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不請自來
汪金花今天穿的格外妖嬈,大紅的襖黑色的褲,齊耳的頭髮上別了一朵瀲灧的花。
兩隻小傢伙來的時候正趕上了她抹臉描眉塗口脂。
這給母雞妹妹整得都不會了。
「雄雞哥哥,這人是不是腦瓜子不正常?天都熱成這樣子了,她竟然還穿得這麼厚,不怕捂出痱子么!還有她是在幹嘛啊?」
母雞妹妹氣得頭上的雞毛都快炸成雞毛撣子了,「她不會以為她穿成這樣子就能搶女主人的風頭吧!做夢!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噓!」雄雞哥哥也是一頭霧水,不過雌性在愛美和嫉妒這個問題上,應,應該都是通病吧。
要不然自己也不至於快被拔成禿雞了。
原因只在於,母雞妹妹說,你怎麼可以給我美?
天啊。
它冤枉!!!
在它們的世界裏,雄性就是如此的啊,要不然怎麼能獲得雌性的青睞。
可母雞妹妹不認這個理。
它有什麼辦法。
當然這話它可不敢說,要不然母雞妹妹肯定就成炸彈雞了,它只能小聲的咯咯道,「你別這麼着急好么,咱們這次來主要是打探軍情的,這人只要不做什麼傷害主人的事,別的咱們就睜一隻眼閉一眼吧。」
話是這麼說,但以它的眼光來看,這女人是挺不正常的。
正常人誰能咧著嘴,對着鏡子裏一遍又一遍的笑。
真是瘮人。
說話間的功夫,汪金花放下了手裏的鏡子,恢復成了一臉冷漠狀。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選擇今天動手。
怪只怪老王頭那個賤種。
還真是命大。
明明已經給他餵了五瓶。
整整五瓶!!!
她特意選了豬圈,這種畜生與他才最為般配。
只要他死了。
那一切都將死無對證。
可他還是被救了下來。
是大隊長!
是大隊長這個賤人包庇了他!
汪金花恨極,當聽到他重傷昏迷被送到醫院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完了,這一切都完了。
於是,她拐去了衛生室。
唱大戲里說,砒霜這種最毒了,誰沾誰死!再不濟耗子葯也成,只要份量足,一樣能毒死這幫老東西,可老王頭這個沒膽的慫包,什麼都不敢備,她把衛生院翻了個底朝天,最毒的竟然只有巴豆!
真是可笑至極。
好在,她這裏還留着最後一瓶。
汪金花抬頭看了眼陸家的小院,光聽聽聲音也能知道,他們一定是在笑吧。
想想還真是不甘心。
硴啦聲響起。
是鏡子落地的聲音。
汪金花起身去了廚房。
「不好,走我們快去通知一下主人。」雄雞哥哥敏銳的發現了這個女人的不對勁,她竟然,取了一把菜刀塞到了懷裏。
母雞妹妹也被嚇得不輕。
拜託,它生平最怕的就是兩種東西。
一榛蘑二菜刀。
這玩意一出,是個雞都得抖三抖。
……
陸家小院裏。
此時一片歡聲笑語。
雖然是定親,但陸家該給的禮數還是給足了的,用不用心光看這酒席上的菜就知道了。
今天的主廚是田小翠。
菜色四碗八碟,這是一家人商議后決定的,
四碗是大葷,即紅燒肉,紅燒四喜丸子,紅燒鰱魚,紅燒雞塊。
八碟分四冷四熱。
四冷多數都是涼拌菜。
而四熱基本上就算是小炒了吧,講究點的人家會選擇用葷油來炒,這樣子吃上去那才叫一個香。
但陸家這四冷和四熱一上桌,就令大夥咂舌了。
冷盤中居然有豬耳朵和豬肝。
每道小炒中還都摻了點肉片。
這可是大手筆。
連在吃席的許母都直呼,這簡直就是她的知音啊。
嬸子們見了陸母,直接就調侃了起來,「文麗啊,你這也太破費了,這定親就辦得這麼隆重,那結婚還得了?」
陸母笑了笑,幸好今天小翠跟了過去。
她猴精猴精的,去了肉聯廠直接和大師傅套了近乎,還給人家塞了喜糖和喜煙。
大師傅一瞅這煙,哦~吼,竟然還是牡丹牌的。
頓時滿意極了。
畢竟煙界都流傳著這麼一句話,「一雲二貴三中華,黃果樹下牡丹花。」
這人會來事,那他也不能差了意思。
賣誰不是賣呢。
就這樣,大師傅小手一揮直接給勻了小半頭的豬。
天兒太熱,生肉放不住。
陸母心裏也高興,直接就和田小翠來了這麼一句,「不拘用多少,怎麼好吃怎麼來,必須得讓大夥吃得滿意了才成。」
隨着一道道菜的上桌。
大夥也顧不上說什麼,全都埋頭吃了起來。
男人們就著好菜好酒,盡興極了。m.
氣氛高漲之時。
突如其來的扣門聲響了起來。
陸母打開了院門,看着眼前的女人,愣了好一會才把人給認了出來。
「汪金花?」
汪金花笑了笑,也沒有多餘的客套話,直接就開門見山道。
「這麼熱鬧的事,咋不通知一下我呢,怎麼說我們也是十多年的老鄰居了,我家小虎走的時候你們也去了呢,於情於理我也過來看看是不是?」
她從兜里掏出了幾毛錢遞給了陸母,「放心,我不白吃白喝,這是禮錢。」
陸母沒接。
只是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今天辦的是私宴,請的都是至親的親朋好友,至於其他人,實在是沒有辦法招待了。」
她又不傻。
自然是看出了汪金花今天的不對勁。
關係本就撕的差不多了。
沒理由放她進來,掃大夥的興。
「嫌少是吧?」汪金花一臉假笑,直接踮着腳尖沖里喊,「陸大叔,我是金花,上次的事是我不對了,你們別跟我這個孤兒寡母一般見識,我今天可是來結善緣的,你們總不能連口喜酒也不讓我喝吧。」
見陸老頭裝死,半天也不吭氣。
汪金花直接又喊了起來,「大隊長,你也別干坐着啊,你們一家都來吃席了,怎麼我常家就不配是么?都是一個村裏的,什麼時候還搞起了小分裂呢。」
聞言,大隊長鐵青著一張臉走了過來。「汪金花你到底想做什麼?」
要不是陸小子和他說了一下。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人竟然和老王頭搞在了一起。
不光是搞在了一起。
明琿說,老王頭遭遇的那些也極有可能是汪金花做的。
多麼駭人啊!
可這事,現在沒有證據。
大隊長沒有辦法在眾人面前戳穿她。
但看她的眼神和看危險份子沒有任何區別。
「大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了,好好的拿這種眼神盯着我幹嘛,我是殺人放火了么?」汪金花語氣有些不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就是來討杯喜酒喝,也不成么?」
「我娘說的不夠清楚么,今天是我們陸家的私宴,我們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