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降龍18掌

第7章 降龍18掌

僅憑林平之的一面之辭,陳靖就敢斷言案情真相,而且還要調動衛所拘捕青城派眾人。來雲覺得有些不妥,主要是覺得調動衛所不妥,想勸一下自己的恩師兼上司。只是現在有外人在場不便直說,只好將話咽下,準備等人走了后再向恩師言明。

林平之自然樂意,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找余滄海報仇,救出自己的爹娘,可自己實力低微,別說打過余滄海,就連余滄海的徒弟都打不過。下午在茶館喝茶時,聽到有朝廷的人去福州調查林家滅門案,心裏升起了些許希望,后又聽到陳靖給同桌的胖子說自己在縣衙等他。

於是橫下一條心,等天黑之後,壯起膽子來縣衙求見陳靖。他本來也沒想着官府會介入江湖紛爭,只是實在沒辦法才來衙門試試運氣,卻沒想到這位叫陳靖的百戶竟然會如此重視。

一想到父母的事有了盼頭,這幾日受到的所有委屈都是值得的,當下朝着大義凜然的陳百戶跪謝道:「多謝大人替小人主持公道。」

林平之一連說了三遍,說的情真意切,聲淚俱下。

陳靖好生安慰了林平之一番,要說笑傲江湖裏最悲情的角色,非林平之莫屬。「林少鏢頭,你且放寬心,在縣衙里好好休息幾天。上官命令下達之日,便是你大仇得報之時。」接着又對一旁的來雲說道:「來雲,安排個房間給林少鏢頭。」

來雲安頓好林平之後,敲開陳靖的房門,恭敬的說道:「恩師,給指揮使大人的奏報是否修改下?弟子覺得請求調動衛所有些不妥。」

至於結論下的武斷,來雲隻字不提。笑話,錦衣衛辦案什麼時候講過證據了,只要有苦主,將人逮進了詔獄,還怕沒證據?

好生着實打着問,再加十八套手藝,什麼證據問不到?

陳靖卻搖搖頭,道:「妥當,再沒有比這更妥當的事了。」伸手制止住來雲的發言,接着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是太大動干戈,不過一個滅門案,沒必要興師動眾之類的。」

「這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綏靖司剛成立,想要一鳴驚人,在江湖上打出名聲,就要挑個好的目標下手。而青城派就是最佳選擇,他們在江湖的地位很高,偏偏實力不行,不然也不至於謀奪林家的辟邪劍譜。」

陳靖端起茶杯喝了口,接着道:「當然,這個實力不行是相對於其它武林門派來說,以綏靖司現有的實力是拍馬也趕不上。想要將差事辦的妥當,光靠綏靖司不行,江湖中人咱們暫時也靠不上,只能請求朝廷派大軍協助。」

「那些江湖中人就算武功再高又如何,還能打得過訓練有素的軍隊?」

衛所兵訓練有素,陳靖純粹是睜眼說瞎話,都是軍戶子弟,地方衛所爛成什麼樣他能不知道嗎?

「看似功勞分出去一些,實際上卻開了綏靖司調動衛所兵辦案的先河。有了這個先河,再循例來上幾次,綏靖司調動衛所辦案的制度不就確立了嗎?」

說到這,陳靖停住了,看了眼來雲,問道:「懂了嗎?」

能在錦衣衛混的,都得是人精,之前是沒往這方面想,如今聽恩師一說,明白的不能再明白,說道:「弟子明白了,多謝恩師解惑,還是恩師您明見萬里。」

看似是查案,實際上是向上面要權力,要的還是調兵之權。

而且是一石三鳥。土木堡后,大明勛貴遭重,再之後於少保力挽狂瀾,五軍都督府形同虛設,兵權盡歸兵部。

陳靖要兵權,石文義這位錦衣衛指揮使肯定舉雙手贊成,錦衣衛沒有調動衛所的權力,若是這一次成了,那以後可就不好說了。就像陳靖說的,一來二去,先例也會轉化為制度。

這是給錦衣衛要權,只要屁股坐在錦衣衛指揮使的凳子上,不管是誰都會舉雙手贊成陳靖的提議。

皇帝應該也會樂意,雖然全國軍隊都歸他管,但是縣官不如現管。紫禁城將民間隔離在外的同時,也將皇帝困在其中。皇帝隨便派出個欽差,帶一份中旨就想調動衛所兵?不存在,除非他叫朱元璋或者朱棣。

要麼皇帝親自去調動,要麼通過兵部行文。能越過兵部,通過綏靖司直接調動軍隊,皇帝自然樂見其成。畢竟文官階層會炸刺,權勢熏天的廠衛不過是皇帝的一條狗。

至於兵部,陳靖又不是文官階層,管這麼多幹嘛?皇帝開心,上官高興,你說提意見的陳靖會不會有好處?

剛安頓好林平之,當着莫大面搬弄莫大是非的矮胖子來了。原著里胖子搬弄是非,說莫大武功比不過劉正風,莫大從胡琴之中拔出配劍,一劍削斷七隻茶碗,而茶杯不倒。

如此神乎其技,鎮住了眾人。如今被陳靖一打攪,沒來得及裝逼就走了,但畢竟是一派掌門,還能沒點脾氣?

胖子思前想後,最後決定歸順朝廷。以己度人,換做自己是莫大,也決計不會放過搬弄自己是非之人。而且陳靖走之前的小露一手,給了胖子一劑強心劑,朝廷或者說陳靖有實力保住他。

胖子只在縣衙待了半個時辰,后又藉著夜色離開了縣衙。

再沒有人打攪后,陳靖定下心神,再次翻閱起識海中的《武經》。每一次福至心靈的感覺出現后,《武經》上就會多出點東西,上次是無解的生死符,不知道這次會是什麼。

陳靖希望是完整版的乾坤大挪移,練成九陽神功的張無忌幾個時辰便學全了乾坤大挪移,自己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

有乾坤大挪移在手,還學什麼功夫,當個複製忍者不好嗎?你會的我也會,甚至做得還比你好,你說氣人不氣人?

不過讓陳靖失望了,但也沒有特別失望。出現的不是乾坤大挪移心法,而是號稱從至剛之中生出至柔,天下陽剛第一的降龍十八掌。

看了眼武經上面的內容,陳靖不禁嘆道:「誒,這莫大和東方不敗完全沒法比啊!」

接東方不敗一招時,《武經》從天而降,不僅出現了完整版的九陽神功,還贈送了一股磅礴的真氣用於洗經伐髓。輪到莫大時,就出來了一篇降龍十八掌,最坑的是還只有三掌,真可謂天差地別。

三掌分別是亢龍有悔,飛龍在天和震驚百里。

好吧,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再說這三掌不比六十四路太祖長拳威風?陳靖當即按照《武經》中的記載練了起來。

《武經》上記載的降龍十八掌,不但有運功姿勢,還有內勁外鑠之法、發招收勢之道,以及如何運氣出勁。

陳靖天資出眾,內功深厚,而降龍十八掌是一門招式簡明而勁力精深的武功。再加上《武經》記載詳細,學起來完全不費力氣。

這降龍十八掌看上去平平無奇,招式變化也不繁複,全憑勁強力猛取勝。換句話說就是力大磚飛,大力出奇迹。而且兼具儒家與道家的兩門哲理,輕重剛柔隨心所欲,掌法之妙,不愧天下無雙之名。

這一套功夫的精義乃是『有餘不盡』四字,一掌之出,必須留有餘力。不管對方擊來的拳掌如何剛猛有力、勢若雷霆,自己只應以一招行有餘力,掌力始終無盡無漏,那就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最能貼和「有餘不盡」四字的一掌,便是亢龍有悔。是故,一掌亢龍有悔,乃降龍十八掌的根本,練會了這一掌,後面十七掌就變得簡單了。

亢龍有悔,在「悔」而不在「亢」。亢龍有悔,盈不可久,因此有發必須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卻還有二十分。

以陳靖的天賦,只片刻功夫便已領會到了「悔」的味道。只見他立於房內,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圓圈,呼的一聲,向外推去。

勁力由掌中擊出,耳畔響起一陣龍吟之聲,七八尺外的房門應聲而碎。木板掉在地上的聲音驚動了值夜的胡明月和來雲,兩人連忙向著聲音的方向跑來。

兩人走到房門一看,就看見恩師陳靖一躍而起至房頂下,居高臨下擊出一掌,龍吟之聲傳來,鋪在房間里的地磚竟被掌力擊碎。

接着又看到陳靖竟停滯於半空中,雙掌向前推去。這一掌威力更勝前面兩掌,一掌過去,身前的木牆化作齏粉。動靜之大,甚至還驚動了剛剛躺下的陳大知縣。

陳大知縣趕到的時候,陳靖已經收功,四個隨行的陳氏門徒正在院內收拾。陳靖看到大侄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文卿賢侄,真是不好意思,練功沒注意,沒想到鬧出這麼大動靜,把你都吵醒了。」

陳大知縣看着房間滿目瘡痍,心裏怎麼想的不知道,臉上卻是笑嘻嘻,說道:「叔父這麼說是不把侄兒當自己人吶,我這就給叔父重新安排一間房。」又對正在幹活的幾個陳氏門徒說道:「幾位賢弟也別忙了,些許小事,明天我讓下人收拾就好了。」

「那就勞煩賢侄了。」

陳大知縣的動作很快,一會兒就收拾出了一間客房,將陳靖等人引進房后很知趣的告辭離開,走的時候還帶上了房門。

尹勝見陳知縣走開后,問道:「恩師,您剛剛施展的是什麼功夫,竟然這麼大威力?」

陳靖道:「降龍十八掌,此門功夫需要有深厚的內力做根基才能施展出最大的威力,以你們幾人現在的內功修為,強行練習有害無益。等你們將九陽真經第二卷學會後,為師自然會將此掌法傳授給你們。」

郝鵬一聽,不僅能學降龍十八掌,還有九陽真經第二卷,喜不自勝,對陳靖說道:「能遇見恩師,真是我等此生修來的福分。」

其他幾人出聲奉承陳靖。

陳靖卻臉色一變,嚴肅道:「你們幾個聽好了,以後奉承話要少說。只耍嘴皮子,學不好功夫,也辦不好事情。以後為師會根據你們的修為和辦事能力傳授武藝,師兄弟之間要有你追我趕的競爭。」

「是競爭,不是鬥爭,都聽清楚沒?」

幾人被陳靖這麼一敲打,不敢再有什麼小心思,一齊說道:「謹遵恩師教誨。」

「天色不早了,你們早點回房休息,明月和來雲也休息去吧。」

學會了三掌降龍掌,陳靖的底氣又增強三分,九陽真經自保有於卻攻殺不足。

第二天一大早,郝鵬帶着陳靖寫的奏報回京,面見石文義指揮使。而當天下午,一則劉正風與魔教長老勾結的流言在衡山城裏廣為流傳。

在縣衙里的陳靖聽到傳聞后,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然後帶着尹勝幾人,騎着快馬往劉府趕去。

此刻劉府內,劉正風忙的焦頭爛額,不斷向正道武林同道解釋,說傳言不可信,自己身為衡山派一員,斷不可能和魔教妖人勾結。

可眾人明顯不信,尤其是和陳靖有一面之緣的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他的師父命喪魔教女長老之手,和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

天門道人說道:「劉賢弟,不要怪貧道輕信傳言,傳言裏那魔教長老名字都有,你又不能發誓說自己不認識魔教長老曲洋。你愛好音律五嶽劍派人盡皆知,因音律和魔教長老曲洋結識也說得過去。可魔教妖人就是魔教妖人,賢弟焉知他不是故意接近你,打探我五嶽劍派虛實的呢?」

「五嶽劍派和魔教仇深似海,劉賢弟若想自證清白,當暫緩金盆洗手,取了那魔教曲洋性命,再行金盆洗手不遲。」

一個風姿綽約的光頭尼姑附和道:「天門師兄說的在理,說的好聽不如做的好聽。在座的哪個不是江湖上德高望重之輩,他們聽聞賢弟金盆洗手之事,即便遠在萬里之外,也要來衡山參加,足可見劉賢弟你在諸位同道心中的份量。劉賢弟切莫做出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劉正風被眾人逼的急了,就想說出真相,誰知這時下人來報,說有一個自稱錦衣衛百戶的人求見。劉正風如蒙大赦,趕忙離席,親自前往門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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