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痛毆混混
幾個凶神惡相的男子正拿着一米多長的木棍肆意打砸。
沈清晨認得幾人，正是附近一片有名的地痞流氓。
母親鍾凡柔的臉頰通紅，儘是掌印，嘴角滲出絲絲血跡。
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標哥求求你，在給我們兩天時間吧，借你的一萬塊我們會儘快還你的。」
「儘快還？臭娘兒們你還的起嗎，你家窮的跟耗子窩一樣，不如乖乖地把姑娘賣給我們，我們老大看上你姑娘是你們家的榮幸，你別在這給臉不要臉！」
鍾凡柔心中陷入絕望。
就在一周前，因為丈夫沈新知需要買葯，兒子剛參加工作還沒有發工資，她無奈只能向高利貸借了一千塊錢，打算兒子發了工資就還上。
沒想到今天他們竟然找上門來，說一周利滾利得還一萬塊！
還不起就要抓走女兒去當小姐！
一瞬間的絕望和怒火湧上心頭，鍾凡柔無助的大吼，「你們這是逼人去死啊，一周還十倍！為什麼不去搶？蒼天無眼，就該讓你們這些畜生爛心爛肺而亡。」
說完便暈厥過去。
阿標惡向膽邊生，一腳徑直踹向沈母的頭顱。
就在這時，從屋子外面竄進來一個人影，直接擋在沈母面前。
沈清晨承受了這一腳，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但是內心卻如同翻滾的岩漿，怒火焚天！
他一字一句地向對面說到，「傷害我的家人，你們都該死！」
看着體形單薄的沈清晨，阿標等混混反而笑了起來。
「標哥，這小子看起來也挺清秀的，不如抓我們那去當個鴨子吧，免得那幫基佬吵著要新貨。」
阿標摸了摸下巴，點點頭，「我覺得也行，正好讓他們兄妹倆做個伴，省得孤單。」
沈清晨怒火更勝，驟然暴起！
極端的憤怒刺激到他的大腦，魔龍之腦的運轉速度更快三分！
恍然間，沈清晨彷彿看到了對面幾個人的經脈網絡，身上一絲絲紅色線條奔流不息，匯聚在一團團紅色圓點處，又四散離開。
他沒有猶豫，欺身而上，對準阿標胸前的紅點部位狠狠砸了下去！
阿標還沉浸在耀武揚威中，突然胸口挨了一記重拳。
一陣極大的疼痛感湧入身體，那種疼痛彷彿是把他整個人放入攪拌機打成了肉泥。
他忍不住哀嚎一聲，捂著胸口跪在地上。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沈清晨已經拳腳並用，四面出擊。
這次沈清晨並沒有留手，看見攻擊紅點處格外有效，他這次專門盯着紅點打。
一瞬間，幾個小混混就被錘得人仰馬翻。
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外傷，但是其痛苦程度比骨折還要高。
看着躺倒一地不斷哀嚎的眾人。
沈清晨平靜地關上了自己家的門，轉身走到阿標旁邊。
「你別以為自己能打，老子兄弟多著呢，你等……啊！！」
還沒等他說完，沈清晨用腳踩住他的胳膊，握緊他的左手食指，用力地一撅。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阿標涕淚四流，像極了一隻跳上岸的魚，不斷地翻騰著。
「我CNM，我大哥是小宋江，我一定要殺了你全家……啊！」
沈清晨又乾脆利落地撅斷了他的中指。
「大哥我錯了，你有什麼要求你提，啊……」
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直到廢了阿標一隻手，沈清晨才緩緩站起身，而阿標此時已經翻起了白眼，疼得幾乎失去了意識。
「我問，你們答，多說一個字廢話，就和他一樣，聽明白了嗎？」
看着眾人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沈清晨依次詢問了他們的背後勢力，平時聚會的地點，重要人物等信息，並牢牢地記在心裏。
這些在江湖上混的人最重面子。
這次沈清晨廢掉了阿標，有可能會引發背後地下勢力的不滿。
所有他一定要做好完全準備。
人犯我三分，我必還十丈！
見地上的阿標哀嚎聲音小了一點，沈清晨走到他旁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然後把白天從醫鬧那裏得到的錢，加上自己身上現有的錢，湊了一千塊，扔到他面前。
「這是我家借你的錢，你們收好，我們不欠你們的錢。」
這錢阿標怎麼敢拿，連忙說：「大哥是我們不對，您家從來沒欠過什麼，都是我們的錯，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說什麼廢話。」沈清晨眼睛一瞪，又把眾人嚇得半死。
旁邊剛剛站起來的小弟顫顫巍巍地把錢撿起，識相地拿出欠條，雙手奉上。
沈清晨隨意地接過，撕掉。
「我們家欠你的錢還清了，你們欠我們的，該怎麼還？」
阿標眼睛滴溜溜一轉，討好道，「大哥你說了算就行，你說怎麼還，我就怎麼還。」
「你看，我們家這椅子是正宗的黃花梨，兩把椅子都讓你們砸爛了，一把作價十萬，一共二十萬，拿錢吧。」
沈清晨掃視了一圈，發現家徒四壁的屋裏確實沒什麼可講的，就隨意指了兩把破舊的椅子。
看着這兩把飽經風霜的鐵皮椅子，阿標的面部肌肉抽動了幾下。
用右手艱難地掏出自己的錢包，又示意一眾小弟也把錢拿出來。
一共湊出了五萬，對着沈清晨點頭哈腰，「大哥這天太晚了，明天，我們一定把剩下的十五萬給您送來。」
沈清晨抬了抬下巴示意眾人快滾，眾人便逃一般離開了這裏。
「標哥，這小子點子有點硬，咱們什麼時候來報仇？」
離開沈清晨的家后，有個不服氣的小混混來到標哥身邊詢問道。
「報尼瑪的仇，像這小子這麼狠的我這輩子都少見。」
「你想報仇你自己去，媽的，疼死老子了，快送老子去醫院！」
沈清晨還不知道這一次徹底把標哥打怕了。
他把暈倒的媽媽抱進室內，放在父親旁邊。
父親還在昏睡中。
自沈清晨記事起，父親就得了怪病。
每天只能清醒一段時間，其餘時間儘是昏睡。
而且最近病狀越來越嚴重，目前每天只能清醒3小時。
沈清晨壇了一口氣。
去衛生間打濕一條毛巾，輕柔的擦拭著母親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