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第 17 章

第 17 章 第 17 章

倆伙夫心中暗罵舒芸可真不當個人,這不是拿自己家的招牌造她們家的勢嗎。

但奈何她二人挑事在先,栽贓在後,能得到這個結果已經算對方寬容放她們一馬,兩人最後只好在一群食客的指責聲中溜回了家。

舒芸後來也向所有客人賠了不是,為減少給大家帶來的困擾,在場食客所選的菜品全部半價結得賬。

小惠因為在一開始的爭執中被人推倒在地撞傷了額頭,孫堯陪她一起去醫館上藥。

料理完一切事務后,舒芸則又同邢煜一起來到后廚,再次為她帶人貿然闖入后廚向柳友殊賠禮道歉。

柳友殊這時的情緒也穩定了不少,他待舒芸本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又怎會當真與她倆人置氣。

只是後來舒芸又向他解釋了一些關於出售麻辣燙製作方子的事情,柳友殊神色變了變,他放下手中擦洗碗筷的白布,認真對兩人說道:

「麻辣燙一開始的方子雖然出自你們之手,卻也是經過我後來的多次改良,才得到現在這個成果,所以這方子我希望你們不管是賣掉也好,還是送人也好,都要保證經手人在拿到東西后不會暴殄天物,一味牟利賺錢,最後弄丟菜品的真正味道。」

說完,柳友殊收拾好手邊最後一點活計,解下身上沒有沾染到一點油漬的圍裙,背對著兩人嘆了口氣,又仿若自言自語般講了幾句:

「哎,你們這些小年輕不懂柳叔對美食的痴狂,就像我那命薄的妻主一般,都不懂。無妨,方子的所屬權在你們,我一個男人也不願多插手生意場上的事情。」

舒芸和邢煜看出柳友殊身上的落寞,他每天居於一隅研究著各種各樣的美食,其中卻有他對美食的所有熱愛和畢生追求,他只是缺少一個展示的機會和懂他的人。

在柳友殊走出小門前,邢煜突然在身後叫住他,薄唇輕啟:「柳叔您放心,我們會挑選出最合適的人選去出售方子,絕對不會讓您在這上面付出的心血白費。」

柳友殊聽完,背對著兩人釋懷一笑,走遠了。

傍晚客棧早早打了烊,舒芸推著邢煜準備回家,身後跟著小心翼翼懷抱著新衣服怕被自己身上的臟污弄髒的小翼。

下午店裡不得空,舒芸沒來得及讓小孩在店裡洗澡,只抽空帶他去買了幾件衣服,沒想到會被他寶貝成這樣。

「噗呲」一笑后,舒芸壞心眼地想要逗他玩,「金絲做的袍子也不值得你這般寶貝似的捧著,反正回去都是要洗的,弄髒了又有什麼。」

小翼聞聲渾身一顫,抱緊兩件衣服緊跟上兩位主子的步伐,猶如一個小乞丐撿到白饅頭后正欣喜若狂著,卻反遭到路人嘲笑似的臊紅了臉。

邢煜原本累得不行想在路上閉目休息一會,見舒芸開起玩笑來都不會照顧小孩的想法,忙向後拍了拍她的手,制止她后,又側過頭對縮著脖子走路的小翼說道:

「沒事,你不用這麼怕她,以後來了家裡不會短了你的吃穿,你也不用唯唯諾諾像個下人一樣,好好做事,把這裡當做你的家就好。」

小翼抬頭看向邢煜,純凈的眼眸閃過光亮,語氣激動地回答他:「小翼一定會照顧好家主和公子的。」

邢煜認可地點了點頭,小孩的臉上也揚起了欣喜的笑容。

可舒芸卻在這時湊到他耳邊,用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低沉嗓音說道:「煜兒已經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樣了,不錯,值得獎勵。」

前一秒的邢煜還是一副大人模樣在安慰小翼,下一秒就被舒芸調戲到耳朵紅得像要滴血。

如果不是夜色的掩蓋,邢煜覺得他可能就再也沒辦法在小翼面前樹立起威嚴了。

三人說說笑笑回到小院,沒想到門一打開,卻見到孫堯正一臉焦急地一手拿著藥包,一手輕拍著趙清的後背,以緩解他劇烈的咳嗽聲。

「煜兒!」趙清看到出現在門口的邢煜,不顧身邊的孫堯也不顧自己正咳得厲害,連忙跑上前去把煜兒從上到下檢查一遍后再關心地問他:

「咳咳,煜兒怎麼樣?受了什麼委屈和爹爹說,爹爹,咳咳,爹爹去幫你向那兩個不是人的東西討要說法,咳咳咳。」

趙清前段時間在客棧忙裡忙外,繁重的工作和氣溫的驟降使他不小心感染上了風寒。

舒芸直接給他請了無限期的假,讓他先在家把病養好,看他這麼著急的樣子,應該是提前聽孫堯說了今天客棧里發生的事。

「伯父,您先別急,有事我們到屋裡說,您的病還沒好,別再加重了,讓我們大家擔心。」舒芸攙扶著趙清搖搖欲墜的身子,想先把人扶進溫暖的屋子裡,以免加重病情。

畢竟古代的醫療條件有限,一場小小的風寒都有可能要人命,絕不可以輕視。

煜兒也在一旁勸到:「爹爹我沒事,我們先進屋,您別著急了。」

他此刻看到趙清這個模樣,眼裡立即蓄滿了淚水,忍了一下午的委屈猶如傾盆大雨般宣洩而出。

回到房間,煜兒避重就輕向趙清講述了那兩伙夫來挑事的全部過程和原因,對於自己受到的侮辱卻輕輕略過,以免爹爹擔心。

「我的好煜兒,受了委屈不要一個人忍著不說,爹爹心疼你啊。」趙清怎會不知煜兒隱藏了什麼,只是他也不願再揭這好孩子的傷疤,只能緊緊地抱著煜兒讓他在自己懷裡安心地哭泣。

「爹爹,沒事的,舒芸,舒芸已經幫我教訓那兩個人了,我不委屈。」邢煜哭到說話一抽一抽的,才終於宣洩完自己的情感,臉上重新掛起明媚的笑容為舒芸邀功。

不然他怕爹爹會因此歸罪舒芸,怪她沒有保護好自己,但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又不是她的錯,邢煜不忍心舒芸因為他受到爹爹的責怪。

「好,好孩子。」趙清撫著邢煜的黑髮,滿臉憐愛地看著他,煜兒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心裡想的什麼,趙清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爹爹不怪舒芸,爹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的煜兒怎麼還沒出嫁就學會護著妻主了。」

「爹爹。」煜兒也嗔聲叫他,拉上趙清的布滿薄繭的大手蹭著自己的小臉。

這邊父子倆互相安撫著對方,那邊舒芸送別孫堯后,為給兩人留出空間,又跑到灶房裡幫趙清煎藥,還一邊看著小翼燒洗澡水。

等趙清推著邢煜從屋子裡出來時,舒芸忙把輪椅從他手上接過,遞上手裡的葯湯后,滿臉真誠地向他道歉到:

「伯父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煜兒,您要打要罵都隨便,舒芸絕不會有一丁點反抗。」

趙清被舒芸的行為震驚在了原地,他原只以為舒芸會來向他道歉,或者再向他保證一番絕不會讓煜兒受委屈這種話。

但趙清沒想到舒芸竟然會讓自己打罵她,他原本因為此事對舒芸心中存有的一點芥蒂,此刻也算完全消失了。

難怪煜兒要替她說話,女有情男有意,如此心心相印的一對璧人,他還能責罰什麼,罰她們更加相愛嗎,趙清自嘲一笑,喝下湯藥后,徑直去灶房準備晚飯了。

煜兒抬頭見舒芸望著趙清走遠的背影久久不回神,拽拽她的衣角笑著說道:「已經沒事了,我有點累,你抱我去睡一會好不好?」

舒芸聞聲低頭,笑得溫潤,「好。」

把煜兒從輪椅抱到床上,再幫他蓋好被子后,舒芸也不走,就握著他的小手守在床邊。

「怎麼了?」邢煜有點累,卻還是關心舒芸的情況。

舒芸看著邢煜,一直看著,直到她再也忍不住把臉埋在煜兒頸間,哽咽著為自己的無能道歉:「對不起,煜兒,對不起,我承諾過要照顧好你的,卻還是讓你受傷了。」

她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煜兒,這個寧願忍受辱罵也要為她著想的男人。

邢煜用另一隻手撫慰著舒芸的頭頂,不停地輕聲哄勸她,「沒事的,沒事的。」

直到聽著舒芸在自己耳邊說著日後要怎樣掙錢,如何開一家大酒樓,讓所有人都不敢再詆毀他的話,邢煜嘴角帶笑地進入了夢鄉。

邢煜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因為他昨天確實太累了,舒芸和趙清也就都沒有叫醒他,由著他睡了。

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看到窗外明亮的日光,邢煜還有點恍惚,直到舒芸和跟在他身後的白凈男孩走進屋子,邢煜才漸漸清醒過來。

「小翼?」小孩昨晚洗乾淨后,也沒來得及及讓邢煜看,今天見著了,這白凈的小臉,姣好的面容和昨天那個小黑孩的樣子簡直是天差地別。

「公子。」小翼昨晚和趙清也有交流,確信自己身邊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後,臉上便一直掛著笑容,「公子我服侍你更衣吧。」

邢煜離這種有人伺候的日子已經過去將近半年的時間,這樣乍一開始有人伺候竟然感覺有點不適應。

直到他注意到舒芸一直在旁邊站著,這才從不適中反應過來,發現這人竟然一直在旁邊看著他換衣服。

她們這還沒成親呢,這人就這般輕浮,不僅隨便進他的房間,還總是對他動手動腳。

邢煜覺得他是時候給這個愛吃人豆腐的老流氓定定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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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郎是個小癱子(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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