸酒,不停給他們夾菜,心裡可著急了。陸發說,「王子,步兵休息了半天了,可以下令去楓城了。」

毋意說「你們等兩個小時好不好,不要急,說不定我們還沒出發,敵人就逃走了呢。」

邱桐說:「這怎麼可能呢?人家可是十萬大軍啊。論戰鬥力,我軍守城有優勢,但決勝於陣前,敵人一個打我們兩個還不止呢。就算我們裡應外合,齊心作戰,那勝算也只有五五開啊。」

毋意說:「兩位大哥,我們的步兵就算休息充足,跟他們的騎兵對上,也沒有取勝之理,現在休息不足,又要跑一百多里前往楓城,敵人以逸待勞,步兵危矣。」

那二位也不好說什麼。但哪有心事吃飯,雖然搬了救兵,但前幾日東江城之役,雖說主要因為我軍指揮不力,但敵人的勇猛善戰大家也是見識了的,他們敢於跟兩倍的敵手對陣,並非託大,邱桐最清楚,就算敵人沒有繞后沖亂我軍陣營,我軍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敵人太快了,還沒來得及重整軍陣,中軍一下子就被敵人切割包圍了。

救兵如救火,不知道前線那邊怎樣。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騎兵來報「敵人已從楓城退兵,渡河北去。鎮北王命令,東江城城內及附近軍隊都進入城中待命,嚴防敵人攻城。」

這兩個將軍聽了不敢相信:「王子,這就是你說要等的好消息嗎?這是怎麼可能呢?」

毋意說:「現在告訴你們答案吧,剛才我說了你們也不信啊。昨天半夜我已經讓馮諾依帶三千騎兵騎胡馬趕往楓城了。」

陸發說,這三千人怎麼夠打?

毋意說:「你聽我說完啊。我讓馮諾依的士兵每人帶一面旗幟,多持鑼鼓,不去敵陣那邊,只在山頭搖旗擂鼓。令城裡的鎮北王軍隊,以及成為的敵人知道援軍已到,而且人數眾多。」

邱桐說:「你是說這樣就把胡人嚇跑了嗎?他們沒那麼傻吧?」

毋意說:「當然不是啦。我在沿著東河馳道過來的路上,聽見東河水漲后水流嘩嘩的聲音,我想敵人在下游應該看到雨後河漲了,他們攻打東河城的時候正逢前一段時間的乾旱,東河水近於枯乾,現在一連下了兩天大雨,只要他們這幾天沒攻下楓城,在得知東江城回到我們手裡后,必然士氣低落,這時候他們攻楓城,怕援軍抄了背後;圍點打援吧,結果他們看到的只是馮諾依帶去的騎兵,沒見到步兵他們不敢輕易出動。現在的形勢是,他們懸軍在我們夾縫中,東河水漲,如果萬一決戰起來,他們失敗了,可就不能像來時一樣,直接從快要乾涸的河中騎馬過來。現在河裡有水,不是絕境中,或者是有絕對的把握,誰敢輕易背水而戰呢?既然我們兩軍都沒有取勝的把握,那就要看誰沉得住氣,而我們現在可是佔了天時地利。所以我想,馮諾依必能帶回好消息。」

這時一旁聽著的陳強忽然說:「真沒想到,我們的世劫王子成了諸葛亮啦。」其他人聽了都哈哈大笑。

三天後,有探馬回報,胡人已經班師回國了。這場戰爭終於結束了。鎮北王移駕東江城,這裡在短暫的失守前,一直是北鎮軍團的帥府所在地。

鎮北王一方面論功行賞,一方面也評估了我軍的損失和教訓。有功有過的將軍當然是邱桐和陸發等人,現功過相抵,仍復原職;功勞簿上,第一是馮諾依,打東江城是她帶領走小道進城的;嚇走敵軍,也是她帶兵去的;馮諾依授大將之職,而柳千行也授將軍。

但大家都知道,功勞最大的其實是「世劫王子」,可是鎮北王卻提都沒提。大家想,這王爺行賞還避嫌嗎?怕人家說他賞自己人嗎?這回是王子掌控全局,大家親見。

說實話,如果不是親見,真不敢相信以前的那個紈絝子弟現在能從容指揮數萬大軍啊。

鎮北王重回帥府的那天晚上,他將毋意私下叫到房間里說,「孩子啊,聽說你也姓宗,祖籍何方啊?」聽了毋意回答之後,鎮北王才知道,面前這個出身卑微的雜役,居然是本朝太祖皇帝的堂弟之後。

鎮北王說「孩子,既然咱們同宗,你沒有父母,我膝下無兒,我想收你為義子,你看如何?」

毋意說:「毋意本來是來替人就死,是王爺給了我不死的機會,還讓陸將軍照顧我。王爺於我恩同再造,本來就勝似父母,請乾爹受義子一拜!」

鎮北王頓時臉上樂開花了,這是東江城失守之後他最為開心的一天。其實,作為統帥,發現了一員大將,這才是真正的收穫。自動馮、王二位將軍年紀大了之後,北鎮軍團只有邱桐和陸發可用,但這兩位將軍決勝於陣前為強項,運籌於帷幄則是其所短。沒想到這個少年卻算無遺策。現在收為義子,鎮北王打算將一切軍務慢慢交給他打理。

鎮北王對毋意說,「只是有一樣還得委屈你,從前的那個世劫王子,我已經讓他父親將他貶為庶子,從此不自稱世劫王子,他已改名了。而你,現在是真正的,也是唯一的世劫王子了,孩子,你願意用這個名字嗎?」

毋意想,用啥名字都無所謂,只是這個名字都被前一個主人弄臭了。當然毋意不好拒絕,就說道:「義父,毋意本是騎兵營一位雜役,蒙您不棄而委以重任,只要利於工作都行,叫世劫挺好的。謝謝義父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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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成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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