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十章
革委會在周昊蒼家什麼也沒查到，在學校走訪也周昊蒼也沒有去過學校。
學校老師跟主任更不認識周昊蒼，因此一通查下來並沒有查出什麼問題。
從趙靜那了解到李雪瑩之前還污衊過許靈，有了前車之鑒估計這會也是沒證據胡亂污衊，革委會的人被溜了一大圈也有些生氣。
打算去找李雪瑩她爸李德業問問情況，順便敲打一下他家，讓他教育好自己家女兒。
李德業正在上班，他現在是一名普通工人，做的活比平時累多了，革委會找上門的時候把他嚇得失了魂。
整個人哆哆嗦嗦的，幹活都不利索，說話也有些磕磕巴巴。
革委會的人覺得有些奇怪，「你怕什麼？」
「幾位領導找我什麼事？」
方建國正準備說來意，被一旁的丘聞攔住了，「你覺得我們來找你還能因為什麼事。」
李德業頭上一直冒汗，他抬手擦了擦汗，發現手是黑的，額頭上都有黑色的污漬，樣子很是狼狽。
「我、我我不知道什麼事啊。」
丘聞覺得李德業有些緊張過頭了，他本來打算直接問幾句的，不過現在他改變主意了，「走吧，你跟我們走一趟。」
李德業著急了起來，「我什麼都沒幹啊，你們抓我幹嘛。」
方建國見他吵鬧，只好提高聲音喊了一聲，「我們只是找你了解一些事，你怕什麼，沒幹壞事還怕我們找你？」
李德業一時也摸不清他們到底知道了多少，不管知道多少，一旦去了革委會可就出不來了。
他假裝順從了兩人，跟著一起出了廠，剛出了廠門口，李德業直接把兩人撞開，方建國和丘聞都沒防備，直接被撞倒在地，李德業趁機跑了。
丘聞爬了起來就去追，方建國緊隨其後，正好是下班的時間，路上都是行人，沒多久李德業就跑到人群里去了。
看到逐漸消失的李德業，丘聞冷靜了下來，拉住要去追的方建國，「你去李德業的家裡守著，我先回去報告了這件事。」
方建國點點頭，去廠里找了廠長，問情了李德業家裡的地址就往他家去了。
許建華下班回家看到方建國還嚇了一跳，「同志，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要找我問？」
方建國也沒想到許建華跟李德業住一個院子，想來兩家應該不合，不然這李德業的女兒也不會污衊他家女兒了。
「這李德業最近可有什麼異常情況？」
許建華一臉疑惑，「沒見有什麼異常啊。」
方建國見打聽不出什麼來，就讓許建華走了。
沒多久丘聞就帶著幾個同事一起過來了。
「看見李德業回來沒有？」
方建國搖搖頭，「沒有，不過他家裡我還沒去。」
丘聞已經拿到了上級給的搜查信，「走，我們去他家裡看看。
張淑芳正在做飯，小虎在一旁搗亂，她喊李雪瑩看著弟弟，李雪瑩沒管，自顧自的看自己的書。
直到門響了，張淑芳喊李雪瑩去開門，她才動身去開門。
看到那麼多人，李雪瑩有些奇怪，「你們找誰？」
丘聞問：「李德業在家嗎？」
「我爸還沒回來，你們是？」
「我們是革委會的。」
李雪瑩一聽是革委會的更加疑惑了，要找也不應該是找她們家呀，「你是不是找錯了？許建華家在那邊。」她指了指許靈家的方向。
丘聞冷眼看著她問：「我找她們幹嘛？」
李雪瑩還以為他們找錯了人，「她們家和學校徇私舞弊，利用職權把她們家的大女兒弄進了文工團。」
方建國看不下去了，「人家根本沒有的事，你一個小姑娘家不學好，三番兩次污衊同學，真不知道你們家長怎麼教的。」
張淑芳見李雪瑩怎麼在門口半天，她走過去一看，發現有好幾個男人，有些奇怪的問，「你們找誰？」
方建國只好再回答一次，「我們是革委會的，來找李德業。」
張淑芳一聽是革委會嚇得鍋鏟都掉到了地上，丘聞眼睛一眯心想肯定有鬼。
張淑芳連忙撿起地上的鍋鏟，強迫自己穩定下來才開口道：「他還沒回來，要不你們去他單位找找。」
丘聞：「我們就是從他單位過來的，他人已經跑了。」
張淑芳聽完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要暈倒，李雪瑩在旁邊剛好把她扶了起來。
「你們倆夫妻的反應有夠大的，一個見到革委會要跑，一個裝暈倒，起來吧，你們這種人我們見多了。」
「你呢是自己交代，還是我們搜。」
張淑芳揉著腦門「哎呦哎呦」的喊著，裝作剛醒的樣子。
丘聞慢悠悠的說：「我只給兩分鐘，兩分鐘后如果我搜查出什麼來，可就沒有坦白從寬的條件了。」
李雪瑩著急了，「怎麼回事啊媽？你倒是快說啊。」
張淑芳直接哭嚎了起來，「我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你爸他什麼也沒跟我說呀。」
丘聞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搜。」
方建國他們幾個直接進屋去搜，地窖，酸菜缸還有地里都挖了個遍，結果什麼都沒查到。
張淑芳見他們沒查到也鬆了一口氣，她現在已經緩了過來，有些討好的說：「各位領導，你們是不是聽說了什麼瘋言瘋語？我跟你們說，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
丘聞此時臉色有些差，難道是他們多疑了？
方建國覺得裡面肯定有什麼，「子虛烏有的事李德業跑什麼，還有你剛剛裝什麼暈？」
「我們天生就膽小，經不住事，生怕被別人誤會，況且你們不也沒證據嗎。」
方建國氣笑了，「你們怕事？你跟你女兒三番兩次污衊你們隔壁的許建華女兒這叫怕事？這是找事。」
「我可告訴你，這件事沒完，等我們找到李德業了我們有得是辦法撬開他的嘴。」
說完幾人就打算走了，許靈早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們幾個一出院子，許靈就跑了上去。
「同志等等。」
丘聞幾人轉身，「怎麼了？」
「你們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
方建國一聽趕緊問，「你知道在哪？」
許靈搖搖頭，「我不知道。」
方建國有點生氣，心想你這小姑娘拿我們開涮呢。
「不過我知道一點事。」
丘聞看了她一眼，「你就是許靈吧。」
許靈點點頭，「我就是許靈。」
方建國不耐煩了，「你知道什麼就趕緊說呀。」
「他家小兒子跟我妹妹說，他家裡床上有一床的錢，或許你們可以找一找，敲一敲。」
方建國一拍腦門，「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他家的地我都翻了個遍了，就那幾個床我沒敲。」
丘聞聽完領著幾個又返回了李德業家，這次開門的是張淑芳。
「你們怎麼又來了。」
丘聞也不跟他廢話，找了個稱手的鐵鏟就直接去了李德業的卧室，那時候普通家庭的床都是用磚頭砌的，李雪瑩家也不例外。
張淑芳見丘聞直接往床那裡去，把他攔住了，「你們要幹嘛？不是都找過了嗎？我們家真的什麼都沒有。」
丘聞給同事使了個眼色，其他人就把張淑芳拉住了，張淑芳想掙脫沒掙脫開。
丘聞用鐵鏟沿著磚頭之間的連接處一鏟過去，磚就鬆動了多鏟幾下，磚頭就掉了出來，接著一摞摞嶄新的十塊錢就從剛剛剷出來的洞流了出來。
流了足足一分鐘直到把剛剛的小洞堵住才沒有再流了出來，在場的人都沒見過這種場面，幾人都深吸了一口氣。
張淑芳也不再掙扎了，眼神空洞洞的望著那堆錢，嘴裡喃喃道，「完了，都完了。」
方建國按耐不住了，拿過丘聞手裡的鐵鏟用力的把其他磚頭都敲了下來，滿滿當當的一床的錢就這麼出現在了眼前。
此刻震驚都不夠足以形容他們的心情了，丘聞一向淡定的人，此時也張大了嘴巴。
李雪瑩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獃獃的問，「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沒有人回答她，張淑芳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已經接近瘋的邊緣了。
小虎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看到他媽跟姐姐的樣子被嚇得直哭，場面一片混亂。
四合院內的人都出來看熱鬧，還是丘聞反應快，「方建國趕緊把門關上。」
方建國回過神來，「哦哦」那些看熱鬧的鄰居剛走到門口，方建國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這麼多的錢，他們恐怕一晚上都數不完，現在天又黑了，革委會的同事都下班了，一時半會運又運不走，丘聞決定先住下來。
「方建國你安排一下，我們今晚就住這了，等明天上班再回革委會安排人手來。」
方建國點點頭，從屋裡拿了幾床被子直接鋪在地上，安排人輪流守著張淑芳李雪瑩，弄來了飯菜給母子三人吃，只有小虎餓得不行才吃了飯，張淑芳李雪瑩都沒吃。
他們也不管，隨便吃了點東西吃就直接睡了。
睡到半夜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丘聞睡覺輕，門一向他就聽到了，拍了拍旁邊的同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同事幾人立馬清醒了，幾人摸著黑走到門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