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等待黎明

司馬宗上輩子活到二十幾歲。因為練武，一個女朋友都沒能交到。

一來到這裡，就和三女確立了夫妻關係。

他將三女當成無價之寶，為了三女，他江山都可以不要。

這一怒，王神愛和幾個宮女太監，也被這個場面嚇呆。

站在大門口，一動不動。

司馬宗將謝青青兩女放下來，替她們擦拭嘴角的血跡。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劉玉哇一下大哭出聲，撲到司馬宗懷裡。

「陛下，臣妾永生永世，都願成為你的女人，生死相隨。」

三個女人，被司馬宗感動得一塌糊塗，忘了剛才那一幕恐懼。

「你們先回去，我將這裡打掃一下。」

……

殺了十多人，司馬宗冷靜下來。

他將屍體，全藏到桓容卧室，走出大殿。

顏子其和宋真辦事小心，一直守在門口。

「你們找幾個忠心之人來，守在這裡。要是有人來問，就說她們去了我那裡。」

顏子其很焦急，看了不遠處的禁衛一眼：

「陛下，那些禁衛怎麼辦？時間長了，很難瞞過他們。」

「沒事，我會吩咐仲愛卿注意這邊。只要今天過，一切都會好。」

司馬宗來到乾央殿，三女已在這裡度日如年。

「陛下，桓玄乃心狠手辣之輩。他如知桓容死，定不會善罷甘休。」

看到謝青青兩女身上的傷痕，司馬宗一點不後悔。

「沒事，明天我去將桓玄全家宰了。」

三女驚呆，王神愛說：

「就算能殺掉他全家，他那些手下怎麼辦？建康現在大半兵馬，都在他們掌握之中。」

建康城現在有三萬兵馬，桓玄佔兩萬五千人。

另五千，被幾家大族掌握。

就算那幾家肯幫司馬宗，也無法與之對敵。

「讓仲愛卿，將王靜之帶進宮，我有事和他商量。」

……

現在禁衛老大是司馬宗的人，做任何事都方便不少。

王靜之到來時，只有司馬宗一人在大殿。

「皇上，招臣來有何事吩咐？」

「今天晚上，帶著你的兵馬，將神愛她們接出城，找個安全之地藏起來。如果我出事，她們就拜託你了。」

王靜之大驚：「皇上，你？」

「我已將桓容殺掉，明天、除奸。」

王靜之被這消息，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為何如此魯莽？不說桓玄外面的兵馬。單是京城的，就非我們能敵。」

還有些事王靜之沒敢說，謝瑤已明確表示，不會幫司馬宗。

司馬宗在京城可用的人，只有王靜之那一千。

「沒必要再等，桓玄再度將玉璽要去，說明他已不怕任何威脅。他們起事的時間，有可能提前。」

王靜之仍不想放棄勸說：

「要不臣再去勸勸謝大人他們？現劉敬宣他們已招到近三千兵馬，讓他們將那些兵馬帶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司馬宗苦笑，他能動用的，只有司馬德文、劉敬宣和王靜之的兵馬。

全加上，也兵不滿萬，招來也沒用。

「他們來，反而會打草驚蛇。」

王靜之跪下：

「皇上，臣將你和皇后她們送走。殺奸臣的任務，交給臣。」

司馬宗難得感動一回，現在真願為他死的人，兩隻手也能數過來。

「愛卿不用再勸，朕已計劃好，你只管好好保護神愛她們。」

……

江山日下，晚上的皇宮，也沒多少燈火。

幾女在大殿中，抱著司馬宗哭成一團。

「哥哥才好，怎麼又要受此苦難？我們就在這裡陪你，哪裡也不去。」

司馬宗並不怕死，以前提著幾塊板磚，就敢獨闖黑道堂口。

現在算是兩世為人，又得到三個老婆真心相待，更不用怕。

「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能團聚。等下你們只管低著腦袋走，盡量不要說話。」

幾女已穿上太監服，有仲長遠在，司馬宗倒不用擔心。

顏子其跑進來：「陛下，廖剛來了。」

廖剛比前幾任還要積極，每晚都要來司馬宗這裡查房。

進來時，只剩下司馬宗和幾個太監宮女。

「皇上，皇后她們去了哪裡？」

廖剛問話時，腦袋一直朝內間望去。

廖剛和龐成一樣，都是好色之徒。看幾女的眼神，滿是慾望。

司馬宗盡量不讓廖剛看到他的殺意，帶著笑意：

「多謝愛卿關心，她們身子有些不舒服，已入睡。」

「身子不舒服？那可不成。皇上不心疼，臣心裡也過不去，臣派人去請太醫。」

歷史上的司馬德宗，不知被怎樣欺辱？

想到這裡，司馬宗掩飾不住殺意，緩緩起身：

「不用了，她們已吃過葯。要是明天一早她們還不好，愛卿再去請大夫。」

「明天早朝，朕會宣布，讓愛卿為禁軍指揮使，仲愛卿當你的副手。」

廖剛雙眼大亮，這是他目前最大的心愿。

可惜仲長遠現在也很受重用，就算他老爹也沒辦法。

「多謝皇上，要是皇上真能提拔臣，臣一定不會虧待皇上。」

終於將廖剛哄走，幾女從內間出來。王神愛三女，一人拿著一張手帕。

「陛下，這是臣妾們的頭髮。結髮為夫婦，長守永不離。陛下收好。」

「無論臣妾們在哪裡，心都會和陛下一起。」

「要是陛下真有事，臣妾三人絕不獨活於世。」

司馬宗差點沒忍住眼淚，將三份頭髮放入懷裡。

「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你們更不會有事。」

司馬芳拿著兩瓶葯，塞到司馬宗手裡。

「哥哥，這是我自己制的療傷葯，你拿著，希望你永遠不要用它們。」

……

黎明前的黑暗，是全天最盛之時。

月消星散，大地籠罩在漆黑之中。

司馬宗已在坤安殿大殿，坐了一夜，彷彿在等待黎明到來。

他很不想來坤安殿，桓容那些人的屍體還在這裡。

如果不來，沒一點亮，會引人懷疑。

大殿門被人推開，顏子其帶著一群太監到來。

二十多人，不乏白髮蒼蒼的老者。司馬宗將他們揮起：

「我大晉，現已名存實亡。再這樣下去，也只不過能苟延殘喘一段時間。」

「朕要做件事，可能會性命不保，你們願不願跟隨？」

一老頭俯身哭道：「老奴生是大晉人，死為大晉鬼。無論任何事，願跟隨陛下。」

「願跟隨陛下。」

司馬宗點點頭，他讓顏子其找些絕對忠心的人來。

結果顏子其帶來這麼一群太監。

「我要殺人，等會你們如此做。」

司馬宗將他的計劃說出，眾太監仍被嚇得不輕。苦勸無果，應命而退。

沒過一會，宋真將廖剛帶來。

「皇上招臣來有何事？」

今天的廖剛心情非常舒暢，他以為，司馬宗招他來，是為了談提升之事。

司馬宗沒回答，問宋真：「外面還有沒有人？」

宋真有點小聰明，點點頭，伸出四根手指。

司馬宗來到廖剛面前，突然一把將廖剛的咽喉抓住。

廖剛大驚，雙手抓住司馬宗的右手。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離地，雙腳一陣亂蹬。

「第一天看到你，朕就想殺了你。這幾天，你給足朕殺你的理由。」

「告訴你，那厲鬼並未死，他是朕裝扮的。」

廖剛被這個秘密，驚得忘了咽喉傳來的劇痛。

「你、臣……」

話還未說完，司馬宗左手一拳砸出。

廖剛腦袋嗡嗡大響，身體軟軟倒下。一時未斷氣，大眼獃獃看著司馬宗。

「還告訴你一件事，仲長遠是朕的人。你死後。禁軍他有把握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