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萊市篇 序章

中萊市篇 序章

中萊市

這天氣也太熱了吧,穿着警服的青年心裏埋怨道。

在這炎熱的大街上巡邏可真的不是一件什麼好差事,一天到晚都在巡邏,真的又累又熱。在街上走上兩圈,這上衣後背那部分很快就出現了被汗浸濕的痕迹。衛嘉倫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頭髮的前額端因為汗水打濕結成塊貼在他的額頭上弄得他很不舒服,想着今晚下班要不要去理髮店將前面的劉海讓師傅給剪短一點。

「B區暫時沒有異常,OVER。」

他拿起了對講機向同事彙報了情況。之後跟着同僚繼續巡邏。

「唉,最近那些基金和股票綠得我都沒眼看。」同僚東哥突然長嘆了一聲抱怨起來。

「我也是呢,最近的行情真的很不好,我都拋了三隻基金了。」衛嘉倫也同聲附和起東哥的抱怨,「不止基金,我的股票也跌的很慘。」

「你還好呢單身寡人,我那些基金股票最近虧得多,都不敢跟我家那口子說。」東哥掰了掰手指隨即張開,「我虧了這個數啊,給我家那口子知道的話,不把我當做砧板上的梅菜肉餅那樣剁?」

「這麼多?」

衛嘉倫皺了皺眉,看來他虧的還真的算少了。

淮東聯市

在慶徳大學附屬醫院的女洗手間里,羅南婧對着鏡子將眼鏡取下捏了捏鼻樑,用卸妝濕巾擦拭了幾遍之後就用清水快速地洗了個臉。

不久前系主任通知她如果有醫院選擇繼續在醫院繼續工作,可以在下個月初拿上畢業證申請轉正入職,上上個星期羅南婧才回學校拿了畢業證,這家醫院是她所畢業的大學附屬醫院,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繼續在這家醫院就業也不錯。只是最近母親跟她通話都透露讓她最好回家一趟見下面,自己上次回家是五一假期,現在是七月下旬,自己有兩個多月沒有回過家了。

她想着等下去看看自己的排班表,安排好假期就可以回父母那邊看看。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她的手機震動起來,看了一眼來電人是母親。

「媽,我剛好想跟你說...「

「南婧。「手機的另一端卻是母親哭泣著的聲音,哽咽著對她說出接下來改變了羅南婧的規劃。」你爸中槍了,現在人躺在醫院,醫生給下達了病危通知書,你可以儘快趕回來嗎?」

羅南婧感覺自己捏着手機的那隻手掌似乎瞬間就冰涼了。「爸在哪家醫院?媽,你告訴我,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后就立馬開車趕回來。」她的聲音顫抖著詢問,母親給她報了父親現在所居住的私人醫院和病房號,羅南婧趕緊用手機備忘錄記下之後就匆匆地掛斷了電話,她眼眶裏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捏着手機的那隻手輕輕地顫抖著,她長嘆了一口氣,擦掉了眼淚之後再次洗了個臉之後雙手輕拍了自己的臉,收拾好心情後腳步就直奔科主任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在科主任辦公室內,賈主任聽完羅南婧為什麼急着要離開醫院的理由。他注意到了羅南婧眼鏡下那微微發紅的眼角,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面前這個和他女兒年齡一樣的實習醫生,只能嘆了一口氣並且表示理解羅南婧現在的處境,並且迅速地登入了系統給她打印出了離職申請書的模板。

「你在上面簽字再印個手指印就好,我已經幫你寫好了離職申請的理由,剩下的手續你去人事部一趟就好,我現在就跟她那邊說一下你的情況。」他將打印機里已經打印好的離職申請書遞給了她,

「抓緊時間吧,我想你現在儘快趕回去看你父親要緊。」他拍了拍羅南婧的右肩,「你在我們科里實習期間一直都很優秀,不用擔心。「

「多謝主任。」

中萊市

衛嘉倫和同僚東哥繼續在街上巡邏,期間幫助了一個老婆婆帶路到一個金器典當鋪,然後還得去幫一個小女孩將她那隻鑽到建築工地管道里的小貓給哄出來。或許由於電子支付的盛行,現在很少會有人去搶錢包搶手袋背包這些,或許說去搶身上的值錢首飾。

他們巡邏到理棠街的其中一個路口,恰好碰上了紅燈。有一輛黑色機車停在馬路上,如果是對機車有研究的人,估計能認出這輛機車價值不菲,可以買一輛400多萬的四輪車。駕駛這輛黑色機車的人戴着同樣黑色的頭盔,但是在頭盔下的他此時卻正在與別人通過藍牙耳機在通話。

「媽...嗯..我知道了...等下我會跟你一起去醫院...南婧會回來對吧...好...我知道了....你勸爸少喝點酒...拜拜。」

綠燈一亮,黑色機車上的男人立刻就開走了機車。

淮東聯市

羅南婧心急火燎地在人事部處理好請假事宜,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走會多久才能回來,如果父親的狀況不好,或許她就不會再呆在這家醫院裏。她形色匆匆地來到了醫院的地下車庫開車要離開醫院,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回家將重要的證件和卡收拾幾件衣服,如果開的快的話三個小時左右就可以回到中萊市去醫院那裏看父親。她不知道現在父親的傷勢如何,母親自那之後再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現在是下午四點多,回去路上可能會塞車,開導航選擇最佳途徑...

她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回去,要回去守在父親的身旁。這個時候如果父親受傷昏迷的消息傳了出去,一定會有躲在暗處的『老鼠』蠢蠢欲動起來。至少要派阿安和阿太這兩個保鏢現在在醫院裏守着父親和母親?還有,爺爺知道了嗎?如果爺爺知道父親中槍了的話,爺爺那邊會怎麼做?

中萊市

「你說什麼?我三哥他受傷了?現在人在醫院?」

羅玉霖稍微提高了音調,電話的另一端是在她弟弟家名為雛荷的女佣人,雛荷對她說三老爺羅永岩在屋外的花園裏遭受到不知道哪裏來的狙擊手的槍擊,一槍打中了他二哥的右肩以及胸口處,醫生甚至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現在他在哪家醫院?」電話另一端的羅玉霖從沙發上直接站了起來,「那我二嫂呢?她有沒有事?」

雛荷對她說二夫人沒有受到攻擊,已經跟着急救車一起去了醫院,但是雛荷問過了一起過去的保鏢阿安,阿安告訴她醫院下達了病危通知書,三小姐南婧也正趕回來,太老爺已經讓達鳴醫生和續佑管家一起去了醫院。

「好,我現在也去,你知道我二哥住在哪個病房對不對?」

羅玉霖得知二哥的病房號后立馬放下手中的畫筆並且摸了摸還在畫畫的兒子腦袋:「小樂,媽媽有些事情得出去,我先送你去奶奶那邊可以嗎?」

宋樂融抬起了頭:「媽媽你要去哪裏?」

「你二舅舅生病了,媽媽想去醫院看看他。」羅玉霖皺着眉頭,醫院都下達病危通知書了,說明情況很嚴重。

「好,那媽媽你要早點回來哦。「

羅玉霖點點頭,隨後走到了廚房那邊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老婆,怎麼了?」

「出大事了,我二哥二嫂在自家花園那裏受到槍擊,現在二哥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醫生還下了病危通知書,我準備出門開車送小樂先去爸媽那邊。」

「我明白了,但是我現在真的走不開。」電話另一端的宋以恆聽到消息后眼睛睜大了一下表示了震驚,但是想到他們兩夫妻從事的事業涉及的關係網,不免又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包廂房,「我忙完了我再去看哥他們,你把醫院名字和病房號發給我。」

「好,晚上見,老公。」

羅家長子羅永安家

「不好意思,自摸。」

譚夢潔將自己手上的麻將牌一翻,其餘三個和她一起打牌的中年婦女都盯着她的牌。

「你今天手氣也太好了吧羅太太。」耳朵上戴着珍珠耳環的一名婦女說,「你今天可是一家贏三家。」

「運氣好的時候擋都擋不住啊。」譚夢潔齜著牙笑得樂開了花,手上那顆新買的珍珠戒指隨着她的洗牌動作不斷晃動着。「羅太太,這個戒指是你老公新買的結婚紀念日禮物對吧?」脖子上掛着藍寶石項鏈的白衣婦女又問道。

「是啊。我都說不要那麼破費的了,但是我老公說很適合我,又買給我了。好看吧?」譚夢潔心情好極了,不僅是贏了好幾局麻將牌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從她們口中聽到的話。

「真是羨慕死人咯,哪像我老公啊,結婚紀念日都沒什麼表示,花也沒有。」左手上戴着勞力士手錶的藍衣女子羨慕地看着自己的右手,那裏還戴着一隻綠翡翠手鐲。

「你們都幸福得很,哪像我,我生日時老公買了一輛最新款寶馬車。你說我都很少開車的,也就今天過來羅太家打麻將才開過來。哎呀,你說我一個女人家子,幹嘛給我買車呢真是不懂女人心。」她看了看自己新買的愛馬仕包包,新款的寶馬車鑰匙就明晃晃地掛在包包的手柄上,黃衣女子慢悠悠地說。

譚夢潔有點尷尬地陪笑着,正好將牌洗好疊上去時,放在旁邊桌子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是羅家本宅的電話號碼。她沒多想就拿起了手機。

「喂。」

電話的另一邊是雛荷廚娘的聲音,譚夢潔一邊聽一邊疊牌。但是等對方對她說清整件事之後,譚夢潔連剛拿好的四隻麻將牌都沒拿穩直接掉在麻將桌上。

「你說什麼?這是真的嗎?我現在馬上去醫院哈。」

「好的夢潔夫人。-」

譚夢潔掛斷了電話,對着其餘三臉疑惑看着她的富家太太們說:「我不能打了,我小叔子進醫院了我得去看他。」

「生病了?」白衣女士問她。

「不是。」譚夢潔可不能直接告訴她們因為中槍才進的醫院,「摔了一跤摔到頭了,現在我家公他那邊喊我們去醫院看他,不好意思今天不能再打了。」

「啊?那你快點去醫院看看,麻將改日再打也行,摔到頭那可不是小事。」黃衣女子表情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我家公就是摔到頭,後面才變成植物人的。」

「對啊對啊,我們改日再玩。」其餘兩個人也附和道。

譚夢潔她快速起身,喊起女佣人的名字:「傑西卡,傑西卡。」

「我在,太太。」

本來在廚房的女傭立馬跑了出來應到。「你幫我將這裏收拾好,等下子恩子奕放學回來的話,你告訴他們我有事去醫院了不用等我吃飯。」

「好的太太。」傑西卡立馬應到。「那我們也回去了。」戴着珍珠耳環的婦女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改日再打哈羅太太。」其餘兩人也起身拿包。

「好的好的。」譚夢潔陪笑道,這三個分別是他丈夫律師事務所里的大客戶妻子,時不時她們都會組局打牌,一般她們都是打到晚上6點才結束,今天因為這通電話玩的可不盡興了。本來贏了她們的錢,她打算後面幾局要讓她們也贏個幾局。等她們都離開了,她才拿手機撥通了丈夫的電話。

「喂……永安,我跟你說,你弟他中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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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和獵人誰先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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