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醫院怪事

凌晨5點59分。

盛夏的太陽起得比較早，原本寂靜的黑夜逐漸光亮，昏黃的路燈也陸續熄滅，黃灝邊抽著煙，邊往「喜來燈大酒店」的門口走去。

「師傅，龍秀西邊的幾個地方，沒查到什麼。」

白唐裝大爺在門前的大理石柱子旁叫住了青年。

「不用了，剝皮案的事告一段落了。」

「我知道，師傅當時可是英雄救美啊，呵呵呵呵~」白唐裝轉換成壞笑繼續說道：「還...還送別人小姑娘去醫院呢，呵呵呵呵~」

「嗯！？」黃灝眼中透著一股殺意。

大爺嚇得連忙擺手道：「誒誒誒誒...師傅別動怒，我沒看到，只是遠遠地跟着偷聽...我連這小姑娘長啥樣都不知道。」

「竟然跟着...也知道那醫院的情況了吧。」

大爺一改嬉皮笑臉的模樣，嚴肅地回道：「嗯...煞氣異常濃郁。」

「那就準備一下吧。」

「好咧，師傅。」

南市市第二人民醫院。

經過醫院的一番診斷，葉羽婷的右腳踝骨有輕度的骨裂，但由於沒有及時處理並有過劇烈運動導致比較嚴重的軟組織挫傷，打好了石膏后，醫生還是建議她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畫皮事件的結束后，葉羽婷也終於能好好睡個覺，打完石膏就躺在病床睡到第二天的早晨。

陽光伴隨着萬眾生機從窗邊映入病床，輕撫着她的臉龐。

她翻了個身，揉了揉慵懶的眼睛，撓了撓凌亂又烏黑的秀髮，長長地打了個哈欠…

「嗷～wow～」

由於常年苦於修行，何況炁境已達到了入步的境界，葉羽婷的體質異於常人，腳踝上的傷癒合得比較快，休息了一整天，她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

早餐過後，葉羽婷耐不住病房的無聊，想到了樓下的花園溜達，不料電梯太多人了，她只能選擇走應急樓梯...

結果沒走幾步，就聽着二樓的平台有人輕聲細語地聊着什麼，出於好奇，葉羽婷打算湊近聽聽…

「是啊！我也遇到過！當時…」

「哎～你那都不算什麼，前幾天李主任…」

「可不是嘛，這還怎麼值夜啊！」

「哎呀！我明晚還要值夜，怎麼辦…」

葉羽婷順着聲音看去，發現是兩個年紀輕輕的小護士，但由於距離有點遠，有些信息聽得不太清晰，這種被「消音」的感受撓得葉羽婷心裏直痒痒。

於是，她壓低了腳步，躡手躡腳地半蹲著上樓，身子緊貼著樓梯扶手的轉角處，不僅避免兩人發現自己，而且聽得非常清晰…

「還有，之前我聽婦產科的賴醫生說過，這個月來的好幾個孕婦，沒一個能順產的，都是難產走的，而且啊，都是大小不保的！」

「嘖嘖嘖，真是造孽啊，這個我聽小陳也說過，真的太邪門了！」

「誒，麗麗，那你知道這后樓梯也有事嗎？」

「啊？你別嚇我！」

「真沒嚇你，你才來幾天不知道，醫院大部分人都知道，也是這個月發生的事！聽他們說是過了十二點后，在『病理性廢品』收集區看到一個赤身裸軀的人在那搬弄垃圾箱，還有些人說見到那人啊…在吃着那些被丟棄的血污和廢臟器啊！」

「哎呀，別說了，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那名叫麗麗的護士不自覺地往一樓的樓梯方向看去，這一看，發現扶手轉角處露出半截人頭和一縷長發，

頓時嚇得魂飛膽顫！

「啊！有Gui！」

葉羽婷見狀立即站起身，連忙給兩位護士賠不是：「別怕別怕，我是人我是人，我腿腳不太方便，所以只能一步步上來，抱歉哈，嚇著各位了…」

兩位護士緩了口氣，翻了翻白眼，一邊用手給自己臉上扇風一邊深呼吸強忍着想罵娘的衝動。

「誒，我剛剛不經意聽到兩位聊著『病理性廢品』收集區的事，請問可以給我說說嗎？」

誠懇道歉后的葉羽婷繼續追問兩位護士還有沒有其他的醫院奇聞，但兩位護士覺得不太方便跟病人透露太多醫院的事，就隨便應付了幾句，以工作為由離開了。

「叮叮叮～」

突然，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爹爹…」葉羽婷垂頭喪氣地說道。

「怎麼了，寶貝～」電話的另一邊傳來關切的問候。

「沒什麼，就遇到點事……」

「腳好點沒呀？要不要爹爹給你寄點葯過去？」

「不用啦…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受傷的啊？」葉羽婷的語氣變得有點質疑。

「呵呵…呵呵，那個，爹爹用卦卜的唄～」電話的另一邊語氣透露著一絲心虛。

「呵～少騙人，你肯定又派人來監視我對不對！」

「額…呵呵呵呵，這不是擔心你嘛～」

「哎呀！我都十八歲了，不是小孩了，可以保護好自己的！

話說回來，爹爹你都派人監視我了，為什麼當晚沒有出手呢，這樣也許還可以救回一條性命啊......」

電話那頭的語氣變得嚴肅：

「我正是因為這事給你打電話的…

今早我收到回信，當時『獜』發現那個男人有危險，第一時間已經趕去救他了。

但途中卻被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傢伙擋住了去向。」

「灰色西裝？」

葉羽婷皺了一下眉，連忙回憶這幾天遇到的人，從剛到南市的火車站、酒店附近、剝皮案現場還有與畫皮死戰的那晚，沒有所謂「灰色西裝」的身影，於是她繼續問道：

「那後來呢？」

「後來『獜』花了不少力氣才擺脫了那傢伙，等趕過去，你已經被一個青年救下了。」

「白髮...哦～說起那個木頭我就來氣～」

「怎麼了，被佔便宜啦？！」

「才...才沒有呢！你都想些什麼啊！」葉羽婷的臉瞬間就紅了。

「哈哈哈哈哈～好啦好啦～不逗你啦，我知道，是那小子把你送去醫院的，找機會一定要好好感謝別人～」

「我也想呀…哎呀～我連別人名字都不知道～」葉羽婷扶在窗邊嘟著了小嘴。

「嘖嘖嘖，瞧你這語氣～看上別人啦？」

「才...才沒有呢！不想跟你說了！」

電話掛斷後，葉羽婷長嘆一口氣：「唉～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那個木頭呢～」

想到這，葉羽婷立馬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想什麼呢！？」

但老實說，這醫院竟然有這麼多傳言，正好趁著自己還在裝病，好好打聽打聽，說不定自己還能幫上不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