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開出翡翠
「多少？」周昕一聽就跳腳，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兩萬。」老闆笑道。
「我說大叔，兩萬你也敢叫？還不如我那把刀給你去搶銀行算了，五百，愛要不要！」周昕大聲道，真當我水魚了，就這破石頭也敢叫兩萬，真看得起我，當即還價。
「得了，我說小兄弟，往天喊價落地還錢，你還真敢還錢啊，五百不可能，一萬五。」老闆苦著臉道。
「大叔，你看看你這石頭，那手工的痕迹也太重了吧？就這樣的石頭給你一千算多了。」
老闆臊得慌，沒想到周昕直接就指出那坑坑窪窪是作假的，幸好是做了多年的生意，沒有表現出臉上來，還是腆著臉道：「得了兄弟，明說吧，這石頭是上面的坑是有些假，不過這石頭確實是帕敢老坑來的，品相都很好的，當初也叫出幾十萬上百萬來，不過就是有一處地方不好，所以才被我收來，一句話，五千你拿走，我老胡包你開出綠來。」
其實這石頭還真是帕敢老坑出來的，各種出綠的特點都有，當時在公盤上也有很多人看好，叫出各種價來，可是當人仔細查看的時候發現底部有一條細細的縫隙，那條縫隙大概有一指深的樣子，很多人拿電筒照看之後都退出搖頭放棄了，也就是最後老胡想搏一下拿了三千塊錢買了回來，可是兩年過去了，石頭賣不出去，自己又不敢開，只好砸手裡，這不，今年來翡翠熱，很多人喜歡過來玩幾下賭石，老胡就想照那網文上的情節做了一下假，想看看有沒有要，可是擺了好幾次了就是沒有人要，現在好不容易遇上周昕，怎麼也得賣出去。
「真帕敢老坑出來的？」周昕一聽老胡這麼說，心思不由的活了，暗想是不是自己開始走運了。
「說帕敢就是帕敢，我老胡從不騙……從不說假話。」說到騙人的時候想到自己做的手腳，老胡臉上一紅，換了個說法。
「哪不好了？只給我看看，要真合適我就要了石頭。」
老胡將那石頭翻了過來，指著一條縫隙道：「小兄弟，你看，就這條縫隙，滲入一指長了也不見白棉，就算有綠也是很小的一塊，你要買下來也虧不了你。」
周昕湊上前，眯著雙眼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想到網文上說的就看向老胡道：「大叔你借個手電筒給我看仔細了。」
「喲，小兄弟還是行家啊！」老胡笑著從自己口袋裡掏出自己平時用的手電筒遞給周昕。
周昕接過手電筒，趴在上面看石頭，笑道：「大叔真會說笑，我那是什麼行家啊，也就百度了點東西就來現現眼。」
「嗯？！」周昕眼中閃過一絲綠意，不敢相信，抬起頭看了一下遠處，有趴在上面看了起來，這下看著真切，縫隙的深處是有一絲綠意，但這綠意不濃，幽幽的光澤看不真切，又是手電筒的光線一晃就看不見了，周昕腦海閃過千萬念頭，抬起頭，裝作很懊惱的樣子，將手電筒遞迴給老胡。
周昕不知道，老胡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暗道有戲，不動聲sè的接過手電筒，問道：「怎麼樣？」
周昕暗暗喪氣道：「什麼都沒有？」
「這樣啊，看來你是不要了，算了，等下我自己解了，都這麼久了，就當自己玩玩唄，做這麼久的原石生意老胡我都沒有沒有解過石頭，今天就好好的玩玩嘍。」老胡說著就要將石頭搬回去不擺了。
眼看著石頭就要被老胡搬回去，周昕心急，道：「別介啊，大叔，我要。」
老胡心中暗道上鉤了，但還是不動聲sè，道：「你要？不是什麼都沒有你還要啊？」
「要啊，我也就是來這裡玩玩賭石，試試解石頭的感覺，到哪不是買啊，就你這塊了。」周昕笑道，隨後面露難sè的道：「只是價格有點高，你看是不是地點啊。」
「我說小兄弟，不高了，五千塊錢是成本價來的，你要的話拿去，價錢是不能再低了。」老胡很堅決的拒絕。
「真不能少？」
老胡看著周昕，見周昕真想買的樣子，沉吟道：「要不這樣，價錢呢我是不能再少了，但是解石頭的手續費我可以免了你的。」
周昕看了看著小攤也沒發現可以解石的工具，疑惑道：「大叔你這裡還可以解石頭？」
老胡哈哈一笑，道：「我這裡是解不了，可是我店裡可以解，吶，就在對面，那間鋪子就是我的了，你要是真要就我們現在就過去交錢解石頭。」
「行，五千塊包解石，錢去你店裡刷卡。」周昕咬咬牙，點頭道。
「好哩，我們走。」老胡說完就將石頭搬到板車上，推著向對麵店里去。
走進店裡，周昕發現這是一個很大的鋪子，裝修簡潔，很多櫃檯上擺著翡翠製品，也有一些大架子上放著翡翠原石，明碼標價，裡面有個夥計看見老胡搬石頭進來，打了個招呼就過對面去看攤子。
老胡抱著石頭向裡面走去，看著收銀台的年輕男子道：「兔崽子，給這小兄弟刷卡，五千塊，辦完手續后帶他來後面的解石間，哦，對了，給你吳老打個電話，就說解石頭了，叫他過來看看。」
年輕人應了一聲就打電話，講了幾句就掛了，然後用最有快的速度辦完手續，開了發票，帶著周昕來到了解石間。
解石間有兩間客廳那麼大，裡面放著許多翡翠原石，中間放了幾台解石的工具，在這路段有這麼大的鋪面，看來老胡還是挺有錢的，周昕也不擔心遭遇到什麼店大欺客的事情了。
老胡已經將石頭固定好在解石機上面了，蹲在一塊大石頭上面有些蕭索的抽著煙。
看見周昕和年輕人走了進來，點頭打招呼，「來了，等等吳老吧。」
周昕走進了這才發現石頭上面已經畫好線了，在聯繫到老胡的表情，周昕知道這塊石頭老胡應該有很複雜的感情了，沒有出聲，自顧找了個位子坐下。
等了大約五分鐘，一個面sè紅潤，jīng神健碩，年紀大約六十多的老年人推門進來，老人看了看老胡，又看了眼固定好了的石頭，笑道：「小胡啊，怎麼捨得解這塊石頭了，不賣了？」
「噢，吳老來了。」老胡看著來人，無奈的指著周昕笑道：「是那個小兄弟買下這石頭了，這不我就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順便叫你老過來看看。」
「哦？！」吳老一聽，看向一旁坐著的周昕，笑道：「不知小兄弟師承哪位高人，看出什麼端倪？」
「……」周昕不知道怎麼回答。
「哈哈，沒想到吳老也有看走眼的時候。」老胡站了起來，大笑道：「吳老啊，這位小兄弟也就是一個來這裡玩玩的年輕人，可不是圈裡人。」
「哦？」吳老鬧了個臉紅，不過吳老也是多年廝混的人，呵呵笑道：「原來如此，小兄弟到是好福氣。」
老胡一聽就不對勁了，臉sè不善的道：「好福氣？這麼說吳老是看出來這石頭漲了？」
見老胡不對勁，吳老打個哈哈，指著石頭道：「小胡，快解石，快解石，要不然我就要走了。」
「誒，算了，我老胡是沒有賭石的運了。」說著老胡走到解石機準備解石。
周昕也上前去，離解石機有幾步距離觀看老胡解石，剛才聽了他們的話，周昕心裡可是樂了，不過想到這樣的話那錢又沒辦法洗了，不由得的又糾結起來。
老胡打開電源，扶著把手就要想石頭切去，但是離石頭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吳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等等，我再看看。」
老胡聞聽趕忙把齒輪升起，關掉電源，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吳老？。」
「有些變化，你弄出的那些坑坑窪窪讓這石頭有一些變化，讓我看看再說。」
吳老上前幾步，趴在石頭前，拿了塊放大鏡仔細看了看，又用手上下左右比劃幾下，沉思許久，吳老拿起台上的粉筆在石頭上拿到縫隙稍上幾分的地方畫了一條線，與那道縫隙形成一個十字型。
「從這裡切，一直往下切，切了再看看情況。」
老胡一看，按照這線切下去，整塊石頭將會被切掉三分之一，老胡沒有問為什麼，直接打開電源照著這條線切了下去。
「茲茲……」齒輪切割石頭髮出的噪音宛如古老埋藏的寶石在吐露自己話語。
整塊石頭很快被老胡切開了，被切掉的那半石頭沒有了依撐叮咚一聲掉了下來，老胡關掉電源，而一旁等著的吳老拿起地上的水管，開始清洗切面。
清水流下，露出光滑的切面，隨著粉塵被水清洗掉，白蒙蒙的一片露了出來，吳老心情激動的道：「白棉，沒想到如此這般的石頭果真有白棉，這麼大面積的白棉，綠肯定是有的了，小胡啊，看來你要虧了。」
「吳老說笑了，我老胡就沒這個運道，你老還是等我解出來看看到底這翡翠是怎麼的模樣。」說完老胡就拿起打磨機，開始打磨起白棉來。
聽著老胡和吳老的話，看著那飄起的白sè粉末，周昕心情很激動，沒想到竟然真的賭出翡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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