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誅心

22.誅心

江府,江熔的高床軟榻之上,上官拂月面對步步接近的腳步聲攥緊了手中的匕首,她不知道那人再接近一步,她是該拿著這把匕首他刺向他還是刺向自己。

「美人,美人。。。。。!」江熔看到自己覬覦已久的女子如今就在他的床上,任他擺布。頓時心花怒發,奇癢難耐。他搓著雙手,垂涎欲滴的模樣,讓上官拂月心生噁心。

「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沒有聽到公主說她已經把你賞給我了,且是你自己親口答應的!」

她大喝著他「你別過來!」忽然,她拿起了那把匕首指著他。這舉動招來了江熔一陣惱怒。「你竟這般不識抬舉?你夫君已亡,沒了依靠。若你好好伺候我,別說是納你當我的十三房夫人,讓你做正房都可以。」

她使勁的搖著頭,手中的匕首依然顫抖的指著他,「我求求你,你別過來!」

他一臉怒色,「好,竟然如此,那。。。。。。你那可愛的兒子,怕是也要上那絞架,也要受那凌遲之苦了!」江熔背過手來頭昂的老高,一副等待她求他的模樣,不出所料。拂月原本顫抖的手聽到此話便再也握不住了。她趕緊撲倒他腳下扯著他的衣角下「不要,大人,你宅心仁厚,我兒離嘯還小,求大人放過她啊!」她泣不成聲大樣子倒引起了江熔的憐憫之意。他弓身伸手扶起她。

「我當真是捨不得看你傷心的,若你能乖乖聽話,踏踏實實的侍奉我,你孩兒,我會力保他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的。說到底,你兒子的能不能平平安安,這要似乎你這為娘的態度了」

見上官拂月艱難的點了點頭,他高興的攬起她的腰身,一陣貼近,身體里像觸電了似的,他迫不及待的抱著她上床,極度興奮的撕扯開她的衣服,他埋進她的胸前深吸了一口,那誘人的體香更是令他神魂顛倒,對於江熔在自己的身體上四處親吻,拂月胃裡頓時一陣翻江倒海,不,她無法忍受。

她開始抵觸,拚命掙紮起來,「不,不行,不可以。。。。」她死命的推開他。江熔大怒,他失去理性的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你還是冥頑不靈,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的身體像燃燒了似的,也沒有耐性再去理會她的反應了,再不發泄他就要瘋了,他用力掰開她的雙腿,拂月伸出雙手阻攔卻被他一隻手死死的扣了起來。正當他將要攻陷的時候,正當她的眼角流下一滴絕望眼淚的時候。

忽而,「嗖」的一身,一陣寒光像一道閃電一樣迅速的穿過床前的紗帳,穿過。。。。。。。江熔的身體。江熔看出這把穿過自己身體的刀,快到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痛楚,回過頭來,他看到被推開的門外站著一個黑影。

最終他閉上了眼,重重的倒在了上官拂月的身側,上官拂月呆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趕緊摸索著自己的匕首,抓到的那一刻,她才心安的拿著的它靠到床角上,嘴裡不住的念著,「走開,快走開,不然我殺了你。。。。。。」

「拂月,拂月。。。。。。。。」

那個黑色的人影跑了過來,他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衣不蔽體的身上。「拂月。。。。拂月別怕。。。。。有大哥在,大哥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了。」他抱著緊慌亂無神的她,心疼至極。

「大哥????」她抬眼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將頭埋在了他的肩上,「你帶我離開這裡。我怕!」

「好,大哥這就帶你離開!」他抱起她緩緩的走江府。

「顏稟!」背後有人在叫他,是靜雨公主,她衝上前來,拉住他的手。「你生我氣了?」她滿臉淚水悲傷的看著她,好吧,她輸給他了,她求饒。

可是他沒看轉頭看她一眼,目不斜視的一直往前走,他能感受到的就只有懷裡的那顆傷痕纍纍的心。

「顏稟,你要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嗎?你不能走,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可以離開我!」她哀求著他,拖著他不讓她走,第一次,她在他面前像個孩子一樣任性。可是任她在怎麼求饒,任她再怎麼低聲下去,他始終不想理會,現在,他對她只有厭惡。因而,他使勁兒的甩開了她的手,聲音低沉的說:「我不想在看見你!」

她無力的癱倒在地上,看著那個果斷堅決的離開她的背影,哭著問:「為什麼?為什麼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卻對我從始至終都是逢場作戲。」

「顏稟,你會後悔的,這個世界上只有我靜雨對你最好!」這聲音隨著的他的步伐漸行漸遠漸漸消失於腦後。

盧安將那孩子抱上馬車裡,站在車外,直到侯到主子出來,顏稟抱著上官拂月上了馬車,

「主子,我們現下去哪?」盧安問。

顏稟看了看上官拂月,她輕聲說,「城郊!」

馬車轆轤的行駛了起來,他看到那個孩子,模樣里已經長出了像他爹的輪廓。「你。。。是離嘯!」

那孩子鎖在角落裡,一聲不吭,像是對他有所防範。

他看著縮在自己懷裡的她,那一刻,心裡說不出來的滿足,八年前的一別,他以為從此再也見不到她了。像是失而復得,於是乎,抱得更緊。他微笑著對她說:「拂月,你不用怕,一切都過去了,我會對你好的,以後,我會一直照顧你,一直保護你。。。。。。。」

話還沒說完,胸口一陣劇痛,,他低下頭來,看著胸口插著的一把半深的匕首,柄,緊緊的握在上官拂月的手裡。

「一丘之貉!」她惡狠狠的咬牙切齒的說。「你跟江熔一樣卑鄙無恥,不,你更甚,你讓人這麼折磨我們,現在卻來裝好人,是要我報答你嗎?」她忽然笑了起來,滿是嘲笑的意味。

他的手有些顫抖的摸了摸自己的血,忽然也笑了,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死在她的手裡。

「拂月。。。。不是我。。。。我沒有做過。。。。我不捨得傷害你的,不捨得的。。。」他不想讓她誤會自己竟會對她如此狠心。

「你還要狡辯,你,搶走了拓的所有榮耀,斷了拓一隻胳膊也就算了,為何還要苦苦相逼!我所有的屈辱都是拜你所賜,我恨你,恨之入骨」她用力將匕首插至最深處,他痛到渾身一震。

「很痛嗎,比起你對他施以的凌遲之刑罰,我算是仁慈的了!」

比起匕首的傷害,那句咬牙切齒的『我恨你,恨之入骨』更是折磨,「真的不是我。。。。。。我。。。大哥不捨得的。。。。。」

她的面容笑的更扭曲了,狠狠的拔出匕首,「噁心。。。。。。。」

血噴涌而出,濺到顏離嘯的臉上,直到那個男人雙手無力的放下母親時,他才知道,母親她,她殺人了。。。

一陣驚恐的尖叫引得盧安察覺到裡面反映異常,干緊停下了馬車,撩開帘子一看主子正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

他驚愕的看著笑的失控的上官拂月,「是你。。。。是你殺了我主子。。。。」他拔出腰間的佩劍。

「盧安。。。。你要幹什麼。。。。。」顏稟氣息奄奄,卻帶著怒喝之意。

「主子,主子你怎麼樣?」他趕緊放下劍,扶正顏稟。「你這惡毒狠心之人,我主子千里迢迢晝夜不息的趕來救你,你居然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我要感激他什麼?感激他賞我夫君的凌遲之刑,還是感謝他請我看了那麼一場好戲?」

「這些不關我主子的事。。。。。。」盧安正要辯解著,顏稟卻罷了把手,「算了,我。。。已經不行了。。。你拿著我的腰牌可以通關無阻。。。。趕緊送拂月出城。最好離開齊國,否則,靜雨公主。。。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主子啊。。。。。你怎麼這麼傻啊。。。。。。她如此待你。。。。你卻。。。。。」盧安難過的哭了起來,他向來知道主子對上官拂月是一片情深的,如今。。。。。

「不怪她。。。情深緣淺罷了。。。」他嘴角湧出一股鮮血,卻帶著笑意怔怔的看著她,「拂月。。。。八年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上天待我不薄!」他眼裡的光漸漸暗淡了,盧安感覺得到,主子握著自己胳膊的手漸漸的鬆了,然後,無力的垂了下來。

她愣住了,她已經分不清楚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只是心很痛,像刀絞一樣。她抱著受驚的兒子,拍著,撫慰著,「離嘯,看,娘把害爹的人給殺了!」

馬車飛快的行駛在去往城郊的路上,雖然盧安心中悲憤難平,但是主子的吩咐的事,他一定儘力而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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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漾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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