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完美 (2)

第一百三十四章完美 (2)

!我發誓,我不會告訴爸爸和媽媽是你綁架了我!」只告訴警察,然後把你們全部抓去槍斃!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可靠的,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左蜻蜓淡淡的說,說完,扭過頭看着張澤說:「你,去把這個小鬼給解決了。」

張澤皺着眉說:「為什麼是我?」

「因為這裏面我和媽是女人,傅老爺子也上了年紀,就你一個人年青力壯,不是你又是誰?」左蜻蜓單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說。

「你少噁心了!」張澤皺着眉說:「我已經為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了,這個小子我是不想動手殺他。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還從來沒有殺過人,如果我殺了他,左帆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

「你少在這裏裝了!」左蜻蜓抬手就給了張澤一個耳光說:「你在別人的面前還能裝裝,可是我知道你的根底,你沒有殺過人?騙誰啊?你會怕左帆?好笑!你五年前對左帆做的那些事情如果被他知道的話,他也一樣不會放過你,所以多這一件不多,少這一件不少!」

「五年前你們對左帆做了什麼?」傅飛鷹皺着眉頭說。

「沒什麼。」張澤接話:「他被你打跨的時候我曾經嘲笑過他而已。」說完,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左蜻蜓,左蜻蜓的眼裏卻滿是得意,還有一些警告和威脅的成份在裏面。

「是嗎?」傅飛鷹的眼裏寫滿了不信,他們的話說的這麼簡單,實在是有些像是閃爍其詞。

「當然是真的。」張澤一本正經的說。

左蜻蜓笑着說:「傅老,你就別想太多了,這些年來我向你買貨就買了不少,再加上這一次我一有好處就叫你一起過來分,你難道還信不過我嗎?」

「你不用把話說的那麼好聽。」傅飛鷹冷冷的說:「你們把我叫上只是因為我和左帆極為不和,一直想找他抱復,對於你們的計劃早就知道一二,你們不過是想把我拖下水而已!」

「傅老,你這一句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把你拖下水?我們是在替你出氣!」左蜻蜓點燃了一支煙,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說:「左帆他設計把傅銘傳的眼睛給害瞎了,還讓你破產了,我就不信你的心裏一點都不恨他!這件事情就算我們不做,你也一定會做,反正大家都要做,不如一起合夥,這樣勝算也要大一點。」

「的確勝算要大一點。」傅飛鷹冷哼一聲:「左蜻蜓,你打的什麼算盤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怕左帆給們連號的錢,那些錢你們花不出去,所以想要我利用我以前的關係替你們洗錢!」

左蜻蜓微笑面著說:「傅老,不要把話說的那麼白嘛!說白了,也就什麼意思都沒有了。你也知道的,我們這一次行動得到的錢是平分的,前面的事情我們都做了,只讓你做後面的事情,這已經很公平了。」

傅飛鷹冷哼了一聲,冷冷的看了左蜻蜓一眼,就沒有再說話。

左蜻蜓又看着張澤說:「喂,你怎麼還不去收拾那隻小鬼?」

「等歐哲回來了讓他去做吧!」張澤看了一眼安安,安安正睜著一又大眼睛看着他,他咬了咬牙說:「讓我對這樣一個小鬼下手,我做不到。」

「啪!」一巴掌打在張澤的臉上,左蜻蜓破口大罵:「沒用的東西!真的就是一個二世祖,敗家子!自己家的生意經營不好也就算了,還一點膽量都沒有!」

「啪!」的一聲,張澤反手還了左蜻蜓一巴掌說:「女人,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我一直寵着你,你就可以變本加厲,把老子惹毛了,老子和你拆夥!」

「啪啪啪!」左蜻蜓抬手就連給了張澤幾巴掌:「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連我都敢打!」她怒氣沖沖的說:「你不要以為你還是幾年前張家集團的少爺,自從你的家產被你敗光之後,你就什麼都不是!」

「賤女人!」張澤大怒,揚手就要來打左蜻蜓,李桂枝一把拉住他的手說:「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話好說,蜻蜓她有點衝動,你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傅飛鷹坐在旁邊的板凳上吸著雪茄,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鬧劇。

張澤怒吼:「她衝動?她就是犯賤!」說完,伸手還要來打左蜻蜓。

左蜻蜓怒吼:「張澤,你發什麼神經!你的本事大了,連老娘也敢打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老底給揭了!」細細的眉毛擰著了八字,怎一個丑字了得。

「你不用再拿這件事情來要挾我,我告訴你,老子不怕!」張澤怒吼:「沒錯,當年是我雇歐哲撞斷左帆腿的又怎麼樣?老子已經被你威脅了五年,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這一句話說出口,滿屋子的人都怔住了,左蜻蜓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原本坐在凳子上抽雪茄的傅飛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張澤的身邊說:「你說什麼,五年前的那場車禍是你雇歐哲做的?」

「沒錯!」張澤大聲說:「那件事情就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我就是看左帆和那個賤女人不順眼又怎麼樣!當年左帆明明說了要投資去我爸爸的工廠,都是因為你!」他的手指頭指著左蜻蜓說:「都是因為你這個賤女人,讓我去教訓燕菲,被左帆發現了,他撤了資,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怎麼死的!他是因為公司倒閉被債主逼上門服毒自殺的!」

「我恨左帆,我恨燕菲,我也恨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爸爸他也不會死!」張澤怒罵。

左蜻蜓沒料到他會突然發作,更沒有料到他會自己把這個件事情說出來,她冷冷的看着張澤。

「你知道我和左帆有仇,所以你就嫁禍給我?」傅飛鷹冷冷的問,他那雙凌厲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張澤。

「我沒有嫁禍給你!」張澤大吼:「這些事情全部都這個女人做的!歐哲來找我的時候,為了證明他的事情已經得手,所以他早就在那個路段僱人拍照,用那些照片來找我要錢!是這個女人!」他用手指左蜻蜓說:「是她說你和左帆有仇,只要把這些照片交給報社全天下所有的人都會懷疑是你做的,根本就不會懷疑是我做的!」

這些話說出口,張澤心裏彷彿鬆了一大口氣,這件事情這些年來一直壓在他的心頭,讓他覺得很壓抑,現在一說出口,他覺得很輕鬆。

「啪」的一聲,李桂枝拿起旁邊的凳子就朝張澤的頭上砸了下去,頭破血流,張澤被打暈在地。

傅飛鷹看到眼前的情況,微微一驚,左蜻蜓沖傅飛鷹訕訕一笑說:「傅老,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傅飛鷹冷冷的看着左蜻蜓,左蜻蜓和李桂枝站在一起,一個笑着看着他,另一個冷冷的看着他,他的臉上陰晴不定,似有無窮的恨意,又似有無窮無盡的後悔。他看了眼兩個女人看說:「我相信你們,這一切都是他做的,只是這個混蛋卻把我害慘了,如果不是他嫁禍到我的身上,左帆這幾年也不會拉上門來,把我弄得一無所有。」

左蜻蜓笑着說:「就是就是,一切都是他的錯!」

「那陳志遠和蘇瑩出車禍的事情也應該是你們做的吧!」傅飛鷹不著痕迹的說。

「傅老,你說錯了,不是我們,而是他和歐哲一起做的。」左蜻蜓一本正經的說:「他們知道左帆不會放過他們,所以就覺得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想辦法把左帆整死。」

「整死?」傅飛鷹的眉毛微微一擰。

「是的。」左蜻蜓將手中的煙扔在地上說:「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對你說實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策劃的,他們早就想弄死左帆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我們把左帆引到這裏來,除了要弄死這個小鬼之外,也不會放過左帆。」

「你真狠,他是你哥哥!」傅飛鷹皺着眉頭說。

「是我哥哥又怎麼樣!」左蜻蜓不以為然的說:「在他的心裏,從來沒把我當成是妹妹過,這些年來,他發大財了,卻一分錢都不給我花,這樣的哥哥不如不要。以前我還以為在他的心裏,還有我這個妹妹的存在,現在看來,他的心裏只有他的老婆。」

「你難道不怕他報警嗎?」傅飛鷹問。

「這個小子在我們的手上,他敢嗎?」左蜻蜓冷哼一聲說:「除非他不想這小子活了!」說完,她回過頭看了一眼安安說:「安安,你不用怕哦,等你爸爸一來,我就讓你們父子團聚。」

安安的年紀雖小,對於這些事情卻還是懂的,他看過很多的電視,各種各樣惡毒的都看過,可是電視察里再惡毒的女人也沒有眼前的這個女人惡毒。他看到她的目光掃過來,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想全身而退,而且從一開始就想殺了他們的父子,所以剛才張澤你是故意激怒的,不過是想看看我的反應。」傅飛鷹淡淡的問。

「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傅老。」左蜻蜓微笑着說:「沒錯,我是故意激張澤把整件事情說出來的,也想通過這一次的事情告訴傅老,我是誠心誠意和你合作的。」

安安聽到左蜻蜓的話忍不住在旁邊說:「為什麼就連我都不會相信你的話,你不過是在等爸爸把錢拿過來,少一個人就會少分一份錢。傅爺爺,你不要被這個女人騙了,等她拿到錢之後,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李桂枝嘴角染上一絲猙獰,揚起旁邊的椅子就要朝安安的頭上砸去,安安嚇的把眼睛閉了起來。頭上卻沒有預期的疼痛,他等了半天將眼睛睜開看了一看,卻見傅飛鷹的手抓着李桂枝的手。

左蜻蜓問:「傅老,你這是做什麼?」

傅飛鷹淡淡的說:「我只是覺得這個孩子說的話好像有幾分道理,你們會不會在我把錢洗出來之後就連我也想一想殺掉?」

左蜻蜓和李桂枝對視一眼后說:「傅老,你老多心了!這裏所有的事情我們都還得仰仗你了!」

「是嗎?」傅飛鷹冷冷的說:「你們要殺左帆隨你們的便,但是這個孩子我瞧的順眼,我還想留他一條命。」

「這可不行!」李桂枝說:「他知道我們所有人的關係,一旦把他放了,只怕會後患無窮。」

「他再精明,也不過只是一個孩子罷了。」傅飛鷹不以為然的說:「再說了,我也沒有說要把他放了,只是看他這麼精明,留着他還有很多的用處。」

說罷,他伸手便來摸安安的腦袋,安安的眉頭皺了皺,卻並沒有拒絕。

左蜻蜓的眼裏有了一抹擔心說:「傅老……」

「就這麼說定了。」傅飛鷹冷冷的說:「左帆折磨我的兒子,我當然得好好的折磨折磨他們的兒子。」

左蜻蜓恨恨看了一眼安安,卻沒有再說什麼,傅飛鷹又問:「歐哲哪去呢?」

「他一早就出去了。」左蜻蜓回答:「我們把左帆約到這裏來交易,那棟別墅里也只的燕菲一個人,他要去替我教訓她。」

「不要傷害我媽媽!」安安大聲吼,小人兒的眼裏滿是擔心。他的心裏充滿了憤怒,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女人。

「你不用太擔心!」左蜻蜓說:「你爸爸和你媽媽感情那麼好,當然要在一起,否則他們會狠寂寞的!」

「你不是人!」安安大聲罵,罵完之後卻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你不准你傷害我的爸爸媽媽!」

「吵死人了!」左蜻蜓皺着眉頭說:「再吵,我就殺了你!」她看了一傅飛鷹后說:「不要以為傅老現在護着你,你就有了護身符,我告訴你,他也不是要救你,而是讓你生不如死!」說完,就給了安安一巴掌。

傅飛鷹笑着說:「你只要留着他的命就好,要怎麼修理他我不管。」

左蜻蜓那一巴掌把安安打的頭暈眼花,他咬着牙不再讓自己哭出聲來,卻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恨恨看着屋子裏的一男兩女,小小的人兒在心裏發誓:我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不能讓他們傷害到爸爸,等出去之後我要狠狠的對付你們!

李桂枝問:「現在幾點了,你們和左帆約的是幾點?」

「現在是十一點,我們約的是上午的十二點整。」左蜻蜓回答。

「你們想過一個問題沒有。」傅飛鷹問:「左帆沒有腿,他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來這裏,你們難道不怕他帶人來嗎?」

「這一點我們早就想到了。」左蜻蜓有些得意的說:「他來這裏肯定會帶陳志遠來,那小子我也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以前在明凱的時候,就沒少給我臉色看,他如果和左帆一起來,我就連他也一起收拾了。」說完,她從內衣里掏出了一把手槍說:「有這個,我才不管他們來幾個人。這裏方圓五里內都沒有人,就算他們吼破嗓子也沒有人能救他們。」

「很好!」傅飛鷹說:「你果然夠狠,看來你早就把一切都計劃好了。」

左蜻蜓得意的笑了笑,卻滿臉無辜的說:「我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我不給你錢,你也不會把貨給我,是不是?」

傅飛鷹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左蜻蜓說完拔通了左帆的手機:「你現在在哪裏?……很好……你朝左看,有一個電話亭……對,你在那裏等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你讓他去了那裏?」傅飛鷹皺着眉問。

「不去那裏。」左蜻蜓有些得意的說:「我不過是讓他在S市轉了一大圈,讓他去了五個地方,再讓他轉幾個圈,才讓他來這裏。」

「你真聰明。」傅飛鷹滿口讚賞。

如此重複了六七次之後,左蜻蜓才打電話給左帆,讓他順着一條山路往這個倉庫趕來。

安安聽到汽車的發動機的聲音之後,心裏緊張的不得了,那根繩子他早就已經掙脫,只是他很清楚的知道這裏如果像他們說的那樣,他根本就逃不掉,還不如等爸爸來了之後,再想辦法逃跑。

他見傅飛鷹皺着眉頭坐在他的身邊,他小聲說:「傅爺爺,你放了我吧,姑姑他瘋了,為了少分一份錢她連自己的男朋友都會殺,她根本就不可能分錢給你的。」

傅飛鷹回頭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小鬼,你如果想從我這裏逃走,那麼我也告訴你,門都沒有!我和你爸爸的恩怨也該是做個了結的時候了。」

「可是這一切只是一個誤會!」安安看着他說:「你沒有撞斷爸爸的腿的事情我會告訴爸爸的,我會讓爸爸把你的那份錢還給你,以後你就可以繼續去做你的事情。」

「小鬼,你想的太簡單了!」傅飛鷹冷哼一聲說:「我沒有傷害到他,可是他卻把銘傳的眼睛害瞎了,也把我害得破產了,就算他把錢全還給我又怎麼樣,我已經在C市丟盡了臉!而且銘傳的眼睛也再也不可能看見了!」

安安揚了揚小腦袋說:「才不是這樣!把傅叔叔的眼睛害瞎的不是爸爸,而是姑姑,如果他們不是做出這樣的事情,沒有這一場誤會,傅叔叔的眼睛又怎麼可能會瞎!」

傅飛鷹淡淡的說:「我不管這些,我只管結果,你這個小鬼雖然精明,可是必竟只是一個小屁孩子,這些事情你永遠都不會懂。我今天沒有要你的命已經很好了,你居然還想着要挑拔離間,你信不信,我只要用一隻手就能捏死你。」

安安睜大了一雙眼睛看着他,扁著嘴說:「我相信。」

「那你怕不怕?」傅飛鷹看到他的表揚有些好笑的問,如果銘傳早早結婚的話,他只怕也有這麼大個孫子了。

「我怕。」安安回答:「可是我知道你不會殺我。」

「為什麼?」傅飛鷹有些好奇的問。

「因為你的眼睛和姑姑不一樣。」安安看着他說:「你的眼睛和姑姑看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所以姑姑會殺你,而你卻不會。」

「小鬼,你難道不知道人太聰明了反而不好嗎?」傅飛鷹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說:「我的確不會殺了你,卻會殺了你爸爸!不管這些事情是誰造成的,我傅飛鷹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這樣輸過,對於一個對手,如果打不倒他,那麼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殺了他。你懂不懂?」

安安搖了搖頭。

「你不懂很正常。」傅飛鷹冷笑着說:「反正你爸爸是懂的。」說完,他站起身來,他已經聽到停車的聲音。

大門被人一腳踢開,陳志遠出現在大門口,大門外站在陳志遠,李桂枝問:「錢呢?」

左帆朗潤的聲音在倉庫里回蕩:「在這裏。」說完,安安便看到了左帆自己推著輪椅出現在大門口的情景。他的臉一片森冷,濃烈的怒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安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左帆,他的眼裏呈現的不是驚恐,而是崇拜,兒子對父親的崇拜。

只是安安的崇拜情緒才升了起來,左蜻蜓就一把將他從拎了起來,緩緩的走到左帆的身邊說:「哥哥,你來了。」她的話很溫柔,彷彿只是尋常的問候。

左帆見到屋子裏的情景之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看來菲真的沒有說錯,你實在是無藥可救了。」

「爸爸!」安安大聲叫,他開始在左蜻蜓的懷裏折騰了起來。

左帆一見到安安,心裏不由得一緊,見左蜻蜓用手掐著安安的脖子,心裏恨得咬牙切齒,又擔心不已,卻也知道現在他不能有過多的舉動,他怕安安受到傷害。

「嫂子又以亂說了。」左蜻蜓淺笑着說:「在我的心裏,自從你們結婚後就一直把她當成嫂子,可是她卻容不下我,每次見到我都冷嘲熱諷。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想去找她借點錢花花,她都不肯。」

左帆淡淡的說:「換做是我,我也不會借錢給你。這麼多年來,我以為你會有所長進,現在看來,我對你的期望實在是太高了。」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說:「你把安安放了,這一件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

「放了他?」左蜻蜓冷笑着說:「為什麼要放了他?哥哥難道不打算借錢給我了嗎?」

「說到底,你不過是為了一個錢字。」左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你和小姨果然是同一路人,好吃懶做,總喜歡坐吃山空,還揮霍無度,你們這種人實在是沒救了。那個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可愛單純的女孩子哪去呢?」

「我們不是好吃懶做!」左蜻蜓看着左帆說:「我只想過更好一點的生活,而這個社會又太黑暗,我再怎麼努力,也不過才掙那麼一點點錢,一個月兩三千塊,根本就不夠我買一件衣他,可是你只要動一動手指頭,錢就源源不斷而來,真是太不公平了!」

左帆聽到左蜻蜓的話忍不住想笑:「我所有的錢,都是辛苦掙來的,老天爺從來沒有掉過餡餅給我,你看到的是那麼輕鬆的一幕,可是你又可曾看到我辛苦工作的一幕?」

「那是你喜歡工作!」左蜻蜓睜大眼睛說:「所以那些事情對你而言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我討厭那樣做事情。還有哦,女孩子經常熬夜容易老的,女孩子一老就不值錢了。」

她的皮膚的確保養的很好,快三十歲的人了,皮膚看起來就和十幾歲的女孩子一樣,而她的那一雙眼睛裏還寫滿了無邪,她這副樣子的確是能讓很多的男人心折。只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從她的眼波流轉間看到一抹惡毒,那是不屬於她那副皮相的深沉。

「如果用皮相去賣的話,老的的確是不值錢。」左帆冷冷的說。

左蜻蜓的臉色微微一變,左帆卻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他看着一臉深沉的坐在凳子上的傅飛鷹說:「傅老,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沒有格調,和女人聯起手來開始做起綁票的生意來呢?」

傅飛鷹冷哼一聲,卻淡淡的道:「這年來無本買賣最是賺錢,我是做什麼生意有錢賺就做什麼生意。」

「這一次你的算盤只怕是打錯了。」左帆微笑着說:「所謂的無本買賣,肯定是有風險的,而你還選擇了兩個女人和你一起做這一宗生意,那就註定會一無所有。」

傅飛鷹的眼睛微微一眯,左帆笑着說:「傅老欠經商場難道不知道有些生意是不能和女人一起合夥嗎?」

傅飛鷹的臉色微微一變,左帆的目光又看向陰著臉站在那裏的李桂枝一眼,冷笑着說:「小姨,你出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按照禮節我應該給你接風洗塵的。」

「你不用在我的面前假惺惺的。」李桂枝冷冷的說:「當年你把我送進去的時候,只怕從來沒有想過想放我出來吧!」

「你說對了。」左帆淡淡的說:「像你這種人只適合呆在那種地方,怎麼樣?在裏面的感覺還好吧?」

李桂枝恨恨的看着左帆:「是非常好,所以我一出來就打算來謝謝你,可是你的壞事做多了,也太小心了些,害得我好幾次都沒有下成手,唯一成功的一次還被這個倒霉鬼替你挨了。」說完,她的手指向陳志遠。

陳志遠皮皮的說:「真的很感謝你這個大媒人,如果不是你的『好意』,我只怕還娶不到老婆。」說完,他沖李桂枝說:「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會請你喝一杯謝媒酒。」

李桂枝恨恨的瞪着他。

左帆冷冷的說:「有些話也不用多說了,你把安安放了,我就把錢給你。」說完,他用手拍了拍放在他大腿上的皮箱。

「我憑什麼信你?」左蜻蜓說:「所以你先把錢給我,我才會放他。」

左帆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看你的舉動這麼熟練,以前是不是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你說對了。」左蜻蜓也不避諱的說:「我只要錢而已,只是以前的那些人我根本就不認識,而我認識你而已,只是你實在是小氣的很,我找你借錢你才給我十萬塊。」

左帆不再說話,眼前的左蜻蜓早已不是他記憶中的左蜻蜓了,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包括人的性格。他將箱子打開,裏面一片粉紅色。

屋子裏的三個人一看到那些錢,眼睛裏冒出貪婪的光茫,左帆看到那些目光,嘴角劃過一抹冷笑:「這些錢我可以全部給你們,先放安安!」

「先把錢給我,我就放了他!」左蜻蜓的眼睛好不容易從箱子上抽回后說。

「先放安安!」左帆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左蜻蜓,眼裏一片執著。

「先給錢!」左蜻蜓兩眼冒人民幣說。

左帆看了安安一眼,將箱子的蓋子合上,拿起箱子扔給左蜻蜓,左蜻蜓伸手去接。

安安趁左蜻蜓的手離開他的脖子,他張開嘴狠狠的咬了左蜻蜓一口說:「爸爸,你不要把錢給他們,他們根本沒打算放我,這個女人的手裏有槍!」說完,小人兒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下躍到左蜻蜓的脖子上,張嘴就沖她的脖子再咬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的人大咬一驚,左蜻蜓怒吼:「小王八蛋,你找死!」說完,掏出手中的槍就朝安安的頭上擊去。

左帆大驚:「不要!」

他的話音一落,便聽到一聲槍響,安安和左蜻蜓雙雙倒在了地上。李桂枝想也不想,一把將左帆拋過來的皮箱接住,也不顧左蜻蜓的安危,轉身就往外跑。

左帆嚇的驚叫:「安安!」他挪動着輪椅就沖安安和左蜻蜓奔過去。

傅飛鷹拿起一塊木頭就朝左帆擊了過來,又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他的手臂被擊穿,幾個身着警服的人躍了進來,一槍打在李桂枝後面的土地上,對着李桂枝和傅飛鷹大聲說:「把武器放下,誰都不許動!」

陳志遠搶在左帆之前走到安安和左蜻蜓的身邊,卻見左蜻蜓的額頭上有一個紅色的血洞,鮮血正從血洞裏留了出來,她的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前方,卻已經沒有了神彩,身體卻還在抽蓄的動着。

陳志遠見到這種情景,不禁鬆了一口氣,見安安正在對他眨眼睛,他笑了笑,卻猛的哭了起來:「安安,你怎麼呢?」聲音很凄慘。

左帆一聽到陳志遠的話,頓時嚇的魂飛魄散,也不顧他的腿腳是不是方便,撲騰一下從輪椅上躍了下來,大聲喊:「安安他怎麼樣呢?」

他和身體撲倒在安安的身邊,卻看到安安在沖他笑,頓時明白剛才是被陳志遠耍了。

陳志遠沖他笑了笑說:「安安他沒事!」

左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該死的陳志遠,這個時候居然還和他開這種玩笑,實在是該打!

警察將李桂枝和傅飛鷹用手銬銬了起來,左帆看着兩人說:「小姨,很抱歉,你才出來就又要把你請進去,只是這一次你想要出來只怕是難了!」

李桂枝抱着那個大皮箱不放,卻放聲大哭起來:「左帆,你這個挨千刀的,我好不容易才能賺到這點錢,你怎麼就不讓我過好日子!」

「小姨,你錯了,這些錢是我的,而不是你的!」左帆冷冷的說:「所有全天下想不勞而獲的到最後必定是一無所獲。」他看了一眼左蜻蜓的屍體說:「原來你女兒在你的心裏,還趕不上錢重要,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冷血的母親?」

李桂枝聽到左帆的話,這才去看了一眼左蜻蜓,見到地上的那把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就朝左蜻蜓撲去,警察一把將她拉住:「怎麼,還想用槍去傷人啊!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見過冷血的母親,但是沒見過比你更冷血更自私的母親,你簡直就不是人!」

李桂枝一屁股坐在地上欲撒潑,安安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往李桂枝的身上狠狠的打下去:「這一棍是替爸爸打的,以前天天欺負爸爸!」李桂枝痛的慘叫起來。

警察大聲說:「不準私自動手打人!」嘴上叫的凶,卻並沒有出手制止。

安安拿起木棍又狠狠的一棒打下去:「這一棍是替媽媽打的,害她受了傷!」

李桂枝痛哇哇叫,大聲罵左帆:「左帆,你縱子行兇,法律會制裁你的!」

左帆冷笑:「小姨,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安安又往李桂枝身上狠狠打了一木棍:「這一棍是替安安打的,叫你欺負安安!」

警察見李桂枝身上的傷已經不輕了,對左帆笑了笑說:「左總,我先把他們帶回局裏了。」

左帆點了點頭,卻見傅飛鷹一直瞪着他,他淡淡的說:「傅老,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有些事情是覺對不能和你女人一起合作的。沒想到你的一世英名到最後居然葬送在兩個女人身上,我真的不知道是該替你可悲還是替你可嘆!」

傅飛鷹恨恨看着左帆說:「你用不着這裏說風涼話,左帆,我告訴你,我和你之間還沒完!」

「什麼意思?」左帆看着他問。

「你難道沒有發現這裏還少一個人嗎?」傅飛鷹冷冷的說。

他的這一句話讓左帆的臉色大變:「不好,菲有危險!」

「你還不算笨,只是歐哲一早就去了你家,你離開之後他就潛藏進了你家,希望你回家還能看到你老婆!哈哈!」傅飛鷹一邊大笑一邊被警察扔進了警車。

陳志遠一把左帆扶起說:「帆,你不用着急,燕菲那麼刁鑽,歐哲本事再大也傷不到她的。」

這一句安慰的話實在是損人,左帆瞪了他一眼說:「菲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就撕爛你的嘴!」

陳志遠捂著嘴說:「我的嘴和她有什麼關係?」

左帆懶得理他:「還不快扶我上車!」

眾人趕到別墅時,別墅外看起來一片寧靜,安安跑在前面,欲去開門,卻發現大門根本就沒有上鎖,一推就開了。

左帆心裏大驚,雙手猛烈的轉動輪椅,飛快進到屋子裏,屋裏一片狼籍,茶几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掃落在地,水果滾落了一地,沙發也被外力推的挪了位置,就連牆角處的打把和拖把也散落在客廳的四周。

屋子裏卻一片安靜。

左帆只覺得心跳到了心口,他大聲喊:「菲!菲!你在哪裏?」他跟在安安的身後將所有的房間全部看了一遍,都沒有看到燕菲的蹤影,卧室很凌亂還有鮮血,他只覺得無助至極。

安安也大聲喊:「媽媽,媽媽,你在哪裏?」他一邊喊著,一邊衝進房間四處找尋燕菲的蹤影,可是他找遍了一樓,也沒有見到燕菲。

安安想起左蜻蜓的話,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媽媽,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那些壞人一定傷害不了你的……嗚嗚……」

左帆只覺得天旋地轉,這些年來一直支撐著的勇氣在這一刻頓時消散的乾乾淨淨,多年未流的淚水再次因為她而四處橫流,他的心裏充滿了後悔。所有的一切他都能運籌帷幄,所有的事情都在按他預料的在發展,只是心裏擔心安安,卻將她一個人丟在別墅里,覺得她能照顧好自己,也覺得所有的一切她都面對的過來。

他卻沒有料到這幫人渣居然如些猖狂,除了要錢之外還會如此的喪心病狂來對付她!歐哲!該死的混蛋!這些年來這樣通緝居然都沒有將這個人渣繩之以法!他發誓,如果燕菲要是少一根頭髮的話,他就讓歐哲下地獄,他也不介意用私刑,將歐哲下卸八塊,剝皮抽筋!

安安的失蹤讓他覺得六神無主,可是燕菲的失蹤卻讓他覺得心彷彿被掏空了一樣,痛苦和悔恨隨之而來。他很後悔,為什麼要和她吵架,她說什麼好就什麼好不就行了,她要打他要罵他也都可以啊!只要她現在平安無事,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他望着空蕩蕩的房子,剎那間明白了五年前燕菲回到他們的房子時,獨自面對空蕩蕩的房子所承受的恐懼,那是一個空蕩蕩的失落,是將心挖空的無助。老天爺是在懲罰他吧,懲罰他當年隻言片語都未留下的離開,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再來承擔一次吧!

只要她平安無事!

五年前她被歐哲傷害的一幕又在他的眼前浮現,那一幕的鮮血成了他永遠的痛,他失去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第一次知道她在他的心裏有多麼的重要!

左帆坐在客廳里大聲喊:「菲,你不要嚇我,出來吧!」

屋子裏依舊空寂無聲,安安一邊流着淚一邊從冰箱裏拿了一些東西去廚房裏煮,小人兒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早就餓壞了。他原以為見到左帆后左帆后先給他弄點吃的,沒想到燕菲出了事情,左帆也沒有心思管他。他就只能自己去弄點吃了,縱然媽媽現在有危險,可是他實在是太少,幫不上太多的忙。而且他也知道他再不吃東西,只怕就要餓壞了。

只是他才打開廚房的門,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大跳,那裏的地上綁着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頭上鮮血淋淋,似乎已經暈了過去。燕菲站在牆角處,見安安進來,一把捂住他的嘴,對他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安安會意,點了點頭,小臉上寫滿了開心。燕菲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些什麼,就見安安壞壞一笑的點了點頭。

於是乎,安安東西也不煮了,小心的將廚房的門再次關上,再次走進了客廳。

陳志遠在旁邊提醒:「帆,燕菲練過幾年空手道,歐哲想要抓走她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她的性格又很機敏,依歐哲的性格,如果抓到她的話,一定也會給你電話的。再說了,屋子外面裝了監控器,我們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六神無主的左帆,按照他對左帆的了解,就算是碰到再大的危險,左帆都是鎮定自若的,可是眼前的左帆卻好似沒了方向,看來燕菲在左帆心目中的地位實在是太過重要。

一語驚醒夢中人,左帆剎那間清醒了過來,他咬着牙說:「你說的對極了!」說完,便轉動輪椅走進了監控室,打開上午的記錄,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陳志遠的眉頭皺了起來,左帆一拳打在鍵盤上,怒吼:「這群王八蛋,知道屋子裏裝了監控,早就將畫面換下來了!」

「現在該怎麼辦?」陳志遠滿臉擔心的問。

「發動所有的人去找菲,另外,那就是等待……」左帆單眼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眼裏儘是危險。

陳志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卻不知死活的說:「你們之間也真是的,好不容易重逢,現在又要分開,這一分開又不知道多久才能見面,如果歐哲獸性大發,真的對燕菲做出什麼事情……」他斜着眼睛看着左帆:「那你們只怕這一輩子都相見無期……」

「陳志遠!」左帆輕吼:「閉嘴!」

陳志遠揚了揚了眉毛說:「我只是在提醒你一個事實,這一件事情一看就知道是經過精心策劃的,你覺得像歐哲那樣的人將燕菲抓走之後,會放過她嗎?更何況你也知道他根本就恨燕菲入骨……」

「閉嘴!」左帆怒吼:「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出去!」

陳志遠的嘴是閉上了,眼睛裏卻滿是不信,左帆現在已經沒有本事能把他扔出去了。

安安走到左帆的身邊,輕輕的蹭着他說:「爸爸,媽媽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左帆咬着牙說:「我不會讓你媽媽有任何的危險!」說完,他拿起手機,給一直和他合作的私家偵探和公安局各打了一個電話。

安安爬到左帆的腿上說:「爸爸,如果媽媽回來了,你還會不會和她生氣?」

「不會,只要她平安無事,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左帆輕輕嘆了一口氣,心裏卻揪的緊,她如果真的被歐哲抓走,還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嗎?他不知道,陳志遠的嘴巴雖然討厭,卻也說出了一些實情。

安安將小腦袋靠在左帆的胸口說:「爸爸,如果媽媽回來了,你還會不會和她吵架?」

「傻安安,爸爸從來都沒有和你媽媽真正的吵過架,只是覺得有時候生活太過無趣,平時拌拌嘴不過是增添一點生活的樂趣罷了。」左帆輕聲說,又伸手揉了揉安安的腦袋:「你還小,不懂這些。」

安安將小臉放左帆的懷裏蹭了蹭說:「安安是不懂這些,這些事情只有爸爸和媽媽懂。可是安安還是想知道,如果媽媽回來了,爸爸會不會什麼事情都聽媽媽的?」懷裏的小人兒在偷笑,笑的一抽一抽的,可是這種舉動在左帆的眼裏看來卻是在哭泣。

「只要她能平安無事的回來,我什麼都聽她的。」左帆緩緩的說:「安安,你不用擔心,爸爸一定會把你媽媽媽找回來的。」

「我相信爸爸。」安安將頭再次在左帆的懷裏蹭了蹭說:「爸爸,我想知道,你以前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媽媽的事情嗎?」

安安的話讓左帆怔了怔,他搖了搖頭說:「沒有,自從我認識你媽媽之後,心裏就只有她一個人,她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珍寶,又怎麼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安安,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媽媽現在不見了,我隨便問問而已。」安安在左帆的懷裏伸了伸舌頭,他爸爸的警覺還真是高啊。

左帆輕輕摸了摸安安的背,安安卻又問:「爸爸,你愛我多一點還是愛媽媽多一點?」

左帆的眼裏有了一絲疑惑,卻還是回答:「你們兩個都是爸爸的寶,爸爸對你們兩人的愛是一樣的。」

安安顯然不滿足這個回答,又問:「如果硬要你選擇一個呢?」

「爸爸對你和對你媽媽的感情是不一樣的!」左帆耐著性子說。

安安嘟著嘴巴將腦袋從左帆的懷裏鑽了出來:「爸爸你偏心,你明明就疼媽媽比安安多!安安被人抓走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爸爸也不問一下!媽媽,我不要再做你的間碟了,你自己的問題你自己去問,我餓死了!」說完,從左帆的懷裏跳了下來。

燕菲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鑽了出來,一把擰住安安的耳朵:「小壞蛋,整天就只知道吃!」

安安苦着臉說:「媽媽饒命,安安是真的餓壞了!」

左帆一見到燕菲,愣了一下,頓時想起安安的表現還有陳志遠說的那些話,他看了一眼陳志遠。

陳志遠大聲說:「我真的不知道她還在這裏!」他見左帆的臉上寫滿了不信,他忙一把拉着安安說:「安安,陳叔叔帶你去外面吃好吃的!」說完,從燕菲的手下將安安的耳朵救了出來,然後抱着小人兒就走出了別墅。

有一句話叫做「識實務者為俊傑!」眼前的兩個人他一個都不敢得罪,所以三十六計,逃為上計。

左帆恨恨的看着燕菲:「你耍我?」

「沒有啊!」燕菲不承認:「明明是你自己沒有用心來找我,我就在廚房裏,你就是不進來找我,然後自己在那裏胡亂猜測,以為我被歐哲抓走了,我有什麼辦法?」說完,她很無辜的攤了攤手。

左帆有些無語,知道自己被她耍了,只是她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他一回來找遍了所有的房間,就是忘記了廚房。是他自己先入為主的認為她有危險,也知道她平時最討厭去廚房,所以才會忽視那個地方。可是現在看來他是錯的離譜了,和人爭鬥打架又有誰還會按照自己平時的喜好來決定場所。

「不管怎麼樣,你沒事就好。」左帆輕輕嘆了一口氣。

「喂,我剛才好像聽到某人說,只要我平安無事,讓你做什麼都可以,是不是真的?」燕菲的眼睛亮閃閃的看着左帆。

「你的耳朵有毛病,聽錯了。」左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他的老婆是人才,居然敢這樣嚇唬他,他如果不扳回一點本來,他就不是左帆。

「我還有證人的!」燕菲笑着說:「你想耍賴也沒有門!」

左帆揚了揚眉毛:「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覺得呢?」燕菲笑的眉眼都是彎的。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哪裏知道。」左帆不冷不熱的說。

「左帆,你抄襲!」燕菲瞪大一雙眼睛吼。

「抄襲?」左帆有點莫名其妙。

燕菲睜大眼睛說:「這一句話我曾經對你說過,你再說一遍就是抄襲!」

左帆不禁有些無語,他開始在考慮他能不能扳回本來,對付敵人,他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但是對於他那個根本就不和他講道理的老婆,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他的那些的手段對付敵人有用,但是於他深愛的老婆只怕是一點用都沒有了。

燕菲皺着眉毛問:「喂,你幹嘛這副表情嘛!是不是看到我平安的站在這裏不開心,想讓我被歐哲抓走了你才開心,是不是?」好吧,她承認她這一句話有點無理取鬧的成份,可是她實在是看左帆那張不以為然的臉很不爽,這小子剛才還為刀子擔心的不得了,現在倒好,滿臉的無所謂。

「老婆……」左帆長嘆一口氣看着她說。

「你就是個混蛋!」燕菲咬着牙說:「我剛才和歐哲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你去了哪裏?死左帆,你是不是還想五年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你才開心!」無理取鬧的最高境界就是接着無理取鬧。

左帆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裏說:「我真拿你沒辦法,你不過就是想我當着你的面說一句:以後所有的事情我都聽你的,心裏不準再藏秘密,不準再收藏其它女人的照片,出門看到美女不能回頭,口袋裏所有的錢全給你,銀行卡上所有的存款全部換成燕菲的戶名。然後我以後一旦出軌,所有的一切全是你的,我一無所有,是不是這樣?」

「你不算笨嘛!」燕菲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看起來好像很了解我的心思嘛!」說完,又把臉板了起來:「壞蛋,你既然早就已經知道我的想法,為什麼不寵着我!說不定我哪天一開心就再賞你點錢花花!」

左帆有些哭笑不得:「是,老婆大人說的是。」

「聽你的語氣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燕菲扁著嘴說:「是誰說過要寵我一生一世,又是誰說過要愛我一輩子……」

「當然是我!」左帆微笑着說:「所有的話都是我說的,只是老婆,你現在已經佔盡了上風,是不是也該讓我喘一口氣了。」算了,他也不想再扳回什麼了,對着不講道理他又不能得罪的人,寵才是硬道理。

燕菲看着他的眼睛問:「你剛才哭呢?」

「沒有,只是風迷了眼睛。」左帆沖她眨了眨眼。

「這裏沒有風啊!」燕菲笑嘻嘻的說。

「沒有風也會起浪,所以沒有風也會迷人眼。」左帆一把將她帶進懷裏:「這叫做色不迷人人自迷。」他的話有些一語雙關。

燕菲當然聽得懂,卻又問:「那這不迷人的色又能迷你多久?」

「當然是一輩子啦!」左帆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說。

燕菲吃吃笑了起來:「那你要不要寵我?」

「當然要。」左帆的手環住她的腰說:「而且要寵你一輩子。」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在自己的老婆面前男子漢的面子也不值錢。再說了,抱她在懷的感覺真的很好,比起剛才心裏空落落的感覺好太多,何止好太多,簡直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

燕菲將頭埋在他的懷裏,嘴角彎如新月。

而所有的幸福都會被人打擾,這一刻也不意外,廚房裏傳來了哼哼唧唧的聲音。

左帆的眉頭皺了起來:「誰在廚房裏?」

「當然是歐哲。」燕菲回答:「那混蛋被我打暈了,估計現在醒了,我們去看看。看看那個個毀了我們五年幸福的混蛋!」

左帆點了點頭,燕菲推着他走進了廚房。

歐哲一見到兩人走了進去,惡狠狠的說:「臭女人,你害得我丟了工作,還害得我這些年來東躲西藏,我要殺了你……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燕菲就拿起旁邊的一口鍋,狠狠的朝他的臉上扇去,痛得他哇哇大叫。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順着血水流出來的還有牙齒。

左帆自從認識燕菲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她出手打人。在他的心裏,她的膽子雖然很大,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心卻很善良,平時連雞都不會殺,可是此時卻拿着鍋打人。她心裏只怕是恨歐哲入骨了。

「你有本事就來殺了我啊!」燕菲咬着牙說:「不過在你殺了我之前,我先打死你!」她看到歐哲嘴角的鮮血,她的心裏有些不忍,只是一想起五年前他到別墅里對她做的種種,還有在溫蜜門前對她和左帆做的種種,她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也暗暗在心裏告訴自己,絕不能心軟。

她的話說一完,手又揚了起來,歐哲嚇的把頭埋在地上說:「你們在這裏濫用私刑,我要告你們!」

「你去告吧!」左帆冷冷的說:「剛好我們也可以把五年前所有的恩怨全部清一清了。」

燕菲卻有些邪惡的說:「你說的對極了,我就是在這裏對你濫用私刑,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你今天來這裏不就是想向我報復的嗎?你有本事就來報復我啊!」

歐哲的頭才抬起來,燕菲手裏的大鐵鍋又朝他的頭上招呼了過去,他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就又倒在了地上。

左帆看到燕菲的舉動,淡淡的笑了笑,看來他的老婆也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主,只是報仇的方法和他的不太一樣罷了。

燕菲惡狠狠的說:「歐哲,把你的頭抬起來!」

歐哲的頭才微微一抬起,張嘴欲罵,燕菲又賞了他一記大鐵鍋:「今天姑奶奶就要把你打成縮頭烏龜!丫的,你這個龜孫子,這些年警察那樣抓你都抓不住你,你不是很會躲嗎?你今天再接着躲啊!」

歐哲被她打的滿頭滿臉的都是鮮血,頭也不敢抬了,燕菲笑眯眯的說:「這一個鐵鍋是給我被你害你的孩子的!」說完,也不管會不會打死他,也不管他的頭有沒有抬起來,抬起手就打了下去。

「不要打了……」歐哲有氣無力的說。

燕菲懶得理他,又是一記鐵鍋扣在他頭上:「這一記是替帆打你的,這些年來,他被你這個混蛋害的行走不便,害得我們夫妻分離……」

歐哲咬着牙說:「我是被人指使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被人指使的,說,是誰指使你的!」燕菲揚著鐵鍋問。

歐哲已經被她打的頭暈眼花說:「是張澤!」

左帆和燕菲對視一眼,左帆冷冷的問:「難道不是傅飛鷹?」

「潛入別墅的那一次是傅飛鷹,他知道我被秦紅葉收買,所以他又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去殺了你。」歐哲回答:「但是車禍那一次是張澤給我錢讓我做的,因為他恨你處處打壓他,不借錢給他父親,害得他一無所有。」

他的話讓左帆和燕菲再次怔了怔,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燕菲想也不想,揚起手中的鐵鍋又往歐哲的頭上扣去:「王八蛋,到現在還胡說八道!小心姑奶奶打暴你的頭!」

歐哲大哭起來:「我說的是實話,我不過是為了討口飯吃才去做這些事情,說到底,這些計謀和計劃都不是我想的,都是傅飛鷹和張澤想的,一切都跟我無關!」

「嘭!」燕菲又往他的頭上重重的敲了一記:「丫的,到這個時候才把所有的事情推得乾乾淨淨,你個王八蛋是什麼貨色當姑奶奶不知道嗎?說,這一次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的事情是左蜻蜓策劃的,跟我沒有關係。」歐哲一邊哭一邊說:「她吸毒,沒有錢買毒品了,所以想到要從左帆這裏敲一點錢去買毒品,還打算錢一拿到手就撕票!」

燕菲怒極,怒氣沒地方撒,揚手又要朝歐哲的頭上扣下去,左帆一把抓住她的手說:「你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會把他打死的。」

燕菲咬了咬牙,恨恨的問:「所以你就藉著帆和遠離開的時候,把所有的警察也全部騙走,這裏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你就來對我下手,是不是?」

歐哲不回答,她又一字一句的說:「丫的,你真以為姑奶奶好欺負!你不就是恨我當初讓你丟了工作,可是你這個王八蛋為什麼不想想你當年都對我做了什麼,丫的,差點害得姑奶奶不想活!」如果當初她真的被歐哲強暴的話,她真的不敢想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想想氣不過,又拿起鐵鍋朝歐哲的頭上扣去,這一下還沒打下去,那小子就華麗麗的暈了過去。她看了眼手中的鐵鍋,悶悶的說:「該死的,這麼不禁打,才打這麼幾下,這隻王八蛋就又暈了過去。」

左帆淡淡一笑說:「你打了他不少下了!」

燕菲恨恨的說:「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打過人,他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還想像以前一樣來做壞事,只是這一次他不可能再得逞!如果不是怕把他打死要我償命,我是真的恨不得將他……」

左帆的眸子緩緩的看向她,卻見她的眼裏淚光閃閃,他知道她一定是又想起了這些年來所受的苦楚。他的心裏升起濃濃的疼惜,在他的心裏,又何嘗不恨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他也知道歐哲現在不能死,他輕輕擁著燕菲:「老婆……」

燕菲的情緒似乎平靜了一些說:「他真的很可惡……」她回過頭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歐哲,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今天下手似乎重了些。

「我知道。」左帆說:「好在現在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

燕菲點了點頭,左帆又似想起了什麼問:「你是怎麼捉住他的?」

「你們走了之後,」燕菲回答:「我一個人呆在房間裏面,心裏又擔心你,又擔心安安,心裏又亂又怕,沒有辦法繼續在房間里呆下去,於去就出去找你。可是才走出去一會,就想起煤氣灶上還燒着水,我怕家裏出事情,所以就回來關火。可是才走到家院子外,就見到歐哲鬼鬼崇崇的別墅外,我一見是他,氣不打一處來,也跟着回到家裏。」

她恨恨的看了一眼歐哲又接着說:「他把監探器的畫面換好之後就潛進了屋子裏,我進到屋子之後,發現屋子裏一片凌亂,到處都被他翻過了。卻又沒有發現他的蹤影,正在奇怪他去了哪裏,正此時,聽到卧室里傳來了響聲,於是我守在卧室的門口,想一掌劈暈他,沒想到這個地方朝陽,影子把我出賣了。他發現了我,於是我和他在客廳里打了起來,他見在我這裏占不到什麼便宜,便打算逃跑。結果這小子慌不擇路,跑進了卧室。」

左帆失笑,看來陳志遠說的對,他的老婆要被人制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燕菲瞪了他一眼后又接着說:「他亮出了小刀,剛才新買的那口鍋放在卧室的門口,於是我就抄起鍋和他打了起來,在卧室里打破了他的頭。他從卧室里奪路而出之後又衝起了廚房,拿起菜刀想要砍我,把我徹底惹毛了,掄起鍋就將他打暈了。然後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緊接着你們就回來了。」

「然後你就想方設法的整我,是不是?」左帆嘆了口氣問。

「我哪裏有整你!」燕菲扁著嘴說:「我只是想知道你會不會關心我,所以我就呆在廚房裏沒有出來,沒想到你這個混蛋光知道亂想和傷心去了,也不去廚房找我!」

左帆笑了笑,正在此時,門鈴再次被按響,幾個警察走了進來,原來左帆剛才打電話給警局的人尋找燕菲,他們到這裏來做筆錄。

這些警察來的正是時候,剛好將歐哲帶走。只是在將他從地上拎起來的時候,一串亮晶晶的東西從他的身上掉了下來。

燕菲撿起來一看,居然是那一串被左蜻蜓衝進馬桶的鑽石項鏈!她瞪大眼睛問:「這串項鏈哪裏來的?」

此時歐哲已經醒來,迷迷糊糊的說:「這是我在你家裏找到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左帆便對那些警察說:「把他帶走……」

警察把歐哲帶走後,燕菲笑眯眯的問:「帆,這串項鏈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左帆淡淡的說:「這串項鏈本來就是我的,可是找它卻又花了兩百萬。」

「左帆!」燕菲咬牙切齒的大吼,那口大鐵鍋又揚了起來

左帆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就用手滑著輪椅快速的朝大門口走去,大聲對剛走出門的那幾個警察喊:「我陪你們回警局做筆錄!」

經過治療,一個月手傅銘傳的眼睛又重見了光明,這一天是他出院的日子,燕菲一大早就來到了醫院。

傅銘傳笑着說:「我今天出院了,你以後不用再來看我了。」

「我當然知道你今天出院,所以我才早早的來看你。」燕菲微笑着說:「不過,你也放心好了,我以後為了避嫌不會再一個人來看你。」

傅銘傳笑了笑,燕菲又問:「孫蘭呢?」

「她一早就替我去辦出院手續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傅銘傳回答。

「她是一個不錯的女人。」燕菲笑着說:「至少比我好,也更適合你。」

傅銘傳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卻淺笑着說:「做人有時候也不用太倔強,尤其是感情,早點放下是對自己的解脫。」

「你想通的太晚。」燕菲淺淺一笑。

「是啊!」傅銘傳淡淡的說:「可是總好過一直想不通。」

說完,兩人相對一笑,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左帆知道你一早來看我嗎?」傅銘傳笑着問。

「應該會知道。」燕菲回答:「那傢伙自從被我發現他自己買下了那串鑽石項鏈后每次看到我就有些心虛,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心虛,當年的事情其實我早就猜到是他做的,這個世上除了他,不會有人去做那麼無隱的事情。」

傅銘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計劃好的,他早就想娶你了。只是他的智商雖然很高,情商的確不怎麼樣。如果他換種方法娶你,只怕會少走很多彎路。」

「呵呵。」燕菲微微一笑:「他就那個性格,不過我現在倒有些感謝他用那些手段的,如果按正常的方法的話,我和他只怕也走不到一起。」

「為什麼?」傅銘傳有些好奇的問。

「因為我一直不想嫁入豪門。」燕菲的嘴角微微一揚說:「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雖然也曾像其它的女孩子一樣幻想着嫁入豪門,可是我心裏卻更加清楚,所謂的豪門裏根本就很難容下我種普通的女孩子。越是顯赫的家世,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是看不起人。而我一直想為我自己而活,也一直想快快樂樂的活。」

傅銘傳的眼睛裏有了一絲思索:「如果我和卓越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一直那樣追你,你是不是會願意嫁給我?」

「可能會。」燕菲笑着說:「可是那些只是只能,而你說的話也只是如果。」

傅銘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家世居然會成為我的拖累,我以前以為你天天嘴裏喊著錢就是真的愛錢,我現在才知道我真的錯了,你雖然喜歡錢,卻比全天下任何一個人都看得透錢的用處,不會為了錢而委屈自己半分。」

「你錯了。」燕菲淡淡的說:「我就為了錢頭痛過,剛開始和左帆在一起的時候,就天天被他們逼着還那一百萬。」

說罷,兩人又相對一笑,只是一個是甜笑,一個是苦笑。

傅銘傳輕輕搖了搖頭說:「我當時一直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在明凱上班,後來才知道你那個時候天天被左帆威脅,那小子實在是不懂得什麼是愛情……」

「你才不懂什麼是愛情!」他的話被一個聲音打斷。

左帆氣呼呼的走進了病房:「傅銘傳,難道你到現在還對菲沒有死心?」

傅銘傳眨了眨眼說:「我對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死心。」他見左帆的眼裏染上了濃濃的怒氣,他又接着說:「她一直說我是她的哥哥,所以從今往後,左帆,你要是敢欺負她,我這個當哥哥的就絕不會放過你。」說完,他又扭過頭對燕菲說:「左帆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對我說一聲,我幫你收拾他!」

燕菲笑着說:「沒有問題!」說完,她扭過頭對左帆說:「聽到沒有,以後再也不許欺負我!」

左帆皺着眉問:「平時是你欺負我還是我欺負你,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傅銘傳和燕菲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三人都沒有說話,病房裏有些一片沉默,氣氛也變得有些凝重。

過了良久,傅銘傳看着兩人說:「我父親的事情,我在這裏謝謝你們了。」

「沒有什麼好謝我們的。」左帆淡淡的說:「我只是覺得他年紀那麼大了,如果真的要老死在牢裏,也太殘忍了一點。我也敬他年青的時候實在是有些本事,雖然做了那麼多離譜的事情,可是必竟……」

燕菲看着傅銘傳說:「我們已經替他申請精神診查了,各方面的關係也幫他疏通好了,你出院之後,找個機會把他從精神病院接走就好了。」

傅銘傳長嘆一口氣說:「謝謝你們不計較他對你們做的那些事情。」

「誰不計較呢?」左帆冷冷的說:「他當年害死我們的孩子,這筆帳遲早是要算的。」他見燕菲在看着他,又輕嘆一口氣說:「可是事情也過去那麼久了,他也受到該有的懲罰了,那些事情我也不想計較太多。更何況,菲也說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過我也送你一句話,如果他再執迷不悟,就不是再裝精神病就可以解脫的了,那些曾經被他害死的冤魂也不會放過他!」

「我知道。」傅銘傳淡淡的說:「所以更要謝謝你們!」他當然知道燕菲為什麼會勸左帆放過傅飛鷹,因為他知道她總覺得她欠他一些光陰,這個看起來兇巴巴的女人,其實卻有着全世界最善良的心。

孫蘭緩緩的走了進來,對兩人說:「是啊,真的要謝謝你們,不計較那些事情。」

燕菲微笑着說:「事情早就過去了,人總是向前看的,總不能總是記着那些仇恨過一輩子。」

眾人相對一笑。

送走了傅銘傳和孫蘭之後,左帆拉着她的手酸酸的說:「老婆,傅銘傳他占我便宜!」

「他怎麼占你便宜呢?」燕菲有些莫名其妙的問。

左帆看着她說:「他說他要當你的哥哥,那我以後見到他不得管他叫哥?」

燕菲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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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燕小姐驚艷全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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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完美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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