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中毒

「兩位公子，徐老爺的病情，在加重……」東方依竹略帶愧疚地如實道。

「廢話，連我都看得出我父親的病加重，加重你們就你們想辦法治啊！」徐子道憤聲道。

東方依竹和兩個老醫師對視一眼，皆滿面無奈，這幾天以來，他們是真的連徐老爺到底是個什麼病都不知道，或者說，是看出一些端倪，但他們不相信，也不敢說。

「不如，讓我來試試！」就在東方依竹以及幾個能稱得上專家，還是特級專家的醫師搖頭無奈的時候，挎著個土得掉渣的布包，一身陳舊如個鄉下進城鄉巴佬一般的田飛突然開口道。

額？所有人把目光移聚到田飛身上，徐子道兄弟先是一喜，不過看到田飛之後，微起的喜sè頓時消散，說實話，有誰會相信這像是個王二小一般的放牛郎會治病？而且還是在幾個德高望重的專家搖頭嘆氣之後。

對於輕視的目光，田飛早已經習慣了，呵呵一笑，看向東方依竹道：「請問東方院長，你們診斷徐老爺是什麼病症？」

東方依竹和幾個老醫師面面相覷，實話，他們不知道，因為他們沒見過，當然，如果是從醫典了解的話，是可以判斷出來，但是，他們真的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這種略微迷信的東西存在。

田飛當然知道他們的難處，讓他們這些大醫生大專家說出這種荒唐的話，實在是難為他們了。

而他田飛，是親眼見過的，由不得他不信，看了看徐子道兄弟，接着道：「令尊剛開始是不是只是吐瀉，然則是肚脹、減食、口腥、額熱、面紅，幾天以後就是現在這種狀況，面、耳、鼻、肚等等身體各處會發出一些聲音？而且，現在看來應該是有腫狀物？」

徐子道不知道他問這個幹嘛，但還是點了點頭。

田飛暗道果然，「如果各位相信我的話，倒不如，讓我替老爺子把把脈？」

當然，這話他只是客氣一番，畢竟這裏那麼多醫師前輩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不過向來以患者最大的他可不會管人家怎麼答覆，早已經閃到東方依竹身旁，然後開始切脈，當然，不管其他人想法如何，知道這是中醫診治，而且需要安靜，所以倒是沒人出聲。

用了三分鐘的時間，田飛方放下徐老爺子的手，並且貼近徐老爺子的面龐認真地看了看他的面sè，最後直接大搖其頭。

這個搖頭讓本對他帶着一絲希望的周圍眾人無不有種想衝上去殺了他的衝動，看他還裝出多高深的樣子呢。

不過不等他們說話，田飛先開口了，「徐老爺子中毒了！」

唰！這句淡淡的言語讓所有人都直感驚訝，「田先生，你說徐老爺子中毒？」東方依竹大為不解，說實話，他們是經過各種西醫現今設備檢查的，沒有化驗出任何毒素。

田飛卻是一臉淡然道：「不錯，蠱毒！」

嘩！一片嘩然，東方依竹等人是想到過這東西，但正如剛剛所說，他們不願意相信天底下有這種東西的存在，雖然醫典之上也有記載。

譬如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中便有「蠱者，餵養毒蟲，后取百蟲入翁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此，即名曰蠱。」

另外，宋代的鄭樵《通志》也記載說：「造蠱之法，以百蟲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為蠱。

最詳盡和駭人的記載要數《隋書·地理志》謂：「其法以五月五rì聚百種蟲，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餘一種存者留之，蛇則曰蛇蠱，虱則曰虱蠱，行以殺人，因食入人腹內，食其五臟，死則其產移入蠱主之家。

也就是說，蠱毒，是蟲進入人體之內造作害人，有分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中害神、疳蠱、腫蠱、癲蠱、yīn蛇蠱、生蛇蠱等等。

也就是說，百蟲放於封閉器具之中，最後必有一種毒蟲活着，然後此種毒蟲便是傳說的蠱毒。

蠱毒之說基本上沒多少人會信，曾經在湘西地區鬧得異常厲害，但是沒幾個人見過，據說這是少數民族地區傳出的。

有苗蠱、壯蠱等等說法，而田飛，也是在當年到滇省得時候，在邊區一個苗壯自治州見過此種癥狀，當然，他也沒見過真正的蠱蟲。

說起來蠻嚇人，想想，一條蛇或是泥鰍、金蠶等毒物在你體內翻騰，那是多駭人的場景。

所以，東方依竹等人其實也在醫典或是古書之中見過此種癥狀，但是徐老爺子的癥狀也有不同，再說了他們也覺得太過駭人聽聞了，現在由田飛說出來，實話，就算是這些醫生也是心中畏懼。

不過徐子道兩兄弟可不知道什麼蠱毒，疑惑道：「田先生是吧？請你說清楚，什麼叫做蠱毒？如何救治？」

田飛站起身，沒有絲毫掩飾，很是直白地道，「恕我直言，徐老爺子脈相躁動不安，而且極為洪壯，我想令尊病後基本上無言語，我想，他的體內必定是蟲食難受，斷定，他中了蛇蠱！通白來說吧，他的體內有蛇在蠶食五臟六腑！」

「啊？！！」有人是直接驚呼出聲，所有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相信，體內有蛇？這誰聽了還能淡定？這不是比鬼神還嚇人嗎？

如果這個嚇人的話，那麼田飛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所有人更加毛骨悚然，見他們都像是見到了鬼一般驚恐。

說到鬼神，田飛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道：「我想，之所以幾位前輩不敢斷定，我想也是因為徐老先生的癥狀還有些是你們看不懂的吧？」

「不錯，徐老先生體內氣息極為不穩，神智不清，就算真如田先生你所說是中了蠱毒，醫典記載之中，蛇蠱是不會影響神智的不是嗎？」這時，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醫生道。

田飛看了他一眼，暗道這老頭不錯，「不錯，蛇蠱是不會影響其神智，而且徐老先生的氣虛身體太過虛弱，虛弱得離譜，據我所知，蛇蠱入體內，大多為一個月，人必死去，但是現在看來，徐老先生僅僅十天的時間就已經迫近三十天的癥狀，那是因為，在中蠱毒之前，就已經煞氣入體了，簡單來說，就是中邪了！」

田飛的話是一句比一句驚人，一句比一句離譜，中邪？幾個女士是直接身上打個冷顫，我滴個媽呀，這還了得，治病治到邪物上去了。

「田先生，請不要亂說！」東方依竹止住道。

田飛只是看了東方依竹一眼，繼續道：「兩位公子，徐老先生病倒之前行為是不是很奇怪，會突然大發雷霆，也會突然哈哈大笑，身體倒是沒異樣，處於瘋癲狀，行為很是奇特，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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