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靜雨公主

006 靜雨公主

晚膳剛用,公主府夫人丫鬟們便去忙碌的張羅著浴池內的浴湯,池內水面漂浮著一朵朵初摘下來嬌艷欲滴的花朵,在溫度的蒸發下,室內籠罩著一股誘人的清香。

靜雨公主褪去羅衣,冰肌玉骨在香湯瀲灧下活色生香。媚眼一瞟,看到靠牆邊的屏風隱約的浮現人影。

嘴角露出了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我要休息一下,都下去吧!」退去所有下人之後。她端著琢著水珠的花朵,在玉軟香溫的嬌體上,輕蘸細拭。

屏風后的人影訕笑著走到池邊,用手撥動著浴湯,「想不到公主洗浴起來都這般愛憐自己。」

靜雨公主白了他一眼,撅起了嘴,「哼,你不是說不來嗎?」

「豈敢,只是一早通告了會來,哪裡會看到這樣的場面!」顏稟故作不正經。

「你有什麼不敢,都是護國上將軍了,我在你眼裡算什麼。」她嗔怪道。

「你竟把我當什麼人了,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就是!」

他見說不通,便跳了下去,撲通一聲,水花四起。他抱著她便要親吻起來。

她推開他,做嫌棄狀。

「好啦,公主!顏稟怎麼會忘記的厚愛呢,若非你的支持你的良策,我又怎麼會將現在的榮耀如此輕便便竟收囊中。」他哄著她。

「是我的良策?呵,你從來就不是想不出速戰速決的良策,我這樣的手段不過是推了你一把。說到底還是你不夠心狠罷了!」

「不說這些!」顏稟狠狠的親了上去,急於堵上她下面的話,他的手從她的肩一直滑落到臀部。一手放在她的酥胸上撫摸著。靜雨公主被這一弄也就什麼都說不上了,只顧迎合著,想要獲取更多。正當公主興緻高漲漲,急著退去顏稟的衣裳時。外面傳來了靜雨公主的貼身丫鬟小月和盧安的爭執聲。

顏稟一聽是盧安,他知分寸的人盡在這個時候跑來,便知不妙。

「盧安!」

盧安一聽主子的叫喚,便得了命令式的,甩開小月拉扯的手,走到門前。「主子,盧安知道不該這個時候來打擾,只是主子吩咐過,二爺府里有任何動靜都不可懈怠。」

「別廢話!快說!」顏稟整理好衣服準備出去,一旁的靜雨公主有些惱怒,但他絲毫不放在眼裡。

出來門,盧安在顏稟的耳邊小聲的附著了幾句。顏稟深鎖起了眉頭,步伐又快又大的趕了出去。

上官拂月,她要走?去哪兒??

這倒印證了他之前的想法,顏拓他,還沒這麼結束。

奇怪的是,對於得知這樣的事,他非但沒有大怒,反而心底存在一絲僥倖。這時的他才相信了靜雨公主的話,他還不夠心狠。

這樣的計劃他從拂月被搶走就開始籌謀,他忍的很好,以致於那個傢伙真的以為他就這麼算了,可笑!

為了獲得能夠及早打敗他的力量,他取悅靜雨公主,放下自己作為男人該有的尊嚴,終於,不不負所願,他籠絡了靜雨公主的芳心和她勢力。在萬事俱備的狀況下,確有幾次很好的機會,可他不知為什麼,心生怯意,下不了手。

靜雨公主到並不是不知道顏稟的意圖,一開始對於他的可以接近她是有所防範的,她結交權貴,也並不拒他於千里之外,只是慢慢的時日多了,他卻成了她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慢慢的卸下了心底的防線,他知道,這一步棋他下穩了。

她急他之所急,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向陳國國君發了密函,陳王大喜,自覺這一站必勝,便傾巢出動。

顏稟此時便吃了定心丸似的退無可退,直搗陳國國都。這一站方能一箭雙鵰,名利雙收。但是當陳國將軍拿著「顏拓」的首級,妄想以齊國戰神的首級換取陳王免受刑罰之苦時。

那一刻,他的心裡像是抽進了冷風。幾番猶豫之後,他還是打開那個盒子,看到的卻是他的親兵阿芒,忽然覺得心沒那麼緊了。

盧安一早就準備了兩匹快馬,他翻身一躍上馬,「什麼時候的事?」

「天將黑的時候,上官大人來了府,不一會兒,外面的人就看到很多僕人出了府,管家顏禮也是忙進忙出的。」

「只上官大人一人進去了嗎?」

「不是,車夫也進去了。剛不久拂月夫人抱著孩子跟著上官大人上了馬車,趕車的竟是管家顏禮,看著的阿武覺得不對近兒,這才來報的」

「走了多久!」

「不敢耽擱,阿武一發現不對,便叫了兩隊人追了上去。」

「兩隊人?」顏稟反手揮了盧安一鞭子。「你竟這般愚蠢,兩隊人也想束住他顏拓!」

盧安不懂主子為何忽然大怒,聽到顏拓的名字更是一頭霧水。他原是知道主子對拂月夫人的情誼的,只當是怕拂月夫人在夫喪期間出現個什麼意外,才派了阿武去守著的。

「主子是說二爺他沒死??」盧安這才反應到事情的急切性。

「你去府里調人來,我一人追去就行了。」他們分了方向,顏稟快馬向東門方向趕去。

出東城的時候,上官赫的馬車被攔了下來,守衛的人一看是上官大人便輕鬆放行了。他們前腳剛走,顏稟的一隊人馬人後腳便追了上來。顏禮聽到後面有人大喊「停下來,快停下來!」

馬鞭抽的更勤了。

馬車顛簸的厲害,孩子嚇哭了出身,上官赫一把老骨頭更是經不起這麼折騰,拂月本就虛弱,這時的臉色變得悔青。

馬車跑的再快也敵不過單馬,追上是遲早的事,顏拓喊顏禮停下。顏禮急的滿頭大喊聽到主子這麼說,雖是不解,但也停了下來。

後面的見馬車停了下來,急忙勒住了韁繩,深怕超了過去。還未定下來,阿武看見馬車上下來一個人,仔細一瞧,竟是顏拓,心下一驚,怕是難以完成任務了。

其餘的人也是一驚,都不敢上前了,縱使他們是屬於顏稟的部下,可但凡是齊國人,便都不知道他顏拓不是他們這等人所能制抑的。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身為帶頭的阿武不得不硬上了,他駕著快馬,憑藉著速度想佔上風。顏拓面臨著快馬急沖而來的勢頭,一絲不亂。在馬快來到身邊時,他靈巧的側過身子,繞至馬側,縱身一躍,一掌劈向阿武的後腦勺,阿武墜馬,顏拓坐上馬背牽制韁繩,拔出掛著馬身上的配劍。

顏拓看著這把劍,鋒口不利,分量不足。想這是他用過最爛的一把劍了,昔日里讓他碰一下都覺得是丟了身份,現在他竟淪落到與這等貨色並肩作戰的地步。

顏稟的人看見嗷嗷直叫的阿武,個個你候我我候你的,再無一人敢上前,就這樣僵持著,顏拓有些不耐煩了。便問「我可以走嗎?」

眾人皆搖了搖頭。

「那你們不讓我走,倒上上前來攔著啊,不是應該這樣的嗎?」顏拓只希望速戰速決早早離開,無奈這些人。。。。。。。想不到顏稟底下養得竟是些無膽鼠輩。

拂月撥開帘子很是擔心的張望了一下局勢,上官赫被顛簸的渾身不適真閉目養神。「不必擔心,這些個人,拓兒能解決!」

但是局勢發展的並不是像他們所想的一樣。顏稟和盧安帶著人追上來了。縱使顏拓在勇猛,他也雙拳難敵四手。

顏稟上前去,一看真的是顏拓,雖早有預料但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他邪笑了起來。

「拓,你怎麼還能活著見哥哥我呢,哥哥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再見你,心虛啊。。。。。」顏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少陰陽怪氣的,我和你再無兄弟之情,你也無需多說廢話。」顏拓恨恨的握緊了手中的那把劍。

「別呀,哥哥我好奇呢,依著你對對部下的感情,怎麼回來了會不直接找我算賬,居然夾尾潛逃,你太讓哥哥失望了!」

「算賬!倒也是該好好算一算」顏稟的一番話,刺中顏拓的痛楚,他怒火燃燒,渾然忘了他還有妻兒老小在側。

劍鞘用力的抽向馬腹,馬快速向顏稟衝過去,顏稟的親兵擁上前去,但是顏拓無視這些無膽之輩,來一個殺一個,他的眼裡只看得見目標,顏稟,他就在不遠處得意的笑,顏拓以極快的速度,放到了前面的人衝到了顏稟身邊,劍直指向他,顏稟自小習武自然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他一個後仰讓掉了這一擊,迅速拔劍反擊。

幾個來回之下,顏稟漸漸不敵,手中的劍被顏拓的劍卷飛,顏拓的劍指上了他的脖子。

他這才得到了釋然,要他就這麼一走了之,忘記恩怨,他還真咽不下去這口氣。正當他以高傲的姿態盛氣凌人的威逼顏稟時,顏稟非但沒有求饒沒有恐懼,反倒笑了。

「拓兒!」背後傳來上官赫懼怕的聲音。

他轉向身後,看見盧安和顏稟的親兵們押上住了他的家人。顏拓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顏稟,你。。。。。。。。。。。。」

他怒不可遏,卻無計可施,只能挾著顏稟的性命,與他們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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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漾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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