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歧島篇 第2章

沙歧島篇 第2章

5月31號下午15:38

「當然,到時候改編成劇本的時候作為原創作者的你當然要一起參加改編的過程,對方會儘可能將你的原著還原到劇本上。」編輯任先生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杯想要喝一口,但奈何這咖啡還是燙所以他還是把杯子放下。

「是嗎?」南婧沒有再說話,只是用叉子叉住了一顆被嘉倫洗乾淨的紅色小番茄放進嘴裏咀嚼著。嘉倫在自己的房間敲起了鍵盤在噼噼啪啪地和另一頭的外國人在討論貿易,順便一提嘉倫是個外貿商人,他也有自己的公司。只是因為想要有更多時間照顧同居人南婧的關係,所以如果可以在家辦公的時候他都會在家。反正公司是他和另一個合伙人開的,對方也體諒他這邊的情況,所以一周只要他出現在公司兩三次就行。

「你的腿...現在復原得怎麼樣?」任先生看了看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提到。

「日常生活沒問題,只要不做激烈運動就可以。」南婧將醫生囑咐她的話又說了一遍。

「別太勉強自己。」任先生看着和自己女兒年紀相仿的南婧,想起她出過的車禍事件。那次車禍讓這位剛展露了自己才華的年輕女作家不僅失去了自己的雙親,自己的腿也受到了重大創傷。

諷刺的是在她剛出車禍的前三天才得到了作家協會給她頒發的新人賞,而且已經有人跟她聯繫想要將她那部得到新人賞的作品改編成影視劇品。

在沒有得到新人賞之前就已經擔任她編輯的任先生接聽到她的同居人嘉倫告知他這個消息的電話之時,他真的為這位年輕的女作家感嘆上天對她真的很不公平。

本以為她會就此停止了她的創作活動。但沒想到在負傷后的三個月,她主動聯繫任先生說她有關於新書的想法,希望他能夠過來商量一下。於是今天他來到了她的住址,是她的同居人給他開的門。

「她...沒事吧?」任先生在進門前問了嘉倫,甚至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除了腿造成的生活不便之外,其它一切如常。」

「她...」任先生想要再說什麼,但是看見系著圍裙的嘉倫他想自己不該再說一些喪氣的話,於是到嘴邊的話就變了:「我買了她喜歡的那家芝士蛋糕。」他將手上提着的那個袋子遞給了嘉倫。

「謝謝,如果她看到你的話心情會好很多,因為最近她除了我和以外都沒見過第三個人。」

任先生沒再多說什麼話,他進入了這個之前他來過很多次的房子。在羅南婧還只是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小作家之前,在她還只是個大學生的時候他常常為了修稿定稿的事情就來過這個房子很多次。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說她和這個叫做言嘉倫的年輕人合租住在這裏。那時候他們還不是情侶關係,她說她和那個男生只是合租關係。然而3年過去了,他們還是住在這個小房子裏。而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任先生看來也早已升級為情侶關係了。

南婧是一個滿懷熱情的年輕人,腦子裏總有許多關於寫作上的靈感和任先生交流。任先生看到她的時候總會想起自己在大學住宿的女兒,也許是她們年齡只相差一歲的關係。但是現在23歲的南婧卻已經在作家協會上成為了一顆新星,果然年輕還是好啊。

「任先生,我對於我的作品改編成電視劇的話沒什麼意見,只要到時候不要過於大幅度改動原作就好。至於新作,我最近有在構思。這部被改編成熒幕作品的是商戰題材的,

但是接下來這一部我想寫不同的,不知道你覺得這個類型的怎麼樣?」

「什麼類型?」

「是這樣的。」南婧推了推只有寫作時才佩戴的紅色邊框眼鏡,然後從桌上拿起了那本隨身記事本繼續說,「如果我新的作品又是寫同樣題材的話,估計讀者都會有審美疲勞的。愛情題材的話,很抱歉我不太會寫,如果讓我下一本書都圍繞愛情故事發展來寫的話,估計自己會寫到尷尬癌都要犯了。之前有讀者在我的博客下留言建議新作品的類型,我看了下:家庭倫理的,愛情的,推理刑偵的這幾個類型都有讀者提出……」

「所以你想在下一部作品裏融合全部的因素是嗎?」任先生將她想說的話接下去。

「是,雖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構思出好的細節,但是我想嘗試一下。」南婧肯定地說。

任先生思考了一下:書的商業價值最終是能搬上熒幕變成影視作品才能實現最大的實現效益。南靖在寫這部商戰類型作品之前的幾部作品現在也被人挖掘出來,在網絡上也開始有了不錯的反響。如果下一部新的作品能契合讀者的口味的話,這樣子對她的這部新作品和人氣肯定是有益處的。

「我知道了,就先按照你自己的意願來構思下一部作品吧。」

「是。」得到負責編輯肯定的南婧呼出了一口氣,之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對了,任先生。我下個月中旬之後會離開本市幾天,如果是有關於這本要改編作品的事項我無法親自和你面對面交流的話,我們就用電話微信或是郵件溝通吧。」

「出門取材嗎?」因為南婧剛提出要寫新的類型作品,所以現在任先生想到她估計是制定了旅行計劃。加上她自從出了事故之後,一直都沒離開過本市。

「不,是爺爺讓我回去參加一下家族聚會。地方比較遠而且有點偏僻,不在市區內。」

「哦,就按你的說法來聯繫吧。」任先生看了一下她那張蓋在她腿上的薄毯子,那是剛才她的同居人進房前蓋在她腿上的。客廳里開着空調,但是溫度有點高,姑且是怕她着涼。

「這個蛋糕我可以吃嗎?」

「哦,當然,吃吧。」任先生看着她把蛋糕盒子打開,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在那本隨身記事本上寫上幾個字。

日程:家族聚會(6月20日)——準備洗簌用品和衣物,電腦。

待辦:新作品方向——推理系,家族情,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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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就到6月19號

來到了碼頭的南婧和嘉倫各自提着自己的旅行包登上了船。早上他們坐上了高鐵來到了沙歧島位於的小鎮上,接下來就是要去沙歧島。去這個小島比起陸上的交通工具,當然是坐船更加適合,所以嘉倫提前用手機買好了兩張船票,現在兩人在船上閉眼休息著。早上就出門的他們午飯甚至都是在路邊隨便解決的,而南婧坐好位置后則從包里取出了記事本記下了什麼。

2019年6月19號15:38

到達高木鎮碼頭,坐船前往沙歧島。

另一邊沙歧島羅宅

「覺晉先生,你還是得注意一下,葯真的得按時服用。」達鳴醫生取下了聽診器,並鄭重地警告自己的患者,「不能再喝酒了,你該知道葯和酒一起吃就會中毒,為什麼你卻覺得你一邊服用心臟病葯還經常喝酒會沒事呢?」

「我的時間本來就不剩多少了,早晚這副以前就應該交待在戰場上的脆骨頭就像雛荷廚婆子腌制的脆蘿蔔一樣被死神咬的渣滓都不剩才對。」老人不以為然地將衣服穿上,旁邊的私人醫生和管家續佑先生無可奈何地對視了一眼。

「老爺,明天就是你和家人聚會的時間,也是父親節。大少爺二小姐兩家人打電話聯繫說快到了,三少爺家的南靖小姐和四小姐一家還在路上,在家人面前還是別說這種喪氣的話。」雛荷廚娘將泡好的參茶放在了老人身旁。

「哼,你覺得如果我告訴我的那些家人我的性命只剩下半年,-他們會不會幹脆在這次聚會上加速我的死亡?反正他們多少都知道我長期患病,這次難得喊他們全部人一起回來不過是為了爭奪我的遺產吧。這座島,那些房地產公司和礦產企業,在銀行里存放着的金條以及我手上持有的股票基金債券。甚至是我以前在軍隊的那些關係他們也能想方設法從中干涉從而撈得好處,這麼一大塊肥肉等我死了之後他們想瓜分多少我都只能在天堂……不,或許是在地下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自相殘殺,我死也不會瞑目。」

老人一口氣喝完那杯參茶之後說出這些旁人聽着都會覺得只有惡意的話,身旁的傭人和醫生都只能擔憂著搖頭。

他們無法阻止羅宅主人說這些話。正確來說,就算他們想阻止,老人也不會聽他們說,他就是這麼一個強勢的人。牆上掛着的勳章,軍帽,還有一些明目張膽擺放在這房間的武器不無提醒着他們過去老人的身份。

這時候,客廳里的電話響了。

「我出去聽電話。」像是想要逃離這個充斥着說不出是什麼異樣香味的房間,雛荷廚娘離開了房間快步向客廳走去。沒多久她接聽了電話。

「您好……是的,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去給少爺你們開門。是的……」

「老爺,大少爺和二小姐兩家人都到了。」放下電話之後,雛荷廚娘回到主人的房間對老人恭敬地說道。

「嗬,給他們開門,讓我看看他們能有什麼把戲。」老人羅覺晉拿上了放在身旁的拐杖站起了身,滿嘴還是透露著不信任自己家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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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和獵人誰先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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