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雖不明但覺厲

看著蘭那樣趾高氣揚的樣子，簡直就好像真的高人一等一樣。她擺著那副不饒人的姿勢，擺了半天Pose，眾人依然沒有什麼反應。久等的掌聲呢？久等的驚呼聲呢？！

她默默望去，不管是絲蘭還是忒提斯都歪著腦袋擺出一副很平淡的表情，彷彿是在說「哦，這樣啊……然後呢？」平淡的過頭了！而文頓那個小子更奇怪，明明是這種重磅出場的場面，他居然不知何時從懷裡掏出一本書來，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品位閱讀的樂趣。

蘭「咳咳」了兩下，再次擺好Pose，拔高語調：「我可是高等生物哦！」

絲蘭這次終於明白了，恍然大悟地擺出一臉做作的不像個女王的裝出來的驚異表情面向忒提斯：「哦哦！每次聽到這個……總覺得好厲害啊！一條龍什麼的，那啥……在我們身邊，不敢想象啊，對吧！忒提斯小姐！」

忒提斯：「呃……恩恩！對啊對啊！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還是覺得好厲害啊！」

蘭又望向文頓，絲蘭和忒提斯也望向文頓，就剩他一個人一言未發了。文頓到現在才察覺到氣氛不對，應該給個台階她下么？真麻煩！文頓如此想著，好歹還是矇混過關一下吧。

他慢慢走到蘭的面前，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毫不忌諱地舉起右手比了比蘭的頭頂，又大致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剛好在自己下巴附近，差不多1米六吧。於是文頓用很機械的語氣說起來：「哎呀，真的好『高等』啊，什麼都好高等。」

蘭：「我能殺了你么？能吧能吧！」

絲蘭和忒提斯彷彿都能看到蘭的眼睛要冒出火來……

這之後，絲蘭和忒提斯想盡了辦法才把嘴裡吐著火星子的蘭給拉住，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她的情緒。當然，文頓在此期間還是一言不發地沉浸在書本的世界中去了，彷彿一切全與他無關。過了一會兒，蘭是一言不發了。絲蘭嘆了口氣，現在也只好她來向文頓和忒提斯解釋一切。

絲蘭：「你們知道20年前的大戰吧……哦，抱歉，應該沒有人比你們這些親身經歷過的人能知道的更多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聽下去。」

文頓聳了聳肩：「你就說的詳細一點吧，我現在腦子裡的記憶很亂，也需要梳理清楚。」

絲蘭：「那好吧……這件事情說起來，還得從20年前說起。英賽德的英雄，也就是原本忒提斯小姐的戀人——召喚是雷克斯，他在與吸血鬼之祖該隱的戰鬥說起。事實上，事情並不像現在廣為流傳的歷史那樣，雷克斯自始至終都沒有擊敗過該隱，民眾們也不是很懂為什麼那一戰會有關於英賽德的生死存亡。」

忒提斯聽到這裡，低下了頭：「世界樹……」她一邊說著這個詞語，一邊咬緊嘴唇，好像關於這個詞語，她有著太多不好的記憶。

絲蘭點點頭：「這個世界的支柱，掌握著世界上所有的定律，所有的法則，人們稱之為世界樹。說白了也就是整個世界的意志的具現化，所有的靈魂來自於此，所有的靈魂最終也將歸附於此。它就是上帝和造物主本身……但是有人想要得到他，用它來創造嶄新的世界，同時消去舊世界，也就是該隱……」

文頓：「然後，該隱用某種方法讓世界樹的根系出現在英賽德大陸上，妄圖彙集吸血鬼們的力量來讓自己成功達成願望。但是失敗了……雖然是失敗了，世界樹本體卻產生了極大的損傷，為此，雷克斯，也就是上任巴哈姆特不得已犧牲自己已經和巴哈姆特完全融合了的靈魂用來填補世界樹的傷口，這件事從此告一段落。這種歷史故事，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問題是在這之後……」絲蘭地神情中透露著無奈，「對造成破壞的世界樹進行人為地修補，其實是非常荒謬的一件事情，哪怕是傳說中的巴哈姆特也好……實際上，雖然對於前任巴哈姆特的犧牲的確讓這個世界系統不會崩潰了，但是後遺症卻逐漸顯現出來。最明顯的癥狀就是原本和奧特賽德連接在一起的通路全都關閉了，從此來往於兩個世界的穿越者全都被阻擋在次元的縫隙之前。」

奧特賽德，也就是與英賽德這個魔法世界相對應的，外面那個科技高度發達的世界。雖然沒有英賽德這麼多的魔法，也沒有精靈鬼怪甚至神魔之爭，但是那個世界的人們卻用自己的指揮發展出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在文頓的記憶中，似乎英賽德也有不少學者經常來往於兩個世界進行研究，而奧特賽德也經常會有人穿越到英賽德來。

文頓：「英賽德和奧特賽德連接的通路有很多，而且全都互不影響，這是不可能全部癱瘓的……除非兩個世界的時間空間流動規則已經完全不能協同了。就好像兩匹原本並排奔跑著的馬，兩者的速度一樣的話，馬術家也可以輕鬆完成從一匹跳到另一匹背上的這種花樣動作。但是現在，一匹和另一匹完全偏離了軌道，並不是並肩在一起奔跑，那麼再怎麼厲害的馬術家也不可能玩出兩匹馬才能玩的花樣來。」

「正是這樣。」絲蘭聽了，不住地點頭，彷彿是在贊允文頓的睿智，「可惜的是，英賽德其實是有很多來自奧特賽德的人的，回不了家的他們越來越憤怒，最後引發了許多暴動。你所制服的盜賊王就是個例子。亞利王國也是在這二十年間經歷了許多，好不容易才換來安穩。沒想到這幾年又出現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絲蘭的聲音越壓越低，原本好聽的聲音漸漸變得讓人不舒服起來。但是絲蘭想說什麼，文頓大概也猜得到十之七八。文頓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的書本，輕輕說出一句話來：「你發現英賽德大陸上的非人生物們正在慢慢變得焦躁起來，而更要命的是，似乎魔族在慫恿它們幹些不懷好意的事情……」

絲蘭這回倒是呆了一下：「誒？」她沒想到，她想說的話卻被文頓先說出口了。

文頓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之後不停翻著書頁悠閑地說著：「在我們來的路上，一隻傻蛋墮天使帶著一大群鳥人還是什麼山珍海味的，反正亂七八糟的一大群攔我們路來著。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已經碰到了。」

絲蘭更是大吃一驚，她自認為這次的策劃應該相對隱秘，但是卻還是敗露了。更要緊的是居然被敵人搶先一步在半路截殺！絲蘭望了望忒提斯，忒提斯聳了聳肩：「幸虧我上了船，不然文頓估計已經死在船上了。」

聽到這裡，文頓終於合上了書本，這次，他露出了認真的神情望著絲蘭：「我們做個交易吧，亞利王國的女王大人……說吧，為什麼需要我？你告訴我答案，我就能給你你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