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次又一次的試探
「就一會兒功夫不在，小東西怎麼就把自己折騰生病了。」
穆雲卿手上端著一杯溫水給她漱口，無視房間的異味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脊背。
「雲卿，對不起...我把地毯弄髒了...」
嵐清歡抬眸膽怯的望向他，眸中含淚，帶著鼻音道歉。
見他不說話，手指怯生生的湊過去捏著他襯衫的衣角接著說：「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不想離開你！」
穆雲卿盯著她的指尖，唇角微揚心情很好。
隨手把杯子扔在地毯上掐著她腰將她抱起，如同抱小孩的姿勢一樣單手托著她，眸色明暗不定輕聲安撫：「小東西今日很乖，我很滿意。」
瞥見地上的污穢，眼裡閃過一抹厭惡。
大步取下鏈子托抱著嵐清歡向屋後走去，
嵐清歡趴在他肩上雙手攬著他脖子好奇的打量房屋的另一邊。
走廊兩側掛著大小不一畫著海棠花的油畫。
最深處有一扇漆黑的大門，打開門就是一條通往後山的水泥路！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恭敬的替穆雲卿打開車門：「穆爺。」
「雲卿，我們去哪裡？」
嵐清歡湊到他耳側輕聲問道。
穆雲卿護著她的頭抱著她坐進後座，輕聲應道：「帶你去看病。」
車裡的味道並不好聞，嵐清歡胃裡又開始翻湧，想起昨晚聞到的松香，她厚著臉皮趴在穆雲卿身上猛嗅，淡淡的松香充斥鼻尖，減輕了噁心感。
汽車行駛在密林中的小路，道路不平有些顛簸。
嵐清歡無精打采瓮聲聊天，轉移注意力：「那我以後應該叫你穆爺嗎？」
「隨你。」
穆雲卿用手指把玩著手腕上的銀白鏈子，漫不經心的問道：「小東西叫什麼？」
「嵐清歡，穆爺，我叫嵐清歡。」
「清歡？」
「嗯。」
穆雲卿視線無焦距的看向兩側閃過的樹木，輕聲呢喃：「清歡......舞裙歌板盡清歡......」
嵐清歡以往一直認為自己的名字平平無奇，偏偏從他口中念出莫名有種纏綿悱惻之感。
車廂安靜下來，嵐清歡在搖晃中沉沉睡去。
「穆爺，這位小姐脾胃虛，再加上有些受涼才會嘔吐，不過她的營養有些跟不上，要多補一下。」
「嗯。」
嵐清歡迷迷瞪瞪醒來就聽到兩人的交談。
周圍的環境陌生且奢華。
「醒了？」
「雲卿，這是哪裡？」
嵐清歡起身靠在床頭上歪頭看向他，穆雲卿換了一件黑色的絲質襯衫，氣息多了幾分清冽。
「你可以下去了。」穆雲卿抬手，示意戴著眼鏡的清雋的男子出去，自己坐在床邊伏身用指尖碾壓著她的唇珠，興奮的攬住她：「我的小東西很乖，獎勵你一個禮物好不好~」
「什麼禮物？」
變態送的禮物會正常嗎？
嵐清歡絞盡腦汁也沒猜出他會送自己什麼。
直到……
「好了，小東西可以睜開眼睛咯~」
穆雲卿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廓里一陣酥癢。
說完，她被掐著腰換了個姿勢，背對著穆雲卿跨坐在結實的腿上。
眼睛上蒙了半個小時的布條被解開，熟悉的環境映入眼帘，原來地牢中的女孩兒們已經消失無蹤，整個地牢一片寂靜。
原來穆雲卿抱著她走了這麼久是為了回地牢，那他的禮物又是什麼呢？
「寶貝準備好了嗎？」
穆雲卿雙手環抱在她的腰間，將下巴搭在她臉上：「surprise！」
「嗯。」
話音剛落，幾個大漢抬著一個架子從階梯上下來，
「唔…唔…唔…」
嵐清歡瞳孔緊縮，脊背上湧上一陣白毛汗，
上面綁著的那是刀疤臉！
她心中有些不安，下意識回頭：「他是禮物？」
穆雲卿雙眼含笑，柔聲應答：「對，他就是我送給寶貝的禮物，寶貝可要看好了哦。」
他右手捏著嵐清歡下巴將她頭轉了回去，面向刀疤臉。
「寶貝不覺得他的嘴很闊噪嗎？」
「……」
嵐清歡的沉默讓穆雲卿有些不滿，臉色陰沉加重了語氣：「我可是聽說他罵了你，對嗎寶貝？」
看著嵐清歡繼續沉默，他黑眸越發深邃，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寶貝可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嵐清歡揪緊衣角，心知他的耐心到達極限，聲若蚊蠅：「記得……」
「那好，我再問一遍，他罵了你是嗎？」
「是……」
聽到滿意的答覆，穆雲卿臉色瞬間變得和煦，柔聲吩咐：「嘴巴不幹凈，那就清理一下吧。」
刀疤臉嘴中的布條被拿點，他瞬間激動起來，痛哭流涕的求饒：「爺！主子，小的錯了！饒命啊！饒命啊！唔…」
旁邊的大漢眼疾手快的從他口中勾出舌頭，手起刀落，一團紅肉掉落在地上，
刀疤臉慘叫一聲幾欲暈厥，血液從嘴角溢出，詭異的是血不久就被止住。
「啊吧…啊啊…要…啊啊…」
刀疤臉耷拉在架子上含糊不清的求饒，身體因疼痛，時不時抽搐。
嵐清歡呼吸急促，這血腥的一幕勾起她內心的夢魘，張著嘴發不出聲音。
「哦，對了，他的右手也不聽話對不對，還想打寶貝兒來著，一起卸了吧。」
穆雲卿靠在她身上語氣輕鬆，繼續吩咐。
隨著一聲嘶吼，刀疤臉的右胳膊也掉落在地上。
突然，穆雲卿懊惱的一拍額角：「哦，瞧我，我記錯了，他是左撇子，用的是左手，不好意思，那就從新卸一隻吧！」
隨著穆雲卿一次又一次點單，刀疤臉很快就不成人形，恐怖的是縱使只剩下一個軀體，他依舊清醒著看著自己被一次又一次肢解。
「小東西，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穆雲卿語氣輕快，如同不諳世事的少年，
嵐清歡驚懼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咬牙艱澀的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喜…歡！」
雖然她也恨刀疤臉的下流無恥，但是這樣的折磨也太過殘忍了！
從地牢出來，嵐清歡仰頭看向烏雲密布的天空，鼻尖隱約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此時此刻她忍不住懷疑自己的決定，留在穆雲卿這樣危險的人身邊，真的能讓她活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