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不是金絲雀
「就是來談生意啊，順便來參觀參觀你家，不可以嗎？」裴南澤繼續耍賴道。
看著裴南澤無賴地樣子，段西丞也不再和他廢話，自顧自坐在沙發上看起書來。
「好了，那我就老實跟你說吧。」發現段西丞是個油鹽不進的傢伙，裴南澤最終妥協了「我是來救沈唯一的。」
「你，救，沈，唯，一？」段西丞一字一頓地將裴南澤地話重複了一遍，語氣里充滿了嘲諷。
「你這什麼態度，看不起人啊？」裴南澤急了。
「那你打算怎麼救，你又是她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救她？」
段西丞冷冰冰地兩個問題，瞬間就將裴南澤問得啞口無言。
「那也總不至於像你這樣無賴，直接把人所有證件都收走，還辦理了休學，你都沒尊重過她的意見。」裴南澤不滿道。
「我不需要尊重她的意見。」段西丞也不做過多解釋。
「哪有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獨斷專行。」
「現在見識到了，見識到了就快滾，不要來惹我。」
看著段西丞已經毫無耐心的臉，裴南澤知道，段西丞地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限，隨即說道：「那讓我見她一面。」
「不行。」沒有絲毫考慮的痕迹，段西丞直接拒絕道。
「你這是非法限制人生自由。」裴南澤萬萬沒想到，段西丞竟然如此油鹽不進，氣得暴跳起來。
「那你可以去報警啊。」段西丞說完，合上了書，看著裴南澤說道「裴少爺，我已經陪著你，浪費了一早上的時間，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早點回去吧。」
說完，段西丞站起身，朝門外走去，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迴轉身朝裴南澤警告地說道：「還有，你這憐香惜玉地本事，還是留著對其他女孩子用吧，不要再在沈唯一身上打主意。」
「真沒想到，你出國念個書，還能將裴家小少爺迷得圍著你團團轉啊。」段西丞來到天水莊園的別墅里，看著沈唯一，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感慨。
「他去找你了，你沒傷害他吧？」聽到裴南澤與段西丞直接打了照面，想到段西丞的獨斷專行，沈唯一急忙問道。
「你還真是關心他。」淡漠地語氣里，聽不出是嘲諷還是吃醋。
「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兒，我不希望有其他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沈唯一冷淡地說道。
「無辜的人」段西丞挑起沈唯一的下巴，定定地看著她，說道「我很喜歡這個詞，除了我們倆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不相干的人，沈唯一，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一直把我軟禁在這個房間里嗎？」沈唯一也不再躲避段西丞的眼神，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
「怎麼，你覺得我養不起你？」
「以你段公子的財力，要養幾個女人，都不成問題，可是我不想要過這樣的生活。」
「那你想怎樣？還想又悄無聲息地把我們的孩子打掉，又跑到國外去追求你的真愛和自由嗎？」段西丞朝沈唯一說道：「在我身邊，就真的讓你那麼痛苦，那麼想逃離嗎？」
「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你對我有什麼不滿的，為什麼從來沒見你跟我說？每天跟我在一起，都一副柔情蜜意地幸福樣，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原來你那麼討厭我，那麼想離開我。」
段西丞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去傷害沈唯一，但說出來的話語，卻依然猶如刀刃一般，割在沈唯一的心上。
沈唯一原本以為，當初自己被流產，被分手，最後遠走國外，自己一個人背負下了從生理到心理地所有創傷，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做法，也同樣給段西丞帶來了傷害。
可是，如果兩個人註定不能在一起，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沈唯一閉上眼睛，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狠心說道：「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已經說過無數遍了，可是你聽過嗎？現在，我不是又被你抓回來了，你如願以償了。」
「這是當然，從此以後，我就要讓你天天看到我這張噁心人的臉在你面前晃，讓你每天都不好過。」段西丞看著沈唯一，惡狠狠說道。
「你不放我走，我也沒辦法，但是你不可以這樣軟禁我，你知道的，從小我就要強，你把我整天關在屋裡，和關一個廢人沒有區別。」
似乎是知道，不論用什麼辦法，段西丞都不可能再放自己離開，沈唯一也放棄了掙扎，只想在這樣的境地里，尋求一個讓自己更能接受的方式。
聽完沈唯一的話，段西丞了沉默了下來，他是了解沈唯一的。
沈唯一，就是那個在上學時，就每天都提前到校，認真預習備課的好學生。
在學校里，那個不論參加什麼活動，都會廢寢忘食準備，要求不出任何差錯地學生會會長。
有一次要主持全市的運動會，為了完美地呈現，她硬是熬了三個通宵，不錯過每一句台詞和表情，親自跟著現場綵排了無數遍，把自己心疼得不行的，倔強，要強的沈唯一。
他也明白，如果僅僅只是將沈唯一困在這間充滿著他們甜蜜與幸福地房間里，不再讓她走出去的話，最後他得到的，只能是一個沒有靈魂，不再有神采地軀殼。
「那你想要怎麼樣？」思慮到此，段西丞第一次，對著沈唯一鬆了口。
「我可以不出國，但是我需要出去工作。」沈唯一倔強地說道。
「工作？不可以。」容不得段西丞多想，剛聽到沈唯一提出的要求，他就果斷拒絕了。
「我可以答應你，每天按時回來，不再逃跑。」
「現在不是你跟我談條件的時候，你以為你能跑到哪裡去？」似乎是聽出了沈唯一語氣里的嘲諷，段西丞的態度也變得惡劣。
「段先生，我不是你養的金絲雀，我不那種每天只需要吃了睡睡了吃，閑暇時間就靠看時尚雜誌和梳妝打扮來打發時間的人。」
「你要出門可以，你要工作也可以，但是不能離開我的視線。」段西丞思考良久，再次開口道。好像這是他最後能坐的讓步。
「那你說要怎麼辦？」看著眼前這個非常有自己的主意，甚至顯得獨斷專行的人，沈唯一閉上了眼睛，不想再費力氣。
只要段西丞答應讓她出去工作就好，不論前路怎麼困難，她都相信，只要有工作，她都能夠一直向前走去。
「你來我公司吧，做我的貼身助理。」對面沉默了一陣之後，沈唯一聽到一道不容置疑地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