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江家暗堡

第20章:江家暗堡

趙老爺聽兒子說到毋意的一隻手被裝在木盒裡送到了柳家,屍體丟在亂葬崗里分辨不出來。他仔細一想,反而樂觀起來。趙老爺說:「我已經讓人找到了傳說中的江家暗堡的位置,就在京城東邊的牛背山裡。」趙胖問他爹:「您是怎麼找到的。」

趙老爺說:「咱們家也有間諜啊。人已經進了暗堡,大概晚上就有消息回來。」

到了晚上,果然有人傳消息回來,毋意被關在暗堡水牢中,的確被砍掉了一隻手。趙老爺說:「這就是了。」

趙胖立即出門,他帶著幾個親信家丁在暗夜冷雨中來到通往京城的驛道邊上。他等的是前面由陳強和牛武帶領八百鐵騎,那是全副武裝的特科營戰士。

五十年前,前任鎮北王軍隊常被突厥人的騎兵偵察營騷擾,那群突厥士兵三五成隊,一會就出現在我軍領地上,普通士兵十個也不是夠他們打。老王爺非常惱火,將全軍將士中能打的集中到一個營里,專門針對突厥人的騎兵偵察營。果然,這回雙方打得你來我往的。老王爺一看有效,就正式確定了特科營的編製,這就是特科營的由來。五十年以來,整個鎮北軍團的士兵以能加入特科營為榮。而陳強牛武帶出來的這屆特科營可謂歷史最強。這一千餘人,個個都是馬戰步戰的絕頂高手。

趙胖一看,既然來了那麼多人,那就去踏平江家暗堡。他手一揮,一群人便跟隨他沿著外城驛道向牛背山走去。又一次在陳強、牛武前頭是瀟瀟風雨,二人還記得當初去搬救兵的那個晚上,毋意跟他們一路並肩作戰,成就了屬於他們的功勛。

江海平將毋意關在水牢已經五天,他每天都派人去折磨這個人,毋意在這些人的毒打之下,眼睛也打瞎了一隻,身上更是遍布傷痕,水牢的污水長時間泡著他的身體,他的身上皮膚皺起又裂開,在污水中全身每寸肌膚都痛。

不過江海平怎麼也沒有料到,會有人強攻江家暗堡。半夜他忽然醒來,暗堡中一片箭雨飛來,還沒等守堡的人明白過來,第一道堡門已經被突破了。暗堡里的人看到進來的人不知道抬著個什麼東西,幾個人將那玩意晃蕩起來朝門上一撞,那門就像紙糊的一樣裂開。不僅門被撞開,暗堡的牆也被他們撞破,不僅如此,這些人一進堡內就到處放火。

暗堡的布局就像是迷宮一樣。江海平聽見有人進來,他冷笑著說:「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他吩咐手下,讓所有的殺手,賞金獵人和我們的武士都出去截殺。一時間,暗堡中足有幾千人守在每一個分支路上,等待著消滅進入暗堡的人。

特科營的人卻義無反顧地沖了進去,暗堡的人在路的那邊就開始射箭和扔飛刀,甚至在特科營的人經過的路上扔了一地帶尖刺的鐵球,但特科營的人勢不可擋。

直到他們攻進暗堡前廳,陳強聽見,前面進去的人一片慘叫,他立即進屋,迎面一個迴旋鏢飛來,陳強快速用手中的刀將它打在地上。這時牛武也跟了進來。

大廳中央只有一個人,只見他身前身後、上上下下飛動著足有十幾隻迴旋鏢。這人簡直是玩魔法,要知道一般人能玩好一隻迴旋鏢就不錯了。那人後退幾步來到屋子中間。借著寬敞的空間,防止有人靠近他的身體。太靠近了,迴旋鏢就不好回收再發出。牛武看到剛才被打傷的士兵們,不是腳筋和動脈被割開,就是脖子上被劃了一條痕,可見這人操控迴旋鏢的厲害,竟然如此精準的瞄中目標,

被打到的人,不是喪命就是喪失戰鬥力。

牛武手持盾牌,單手提刀,走到那人面前。陳強見牛武要單挑,也不阻止,他趕緊讓人給剛才受傷的人包紮傷口,有人被割開動脈,不包紮不行。

牛武一面盾,一把刀,四面格擋,他久經戰場,反應速度極快,饒是如此,他還是只能保全關鍵部位不被迴旋鏢打到。面前那人看似手舞足蹈,卻將哪些迴旋鏢打得好像是雨點一般飛來飛去。牛武知道,必須趕緊縮短距離,他加速揮動大刀,穩步逼近那人,同時他感到自己的胳膊,大腿外側,到處都是火辣辣的痛,鮮血流了一地,牛武看見距離已經不到三丈了,那人操控的十幾個迴旋鏢已經無法前後飛轉,只能上下浮動。牛武知道時機已到,他忽然扔掉盾牌,身體騰空躍起,自上而下,他一下子就跳到那人頭頂,雙手持刀,直下一捅,刀尖從那人的左肩進入,穿過胸腔,直貫那人身體從他腹部出來,鮮血噴了牛武一身。

牛武殺了那人之後,嘆息道:「可惜這等高手,卻在這裡為虎作倀,窩囊死掉。要是上得戰場,配上幾個博戰高手護全左右,那可是千人難敵的組合啊。」

牛武殺了那人之後,特科營的人立即控制了大廳。在大廳的北部,一邊是通往暗堡頂樓的樓梯,一邊則是通往暗堡的後院以及下到地牢和水牢的通道。

趙胖跟陳強商議,現在要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守在大廳里,以防樓上人下來奪回大廳,這兒可是一會撤退的必經之路,如果大廳被他們的人奪回了,到時候他們堵住通往水牢的通道,再想從這裡過可就難了。陳強一招手,選了二百人,每個人都弓箭在弦,但凡有人出現自樓梯上,就用箭招呼他們。

趙胖和牛武帶著其餘的人立即前往水牢。趙胖看見牛武只是簡單地綁紮了一下傷口,綁帶上血都滲出來濕透了他的衣服。迴旋鏢在他身上總留下了幾十處傷口。趙胖想,這牛武真是忠勇之人,也是世間少見的鐵漢。

按趙老爺安排的間諜在屋子裡各個角落留下的標記,趙胖順利地來到暗堡最黑暗的地方,那裡散發著一股腥臭的氣息,似乎有屍體在裡面腐爛了。

這時,趙胖看到對面一個劍客,站在前方的通道的一頭,那兒就是進入地牢的門。

牛武一看,那人一襲白衣,看上去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牛武知道這是絕頂高手,正要上前迎戰,吳副尉攔住他:「你先休息一下,到裡面還有惡戰。」

吳副尉慣於用劍,正好是一對劍客之間的較量。雙劍相交,火星四射。

吳副尉的劍狠而准,劍法簡單而進退從容;那位劍客的劍快而奇,一把劍舞得像有無數劍,劍影翻飛,繁密周到,讓人應接不暇,稍不留神,對手就將萬劫不復。

牛武一看,吳哥應該撐不到多久,他忽然跳過去,掄刀就剁,那劍客見牛武來得太快,急忙閃身躲開,老練的吳副尉迎上就一劍,刺中他的背側,那劍客回頭看了一眼吳副尉,罵了一句:「你不講武德。」

吳副尉手一揚,將那人的身體直接劈開,屍體栽倒在地。特科營的戰士踏著這人的屍體走出通道,推開門就是那巨大的地牢,地牢靠牆處則是關押毋意的水牢。

此刻江海平正端坐在地牢中央的木桌上,他背後是弓箭手,他前面是賞金獵人和殺手組成的方陣。他們等待著江海平的命令。

牛武看到裡面的情形,立即用右手的刀敲打左手的盾牌,頓時三百名盾牌兵列隊在他左右,另外三百人則張弓搭箭。

這時候江海平一聲令下,他身後箭飛如雨,他身前,那群亡命之徒向著特科營的人衝過去。那邊牛武也帶人衝過來。頓時,雙方兩千多人在陰暗的地牢廝殺起來。

讓江海平沒有了到的是,開始還好好的,自己這邊的人將特科營的人幾乎包圍了起來。忽然牛武身邊的傳令官,不停地敲打盾牌,隊伍開始不停地變換陣型,盾牌兵和弓箭兵頻繁交叉換位,遠近攻擊同時進行。殺手方陣登時就亂成一片。特科營三五成隊,時而聚時而散,聚時能相互保護後背,散時便是使出殺招。殺手們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在戰術面前,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做了刀下鬼,江海平那邊死傷一片。打鬥不到半個時辰,地上到處都是死傷的殺手和賞金獵人。江海平一看大事不妙,早已命人挾持毋意來到地牢中央大廳。

兩把刀架在毋意脖子上,江海平喊道:「你們是想救這個人嗎?信不信我現在一刀將他的頭砍下來?」

牛武看到毋意在他們手中,立即揮手讓戰陣收攏來,防而不攻。趙胖大聲交道:「江大人,你膽子不小啊,皇上聖旨來要人,你居然欺騙皇上說人早死了。今天你放了人,我們留你一條命,若不放人,我們就踏平你這暗堡。」

江海平冷笑著:「這不是趙家小公子嗎?怎麼輪到你在這說話啦,我說怎麼這軍隊的人怎麼找到我的暗堡啦,原來是你們家在搗鬼,我可警告你,現在不罷手,日後我定會跟你們家算總賬。」

趙胖說:「江大人,我們趙家平日讓著你們,不是因為怕你們,只是看在生意的份上。你在這嚇唬誰呢?不過今天你惹的可不是平民百姓,實話告訴你,今天來的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我們來得可不是全部,先鋒營的一萬騎兵已經在路上,如果你敢再動我們少帥一根汗毛,鎮北軍團會滅掉你的家族。我勸你還是立即放人!」

這二人你來我往,正相互叫罵著。這時暗堡通道那邊,走進來幾個和尚,不知他們如何進來的,為首一位鬚眉皆白的老僧,他對江海平說到:「江施主,可否聽貧僧一句勸?」

江海平見了老和尚,頓時就放下刀子,雙手合十:「江某何德,有勞神僧到此。」

原來這和尚正是釋遠公大師。對這種世外高人,江海平也不敢怠慢。據說世祖滅佛后,晚年懺悔,請隱居的高僧來佈道,請到的正是遠公大師。數年前,江海平特意去普陀山聽遠公講經,若有所悟,許願要隨遠公侍佛一年。

遠公指著毋意說:「此人是貧僧多年前收的一個俗家弟子,不知江施主能否看在貧僧面上,將他交與貧僧帶走。」

江海平沉默多時才對遠公說:「大師不知此人是我殺子仇人,我若不殺他,如何對得起我死去的兒子?」

遠公說:「如果你殺了他,真的導致鎮北軍追殺你整個家族,你又如何對得起那些將可能為之遭難的人呢?」

遠公大師見江海平說不出話來便對著所有人說:「各位聽我一句,仇恨止於此時此地,明天你們各自散去,再見時就當互不相識,如何?」

趙胖聽了立即說:「謹遵大師之命!」

江海平終於命人放開毋意:「弟子願憑大師安排。」

遠公大師示意幾個和尚過來攙扶毋意,可憐毋意全身上下到處是傷,皮膚上處處是潰爛的裂口。遠公臉色悲憫,立即跟眾人告別說:「這孩子生命危在旦夕,我必須將他送到空手神醫處醫治,告辭了。」

幾個和尚抬起毋意,隨大師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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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成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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