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也推油
下午放學后，我便和封華和趙玉楠兩人去了封華家的別墅。封華他爸至少出差一個月，他又是獨子，這裡理所當然成為了我們聚會的場所。
這裡有同學問了，你咋不和你姐一塊回家？拜託！我們是雙胞胎，不是連體嬰。我有我的好兄弟，我姐也有她的好姐妹，所以放學后，我們大多誰也不管誰，各自回家。
封華家的別墅是一座三層小洋樓，雖然沒有我家的大，卻也裝飾的可以。
趙玉楠趕緊掏出卡，讓我倆琢磨琢磨。我接過來一看，果然正如他中午說的那樣，上面雖然都是字母，卻並不像英文，不過也有ABCD之分，估計是西歐別的國家的文字。
「華子！開電腦，上網查。」我們現在也只好求助與網路。
還好現在是信息時代，我們挑出幾個單詞之類的上網一問，才知道原來這玩意是法文。知道是什麼文字就好了，封華的電腦上專門安有這類的翻譯軟體。我們接下來，把字母挨個輸進去，總算搞懂了這是張什麼卡。
據上面所講，這是一張商務消費用的VIP黃金卡，消費地點就在東四環的北京大道上。那地方離這不算太遠，我和封華都想去見識一下，要是能吃上頓法國大餐最好。趙玉楠自然沒什麼意見，卡雖然是他老爸的，可估計也是別人賄賂的，去吃上一頓應該問題不大。
我們三人一拍即合，我和趙玉楠趕緊往家打電話，就說一塊在封華家溫習功課，晚飯也在這吃了，晚些時候就回去，封華則穿上衣服出去攔車。
不到半個鐘頭，我們在一家叫西子園的商務俱樂部門口下了車，付錢的時候，計程車司機還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仨一眼。
我們三人一下車就呆住了，眼前哪是什麼飯店，明顯是一座皇宮。透過玻璃往裡看，只見服務員個個收拾的，跟北朝鮮政府官員似的，還有門口的那些迎賓小姐，一個個穿著露背裝，肉隱肉現。
見此情景，我三人都慌了神。而我最近還在看一本網路小說，名字叫做《地球紀年》，那上面就描寫了一個叫西子園的地方，也是像這樣的高級消費場所。
「好啊！楠子，你老子可夠**的。」封華雖然跟他爸去過不少地方，可像這種規模的，恐怕和我一樣，也是頭一回見。
趙玉楠也吞了口塗抹：「管他呢！哥幾個，進不？」說完，他兩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平日里總以老大自居，現在自不能裝熊。
「怕什麼！咱們可有金卡，就算消費再多，也是楠子他爸付賬。走！」說完，我們三人便大踏步往前走。
話雖這麼說，可到了近前，又不免退縮。就在我們考慮到底進不進去的時候，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只見他像攆乞丐一樣地攆我們：「去！去！到別處耍去，別在這耽誤我們做生意。」
好傢夥！真是狗眼看人低！趙玉楠壓不住這口惡氣，「騰」的一下就把那張金卡拿了出來。
「看到沒！我么也是來這裡消費的。」
那經理看到金卡后，語氣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哎呦！你看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嘛。你幾位，快裡面請。」
現在已經騎虎難下，我們只好往裡走。坐定后，封華便對旁邊的服務員大聲說：「你們這有什麼好吃好喝的，招牌菜啥的，趕緊往上端。我們哥幾個不差錢，知道嗎？」
我暗想你小子怎麼又冒充起趙本山了，正要踹他一下，別讓他再胡扯下去的時候，一位美女經理走了過來。
「對不起！幾位先生，這裡是大眾區，而你們持有的是我公司的黃金VIP卡，請隨我來。」
敢情這裡還有等級之分，既是這樣，我們也都趕緊起身，跟著那女經理往電梯方向走。
指示燈在八層停了下來，我們出去一看，這才曉得什麼叫做VIP。如果說最底下那層是皇宮，這裡就是名副其實的天堂了。
這一層根本沒其它客人，看來今晚我們要獨享這一待遇。被領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后，服務員便給我們每人遞過來一份菜單。
我們大模大樣學著大人的樣子，慢慢翻看，心裏面卻已叫苦連天。奶奶的！菜單上面全是法文，誰又能看得懂？
那位女經理見我們半天都沒出聲，想是猜到了我們的尷尬，她趕忙為我們介紹了這裡的幾份招牌菜，我們趕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連連點頭，說就要這幾個，讓他們抓緊時間上。
封華還大言不慚地繼續說：「我就是想點這幾個菜來著，可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以後你們要把這招牌菜放在首頁，那不就容易找了。」
我趕緊咳嗽兩聲，示意他閉嘴，不要再丟人現眼了。女經理則頻頻點頭，就好像封華說的確實在理一樣。乖乖！看看人家這服務素質，就是不一樣。
沒過多久，我們要的東西便被端了上來。一桌子七八大盤，我也只認識兩三樣，鮑魚、魚翅和龍蝦，其它的就叫不上名字了。
他倆和我也差不多，不過這都不打緊，反正都是吃的，那就吃唄。我們仨甩開膀子這頓吃，不一會兒便酒足飯飽。
女經理見我們用餐完畢，連忙走過來問：「幾位先生還需要什麼其它服務嗎？」
只有我一個人傻裡傻氣地反問她：「什麼服務？」
而封華和趙玉楠估計都跟他們老子來過類似的地方，只聽他們扭扭捏捏地問那經理：「你這都有什麼服務？」
女經理抿嘴笑了一下：「幾位請等一等，我這就去拿服務項目表。」
我見他們這樣神秘，立馬也明白了七八分，這在電視里咱看過啊，酒足飯飽之後免不了有些附加服務，而且通常都帶點色情。
女經理很快就回來了，遞給我們每人一張表單。好傢夥！平日里在色情網站里見到的那些專業辭彙，現在竟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眼前。
我咽了口吐沫，抬頭看看他倆人，他倆人也跟我一樣面紅耳赤，而且還都盯著我。我知道這又是在等我拿主意，這倆小子，吃飯聽我的，難不成這事也要聽我的？
「嗯！」我清了下嗓子，決定打破眼前的尷尬局面：「要不，這回就算了吧。」
「別！」封華和趙玉楠這次倒統一口徑了，只見他們指著最下面的那行小字：「就這個吧，清淡點好。」
我一琢磨，這怎麼還清淡啊，又不是吃飯？可當我順著他們的手指看上去的時候，這才明白他們的意思，說的沒錯，和上面那些服務項目相比，這個確實最清淡了。
我們仨都是雛兒，根本沒什麼經驗。不過現在既然話已經放出去了，也就只好聽天由命。最冤的還是我，硬被他兩個拖下了水。不過，要是諸位問我這是不是真心話，我要說是，你肯定也不信。
人們都說哪個少女不思春，其實少男也一樣。而且從二姐那裡，我也了解到不少這方面的知識，一想到今天就要踏出這人生的關鍵一步，我激動的，或者說是羞的，連走路都打顫。
我們三人一路被帶到五樓，然後就各自被領進單間。我通紅著臉躺在板床上，一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激動的連雙手都不知該放哪裡才好。說句不恰當的話，我反倒像古時候後宮的一個妃子，此刻正在焦急地等待皇上的臨幸。
這份感覺沒持續多久，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她來了！
我猛吸一口氣，顫顫巍巍地對著外面叫了一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