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暖香閣1游

方家茶樓被查封，似乎並沒有對南街造成太大的影響。

作為蒼雲城內最繁華的「商業街」，南街內依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在南街拐角，有一棟四層大樓。

這便是蒼雲城第一煙花樓：暖香閣！

丁修小聲道：

「大人，您貴為城主，真的不用遮掩一下，易個容什麼的？」

「大夏律例哪款哪條規定了城主不能進暖香閣的？」

楊善非常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都說了，我貴為城主，蒼雲城裡我最大，這暖香閣的老鴇不給我點面子？指不定就直接免了我倆的開銷！」

丁修支吾著：「白，白女票？」

楊善皺眉：「怎麼說話的？咱是來探訪教坊司產業運營的！」

丁修嘴角抽搐，心中忍不住腹誹：

「大人這臉皮跟蒼雲城的城牆一樣厚！」

大夏的煙花之地成千上萬，但唯有教坊司麾下的煙花樓，才能叫做「暖香閣」。

暖香閣內的嬪女，大多來自於牢獄之中，她們身背重案，本該一輩子都在牢中度過。

但若能調進暖香閣，那這些嬪女未來就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所以暖香閣的嬪女，美貌絕對是煙花樓之最。

畢竟其中有不少，曾經都是大富人家富養的小姐或者是美侍小妾。

暖香閣內，一身紅配綠綢緞的老鴇正在訓話：

「你們這些個木魚腦袋，還想不想免罪重獲自由了？咱暖香閣最近這些天生意是越來越差，小紅，你三天前把客人龍頭皮都給磨出血了！」

小紅扭捏道：

「那位公子長得俊俏，一下沒忍住。」

老鴇罵道：「你個騷蹄子！還有你，小綠，你笑什麼？你看看你，肚子上的肥肉堆了三層，裙繩都快綁到脖子上了都遮不住，哪個客人願意翻你的牌子？」

說著，老鴇原本怨憤的表情瞬間變得喜笑顏開：

「看看咱知琴，剛來沒幾天，哄得一眾老爺笑開懷，等三天後出閣，鐵定有老爺會出大價錢！」

就在這時，老鴇見到大門口站著兩位衣著華貴的男子，邁著外八字走了進來。

老鴇趕緊上前，熱情招呼道：

「哎喲，兩位公子！真是許久不來我們暖香閣消遣嘞！」

這老鴇，說得好像楊善經常來這兒女票似的。

現在生意不好做，想多賺錢，臉皮就得厚！

不過楊善的臉皮比起老鴇來說也是不遑多讓，他雙手附於身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問道：

「許久沒來，你這兒有沒有上什麼新貨呀？」

老鴇笑得臉上褶皺都多了：

「多得很，多得很吶，都是水靈靈的桃兒......姑娘們，還不快......」

老鴇突然頓住，仔細看了看楊善的面容，當即嚇得亡魂皆冒，跪倒在地：

「老身拜見城主大人！」

老鴇這一跪，身後的嬪女哪兒還敢站著？

霎時間，上百位鶯鶯燕燕的嬪女紛紛跪下：

「奴家拜見城主大人！」

自從楊善今早把方家給抄了之後，全城百姓都知道了楊善這位手段非凡的城主大人。

楊善倒是很享受這種被供為人上人的排場。

楊善的注意力其實一直都放在丁修身上。

隨著丁修的視線看去，楊善立刻伸出手指了指：

「你們五個，站過來！」

知琴與其餘四位嬪女被選中，

依言上前。

楊善的目光也不免被知琴那偉岸的峰巒所吸引。

男人嘛，雖然不見得都對峰巒情有獨鍾，但絕對不會拒絕一位巨峰女子！

楊善走到知琴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點了點頭：

「丁兄，這位嬪女如何？」

「額......」

丁修只遲疑了一瞬間，便笑著回答：

「自然是美！」

丁修之前看上的就是這位知琴，沒想到楊善也同樣看上。

畢竟知琴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材，在這些嬪女當中都屬於第一檔。

老鴇趕緊道：

「嘿喲城主大人，好眼光啊，我們家知琴剛來不久，還沒出閣呢，知琴吶！好好伺候城主大人！」

知琴不敢抬頭，低聲應下：

「誒，知琴曉得。」

楊善看著知琴，沉吟了片刻，回頭拍了拍丁修的肩膀：

「丁兄，美人近在眼前，我就不奪人之好了，知琴是吧，今兒個把我丁兄伺候好了，重重有賞！」

說著，楊善掏出了一錠元寶。

二十兩！

可別小看了這個世界銀兩的購買力。

想那方家，三代人奮鬥幾十年，家當都數不出十萬兩來。

二十兩，足夠買紅牌嬪女一夜了！

而楊善就這麼隨手丟給知琴，當做打賞。

出手當真闊綽！

楊善差點就把暖香閣當自家主場了，反倒是丁修有些楞手楞腳。

局勢完全被楊善所掌控，這就是楊善想要的效果。

畢竟丁修是屬下，而楊善才是主公。

讓丁修逐漸習慣被楊善安排，楊善才能逐漸把握住主導權。

所以哪怕楊善甭管前世今生一次亂搞的經歷都沒有，也硬著頭皮出來顯擺。

「叮！丁修忠誠度+1！」

作為主公，把最大的給下屬，這的確可以收買人心。

楊善對著丁修瘋狂眨眼：

「丁兄，可別累斷了腰，咱還有事兒要辦呢。」

今夜，楊善要和丁修一起去四大家族之一的吳家搞事，特地以真面目來暖香閣，也是為了「避嫌」。

可就在這時，一位喝得醉醺醺的年輕人走進了暖香閣，手裡掂著倆大元寶喊道：

「知琴呢？知琴！讓知琴來陪我，小爺剛喝了昇陽酒，今兒個非得要知琴下不得床！」

楊善認得這年輕人。

陳家公子，陳細根。

老鴇看了楊善一眼，正準備提醒陳細根，楊善卻小聲威脅道：

「沒我的命令，你敢說一個字，今夜你得在牢里吃飯！」

老鴇嚇得渾身顫抖，只要撇過頭去。

陳家他惹不起，城主他更惹不起。

方家今兒早才被抄家，陳家公子又來暖香閣搶嬪女，這事兒鬧得......

楊善直接一手搭在知琴的肩上，對著丁修笑道：

「這知琴我先用用。」

丁修大致猜到楊善要幹什麼，豈能不配合：

「大人隨意便是。」

知琴跟楊善貼身，絲毫不敢亂動彈。

楊善就這麼摟著知琴，走到陳細根的面前。

「嗯？知琴，知琴吶，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的胸.....」

陳細根是真喝醉了，說話不清不楚，伸出手就準備攀峰。

楊善一把抓住陳細根的手腕：

「知琴今天被我包了，你換個嬪女吧。」

「包了？呸！」

要不是楊善躲得快，陳細根這口水得沾他臉上！

陳細根罵道：

「你哪根蔥啊？我陳細根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動？你包個屁！」

朝城主吐口水？

在場嬪女都嚇得不敢吱聲。

這一幕，恐怕夠陳細根去牢房裡待一段日子了。

楊善豈能慣著陳細根？抬起腳就踹了過去。

「啊！」

隨著一聲慘叫，陳細根整個人倒飛而出，砸翻了桌子這才止住。

楊善如今可是正兒八經的凝元境高手，氣力大得很，剛才要不是故意收了力，就這一腳，能把陳細根的腰子給踹碎！

不過這一腳，也讓陳細根清醒了些，站起身來指著楊善破口大罵：

「你敢踹小爺？你知道小爺是誰嗎？」

楊善一臉倨傲：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我花錢買了知琴出閣！」

「笑話！誰不知道知琴的出閣是我陳細根的？誰敢搶？」

楊善：「我花了一百兩！」

「一百兩能買知琴姑娘出閣？」

陳細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當老鴇腦子不好使是吧，一百兩就賣了？」

楊善：「老鴇，你說，我是不是花一百兩買了？」

老鴇現在笑得比哭還難看，但有楊善的威脅在先，老鴇只能回答：

「是，這位公子的確買下了。」

陳細根一聽，火冒三丈：

「老鴇你什麼意思？憑什麼一百兩就賣？」

楊善皺眉：「我花錢買開心，合情合理，知琴賣出閣，你情我願，輪得到你在這兒犬吠？」

陳細根惡狠狠盯著楊善：

「小子，你有種，跟爺擺闊是吧？二百兩，爺出二百兩！」

楊善淡淡看了陳細根一眼：

「五百兩！」

這個數字，可把陳細根嚇了一跳，一時半會兒竟沒有吱聲。

陳細根是陳家公子不錯，但整個陳家，數家當也就那麼五六萬兩銀子，其中大半還屬於產業換算而非實際銀兩。

整個蒼雲城能跟陳細根比闊綽的根本就沒幾個，但陳細根也絕對沒辦法一下掏出五百兩銀子來。

但看陳細根沒吭聲，楊善卻是得勢不饒人：

「喊不了價就滾一邊去，窮酸鬼，沒銀子還在這兒哄抬夜價！」

窮酸鬼，陳細根這輩子是第一次被人用這個詞嘲諷。

氣得發抖的陳細根狠狠一拍桌：

「來！掏！你掏！你今兒能當著爺的面兒把五百兩掏出來，爺當場，就把這八角桌給吞掉！」

楊善看著面生得很，絕對不是城司或者四大家族的人。

五百兩？

美侍都能買倆了！

陳細根今天還真就不信這個邪！

楊善慢悠悠道：

「老鴇啊！」

老鴇立刻跪了下來：

「老身在！」

這一幕，讓還在看樂呵的陳細根心中一抖。

這老鴇可是教坊司的人，平日里就是見了他老爹都不會有如此卑微姿態。

楊善饒有興緻地看著陳細根，吩咐道：

「去城主府，領五百兩銀子。」

老鴇誠惶誠恐道：

「城主大人能來暖香閣，是我們暖香閣的大幸，老身哪兒敢要城主大人的銀子，今兒個暖香閣閉門，城主大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陳細根差點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