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聞境界
一個卑賤的奴僕，居然在偷學武功！
如果程毅此舉，被其他人發現的話，那無疑是有生命危險的！
為了更好的控制府上的奴僕，天元王朝各個勢力，都有着自己嚴格的律法。
奴就是奴，你的祖輩是奴，你是奴，你的子子孫孫，也註定為奴！
永無翻身之日！
這才是最讓人絕望之處！
但是程毅沒有辦法，他不想一輩子當奴才，不想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所以，他必須要學會反抗。
校場內，撕裂掌趙勇還在進行着他的指導。
他震動喉嚨，雄渾的聲音，足以讓每個校場的護院和武者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這也足以彰顯了，他深厚的功力。
「正如貨物有低等、中等、高等、優等之分，修鍊者，也有等級區分。
尋常武者，沒有配套的功法和心法，最多只能熬練身體，強壯肉身。
年少時，靠着自身的氣血，與人廝殺。
但這註定是一條沒有出路的選擇，是走不遠的。
只有依靠各大勢力和家族提供的功法和秘技，才能真正走上修鍊之路。
這一步路，叫蛻凡三境，意思是修鍊者，將在天地靈氣的幫助下，逐漸從肉體凡胎，進化到靈體。
蛻凡三境，也叫修鍊第一步，分為蛻凡、築基、神變三個大境界，每個境界，分為初期、中期、後期，每個層次之間，有着嚴格的區分，和巨大的實力差距。
小子們，你們才剛剛摸到築基的皮毛，你們的實力，弱！弱！弱！」
這時，校場里，一個少年問道：「敢問趙師父，既然有修鍊第一步，那肯定也有修鍊第二步了是嗎？趙師父你的實力，又在第幾步呢？」
「愚蠢！你們這群弱雞，也就是剛剛踏入修鍊的門檻，就想着打聽修鍊第二步的事情，簡直是好高騖遠！
至於我的實力嘛，告訴你們也無妨，我修鍊到了蛻凡後期。」
蛻凡後期！
哇！
頓時，整個校場震驚一片。
蛻凡後期，在整個帝都，都算是一個高手了，如果是在軍隊里，蛻凡後期的修鍊者，足以勝任將軍一職。
那些凡俗的武林人士，在蛻凡後期的高手底下，走不過十招，就會被一擊斃命，死無全屍。
「肅靜！」
隨着撕裂掌趙勇的一聲巨喝，整個校場，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凡俗世界的蛻凡後期，雖然可以統領千軍萬馬，運籌帷幄，戰場殺敵，但這就算高手了嗎？
可笑！在真正的修鍊大勢力、大門派那裏，蛻凡境，不過是最底層、最沒有人權的嘍啰而已！」
這？
程毅簡直不敢相信趙勇口中的話，天啊，在他眼中，雄武有力，可碎巨石，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的撕裂掌趙勇，不過是修鍊世界的最底層存在。
這一刻，程毅的心裏翻江倒海，泛起滔天巨浪。
修鍊！一定要修鍊！
他要做巨像！也不是隨時可能被巨像踩死的螞蟻。
從這一天開始，程毅就藉著遛馬的機會，經常來到校場偷學武功。
晚上回到雜物間睡覺的時候，則是蹲馬步和練拳，用盡一切時間，打磨著自己的肉體。
這一日，程毅剛喂完馬，馬廄里，就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程毅，你好大的膽子！」
只見一個神色倨傲，又顯得尖酸刻薄的青年，領着身後一個不斷逢迎的狗腿子，來到程毅面前，用不屑一顧的眼睛，注視着他。
王源，那個接替自己，成為三公子新書童的人，同時，也是王管家的一個子侄。
上次自己靠着能讀書，會寫字，在一眾奴僕之中脫穎而出，這些人當中，就有着王源。
看他那來者不善的一樣，應該是來找茬的了。
「哦，不知道王源你指的是哪件事？我又怎麼膽大了？」
「放肆！王大哥的名諱，也是你這個最低賤的奴才能直呼的嗎？
你不過是一個喂馬的馬夫，而王大哥，則是三公子的新書童！
程毅，擦亮了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現在你和王大哥彼此之間的差距！
要是再敢放肆的話，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當事人王源還沒有開口，作為他的狗腿子的王二虎，就跳起來為王源搖旗吶喊。
程毅呵呵冷笑一聲，這個王二虎，在自己當成為三公子書童的時候，還曾經巴結過自己，想讓自己在三公子面前美言幾句，討一個好差事。
自己當時只不過是想着，剛成為書童，地位還不牢靠，就沒有答應他。
沒想到，今天他倒是跳了出來，找自己的麻煩。
「沒錯，二虎的話，也是我的話！程毅啊程毅，沒了三公子的看重，你也不過是程府里的一條狗，程府給你一口飯吃，你才有的吃。
要是你惹惱了程府，程府不但不給你飯吃，還會要了你的狗命！」
「呵呵，左一個程府，右一個程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王源是尚書大人府上的公子哥呢！
你以為你能高貴到哪裏去！不同樣也是一條狗？」
程府里，光是奴僕和婢女，就有好幾百人。
平日裏，拉幫結派，抱團取暖，是最正經不過的事情了。
捧高踩低，是這些奴僕的一貫做派。
如果一味的謙讓，只會讓人欺負的更狠，恨不能騎在你的脖子上拉屎。
所以，程毅雖然從來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他知道，一步讓，步步讓。
「大膽！昨日三公子外出騎馬的時候，馬兒跑了幾里，就氣喘吁吁，沒了力氣。
還不是因為你沒有照顧好三公子的寶馬的緣故。
我代三公子教訓你一頓，你還敢頂嘴！」
見到自己的威嚴被挑釁，王源是怒上心頭。
他剛剛靠着叔叔王管家的關係，當上了三公子的新書童，自然是需要立威的。
而立威最快最直接，也是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拿程毅這個上一任書童下手。
「據我所知，昨日三公子並沒有在府上，因此，他並沒有騎馬。
況且就算是三公子騎馬，昨日發生的事情，為何昨日沒有派人來詢問，反而是今日才來。
王源，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保持好距離，對彼此來說，才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