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安迪.杜佛蘭】(三)
【緬因州】。
【肖申克監獄】。
這是1947年的清晨。
第二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不到兩年時間。
各種各樣的**由於蹲在老家無所事事外加戰後創傷應激障礙綜合症的影響,很容易就會鬧事、鬥毆。
這直接導致了本土的黑幫數量激增與各種犯罪事件同步激增。
連退伍老兵當街表演槍斗術與警察展開激情互射都是常有之事,令人高呼很刺激,導致了全國各處的監獄自然是生意很興隆。
【肖申克監獄】,這座大型監獄同樣不能免俗,情況頗為有點人滿為患的意思。
在這裡,各種新舊囚犯時不時地就會搞出點事。
特別是那些當過兵,上過戰場的囚犯,更是偶爾便會弄死幾個獄友……
搞得整個【肖申克監獄】在內部作風頗為不好之餘。
那頻發的囚犯死亡事件,也讓此處在外界看來很是完全就是人間惡土。
只要被送進來。
那麼人就大抵是沒了~
當然,為了自保與各種目標。
在監獄裡面,各種拉幫結派之舉自然是少不了的事情。
上述的情況。
不僅使得監獄裡面的現有成員們頗為關注各個新成員的到來,試圖從各個新獄友裡面找尋同伴。
他們也還在不斷的為自己找尋著可欺負與可壓榨的對象。
在這個資源有限,按人數分配資源的【肖申克監獄】裡面。
任何一個好欺負的傢伙。
那都是難能可貴的資源點!
可供外人掠奪。
所以。
綜合來看。
各個新囚犯自然是頗為引人注意。
每每有囚車從外界拉著新來的囚犯進入監獄,大家都會默契的隔著柵欄與鐵絲網向對方投去注目禮。
順帶的。
在心裡盤算著各種念頭。
有時候的話。
某些格外不友善的傢伙,還會在激動中說出一點奔放之語。
比如:
某些看起來細皮嫩肉又很好欺負的傢伙,就是很不錯的目標……
「新人來咯!!我們又有得玩了!!!」
「嗨~小妞,晚上把屁股洗乾淨~」
「屎忽,我要爆爛你的屎忽口牙!!!」
「這個新來的屁股真不錯……」
而很不幸的是,滿臉失魂落魄的安迪就是其中備受矚目的好欺負者之一。
光是剛剛走下囚車,走在那不算長的通道中。
他就聽到了不少的調戲之語。
那些囚犯興奮無比的表情,全是血絲的眼睛,滿臉的膿瘡與傷口外加暗黃的牙齒與鬍子拉碴的骯髒臉龐,則更是讓情況更是頗為不樂觀。
那是種撿肥皂文化正在等待著他的感覺……
面對連連的口哨聲,就連某些本來只是看熱鬧的囚犯也是看樂了。
不遠處。
有個年老的黑人,直接就看著安迪立下了賭約:
「十根煙!」
「我押那個傢伙!」
他們正在用自己不多的物資來賭哪個新人最先哭。
這種事情。
在這個【肖申克監獄】裡面,勉勉強強也算是種常規娛樂方式。
至少。
比調戲同性常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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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天後。
小單間裡面。
雖然情況勉強安定了下來。
但安迪還是忍不住夜夜深思,自己到底是不是無辜的。
說實話。
雖然在面對法官時,他一再強調自己沒有殺掉自己妻子與和她偷情的高爾夫教練。
但是……
他那天晚上終究是喝多了。
而一個醉酒的酒鬼的記憶力,往往只能用悲劇來形容,他能給記住的東西真心很有限。
再加上,警察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了他丟掉的槍支。
所以。
他確實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那天晚上幹了什麼……
嘴中那很是肯定的否認話語。
甚至。
連他自己都有點難以說服……
『難不成……真是我做的?』
他對此很難做出準確判斷。
屬實是很難綳得住。
迷茫、疑惑、還有著隱隱約約的負罪感……
種種想法與難言的心情,那是頗為複雜。
如果可以的話。
大概就只能用一個【草!】字來形容他的心情與想法。
而除了這些事情以外。
兩年前,那道曾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也是在最近時不時被他回想起來。
「安迪,你的命運已經註定了,在不久的將來,你會以最為悲慘的方式入獄……」
對方當時的話語。
經常就清晰無比的在他腦海深處反覆回蕩著。
使得他是徹夜難眠。
就如被放到了烤架上面的老鼠。
偶爾的。
他還不禁回想與與猜測,自己當時在那個陌生人身上看到的奇怪虛影究竟是什麼玩意。
『海市蜃樓?』
『單純的眼花?』
安迪對情況有些不大確定。
那個問題,讓他疑惑了很久。
就這樣。
足足過了數分鐘時間。
他才退出了自身的思緒。
別誤會,不是他主動退出。
而是身旁某些的動靜打亂了他的思緒。
那是一個搬著小板凳坐在自己身旁的傢伙。
不知何時出現。
不知何時搬來的板凳。
「……」
看著陡然出現的對方。
安迪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此時此刻。
他懷疑自己很可能是由於過大的心理壓力,從而患上了某種精神疾病,產生出了特定的幻覺。
「安迪,有段時間沒見了。」
「大概兩年的時間。」
「現在的你,看來過得還行。」
「至少,沒有被一大群獄友輪流**。」
「加油奮鬥吧,你很有順利逃走的潛力。」
聽著對方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話語。
原本想要說點什麼的安迪。
二度陷入沉默。
對方的存在與表現。
讓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是真的瘋了。
居然自我腦補出這麼不靠譜的幻覺……
想了想后。仟韆仦哾
他緩緩拿下了自己的眼鏡。
接著。
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很疼。
連聲音都極為清晰。
『可惡,壓力太大,精神果然出問題了嗎……』
覺得自己有精神病的他。
頓感自身確實很可能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殺掉了的妻子。
「……」
而前來探監的奧爾蕯迦,目睹這種情況的發生,也是微微有點無奈。
「漬漬……」
在咋舌完后,他習慣性地就開始繼續嘴賤:
「可憐,這就開始自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