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老者

遠處，一座青山腳下，一間低矮的茅草房，房頂上一絲炊煙緩緩升起，幾隻雞散養在四周，屋外的一片菜地中，一老農打扮的人正在除草。

古寒心中詫異，邁步往那裏走去。他站在暗處細細觀察，那裏的一切都是再平常不過，那老農滿頭白髮，一臉的皺紋，動作間透露著衰老的痕迹。

「似乎真是一位老者！」

古寒心中暗道，不過隨即一笑。若真是一個隱世的高手，難道還能被自己看出來不成？而且自己隱形藏跡也似乎徒增可笑。

古寒大大方方的走出，來到那老者身畔，抱拳道：「老伯，我有些口渴，不知可能討碗茶喝？」

那老者抬頭望着了一眼古寒，然後笑眯眯的道：「呵呵……少年郎也是好奇，來看看這困魔淵的吧？」

「算是吧！這裏經常有人來么？」

「呵呵呵……那當然有，半月前還有一個修士，心生好奇，想要進去看看，結果到現在也沒有出來。哎！這種事情多著了，現在的年輕人吶，不聽勸，為了那些虛無縹緲之物，什麼地方都敢去。」

老者說話間，引著古寒進入院中，坐在一木桌之前，然後給自己和古寒斟上一杯茶水，望着那濃密的黑霧，感嘆著。

「哦！經常有人想要進入其中，為的什麼？可有人出來過沒有？」古寒奇道。

那老者抹了一把鬍鬚，悠然道：「為什麼？為的多了去了。傳說這困魔淵亘古之時便是存在，內中困有蓋世天魔，不過卻是從來沒人見過，小老兒在這裏活了百八十年了，也沒見過。不過進入的人從來沒有一個能活着出來倒是真的。」

古寒一驚，問道：「哦！從來沒有人能活着出來？」

老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搖頭道：「沒有，從來沒有人出來過。即便那高高在上的大聖地之主，修為通天徹地，進入其中依舊有去無回。天下的修士從來沒有間斷過探尋困魔淵的步伐，但是沒有一次成功過，曾經有一大王朝，差點統一一域的存在，比之那些雄霸天下的大聖地都要強大三分，於鼎盛之時，舉天下之力攻打困魔淵，依舊是沒能成功，最終半途慘敗而歸，諾大的王朝分崩離析。」

「哦！大王朝也傾全力來攻打此處？這卻是為何？難道他們真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說。」古寒難以置信的道。

差點統一一域，古寒深深的知道，這裏的一域是有多麼的遼闊，平常人就是給他十世的時間，他也絕對難以橫跨一域之地。這般大的王朝，要什麼東西不能得到，還要萬里迢迢的前來攻打此處，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老者笑呵呵的往一眼古寒，悵然道：「那是你還不知道那些東西對他們的誘惑，而且，有些傳說也不一定就是虛無縹緲，只是沒有人成功過而已。」

「那天魔就確實存在，只是沒人知道它到底是什麼，一個通靈的神物，一個太古洪荒之時的妖神，或是鎮壓在此地的謫仙，又或是一種力量，這沒人知曉。那傳說中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仙藥，據傳也是真有其事。只是那最誘人的仙經卻是無從判斷，或許有吧。不過就算有，也沒人能夠拿到。有根沒有也沒什麼區別。」

「仙經？」古寒心中一驚，瞬間便是想到那節指骨。

「不錯！傳說中仙人撰寫的功法。」

「真有此物？」古寒問道。

「哈哈哈……我想是沒有的，古老相傳，大道五十，天演四九，遁其一，得之可以成仙。但是從來沒有人得到過那遁去的一，浩瀚的歷史長河，驚采絕艷之輩如同過江之鯉，從來沒有人得到過。」

「哎！」老者長長一嘆，道：「仙人只是修士中的一個傳說而已，這個世界已是沒有仙人了。」

「從太古洪荒時期到現在，浩瀚的歷史長河中，太古洪荒時期層出數位洪荒種族的古皇。就是我人族崛起后，證道的大聖亦是出過數位，那等修為，通天徹地，震古樂今，然而就是那等無敵的存在，壽元也最高不過三千年。他們想要長生不死成仙，一生在追尋仙的足跡，都是不得，無奈感嘆『仙絕凡塵，壽不過萬』，那哪裏來的仙，更是哪裏來的仙經。」

大聖古寒是知道的，眾多的書籍之中都曾提及，那是修士能達到的最高境界，無敵的代名詞，號稱最強的存在，數萬年不出一人。只是這「仙絕凡塵，壽不過萬」，卻是讓他一怔，驚聲道：「真的沒有人能成仙，長生不死？」

老者意味深長的道：「不錯！而且仙是何物，又或是何種狀態，誰又能說得清楚。它可能說的是一種境界，也可能說的是一種生物。又或是別的什麼，哪能說的清楚。長生不死更是妄談。不過相對我們這些芸芸眾生來說，那些飛天遁地的大修士，壽元低者也有數百，高者更是數千年，那不就是仙么？」

「仙絕凡塵，壽不過萬。那長生不死的仙不存在。」古寒低語，一時難以接受，這世界的光怪陸離，使他他一度以為修士是能成為仙的存在的，此刻卻是全盤否定，就是大聖壽元都不能過三千年。

古寒緩緩收起那被震撼的無以復加的心神，又道：「我聽前輩說大聖地乃是天地霸主，這確是何等存在？」

言談之間，古寒已是知曉，眼前的老者絕非尋常之輩，故此以晚輩自居。

那老者聽聞古寒以晚輩自居，卻是也不做作，笑呵呵的擼著鬍鬚，道：「這天下間，人族妖族半分天下，人類佔着五域中的東、南兩域，生息繁衍，這數萬年來已呈盛世。而妖族也老而彌堅，不弱人族多少，西、北兩域雖然苦寒，卻乃是妖族昌盛之地。」

「而在人類的兩域之中，有三大世家，四大聖地，皆是出過無敵大聖的存在，更是有傳承的王者之器鎮壓氣運，數萬年經久不衰，佔據着天地間霸主的地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古寒奇道：「三大世家，四大聖地？」

「不錯！昆吾山黎家、大雪山穆家、北荒歐陽家、道天聖地、九天宮、太玄聖地、洛神宮，這七個勢力佔據着人族修鍊界最頂尖的存位置十數萬載，皆有無比深厚的底蘊。」

「近年來天地反覆，地脈震動，yīn陽混淆，諸般顯現人身，往常只存在傳說中的逆天曠世神體紛紛現世，有不少的便是深藏這些大聖地之中，想來這幾年間也該是鋒芒畢露之時了。」話說完，老者微笑的望着古寒。

古寒不明所以，尷尬一笑，感嘆道：「有個好爹媽，生副好身板還真是幸運的很啊！」

老者沉聲道：「他們乃是應世而出的曠世奇才，比之於你確實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老者停頓一下，又道：「就是大部分人也都比你幸運得多！」

聽着老者之言，似乎另有所指，難道自己體質還有什麼不妥不成，古寒遲疑的問道：「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