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現在鄰國男人不好過

第 58 章 現在鄰國男人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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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您醒醒……」

文喜的呼喚由遠及近,把孟桓從夢中叫醒。

溫家柔軟的大床他睡慣了,冷不丁睡在這硬木板上,半夜都沒睡著覺,幾乎是到凌晨他才困的睡下。

此時距他睡著也不過兩三個時辰,加之昨日的奔波和疲憊,他根本就沒睡好,被叫醒后也哼哼唧唧扭著不肯睜眼。

可他睡在外邊,這麼一扭,還有文喜沒來得及反應,他就直接連人帶被子摔了下去。

「誒喲疼死我了……」他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揉著剛剛拄地的胳膊肘,雪白的褻衣上滿是塵土。

文喜連忙上前將人扶起,安置在床邊,因為除了這個木板搭的床之外,屋裡並沒有坐的地方。

他出去端來從鄰居家借的木盆,打了盆冷水過來,幫孟桓擦手擦臉,又換下弄髒的褻衣,之後才說到。

「隔壁鄰居只有窩窩頭,而且還說不夠吃不賣給咱了,奴去鎮上買些飯菜回來,先告訴小君一聲,免得您醒來找不到人。」

孟桓朝窗外看去,現在好像也就是五六點鐘的樣子,這個時候文喜就要出門去買東西,也是怪辛苦的。

在府里他那般照顧他,現在來到外面,他不用過度依賴別人,自己也要扛起事來。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文喜搖搖頭道:「小君您剛出來,家主一定會派人尋找的,現在出去很容易被發現。」

「去集市來回要一個半時辰,需要走上許多的路,您昨日舟車勞頓,今日著實不適合再出門了。」

去集市要一個半時辰?孟桓聽得一驚,「怎麼那麼久?走路嗎還是坐馬車?」

後者答道自然是走路,坐馬車什麼都村裡也沒有,大家出去都是靠走路的。

「這不行,這太遠了,咱們去別家問問吧,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將就一下,也不能因為一頓飯就讓你跑那麼遠。」

他態度堅定,文喜說了兩次他都沒答應,只好打消去集市上買吃的的想法,換成去村裡別的人家買些吃的。

其實村中人不怎麼認銅板銀子,她們更喜歡以物換物,但是倆人手中空空啥也沒有,只能付出比物價稍微高一點點錢才能買到東西。

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在吃飽這頓之後,孟桓戴上面紗,與文喜前往稍遠一些的集市,在那裡租了輛驢車,買了許多生活必需品和糧食回村。

畢竟最少要待十幾天的,不可能一直靠買鄰居家的東西度日,還得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他們搬完買的東西之後,文喜便提著水桶出門去了,孟桓不知道他要幹啥去,就留在屋裡擺著桌椅板凳。

原主這身體底子太弱,再加上他被嬌養了兩年,如今實在沒什麼力氣,擺到一半就累的夠嗆,只能等文喜回來再說。

想來兩人合力擺會輕鬆一些。

然而文喜過了好一會都還沒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在村裡也沒有熟人啊,孟桓有點擔心他,猶豫再三之下栓好院子的柵欄,戴嚴實面紗,打算出去找找。

他剛走出沒幾步,就見文喜從遠處往這邊走,手裡提著沉重的水桶,裙擺濕到了腰身。

「你這是怎麼了?」

文喜微微偏手,沒讓跑過來的孟桓接他手裡的水桶,他扯起笑說道:「奴去打水了,不小心跌進河裡,才弄濕了衣裳,沒關係的。」

不小心跌進水裡的?孟桓看著他裙角的腳印,覺得他說的這話並不可信。

「你一個人打水太累,一會我和你拿根長棍一起去,咱倆把水擔回來,能輕鬆一些。」

他這麼說是好意,但是文喜臉上的笑容明顯牽強了一些,他有些磕巴的說道:「一桶,一桶就夠咱們今日用了,明日再去也不遲。」

他向前走著,走路姿勢有點不可察覺的跛,強行掩飾之下並不看得出來。

孟桓皺眉,覺得這裡有事,二話不說走到他面前將他按住,暫時把水桶放在了地上,然後靠近低聲問他,「被誰欺負了?這裡排外?」

「小君,您說什麼啊……」

「你都被人踹了還和我裝,當我是瞎子嗎?快點說!」孟桓指著他裙角的腳印,眼神已經很嚴肅了。

文喜身形一頓,四處看了看,見周圍沒什麼人,才說道:「就是和村裡男人發生了些衝突,也是奴考慮不周,早知便為您梳個未婚的髮飾便沒這檔子事了。」

這村裡有個小河,平時村裡人都去那邊打水。

文喜去打水的時候,聽見旁人談論新搬來的他們,沒說話就在那默默打水。

然而那些男人整日閑的蛋疼,竟主動到他身邊向他打聽,問孟桓是哪家的小郎君,怎麼成婚了不在妻家,反而出來離群索居。

他自然不能說實話,一時又想不出該說些什麼矇混過去,也就保持沉默沒說話,哪知道反而讓那些男人更加肆無忌憚的猜測,覺得孟桓是做了不光彩的事才搬出來住的。

這種說他主子的話,文喜怎麼可能忍,當即就與那幾個男人爭辯起來,最後大打出手,被幾人聯合踹到了河裡。

待那幾個人離開后,他才收拾妥當自己,提著水桶回來的。

回來時還做了一番心理準備,不想讓孟桓看出來為他憂心,沒想到最後還是被發現了。

「都是奴的不對,不應該與人在外爭吵……」

孟桓制止他的話,「這不是你的錯,是那些男人嘴太碎,管不好自己家的事,就忙著議論別人。」

「他們愛說我什麼就說我什麼,頂多就是些猜測罷了,被說也不能掉塊肉,不必與他們計較。」

他覺得文喜還是想的太簡單,還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說啥是因為沒給他梳未婚髮髻引起的,這多搞笑。

那些人要是真想編排,管他成沒成婚,有沒有妻主,還不是照樣說?

文喜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與他一同提著水回到了小院,屋裡還有許多要收拾的東西。

他們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哪知道晚上將要睡覺的時候,卻聽見外面有人走路的聲音。

文喜冒著膽子出去看了一眼,發現一個村民打扮的女人正在院外徘徊,還在向他們屋裡張望,見他出來才有些緊張的快步走開了。

他回去告訴孟桓之後想了想,這女人白天他聽人提起過,說是村裡的無賴,整日遊手好閒的混吃等死,平時總與村西鰥夫廝混在一起。

「她到咱們門口晃蕩啥?」

「不會是想偷東西吧?」

「不知道,反正看上去不像好人,咱們要仔細防備一些。」

孟桓的思想也從原來的有所轉變,開始站在一個女尊男人的角度看問題,覺得二人被一個無賴混子盯上不算什麼好事,畢竟現在他們處於弱勢的一方。

自今晚之後,他又在村裡待了兩天,沒聽聞周圍有什麼尋人的,心下暗自鬆口氣,開始出去打探消息。

在這個信息閉塞的時代想要出遠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孟桓覺得首先他要有一張地圖才行。

然而他連續打聽了兩天,外面根本沒有賣地圖的。

而且有些店家不止說沒有,還會警惕的問他為什麼一個男子要買地圖,大有一種他不說實話,就要報官抓他的架勢。

孟桓不敢再明目張胆的問詢,只好拐彎抹角的到鏢局去問怎麼走,什麼樣的路線,會經過哪裡,打算自己根據描述繪製簡易地圖。

然而大部分鏢局或驛站都不接待獨身男子,只有少部分的願意讓他進門,但一聽他問怎麼去邊界,就又把他趕出去了。

從溫家出來大概有六七日了,他簡直是處處碰壁。

村裡男人開始傳他的閑話,說他是被妻家休掉的男人,猜他不能生育,甚至猜他不回父家是因為出牆被休,無顏回去。

孟桓自己聽了只是一笑而過,他不是女尊男人,對這些話的抵抗力很高,甚至有時候還會覺得這些該出現在女人身上的話,出現在他身上挺有意思的。

只是他不讓文喜獨自出門了,擔水也要陪他一同去,因為文喜總會因別人說他而生氣,有時還會忍不住出言維護,他在一旁能攔著一點。

可他們的沉默,被那些說閑話的人認定是默認了之前的猜測。

周圍的鄰里不再像他們之前來時那麼好說話,見到他們,就如同他們身上有瘟疫似的,總是躲得遠遠的。

還有些小孩會往院子里扔石頭,等文喜出門呵斥的時候,那些小孩又都跑的沒影了。

孟桓逐漸感受到人言可畏的真正意思。

他本以為那些閑話無傷大雅,沒想到竟演變成這個樣子,讓他因為莫須有的事情,在小村裡徹底『社死』。

「不行,咱們得搬家。」

當那個無賴傍晚再次到小院外觀望的時候,孟桓終於下定決心,離開小村,去稍微繁華一點的鎮子上。

這裡他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一是流言蜚語和眾人的排擠,二是那女人的潛在威脅,三是因為交通極其不便利,沒有一樣能讓他繼續留在這裡。

說走就走,兩人輕裝簡行,只帶了些簡單的衣裳銀兩,剩下的一概都留在小院里。

反正那院子是文喜母父買的,東西留下也不會浪費,他們走倒也不心疼。

本來孟桓想和文喜在小村分道揚鑣,哪知道這孩子太實成,非說什麼一日為仆終生為仆,言道他要去哪兒就跟到哪兒。

他勸說無果,想著兩人在一起也能做個伴,便答應他一同跟著走,且還在心裡默默的保證,只要有他一口吃的就不能餓到文喜,也不枉費人家這麼追隨他。

他們到了皇城邊的一個小鎮,租了一家客棧住下。

這次孟桓學聰明了,不再說什麼買地圖,而是問有沒有邊境要回鄉的旅人,言道要結伴回鄉尋親之類的。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連續打聽了三四日,還真有個要回邊境的,而且還是個男子。

他們大喜過望,在得知這男子是個與妻主在外打拚,妻主卻不小心生病去世的可憐人,便很快與他商定妥當,啟程往邊境而去。

即將出皇城地界時,孟桓有些不明意味的看了老半天溫家的方向,要不是文喜叫他,估計他還能看的更久。

「郎君,您若是不捨得,咱們現在回去也可,想必家主是個念舊情的……」

他話說到一半就被孟桓制止,「我可從來都不吃回頭草,再說了,溫昭昀念什麼舊情?咱倆出來這麼些日子,也沒在街上看見尋人的。」

到這裡,他不再繼續講下去。

說實話,雖說最初跑出來是因為被她替身一事傷到,但人非草木,時間久了是會有感情的,溫昭昀尋都沒尋一下,著實讓孟桓有些不可言明的失落。

「走吧。」有些情緒他搞不懂,但他知道最基礎的一點,一旦出來就不能回頭了。

溫昭昀那女人別看平時溫文爾雅,實際上最記仇,心也冷,他要是再落到她手上,肯定沒好果子吃。

行路間,他開始旁敲側擊的向那死了妻主的男人打聽鄰國。

「聽聞邊境挨著的是個男人做皇帝的國家,那裡對男人都很友好,甚至還有些男人可以通過考試做官。」

男人開始不怎麼言語,後來禁不住他問,也漸漸開始說話。

「葉國從前確實是那樣的,男人可以做官,可以不戴面紗就走在街上,也可以自己去看病,可是現今卻不行了。」

孟桓腳步一頓,佯裝不是很在意的繼續往下問,「這是為啥?」

「郎君不知道么?兩月前葉國男皇放權,由攝政王理政,攝政王理政第一天便將那些對男子有益的政策收回了,說是有悖倫常禮法。」

「有些男子還因為有異議被砍了頭,現在葉國男人日子過得比咱們還要慘。」

他說完這些,目光有些奇異的看著孟桓,然而後者還處在震驚和被打擊中,並沒有察覺到。

文喜光顧著看路了,也沒注意到。

三人繼續走著,但其中兩個完全沒有剛開始的那般熱情,甚至孟桓還會偶爾念叨一句,「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一夕之間被鎮壓?還發生了皇權轉移……咱們還是找別人問問吧,萬一你聽錯了呢?」

男人回頭看孟桓拉著文喜站在原地不動,沒理會他說的話,反而催促道:「郎君,繼續走啊。」

孟桓皺著眉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找別人問問。」

男人頷首微笑,「好啊,那就再往前走走,能能否遇到別人。」

他若無其事的走在前頭,孟桓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緊張到嗓子有些乾澀的問道:「你一個在皇城數年,妻主剛去逝的男人,是怎麼把鄰國的事情知道那麼清楚的?」

作者有話要說:[腫么樣?四千字說到做到!小天使們快誇夸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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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生崽日常(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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