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髮青年

黃髮青年

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嫌疑人,在路燈的照射下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戴着黑色的帽子露出了黃色的頭髮,雖然戴着口罩,但也能看得出來,年齡不大應該在20-30歲之間。

鄧清瀾目瞪口呆,把吳家一拉到一旁無人的角落,告訴吳家一前段時間他們在查的一個黃頭髮年輕人,法醫的描述跟視頻上的嫌疑人非常接近,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人你們查到了嗎?」鄧清瀾急切地問道。

「還沒有,人間蒸發了一樣,哪都找遍了,一點線索都沒有!你說怪不怪!」吳家一說道,「前段時間我們接群眾的舉報,去輝平公司的樓盤工地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人。」

聽到這兒,鄧清瀾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吳家一說的這個珠寶失竊案的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在查的那個黃頭髮年輕人,就在鄧清瀾回想的時候,吳家一拉着鄧清瀾回到了自己的工位,調出珠寶店的監控視頻,告訴鄧陳二人,:「珠寶失竊案的嫌疑人應該一共有三個,監控視頻這兩個負責偷盜珠寶,而另一個在外面負責接應的,應該就是藏在天網監控盲區的快遞三輪車駕駛員。」

鄧清瀾從電腦視頻中看到,一胖一瘦兩個人,都是一身黑色衣服黑色帽子,戴着口罩,年紀也應該差不多大,兩人慌張地把珠寶裝進袋子,在報警聲吸引來警察之前離開了珠寶店,進入了天網監控的盲區,不久,從輝平公司樓盤附近的另一個天網監控可以看到一個快遞三輪車出現,鄧清瀾一眼便認出了這個三輪車。

「就是這個三輪車!」

「你確定嗎?這種快遞三輪車到處都是啊,你怎麼確定就是這一個?」吳家一疑惑的問道。

鄧清瀾不假思索的回答:「直覺!」

幾人相顧無言,鄧清瀾也意識到好像說說得不太對,用餘光瞟了一下周邊人異樣的眼光,輕輕的告訴吳家一:「我覺得你的這個珠寶失竊案跟我們的殺人分屍案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個案子。」說些,叫上陳玲,把吳家一拉到了派出所外面的走廊上,說出了自己的分析,「你想下有沒有這種可能,這幾個盜賊既然能實施盜竊,肯定已經踩過點觀察過一段時間了,以前的監控一定拍到有他們的面部信息,他們在盜竊結束后離開,有可能分贓不均自相殘殺,或者被其他人知道了被黑吃黑后殺人滅口,現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告訴你們所長,大力偵查珠寶失竊案,找到珠寶和盜賊的下落,而我也會給你更多的幫助,儘快把屍源確定了,那破案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我們已經查了半個月了,確實難度很大…」

「難度大要克服,要確定問題!」

鄧清瀾開始對吳家一進行思想教育,悶熱的走廊上,只聽到鄧清瀾的孜孜教導。

許久,陳玲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鄧清瀾,說道:「好了鄧哥,你怎麼把你師傅的這個風格學到了啊?」

鄧清瀾轉過頭,疑惑的看着陳玲,再回頭看看吳家一,尷尬的笑了笑,表示可能自己最近太緊張:「反正大概思路就是這個樣子,我們先回去整理一下之前的資料,你忙吧我們走了……」

「你們那是不是來了一個新法醫,叫任從重?」吳家一認真的問道。

鄧清瀾看着吳家一,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沒事,聽說的,所里有人認識他。」

鄧清瀾將信將疑,帶着陳玲離開了平成派出所,

開車準備回刑偵大隊里。

下午的時間匆匆而過,回到隊里已經是6點多鐘,有人的同事已經在收拾東西下班了,任從重的辦公室門關着,鄧清瀾走上前想看看任從重走了沒有,輕輕的打開門,裏面是穿着白大褂的任從重,背對着鄧清瀾,在解剖台上研究屍塊,似乎有所察覺,於是小聲的說了一聲:「進來吧!」

鄧清瀾驚了一下,慢慢的走進了辦公室,關上了門。走到任從重旁邊,告訴了他今天去派出所的事情,任從重目不轉睛的做着屍塊的早就,頭也不抬的問道:「羅寶根怎麼不來?」

「他已經下班回家了。」

「下班?」任從重瞬間抬起頭,語氣里充滿質問,「案子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他居然這個點就下班了?他對這個案子這麼不上心?」

鄧清瀾不敢直視任從重威嚴的眼神,轉過頭看向別處,說道:「他一直都是這樣,因為煙山市本來案子就不多,年復一年,所以大家就都養成了這種習慣。」

「豈有此理!」任從重氣憤的把鑷子拍在解剖台上,轉身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現在快一個月了,省里下達的目標是一個月要破案,他這樣下去,這個案子何時才能了結?!」

任從重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鄧清瀾,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小聲的問道:「聽說兇手每個星期一早上都會拋出一個屍塊,現在有沒有什麼線索,或者思路,能夠知道兇手下一次拋屍的地點?」

「還不知道,應該是有什麼規律,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暫時還沒有得出這個規律。」鄧清瀾回想了一下回答道,「不過兇手好像認識我們,也知道我們的偵查方向,所以我們查起來比較困難。」

任從重看了看鄧清瀾,招呼他過來坐在他旁邊,指著電腦上的圖片和數據,告訴他說:「我分析了三個屍塊,兩個人屬於一具屍體,暫時沒有屍塊上發現約束痕迹,有可能不是外力致死,死亡時間而這一條腿,腳腕上有明顯的繩子捆綁痕迹,而且皮膚有生活反應的擦傷,說明死者在被殺前已經被綁架,再被殘忍殺害的,只是屍塊都清理得很乾凈,血液和酶的分析明天就有結果了。」

「我懷疑這兩名死者,就是平成派出所珠寶失竊案的犯罪嫌疑人,有可能還有一個嫌疑人活着,我會儘力去找那個人!」鄧清瀾語氣堅定,看着任從重。

任從重聽着鄧清瀾的講述,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明天就是周一了,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需要看到第一現場的情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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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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