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192 再見姝妃

188.192 再見姝妃

君小小對於自己還魂之後每天除了吃吃睡睡養養膘發發獃之外在沒有其他事情可做這件事也不知道該報以什麼樣的情緒。

反正自從離開沈府,她比來了這個世界后加起來的時間都閑。

隊伍前進她跟着走神,隊伍紮營她就吃喝睡。

問及其他事情,她的小軍師壽鍾鑠壽大人根本都不會睬她。

君小小總也止不住的想,這壽大人八成是赫連煙派來憋屈她的。

碰了幾次釘子,人也學乖了,壽鍾鑠不跟她說話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多蹦出一個字。

雖然一樣都冷,可這小子跟冷情還不一樣。

冷情雖然口口聲聲的說着要殺了她,可她就是該死的沒覺得那是真的,還偏偏總愛去他那造次。可這壽鍾鑠,雖然沒對她有過什麼不敬,甚至是說話都客客氣氣,恭敬有加。可她就是不敢跟他對着干。

更何況她現在身邊就那麼幾個人,而人家背後有一個軍隊,怎麼看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的節奏。所以她很聰明的讓幹嘛就幹嘛,爭取早些完事兒然後回家去老婆孩子熱炕頭。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個多月了。

他們的軍隊自從駐紮在這裏就沒再動過。

君小小每天坐吃等死閑的快長毛了。

想去找壽鍾鑠去問問,結果沒等她去,壽大人卻自己來了。

還破天荒的擺了一桌酒席。

屏退了眾人後,先自罰了三杯,又開始給君小小敬酒。

君小小被莫名其妙的伺候的膽顫心驚的。

君小小不能喝,又不好不喝。推辭了幾次都被擋了回來。

無奈只能抿了一口。

大概是喝的有點多了,壽鍾鑠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說的很多,大概比君小小聽到他之前說過的所有話加起來還多。

壽鍾鑠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她反正是一句都沒聽懂,反正大約聽出他是在為什麼事情道歉,非常誠懇的那種。

酒過三巡后,又進來一群舞【姬】,輕紗遮面,扭動着小蠻【腰】看的人熱【血】上【涌】。

君小小邊看着,邊由衷的感嘆。這身段,真是好的沒話說啊。

旁邊壽鍾鑠也安靜下來,幫她布菜。

人在注意力集中到某一件事情上后,就會很自然的忽略其他事情,這大概就是常說的一心不可二用。

君小小專註的看着舞蹈,很順手的就接過壽鍾鑠遞過來的酒杯。

果酒的味道很好,像果汁一樣。入口后不仔細分辨也不會察覺。

一曲結束后,她一個人就喝了小半壺。等感覺到自己要倒的時候已經遲了。

壽鍾鑠大概也發覺了。於是停下動作,嘴角帶笑安靜的看着她。

君小小腦袋開始不怎麼清明,可心中怪異的感覺卻越盛。

今天她怕不是入套了?

「都說夫人好美【色】還真是。早知道這幾個舞【姬】能讓夫人就範,倒也省了這一晚上的殷勤了。」

「你說什麼?」

「夫人,接下來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你了。還望夫人珍重。」

這話一出,君小小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了。這貨肯定是存了心思要害她了。

「你真的覺得我會隻身一人來赴這鴻【門】宴?」

壽鍾鑠很輕蔑的笑了一下。

「我當然知道夫人還沒那麼蠢。啊,不對,夫人不是蠢,夫人只是好【色】而已。

不過,你不蠢不代表你的手下也一樣。況且,整隻軍隊都在我手裏,你覺得你那幾個烏合之眾能起的了多大的作用?」

君小小在心裏嘆了口氣。她其實也沒指望那幾個人能怎麼樣。一路跟着過來也不過是出於對赫連煙的那一點信任。當然這其中也有對小瘦弱的虧欠。

現在看來,這點信任還真的是很不值錢。不過到底是為什麼呢。如果想要對她做什麼根本不需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啊。

「你要把我怎麼樣?」

「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換種說法,就是想把你怎麼樣的人不是我。」

壽鍾鑠說完打了個哈欠把杯中的酒一口飲進,從軟榻旁站起來。

「夫人,來接你的人已經到了……」

這是君小小在昏睡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是被一桶冷水潑醒的。

君小小不善飲酒。如果壽鍾鑠給她下的是葯的話……下藥的話,後果應該也會是一樣的吧。

腦袋混混沌沌悶悶的疼。耳邊尖銳刺耳的聲音讓她一陣不適。

好不容易恢復了些清明,睜眼就看到一個衣着艷麗的女人站在自己對面。

穿着斗篷,遮住了半邊臉,火光太暗,她看不太真切。

看她睜眼了。女人扔掉手裏的水桶。敲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女人忽然往前一步伸手大力的掐着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

女人的指甲很尖,又因為用力,跟跟陷進她的肉里。

君小小疼的臉都扭曲了。嘶的吸了口涼氣,抬頭去看女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女人冷笑了一聲,沒有回她,伸手掀開自己斗篷的帽子,露出裏面一張因為情緒激動而扭曲的臉。

在看到她臉的那一瞬間,君小小心裏只有兩個字。

報應。

當初她要是沒有跟淳于瑾墨的那一段也就不會招致這前前後後的設計了。

當初的嫚妃不也是因為他么。都說女人的友情會終結於男人。

她跟嫚妃都弄成現在這樣,更別說姝妃了,自然是水火不容。上次她還有些利用價值,姝妃才沒出手,現在又落到她手裏,自己應該會死的很難看。

只是,為什麼壽鍾鑠會跟姝妃上一條船。她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他們甚至之前都沒有過交集,究竟是為什麼呢。

如果不是出於自身的問題,那麼難道是……

赫連煙……?

他想她死?或者是可以用她換來什麼利益?難怪一路上都恨不得把她藏起來。

君小小忍不住自嘲一笑。算了,現在想什麼也沒用。她是死是活也不是想想就能解決問題的。

如果她睜眼看到的是別人,那麼或許還有些周旋的餘地。是這個女人的話,基本可以放棄了。

她想弄死自己不是一天倆天的事情了。

不管她是硬撐或者說軟話求饒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君小小索性也放棄了掙扎,既然得到了自己的答案,當然也就不再需要說什麼了。

姝妃沒腦子,說實話如果她用點心的話還是能套出些話的。可是就算知道了他們勾結的全部真相又能怎麼樣?對於一個可能再也出不去見不到明天的人,真相這種東西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一個國家的妃子不在皇宮,大老遠跑來邊城拘【禁】她……這後面是授意於誰她想都不敢想。

處在兩個不同陣營能勾結在一起,肯定是因為什麼共同利益。

那個利益銜系在她身上,她能想到的只有一種結果。

赫連煙應該是跟淳于瑾墨達成某種共識了吧。互利互惠?

君小小在看到姝妃的臉后就再沒開口過。

姝妃似乎對她的態度很不爽。

隨手抓起旁邊的皮鞭蘸了鹽水就往她身上招呼。當然惡毒的咒罵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君小小被鐵鏈鎖著雙手吊著,只有腳尖着地。被迫承受她的施力,整個人都晃來晃去,除了皮鞭落下時火辣辣的疼,手腕處也很快磨破皮肉,鮮血順着胳膊流下。在白皙的手臂上畫出一幅蜿蜒的畫。

姝妃欣賞着她現在這副慘樣,整個人幾乎陷入癲狂。詛咒的話也不說了,只是一邊狠狠的揮舞著皮鞭一邊發瘋了一樣的狂笑。

等她脫力坐到地上,扔開手中的皮鞭后,君小小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了。包括臉。

姝妃應該是故意的,鞭子亂甩的時候也沒忘了關照她的臉。

君小小的臉上遍佈血痕,嘴角被扯破了,血流不止。額頭上留下的血珠流進眼睛裏,眼中血紅一片。

血低落到地上,在靜謐的空間發出斷斷續續讓人窒息的聲音。

君小小痛的快昏了。一呼一吸間都像在撕扯著心臟一樣疼痛。血【肉】模糊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貌。她現在這樣子,就算不死,也會如鬼魅般可怖了吧。

蘇菲打的累了,坐在一邊歇了會兒。

然後忽然起身走過來。在君小小以為她又要開始新的一輪的時候忽然把一個乘着水的破碗遞到自己嘴邊。

「喝吧,我可不想你現在就死了。我還想多玩幾天。」

君小小費力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含着的一口血水全部都吐到她的臉上。含含糊糊的從嘴裏吐出幾個字。因為臉部受傷,肌肉受損,發音都走調,根本就聽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姝妃本身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亢【奮】的不像樣子,現在被她吐了一臉血,怒氣迅速飆升。

抬手就抽了她倆巴掌。

「賤婢,你去死吧。」

手像抽到了爛肉上,軟綿綿的一片,一點都沒有發【泄】的快【感】。

姝妃盯着自己的手皺了皺眉。眼角撇到放置在一旁的火盆,嘴角掛上一抹殘酷的笑。

「我說你這血怎麼一直都不止呢?要不要我來幫你?」

說完也沒理會她,直接走到火盆旁取出裏面燒的火紅的烙鐵。

「姐姐我這可是救你的命呢,以後飛黃騰達可千萬得記着姐姐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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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夫人愛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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