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二師兄跟她絕對沒有關係

第 87 章 二師兄跟她絕對沒有關係

兩人隔著紛落的杏花雨,相對無言。

季珏手上還拿著迎風招展的鮮艷肚兜,腳邊木靈使勁往上竄,伸長了手想夠漂亮衣服。

場面有點尷尬。

季珏輕咳兩聲,貌似若無其事地將肚兜重新放進細木長盒,訕笑兩聲:「小、小師弟,眼光不錯。」

就是這嗜好特殊了些,他感覺自己都無法直視小師弟的臉了。

葉君燭摩挲花瓣的手一頓,緩緩鬆了口氣,目光中莫名多了些笑意:「師兄喜歡就好。」

季珏:?哪裡看出他喜歡了!還有這跟他喜歡有什麼關係、莫非小師弟還要穿給他看!

季珏表情逐漸魔幻。

一直夠不到的木靈這時忿忿出聲,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本木靈不服,憑什麼這個笨蛋可以穿我就不可以!美人你不是答應了,只要我不說出去你也給我買的嘛!」

季珏:?!!!

什麼東西,你們都背著我幹了什麼!

葉君燭看見季珏的震驚的表情,眉毛一皺,伸手揪住木靈頭上兩片綠葉,丟到了杏花樹梢頂,施了個定身術讓它在空中掛著,還下了禁口咒。

木靈:「唔唔」,它不服!

季珏抬頭看了看風中搖擺的小木靈,咽了咽口水,原本到嘴邊的質問都吞了下去。

這、這不會是殺雞儆猴吧?

葉君燭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將木盒從他手中拿過,丟進了儲物戒中,道:「師兄,我們去看看那魔劍吧。」

「哦、哦好」,季珏扯出抹笑,在木靈幽怨的眼神中趕緊溜了,這事就這麼輕飄飄接過。

靈力不足的不問劍身又變得有些模糊,木靈故意將它半截埋進了土裡,季珏用藤蔓把它從土裡時,還帶著髒兮兮的泥土,頗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凄慘,劍身憤怒地抖了抖。

「啪」一根藤蔓抽在劍上,季珏現在對它可沒有好臉色,「你給我老實點。」

不問又蔫了下去,黑劍半彎,像是個臊眉耷眼的熊孩子,但季珏這次可不會被它的外表輕易騙到。

要不是不問靈力實在虧空得厲害,又有須彌碎片困著,恐怕早就殺了他和小師弟,為禍天下去了!

葉君燭卻跟他想得不一樣,盯著石桌上的黑劍看了半晌,忽然伸出了手,嚇得季珏一激靈,立馬握住他手腕:「小師弟你清醒一點!」

葉君燭無奈笑道:「師兄,我這次沒被魔氣控制。」

季珏側身仔細打量,見他眼神清明,這才放開了手腕:「那你還碰它幹嘛?」

他如今對不問的意見可大得很,若不是惦記著這是小師弟的金手指,非要讓它回爐重造不可!

不問無端地打了冷顫。

葉君燭不置可否,他沒有告訴季珏的是,他體內的金丹如今在不斷蠶食體內的魔氣,而修為也越來越高,離突破元嬰只有一步之遙。

只是原本清正的金丹,沾染了魔氣的黑色,金丹內包裹的小人也邪氣十足,如同魔修一般。

葉君燭不在意,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只要有足夠強大的靈力就行。

只是怕嚇壞了師兄,還是不告訴他了。

季珏見他仍舊盯著不問,怕他還想不開要去碰,忙拉著人閃身出了碎片。

只留下在樹梢中凌亂的木靈。

「唔、唔唔」,果然,凡人話本中說得沒錯,美麗的花,都是帶刺的。小美人就把它扎的心都要漏了。

外面恰是深夜時分,季珏提心弔膽了半天,一放鬆下來,沒一會兒就陷入了夢中。

葉君燭伸手把人攬在懷中,一夜好眠。

翌日便是劍宗宗主的壽誕之日。

一大早,季珏和小師弟便換上了弟子服,先去了陳翊處拿葯。

陳翊一晚沒睡,頂著兩個碩大黑眼圈,眼中紅絲遍布,見二師兄來了,遞給了他好幾瓶丹藥,全都是解魔丹。

季珏驚喜之餘,十分大方地給了不少靈石,陳翊滄桑的臉這才重新煥發光芒。

收好了丹藥,季珏準備帶著小師弟去鑄劍城逛一逛,今日可是劍宗宗主壽辰,加上北境蠻荒一事,估計是相當熱鬧。

然而一出門就撞上了小師妹楚靈兒,她身後還跟了一個樣貌不凡的小少年。

「呀,師兄可算找到你們了。」楚靈兒驚喜道。

「找我們幹什麼?」他覺得那小少年看著有些眼熟,隨口問了句,「他是?」

「哦,這就是之前師兄在山下,從秦承宇手中救出的小孩兒謝銘,他在宗門考核中轉入了內門,拜入了我們七峰門下,這次我帶他出來見見世面。」

楚靈兒興奮地拍了拍少年肩膀。

謝銘有些臉紅,拘謹行禮:「見過季師兄、葉師兄,多謝師兄們之前搭救。」

「嗯,不必多禮」,季珏點了點頭,又看向楚靈兒,「你還沒說找我們作甚?」

「哦對了,是大師兄讓我來通知你和三師弟,今早劍宗的宗主夫人設了小宴,邀請了修真界的青年才俊,讓我們一同前去。」

陳翊也聽到了,換了身衣服的他積極道:「去去去,咱們現在就去!」

季珏有些納悶:「這小宴,是幹什麼的?」

一般壽辰的正席從正午開始,怎麼還設了小宴?

楚靈兒聽了,笑得有些羞澀:「其實這跟二師兄還有點關係。人家宗主夫人原本定了落霞谷的南蝶作未來兒媳婦,結果現在這南蝶死了,可不是得重新物色。索性請了將大門派的才子佳人都請了過去,明面上是探討修為,實際上就是相親的。」

她說著,擦了擦嘴角:「都怪我昨晚貪圖話本沒去赴宴,聽說宴會上那落霞谷新收的內門弟子可是個大美人,師兄,是不是真的?」

楚靈兒眨巴著大眼睛,無比誠懇。

季珏身體一僵,有些心虛,又怕被小師弟看出來,含混道:「也算有幾分姿色吧,但、但還是不能和小師弟比的。」

他很有求生欲地加了一句。

葉君燭低聲一笑,捏了捏他手指尖。

一旁的陳翊心情十分複雜,昨晚那女子和二師兄的姦情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難道他要淪落到和二師兄一起欺騙小師弟嘛?陳翊的良心隱隱作痛。

然後就見季珏側頭,暗中斜瞪他一眼,無聲比了個口型「靈石」。

陳翊精神一振,擲地有聲:「是的,那女弟子雖然漂亮,但絕對比不過小師弟,而且和二師兄完全沒有關係!」

季珏頓時牙疼,不忍直視撇過了臉。

葉君燭察覺到他兩人之間的詭異,眼神似笑非笑。

楚靈兒也是一臉懵,感覺氣氛好像哪裡不對!

季珏怕陳翊再說下去就要暴露了,催促著幾人上山赴宴。

因為大殿還要布置正午的壽辰,小宴設在了另一方峰頭的偏殿。

偏殿小巧別緻,還設有一方大花園,奇花異草盛開,戲蝶流連,一看就很有相親的氛圍。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了,粗略看去都是大門派的精英弟子,裝扮講究,神色間帶著少年人的意氣。

有成雙成對相談甚歡的男女,也有形單影隻的孤寡單身狗,而最令人矚目的一群綵衣女子,每人身前都圍繞著兩三個追求者,她們都是落霞谷的弟子。

落霞谷是盛產美人的宗門,號稱修真第一娘家,不少弟子都夢想著娶一個美嬌娘回家,不過這都跟季珏沒關係。

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眼看身邊的師弟師妹們都跑走去找美人了,季珏拉著小師弟,端著幾盤靈果,找了個偏僻的石桌落座,吃東西。

花園中的情形都被飛樓上的一雙眼睛收在眼底。

「夫人,少主來了」,有婢女上前稟告。

站在飛樓欄杆邊的美艷婦人回頭,對上了剛上樓的挺拔青年。

即墨池一手握劍,馬尾高束,一身青衣劍袖,襯得身形利落,他不悅道:母親,大殿那邊諸事繁忙,叫我來做什麼?」

劍宗夫人南紫蘇不以為意:「大殿那邊的事交給二長老就行了,叫你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

戴著護甲的手指向花園方向,她語氣輕柔卻不容置疑說:「南蝶那丫頭是沒福氣了,為娘見掌門師姐新收的小弟子花無離瞧著不錯,所以特意半了這場小宴會,把人請了過來。你待會下去,跟人家女孩子好好聊聊,最好爭取在今日你爹的壽辰上,把婚事定下。」

「母親!」即墨池忍無可忍吼出了聲,握著佩劍的手青筋暴起,太陽穴側的經脈鼓鼓跳動,他強忍怒氣,「我不想聯姻了,就憑我自己的本事,我照樣能將宗門發揚光大!」

南紫蘇置若罔聞,一抬手,身後的婢女手中端著木托上前,木托上是各種價值不菲的仙家首飾:「見人家女孩子總要送點禮物,你收下,等會送給花姑娘。」

即墨池忍不住上前一步:「娘……」

更多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南紫蘇美艷的臉上就閃過了不耐:「你是不想要你那劍童了嘛?」

一瞬間未盡的話卡在了喉嚨間,即墨池獃獃僵在了原地,只有心中的憤怒伴隨著惶恐如潮湧般越掀越大。

他的劍童,正是曲蕭然。

而他母親這話,無疑是在威脅他。

即墨池呼吸重了幾分,眼中血絲顯露,元嬰期的靈壓在極度憤怒中不受控制地散開,幾個婢女早就痛苦地跪地掙扎。

南紫蘇卻仿若無事,繼續等待兒子的回答。

她原本是落霞谷長老的女兒,為了宗門勢力同劍宗聯姻,而想要長久保持兩宗之間的親密關係,她的兒媳婦自然也要出自落霞谷內門。

至於那個卑賤的劍童,若是池兒喜歡,倒也不是不能留。

即墨池深呼吸了好幾次,最終還是低下了頭顱,像是從齒縫中擠出話道:「好,我去,你別動他。」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母親的強勢和手段,他不得不去,就像他之前不得不同南蝶定下婚約一樣。

即墨池感覺身上的劍宗服飾如同一個枷鎖,深深把他困在了權勢的牢籠中。

南紫蘇臉上這才綻開一個笑容,似乎想上前摸摸兒子頭髮,卻被後者躲開了,她動作一頓,若無其事收了回來:「好孩子,我讓人帶你去找那位花小姐。」

她身邊的婢女上前,恭敬道:「少主請。」

說是帶路,其實也是監視。

即墨池冷哼一聲,未打招呼便拂袖離去,光從背影都能感受到主人的憤怒。

「夫人彆氣,你都是為了少爺好他以後會感激你的。」另一位婢女小心討好道。

南紫蘇重新轉身,看向飛檐下花園中的少男少女,眼神有一瞬的恍惚:「是啊,門當戶對,池兒以後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至於什麼劍童,不過是心懷叵測的卑賤之人,就同那個女人一樣……」

她想到什麼,眼中的恍惚退去,化為濃重的怨毒。

花園內,季珏正吃得不亦樂乎,一顆靈果忽然砸在了頭上。

「是誰!」他憤憤捂著頭看去,就對上了明楓玉的冷艷面容。

「大、大師兄,你怎麼也來了?」季珏聲音弱了幾分。

「哼,你吃得倒是挺歡,知不知道出大事了!「明楓玉袍裾生風,按劍在他們身前的石桌上,表情難得嚴肅。

季珏和小師弟對視一眼,也感受到一絲冷凝,試探性問:「能出什麼事,我怎麼都沒聽到?師兄你去找秦師兄這麼久,莫非是、萬道門的事?」

「看來你也早有察覺」,明楓玉斜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看個惹事精一樣充滿了嫌棄,「你們前日和阿軒前腳剛從萬道門離開,當夜就傳來秦長老暴斃的消息,我也是當時恰好同他對弈,恰好得知此事。」

他嘆了口氣,像是有些同情:「阿軒前晚就趁夜離開,我當時聽他說了你在萬道門時被污衊的事,覺得沒那麼簡單,便動用人脈關注了後續,雖然不能得知確切消息,但打聽的一星半點,卻是於你和小師弟不利。」

季珏還震驚在秦長老暴斃的消息聽到這,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和葉君燭:「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明楓玉沉聲:「先不說白萱苒死在莫名出現的七峰劍法,而且秦長老暴斃前,就只召見過你和小師弟、還有阿軒,你們走了之後更是閉門謝客。直到晚上道童伺候時才發現長老的屍體,你說你們有沒有嫌疑?」

季珏啞然,這麼一聽,好像是有點嫌疑?

「若不是萬道門情況特殊,忙著派系紛爭,恐怕早就來找你們了。所以今天千萬別亂跑,等萬道門的弟子來討人,我自然會求宗主替你們主持公道。」

「多謝師兄」,他就知道大師兄對他還是很好的有人撐腰的感覺就是爽。

葉君燭也跟著道謝。

明楓玉一看他兩的親密就有點難以忍受,「算了我現在去稟報掌門此事,小宴一結束,立馬便來大殿匯合,記住了嘛?」

他像個老媽子再三叮囑,看見兩人都堅定搖頭,這才離開。

另一邊,繁密中的一對璧人格外引人注目。

青年芝蘭玉樹,少女美若天仙,任誰看都要說一句般配。

原本還有不少慕名來追求花無離的男修,看見他身邊的人就立馬識相地走遠了。

唉,難怪劍宗夫人要舉辦小宴,原來是給兒子準備的,哼,少主就了不起哦。

當事人完全感受不到旁人的羨慕嫉妒恨,即墨池心不在焉,想著他的小劍童等不到他會不會傷心,知道他跟別的女孩子走在一起會不會生氣等等,以至於花無離叫他時還沒回過神,還是他母親身邊的婢女提醒,他才側身道:「你叫我?」

花無離懶懶抬起眼皮:「少主心思不在此處,想必是有事,那不如就此別過?」

即墨池也很想同意,然而在一邊婢女的監視下,只好悶悶道:「無事,不要緊。」

南蝶看他臉上寫滿了無奈的神情,嘲諷一笑,這就是大門派的世家子。

還沒笑完,餘光便瞥見了錦繡花叢后的一抹人影,他嘴邊的嘲諷一笑立馬換成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那真不巧,我有事,先走一步了。」即墨池看她迫不及待地朝一個方向跑去。

那邊好像坐著兩個年輕人,想必有一個是她的心上人,才會如此急切吧。

即墨池又想到了曲蕭然,也忍不住想見他的心。

見他也準備走,婢女忙勸道:「少主,你快跟上去啊。」

即墨池冷眼一掃,婢女忙低下頭:「回去告訴我母親,人家早就心有所屬看不起我,讓她那些心思歇一歇吧。」

從偏鋒到大殿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即墨池踏入宮殿中,來往忙碌的弟子們都停下來行禮。

他隨意抓了個弟子,問自己的劍童在哪,弟子說在後殿的竹林中。

竹林翠綠通透,萬頃竹竿在風中沙沙作響,宛如碧濤,細長竹葉翻飛,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

即墨池找到小劍童時,就見對方背著他,在跟什麼人說話。

等他轉過兩三竿碧竹時,原地卻只剩下曲蕭然一人,對方的青色衣衫在竹影搖晃中顯得溫潤含情。

即墨池下意識朝四周看去,沒有看到什麼人,疑惑問他:「方才怎麼聽到你在同人說話?」

曲蕭然溫柔笑笑:「方才、不過是自言自語罷了……我原本去大殿尋你,弟子說你被夫人叫去了小宴上,如何,看中了哪位仙家女修?」

即墨池瞬間把那點疑惑拋在腦後,把人按在一棵粗壯竹竿上,細長竹葉紛紛飄落。

「你莫要故意氣我,我、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即墨池表情有幾分苦澀。

曲蕭然臉上的溫柔弧度倒是未變,柔聲道:「我當然知道,你是劍宗少主,怎麼能和我……」

「蕭然,待父親壽辰過後,我帶你走。」即墨池說出了沉思已久的話,他早就想擺脫母親的控制,至於逐漸偏離劍道的父親和偌大劍宗,他也不想要了!

少年意氣,讓即墨池相信,只要等到他足夠優秀,他照樣能效仿先祖開宗立派。

他身上就是有這種近乎傻氣的固執,令曲蕭然啼笑皆非,也令他那溫柔面具裂開了縫隙。

他沉默許久,即墨池一直在忐忑等待他的回答。

畢竟一離開劍宗,脫去少主的光環,他也只是個稍有天賦的劍修,不敢保證對方心甘情願跟著他離開。

曲蕭然終於開口了,嗓音有些啞:「好了,阿池,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別整日說些玩笑話。」

即墨陳像泄了氣的皮球,無力地反駁:「我是認真的……」

「好了,我不想說這些」,曲蕭然背對著他,打斷了這個話題。m.

「阿池,我近日修為遇到了些瓶頸,你能否借我腰牌,我想前往藏書閣翻閱些秘籍。」

劍宗的藏書閣浩如煙海,與鑄劍塔一樣同分為九層。三層以下任由弟子翻閱,再往上的珍貴秘籍可就要憑藉宗門腰牌。

曲蕭然不過是個劍童,許可權只限於前三層而葉君燭的腰牌最多可進入第六層,再往上就只有各長老能進入。

而最頂層,只有現任掌門才能出入,據傳這裡藏著宗門最大的秘寶,而它的結界也堪比守山大陣,大乘期都不一定能破除,充滿了神秘性。

此前,曲蕭然便經常借即墨池的腰牌前往四五層樓翻閱秘籍,因為有少主這尊大佛,管事的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即墨池雖然心下失望,但也不會拒絕他的要求,將腰牌交給他。想到他母親之前的威脅,還叮囑道:「最近宗門魚龍混雜,你萬萬不可亂跑,有任何事立馬給我傳訊,我保證馬上就來。」

曲蕭然手裡拿著還帶有溫度的腰牌,許久后「嗯」了一聲。

花叢掩映中,散發出莫名的危險氣息,讓路過此處的年輕弟子們都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季珏左右看看,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花無離:「小可愛,這人是誰?」

葉君燭含笑:「師兄,這人有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唔唔,昨天家裡出了點小狀況就沒時間寫,今天算是補上了,抱歉抱歉,謝謝支持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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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師弟搶了我的軟飯碗[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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