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所謂的涵養

急匆匆趕來的女人滿臉驚慌。

當看清楚顧妤婷的處境后眼神閃爍了下。

有幸災樂禍和厭惡轉瞬即逝。

姜繁眯緊了眼。

如果她沒記錯，這人就是現在特別火的當紅小花:周曦冬。

周曦冬疾步上前。

「這是怎麼了？」

「冬冬——」

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顧妤婷眼睛一酸，伸手就要去拉她，被周曦冬不著痕迹避過。

她又看了眼顧妤婷后頓了頓，徑直走向姜繁，臉上掛著『正義』。

「這位小姐，不知妤婷是做了什麼，能讓你在宴會上對她大打出手。」

「不管你是誰帶來的女伴，好歹大家都是出身名門，怎麼能不顧涵養——」

欲言又止。

姜繁的眸中浮起一抹寒意。

好厲害的口舌。

寥寥兩句，將顧妤婷洗刷得乾乾淨淨，直接給她扣上仗勢打人的帽子。

心中冷笑。

「周小姐是吧？」

「我如果沒看錯，你是才到這。」

「未見事情全貌直接就發表評論。」

「這就是周小姐所謂的涵養？」

姜繁悠悠開口，聲音不疾不徐，慵懶的聲線里暗含著攝人的壓力。

她眸色沉沉注視著眼前的人。

周曦冬聞言臉色突變，在看到顧妤婷微顫的眼神后心下明白了幾分。

她秀眉微微蹙起，下意識往周圍眺了眼，微咬下唇。

「我雖然沒看到經過，但在場的人有目共睹。」

說著，她眼圈泛紅，意有所指的轉頭瞅了瞅顧妤婷。

「對，就是。」

顧妤婷瞬間像是打了雞血，頭髮蓬亂，竄到姜繁面前。

「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你就惱羞成怒！」

說著她朝姜繁啐了口唾沫。

「嘖。」

姜繁鳳眼微眯。

「實話？」

她步伐穩健，一步一步踏向顧妤婷逼得她連連後退。

「顧小姐究竟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難不成還需要我幫你回憶？」

「我，我。」

顧妤婷眼光撲閃。

「我就算再說了什麼，哪有你潑我的份。」

「你不過就是我哥一個小小的保鏢，說白了就是條狗。」

「你知道我這身衣服多少錢嗎？讓你這輩子傾家蕩產都賠不起。」

她越說越得意，似乎忘了她現下活像個瘋子的造型，趾高氣昂地朝著姜繁冷哼。

「妤婷。」

周曦冬眼見不好生怕顧妤婷把局勢搞砸，忙叫她一聲，又啜泣著將眾人視線轉移過去。

「這位小姐，妤婷也不是那種小氣難容的人。」

「她就想要你一句道歉。」

「何必把宴會搞得這麼難堪。」

「你要就是不肯，就別怪這兒的保安不長眼！」

威逼的語氣。

顧妤婷也回過神來連連附和。

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是誰高呼了一聲。

顧先生來了。

姜繁轉頭就見身後不遠處，眸色晦暗不明的男人。

「道歉。」

他目光直視顧妤婷，臉色陰沉的難看。

薄唇輕啟。

刀刻般的側臉在燈光下染上凜冽的寒芒。

在顧霆川視線掃過去的瞬間，姜繁呼吸微滯。

前世的記憶隨著相似的場景紛至沓來。

記憶里那人跟顧霆川同樣的神色。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人讓去賠禮道歉的對象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