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亡國公主她靠美貌登基(二十六)
第二日,白稚頂著綿綿細雪來到蘭心殿。
柳絮般的雪花不住地落下,宛如碎瓊散玉墜在紅梅上,輕煙一般,委委屈屈地,似乎要訴說些什麼。
白稚看著漫天霜雪不由得緊了緊身上仍算暖和的狐裘,朝冰涼的小手呵出一口氣。
白霧自她口中呵出,在面頰旁柔柔地飄浮著,轉瞬又消散在這琉璃素凈圖中,一如燕過長空,不留一絲痕迹。
「長公主,我家娘娘有請。」
冬雪不知道面前這人揣的是什麼心思,但看她的模樣應該不是來尋釁滋事的。
況且娘娘也說了,讓她進去,雖心中不喜,冬雪也沒法子將她攆走,只能在心中默默祈求她家娘娘別再為這個狐媚子頭疼了。
被引著進了皇后寢宮,白稚雙目直視前路,卻也忍不住用餘光打量了下這偌大的宮殿。
說冷清,卻也不至於太冷清。
只是宮女太監們太少,甚至還不如一個妃子。
之前她從純熙閣回來的時候可是見著了,一個妃子,應該位份算高。
她身後烏泱泱跟了一大幫人,有為她撐傘遮雪的,有為她捂湯婆子的,還有幫她在前面掃雪的。
反正那一大片人,做實事的不多,基本就是垂著腦袋跟在她身後,顯得她好像多華貴似的。仟仟尛哾
她見到白稚,也沒行禮,也沒問號,只是睨了她一眼耀武揚威地從她身旁擦肩而過。
這樣的螻蟻,白稚也沒理,便任她去了。
和她一比,蘭詩槐簡直樸素太多。
走著走著,冬雪腳步頓住,「公主,就是這裡了。」
說著,她朝著一旁的珠簾做了個「請」的姿勢。
「多謝。」白稚淡淡一應,素手輕撥珠璣,發出一陣陣脆響。
屋內,蘭詩槐就坐在床上。
一襲深色綉金線團鳳暗紋衣裙包裹住她玲瓏曼妙的曲線,外罩白紗軟緞披風,頭綰風流別緻髮髻,斜插金釵步搖,耳墜珍珠,頸間掛著一對赤金鑲藍寶石項鏈。
一張鵝蛋臉精巧無瑕,眉毛修長如畫,唇瓣紅潤,整個人看起來溫婉端莊,嫻雅秀美。
白稚側身行禮,「見過姐姐。」
見她來,蘭詩槐心下有些欣喜,還是兀自斂了情緒,微微一笑,「你我之間,何必行禮?」
說完,又問道,「公主近日身體恢復如何?」
「托姐姐的福,尚可。」
說完,她微側過頭去,見房間內再無他人,舉步朝蘭詩槐走去。
外面似乎很冷,凍得她原本雪白的鼻頭有些泛紅,看起來著實討喜可愛。
況且她穿的也著實是少,纖細柔軟的腰肢露在外面,僅靠著那層狐皮襖子取暖了。
蘭詩槐見狀,心中酸楚,除了憐惜還是憐惜,「怎麼穿得這麼少?」
「少么?」白稚彎唇一笑,索性將大氅也脫下。
厚重的衣裳零落在地上,露出內里的衣裳,看得蘭詩槐面紅耳赤。
白稚與其說穿了,不如說幾乎沒穿。
她的肩是露出來的,連帶著一片精緻白皙的鎖骨,華美的面料僅能將她的胸遮掩,卻又露出纖細瘦弱的腰肢,看得人忍不住想一把握住。
她下身穿得也少,裙子極短,勉強能遮住腿根,白皙纖長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與橙紅色的地毯形成明顯對比,顯得更加誘人。
白稚在來前可是做足了一番準備。
她特意讓666從大數據里挑選了件看起來就很誘人的衣裳,掐著它的載體讓它變出來。
這才有了今日的裝扮。
不過據666說,這種衣服好像叫什麼「現代裝」,在古人眼裡看起來還是太過暴露什麼的。
啰里啰嗦地說了一大堆,白稚當時扣了扣耳朵,也沒怎麼聽,就把它打回系統空間了。
不過有一說一嗎,這衣服功效是真的好。
今早上小桃見她這身,當即就留下兩行鼻血來,就連柳明華那個小屁孩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這身,男人喜不喜歡不知道,但女子一定會喜歡。
趁著蘭詩槐驚訝的功夫,白稚忽地上前,湊近蘭詩槐的唇瓣。
想都沒想,印了上去。
突如起來的窒息感叫蘭詩槐一驚。
她下意識想掙脫,卻發現自己身體軟綿綿的沒力氣。
說起來也是好笑,入宮這麼多年,她沒留過陛下過夜,也沒侍過寢。
到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就連腕上的硃砂還沒退去。
白稚也發現了,收了神通,一把抓過蘭詩槐的手腕,笑,「姐姐怎麼硃砂還沒退去啊?不若妹妹來幫你。」
說完,也沒等蘭詩槐開口,白稚拇指擦過她手腕上的硃砂,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白稚手指上下一捻,銷毀了指尖的罪證。
她又湊了上來,和蘭詩槐鼻尖對鼻尖,輕呵蘭香,「姐姐,從見到您第一眼,我就對您肖想許久,如今這裡沒有別人,不如……」
不說了。
她忽地抬起蘭詩槐的下顎,掠奪般的wen狠狠落下。
蘭詩槐被她wen得暈乎乎的,大腦缺氧,雙腿酥軟。
鼻尖蹭過鼻尖,眼圈逐漸泛紅。
白稚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異樣,將動作放輕了些。
可就連這點溫柔,都是她惡作劇的一環。
只要蘭詩槐吸進來一點點氧氣,她都會奪去,吸入自己的口腔。
她吸,她奪。
最後,蘭詩槐真的受不住,忍不住推了推她心口。
柔弱的力氣像是棉花打在身上。
白稚笑著收回動作,卻又抓住她的手,五指微偏,十指相扣。
「姐姐,如何?」
蘭詩槐看著她,只覺得眼前的一切彷彿只是窒息感營造的幻境,辨不得真假。
見她雙眼迷濛,白稚笑了笑,又拋出一個爆炸性的問題,「姐姐,我和澹臺謹,你更喜歡誰?」
蘭詩槐只覺得這聲音撩人,下意識回應道,「若有一日得機緣,長樂,帶我走吧。」
這話一出口,就連她自己都愣了一愣。
但這話由她說出似乎也合情合理。
人常言都深閨寂寞。
若不是有權利系在腰間,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呆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了。
帶她走,去哪裡都好,哪怕是赴死她也甘之如飴。
她心空洞,非情不可補。
但白稚只是笑笑。
這她心裡莫名升起一種空洞的恐懼感。
白稚只她心意,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渴求的雙眼,笑,「姐姐,我不會帶你走的,我只會將澹臺家從皇位上趕走,如此我便是皇帝,你便是我的皇后,我們共享天下江山。」
說著,她緩緩放下床邊紗幔,身子一傾,掩了一闋相思情畫。
……
「若我不是女兒身,定於公主紅葉盟。」
「若我不是女兒身,定與姐姐白頭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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