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四個多月

第 39 章 四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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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桓有些發懵。

他剛剛走過來的時候,明明感覺溫昭昀是臉笑心不笑,怎麼現在她卻忽然真心實意的高興了呢?

就因為他說他不是來勸的?

「那我回去了啊。」他扯著文喜就走,她也沒有半分要阻攔的意思,甚至目光已經落向別處。

額……孟桓覺得自己是想錯了,溫昭昀的情緒怎麼可能是他能左右的,八成是這女人覺得他是男人不該說話,見他識趣不說才心情大好的吧。

他走到半路,就聽她朗聲對前堂眾人道:「這是我那有孕的側室……」

文喜都驚喜的抬起臉,激動的看向他,家主可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小郎的身份,這八成就是坐實了。

孟桓也有些詫異,他心思不敏感都感受的到,以往溫昭昀都是迴避的態度,這次卻直言不諱的說他是側室……這女人真是越發讓人不懂了。

微微搖著頭離開前堂,有沒有名分他又不在意,他現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肚子。

待生了孩子養好身體就走,哪怕是找個深山老林荒野求生都行,他是真的不想再懷第二次了。

誒,別說,一尋思這腰又酸疼起來了。

別個孕夫還能輕輕的捶捶揉揉,他就不行,碰都不能碰,否則就有滑胎的風險。

平時疼的厲害,動也不能大幅度的動,只有躺在床上會好些,簡直折磨死個人。

「懷孕就是對人最大的懲罰!」他氣呼呼的坐在榻上,動作卻格外的輕柔,手還若有若無的護在肚子前,生怕有個萬一。

怪不得現代有些女人總嚷嚷著不生孩子,丁克什麼的,他現在想著也不是沒有道理。

懷孩子這麼難受,又什麼都不能做,凡是有想法的人都不會生的!

文喜連忙替他脫掉鞋子,將他的兩條腿輕輕抬上榻,又用蠶絲薄毯蓋好,方才說到。

「不是呢,懷孕才不是對人的懲罰。」

他目光柔和了些,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若是沒有父親忍痛生下奴,奴哪能存在於這世間?若沒有小郎的父親生下小郎,您還能遇到家主這般好的妻主嗎?」

孟桓被他眼中閃爍的父愛光環給震懾到了,沒想到平時腦子裡一片空白的文喜,還能有這感慨。

別說,這話聽的他也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挺偉大的,當然,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下一秒他就被腰酸背疼和嘔吐之意拉回現實。

他趕緊抬手搭在文喜肩上,抬腿往痰盂擺放的地方挪,空嘔了半天也沒吐出什麼東西反倒把自己嘔的眼淚汪汪的。

「什麼好妻主!要是沒有她我能這麼難受嗎?」

恐怕懷孕最大的好處就是不來癸水吧,剩下一切感受對他來說都相當負面。

文喜在邊上不敢說話,只是殷勤的端茶倒水拍背,讓孟桓無火可發,自個兒坐在那深呼吸等待嘔感消散。

肚子里的小崽子最好到月份就乖乖出來,不然他就……哼。

想著該怎麼威脅肚子里的崽,可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辦法,只得嘆了口氣重新躺會榻上。

他除去乖乖等待生產,就真的什麼也沒法做了。

「你又在說為妻壞話。」溫昭昀邁過門檻從外面走來,自己脫了身上沾著酒氣的衣裳,又換了件乾淨的外袍,才走到榻邊。

孟桓有些忿忿,「我哪敢說妻主的壞話,我說的不過是實事罷了,若是沒有你,我用得著天天作嘔,連覺都睡不好么?」

都怪她讓他懷上孩子,還不讓落胎,不然他才不會這般難受。

溫昭昀沒接話茬,而是從中衣袖子里取出一翠玉手鐲,拉起他的手戴了上去。

孟桓手腕突然接觸玉鐲,還被那涼意驚了一下,但與手腕接觸久了,那鐲子便漸漸與身體同溫,再無什麼涼意。

「你給我戴手鐲幹嘛,看著來太弱雞了,我不想戴。」

他抬手要摘,卻被溫昭昀制止住,「別摘,這是獎勵。」

她是在獎勵今天他在堂前的那番話:『我就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勸你,你做的決定肯定都深思熟慮過,不了解的人不該瞎摻和。』

當所有人都在勸她改主意的時候,只有他認可了她的決定。

溫昭昀覺得孟桓是明白她的。

聽聞父親還拿升側室的事威脅了他,若是別個男子,恐怕早該就範了,也只有他,全然不在意這些東西,敢說自己的想法。

他在她心裡已經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這鐲子是我請來為你保胎的,帶上應該能舒服些。」

「還有這功效?」孟桓抬起手腕看著那剔透如冰的玉鐲,表示非常懷疑。

溫昭昀揉揉醉酒作痛的腦袋坐在他身邊,輕輕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佯裝有些不悅,「怎地這般質疑為妻?戴著便是,也不會害你就對了。」

好吧好吧,孟桓妥協了,放下手腕懶懶的靠著,曲著的膝蓋左右晃動,有一下沒一下的撞在她背上,不輕不重卻也讓人不能忽視。

溫昭昀回頭制住他不老實的腿,手按在膝蓋上順而向下,最終落在他的腳背上,入手冰涼。

她皺眉扯過旁邊被他踢到一邊的薄毯,仔仔細細的包上兩層,這才稍稍有些放心。

「文喜,搬個炭盆進來。」

孟桓聽完又用膝蓋撞了她一下,笑說道:「你瘋啦,大夏天的點炭盆,我只是腳涼而已,又不是全身都冷。」

溫昭昀酒意有些上頭,半闔著眼點頭道:「也對,那便不要炭盆了,我與你一同暖暖吧。」

言罷,她自己扯了鞋襪,把腳也放進薄毯裡面,毫不躲避的貼上那冰涼。

孟桓側目看她,發現今天的她似乎格外的好說話,又是給鐲子又是捂腳的,溫柔的都有些不像她了。

難道這女人有雙重人格,醉酒之後那個溫柔的就跑出來了?

不對不對,孟桓趕緊晃晃腦袋,把這種奇怪的想法甩掉,他可是記的剛來溫府時第一次遇到她醉酒的模樣,可沒現在這麼平淡。

她做不做人,可能看的就只是心情好壞。

偏她還有些陰晴不定讓人不能琢磨。

「現在啊,夏天也能擺炭盆,多好。」她閉上眼睛,同他靠在一起。

「記得有年冬日,府上缺炭,大家都在盡量少用,可還是不夠,就只能像這樣貼在一起取暖,那個冬天真的過的很漫長……」

孟桓回頭看著莫名開始難過的溫昭昀,沒說話,想聽聽她稍後還會說什麼。

然後她就閉著眼睛一直沒睜開,湊近一看是睡著了。

他抬手悄悄招來遠處的文喜,低聲問道:「溫家這麼有錢,還有用不上炭的年月啊?」

文喜被問的一臉懵,他進府不算太早,並不知道這些東西。

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孟桓也就不再繼續追問,也許溫昭昀曾經有過一段艱苦的生活,但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才不會心疼她。

——

兩個月轉眼過去,孟桓已有四個半月的身孕。

他平時就能明顯的感覺到小腹開始有凸起,不是吃飽了撐的那種,而是肚子里有什麼在慢慢長大。

有些小,但卻真實的存在。

這種感覺有些微妙,理智上作為一個男人,孟桓真的無法正視揣崽的自己。

但那小東西已經與他共生了四個多月,汲取他的營養,也流淌著他的血,讓他沒法忽視它的存在。

這像什麼呢?在許久之後他才想明白,也許他就像進了沙礫的蚌,甩不掉,就用時間把沙子孕育成珍珠。

啊……他在想什麼啊。

孟桓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覺得他肯定被文喜那可怕的父愛思想污染了,不然怎麼可能冒著這樣恐怖的念頭。

「你最好是個女孩,在女尊做男人太廢物了。」

他輕輕觸及肚子,又很快把手拿開。

這孩子他肯定是不會帶走的,他又不會照顧,也不想照顧,帶著逃跑也不方便。

反而把孩子留在溫家,留在溫昭昀的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她那麼喜歡溫姝,明面上冷言冷語像老師對學生,實際他都看的出來,她恨不得把溫姝捧在手上含在嘴裡愛護著。

她就算再怎麼生氣他跑路,也一樣會好好照顧孩子的。

「小郎。」

文喜端著一盆冰從外面走進來,轉身放到桌上用來降暑。

前些日子孟桓還有些畏冷,這些天他就開始怕熱了,就是熱一點都渾身難受的那種。

在問過醫者確定可以降溫之後,他屋子裡就開始擺冰盆,還可以偶爾吃點涼的水果。

沒有那些孕期反應,他小日子過的還挺滋潤,就連溫昭昀也讓著他,幾乎很少會強制他做什麼事。

他坐下,指揮著文喜拿扇子對著冰盆扇風,讓涼氣能更大一點,壓下他最近冒出的燥.熱。

溫昭昀那廝什麼都依他,但就是這樣不行,說什麼怕傷到孩子。

四個月了啊,醫者都說沒問題,她還那麼堅持,真是要命,她就不想那些嗎?

難道是覺得他肚子鼓著不好看,所以她才不想的?

「別扇風了,越扇越煩!」喊停文喜,他還是煩躁的很,又看著窗外一成不變的枯燥景色,便不想在青竹苑待了。

「打個傘陪我出去走走。」

溫姝說鶴苑的鶴也怕熱,但是卻又嘴饞,只要帶上些它們愛吃的蝦子,就能把鶴引出來曬太陽。

這時候正是地面最熱的時候,鶴如果站在地上吃蝦,會感覺燙腳,兩條腿會來回倒騰就跟跳舞似的。

孟桓惦記著為數不多的樂趣與文喜出了門,取了蝦往鶴苑去逗鶴。

結果二人剛到鶴苑還沒看見鶴,就看見了坐在涼亭里讀書的溫芷白。

作者有話要說:[觀察評論區大部分小天使希望在早上更新,那麼時間就定在早6點-9點咋樣。]

[感冒沒存出稿子_(:з」∠)_明天再晚更一天,後天應該就可以開始定時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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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生崽日常(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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