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浪跡天涯(二)

第 2 章 浪跡天涯(二)

「小姐,出事了,冬青被抓了。」半夏跟在不賢後面也衝進屋子對倚玉緊張喊道。

倚玉同錢公子都站了起來對視一眼,秦公子沉穩的問不賢:「什麼事這麼緊張?」

不賢左手抹了把額頭汗水說:「哎呀,那溫柔、劍秀、牛成、不言、冬青他們捅了馬蜂窩,被人抓到衙門去了。」

「你捅了沒有?」聽到秦澗泉這樣詼諧的問題,倚玉忍不住笑了,拍拍半夏的手示意半夏先別緊張,先聽秦澗泉怎麼處理。

「那馬蜂窩是我發現的,可是馬蜂窩太大了,這回、這回我們非吃虧不可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不賢如此說,秦澗泉語氣嚴肅起來。「走。」邊走邊聽不賢解釋,倚玉和錢公子也跟著秦澗泉往樓梯口走。

原來溫柔等人租了條船去游江,有一個大戶在船上建了一個河房,那家兄弟帶了一幫狐朋狗友,看見琴芳、溫柔、劍秀、半夏就逗他們。

劍秀受不了這氣,溫柔動手把他的河房拆了,冬青脾氣上來,一腳把先說話的人踹入江里。他們就打起來了,還把對方全都打扒下了,衙門人到后將所有人都帶去了府衙。

秦澗泉準備去衙門救人,錢公子對秦澗泉說:「秦兄,我非常想跟你一起去,可我有難言的苦衷,還是你先去吧,我先辦點別的事情,一個時辰后在這兒見。」

聽錢公子如此說,秦澗泉也不勉強,和不賢趕去府衙。

倚玉留在了客棧,見現在只有她和錢公子,倚玉很好奇錢公子的苦衷是什麼,出言問了錢公子。

「以後你會明白的。」錢公子繼續賣關子。

「那錢公子認為秦公子會如何解決此事呢?」倚玉追問道。

「毀人財產在先,傷/人在後,」錢公子搖頭說:「這個案子可不好辦哪。」

「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倚玉走到桌邊坐下,淺淺一笑說:「我認為這個案子尚有一線生機。」

「哦?」錢公子被挑起興趣,也走到桌邊坐下,問:「郭小姐有什麼高見?」

「高見不敢擔,」倚玉說,「我記得書上有這麼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見錢公子疑惑又解釋說:「這江河湖海、名山大澤,說是帝王家的倒還可以,可是其他人卻沒有資格佔為己有。這個大戶雖有富貴,卻沒有資格把大江劃為建房的地盤。」

抓語言行為漏洞是現代辯論常用的方式,所以說說話做事一定得謹慎。

「不錯,說的有理。」錢公子連連點頭,郭小姐確實機敏過人,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把江上建房的性質定成違/法,且理由充足。

「再說,這江本就是行船的,在江上行船毫無過失。」倚玉停頓一會反問:「是江中行船犯/法還是江中蓋房違/法?」

「哈哈,郭小姐確實見解獨特,錢某佩服,小姐若是生為男兒,定然能作出一番大事業。」錢公子大笑讚歎。

「錢公子謬讚了,小女不敢當。」

「小姐,你這樣說是可以解決問題,可是秦公子不一定知道啊。」半夏擔憂的說。

「那你跟上去瞧瞧,回來再給我講講。」聽倚玉如此說,半夏當即下樓追去衙門。

錢公子也辭別倚玉出門辦他的事情去了。

——————

晚飯後白芷在倚玉房中服侍,倚玉招來半夏、冬青問話,得知秦澗泉白天確實是用倚玉說的說辭說服了知府,冷知府認定溫柔等眾人無罪。

『他們總是給我惹麻煩,目光短淺,不辨是非,率性而為,也不管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傷害,也不管誰對誰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聽半夏轉述秦澗泉堂上說的這幾句話,倚玉怎麼覺得這位秦公子是話中有話,好似專門說給誰聽的一樣。

劍秀聽完這話的就急了,莫不是…這秦公子和劍秀有什麼瓜葛不成?倚玉八卦了,旅途無聊,得給自己找些事才行。

將疑問說給三人聽,半夏說:「小姐,您說著了,我從不言不賢那兒打聽到,這秦公子和劍秀小姐兩情相悅,但因為劍秀小姐的兩位兄長不同意,最後劍秀小姐提出分手,秦公子傷心之餘才離開臨海的。」

「今天秦公子還幫冷知府解決了一樁棘手的案子。」聽冬青佩服的語氣,白芷忙催促他,「你快說。」

「是一樁入室搶劫殺人案,有兩個嫌/疑人,可是呢秦公子才聽完兩個嫌/疑人的供詞就找到了真/凶。」冬青繼續講。

「秦公子說,殺/害李氏的凶/手是那個商販,糖葫蘆是個重要的證據,可以說是吃糖葫蘆的人進去殺的人。糖葫蘆是商販吃的,連彪和李氏十分相好,他進屋時不必注意自己的儀錶形象,若是他,他會把糖葫蘆帶進屋,可以邊走邊吃。」

「而商販則不同,那是別人家,他一定會注意禮貌,他絕不會吃著糖葫蘆進屋去推銷他的貨物,所以他一定要把沒吃完的糖葫蘆丟在門外。」

白芷聽得連連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看來這位秦公子確實很厲害。」倚玉評價道。

「小姐,不止如此呢,」半夏接話說,「聽冷大人說秦公子他呀,還是文舉和武舉的雙舉人呢,名副其實的文武雙全。這次去京城就是為了參加科舉考試的。」

倚玉又問:「那錢公子又是什麼人,你們打聽到什麼了?」

冬青答道:「郭管家說他不清楚,什麼也沒問到,今早他已經啟程回京城了,說是先去向郭大人復命,還有帶去小姐即將到京城的消息。」

半夏接話說:「錢公子那個叫小雨的護衛嘴巴特別緊,什麼沒問到不說,還來套我的話。」

「呵~,半夏你也有踢鐵板的時候呀。」倚玉聞言失笑,白芷、冬青也輕笑出聲。

——————

這日一早倚玉剛走出客房門,就看見溫柔推門闖進秦澗泉房間,嘴裡說著:「誰說像老頭子啊…誰說像老頭子了。」

驚得不賢大叫:「我說姑娘,進屋要敲門!懂不懂規矩啊!」

溫柔滿不在乎說:「男人進女人屋才要敲門哪,女人進男人屋就不用了。」噎的不賢話都說不出來。

這溫柔實在是太潑辣了,普通男人可降不住她,估計也就秦澗泉的話她還能聽進幾分。

溫柔又開始纏著秦澗泉,要秦大哥帶她去玩好,秦澗泉滿口答應說好啊。

秦公子先去邀請錢公子出去轉轉,欣賞下風景,被錢公子以和小雨有事要辦推辭了。

劍秀和琴芳推說今天有點兒累了想休息一下,就請秦公子帶溫柔四處走走,好好轉轉。

倚玉有話同劍秀、琴芳聊聊,也說她旅途勞累還沒緩和過來,正好在客棧跟劍秀、琴芳兩位姐姐聊天。

秦澗泉見此也不好勉強她們,剛要帶溫柔出門遊玩,程捕頭來到客棧說知府大人請秦公子到府衙一敘。

秦澗泉只好去府衙面見冷知府,請牛成帶溫柔遊玩,牛成爽快答應說一定讓溫柔玩的盡興,還陪她喝酒。

聽見可以喝酒溫柔什麼不滿情緒都沒了,高高興興的跟牛成出門。

——————

倚玉獨自來到琴芳劍秀房中,「郭小姐想同我和妹妹聊什麼?」琴芳開口問。

「琴芳姐姐叫我倚玉就好,」倚玉甜甜一笑,「我平時出門少,這次出門很高興能認識二位姐姐。琴芳姐姐深明大義性格溫婉,劍秀姐姐行俠仗義巾幗英豪。倚玉十分羨慕二位姐姐,想和二位姐姐成為好朋友。」

劍秀琴芳兩人為人仗義品質高潔,值得結交,倚玉當然不會放過能跟她們深交的機會。

「倚玉才是秀外慧中知書達禮,令人神往。」琴芳回贊倚玉。

「是啊,倚玉也是洒脫之人,我也很願意跟倚玉交往。」劍秀表態說。

郭家和陶家有姻親,倚玉雖然是大家千金卻沒有任何驕縱之氣,琴芳劍秀也很願意和倚玉做好朋友。

三人親密的聊起女孩的話題,說著就提起了秦澗泉,琴芳問倚玉對秦公子的看法。

倚玉誇讚秦公子幽默風趣、英俊瀟洒,能令很多漂亮姑娘為之傾心。

劍秀有些不高興,問倚玉是不是喜歡上秦澗泉了。

倚玉哈哈一笑說,喜歡秦公子的女孩子肯定很多,但其中一定沒有她。

劍秀奇怪了,那麼多女孩子都喜歡秦澗泉為什麼倚玉不會喜歡。

倚玉解釋說秦公子很有能力,我很欣賞他,可他更適合閑雲野鶴、遊走江湖。

我和他的生活方式是不一樣的,我呢已經習慣了金絲雀富貴花的生活,兩人最終結果是走不到一起的。

前世的她過的是自力更生,自己養自己的日子。但是現代的出行生活都很方便,偶爾自己做飯,衣服都是洗衣機或是洗衣店,電磁爐、燃氣灶那麼方便,她是不會點柴火的。

這一世倚玉生在官宦之家,從小錦衣玉食琴棋書畫的長大,她會嚮往仗劍江湖快意恩仇的自由生活,但她適應不了風吹日晒自己勞作的日子。

她有自知之明,現在的她更習慣有人照顧衣食無憂的生活,這次出門若沒有半夏和白芷兩個侍女她估計連頭髮都打整不好,更別說去快意江湖了。

聽完倚玉的自我評價,琴芳由衷表示:「倚玉看的很透徹。」

「不說我了,聊聊劍秀姐姐和秦公子何如?」倚玉轉移話題引到劍秀身上。

「我跟他什麼都沒有?」劍秀沒好氣到。

「我能看得出來,溫柔對秦公子更多的是兄長的喜愛,對他崇拜的厲害。」倚玉說出自己對溫柔的看法。

「而且秦公子對劍秀姐姐也是不同的,他看溫柔是看妹妹的眼光,看劍秀姐姐卻是看女人的眼光,他更再意劍秀姐姐。」

琴芳見倚玉這樣說,也對劍秀道:「昨天的事情后,妹妹,這回你是不是從心裡佩服秦公子了?」

「他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劍秀說。

「僅僅是不可思議嗎?」倚玉追問。

「他有令人欣賞的地方,不管什麼問題呀都難不倒他,這樣的男人哪,不由得你不喜歡。」劍秀想了想,又說:「哎,姐姐,可我總覺得我們之間缺少點什麼?」

「是缺點東西。」琴芳說。

「到底缺少什麼哪?」劍秀問。

「你們之間呢多的是戰/爭,少的是溫情,兩情相悅不能總是打打鬧鬧的。」倚玉柔柔一笑說。

雖說打是親罵是愛,但也不能總是吵吵鬧鬧的。

「倚玉看的明白。」琴芳沒想到認識不久的倚玉一眼看出問題所在。

「你說的也是,我們之間竟然沒有推心置腹的時候。」劍秀不由感慨。

倚玉建議劍秀如果真的不想放棄秦澗泉,他們可以找機會開誠布公好好的談一談,不要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裡,對方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又自己跟自己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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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夜中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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