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果然像條喪家犬

第2章 果然像條喪家犬

無家可歸的小黑,讓安若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她不忍心就這樣把它丟出去,既然只有這一條路能夠留下小黑,那她願意。

安若強忍着渾身的疼痛,抱着咽嗚不停的小黑出去。

寒冬的夜,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她抱着小黑跪在門口,只覺得渾身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好似快要失去知覺……

她迷糊的抬頭,正好看見別墅二樓陸時宴的房間,燈影映照出兩個親密的身影。

隨即,燈滅了。

安若看在眼裏,腦子裏已幻想出房間里的情景。

蘇煙和陸時宴之間的親密,令她心頭苦澀,眼眶酸疼,微微一眨,熱淚便如珠滾落。

「嗚嗚——」

小黑髮出咽嗚的聲音,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著安若的下巴,帶走一片滾燙的熱淚,像是在無聲的安慰她。

安若低頭看了眼,模糊著視線笑起來。

我不難受,早就習慣了,不是嗎?

二樓。

黑暗的房間,陸時宴杵著拐杖,獨自站在窗帘處。

看着樓下跪着的那個倔強身影,他握住拐杖的手慢慢收緊。

隨後,眼底暗沉下來,冷冷一哼,轉身離開了窗戶。

第二天一早,蘇煙洗漱完畢,準備出門。

卻沒想到,一個狼狽的身影陡然竄了出來,當即嚇得她往後一退。

定晴一看,正是安若。

「嚇我一跳,小啞巴,要死就死遠點,一大早的給誰晦氣呢!」被嚇了一跳,蘇煙很不滿。

安若抬頭看去,就見蘇煙在跟前整理衣服,不經意間露出了脖頸的一些曖昧痕迹。

她頓時被刺痛了雙眼,死死地盯着她。

「怎麼?難受了?」蘇煙故意靠近,低頭在安若耳邊輕聲道,「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時宴有什麼心思,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一個下賤的傭人而已。」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蘇煙神色微變,立刻大聲道,「安小姐,昨天都是我不好,是我反應過激了,對不起——」

「你有什麼可對不起她的。」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時宴?」蘇煙立刻驚喜轉身,「你醒了?」

陸時宴杵著拐杖走過來,蘇煙想要扶他,卻被陸時宴冰冷的眼神凍住。

蘇煙心底一顫,立刻放下手,隨即愧疚道,「時宴,昨天的事,是我不好,安小姐的狗死了——」

「死了?」陸時宴低頭看去,冷嗤道,「一條野狗,死就死了。」

一條……野狗?

——陸時宴,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這是一條無辜的生命!你不在意就算了,為什麼要這樣,是你害死了……

安若一聽,立刻抬起通紅的雙眼看向陸時宴,不停的打着手語質問。

「你這是什麼眼神?恨我?」

陸時宴被她仇恨的雙眼和質問激怒。

剛看見安若狼狽模樣后升起的一絲憐惜也瞬間淡去,他眼眸充血,掐住安若纖細脖頸冷笑:「不要忘了,你父親害死了我父親,我這條腿,也因你父親而斷!我養了你十年,還沒認清自己位置?安若,你有什麼資格恨我?」

陸時宴一字一句,全都如同重鎚狠狠擊打在安若心頭。

陸時宴說的不錯。

她只是一個罪人而已,有什麼資格要求他那麼多?

她渾身顫抖著,痛苦的閉上了眼。

——陸時宴,你殺了我吧。

或許,只有自己死了,才能解開他心底的仇恨吧。

安若釋然的想到。

「想死?」陸時宴嗤笑,狠狠甩開她,「想的容易,從十年前起,你這條命,就是我的!在我想讓你死之前,你想都別想!」

他說完,厭惡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掐住安若脖子的那隻手,然後扔在她臉上。

「真臟,果然像條喪家犬。」

蘇煙見狀,立刻纏上去,得意的看了安若一眼。

「時宴,別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我們快走吧。」

——咳咳!

安若趴在地上,捂著脖子無聲的咳嗽著,抬起朦朧的視線看去。

留給她的卻只有刺鼻的汽車尾氣。

她抓緊了陸時宴扔過來的帕子爬起來,看向懷中早已身體僵硬的小黑,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陸家別墅很大,外面的園林寬廣,風景優美。

雖然是冬天,可幸好最近沒下雪,加上她在陸家生活了十年,早就熟悉每一個角落。

她特意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挖坑,然後給小黑做了個簡單的墳塋。

完成這一切,她才掙強撐著身體的不適,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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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的小啞妻歸來后颯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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