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期而遇

第二章 不期而遇

薛啟一群人現在好像待宰的雞,被捏住了脖子,想吼但是吼不出來。溫時柔看着一臉菜色的薛啟,故意說道:「怎麼了,遊戲結果沒問題吧。」

薛啟結巴的說道,「沒~~沒問題。」腦子裏瘋狂盤算著怎麼躲過懲罰,平時都是他們玩別人,今天怎麼翻在手裏。

「那就接受懲罰,舞台等着你。」溫時柔戲謔的說道。

薛啟猶豫了會兒,「脫衣服這個影響不好,要不換一個吧。罰三杯酒怎麼樣?」

池小早看到那副樣子,心裏還是挺解氣的,平時他可沒少囂張。「剛不是說好不後悔嗎?後悔啦?」池小早故意激到。

薛啟現在後悔死了,看了眼溫時柔,咬牙道,「一瓶,罰一瓶。」身邊的跟班也連忙附和。

溫時柔冷眼看着耍賴的一群人,拿起啟瓶器,開了兩瓶度數高的酒,「行啊,你喝一瓶,他們同意的一起喝一瓶。」

一群人被整得沒脾氣,不想上去丟人,都同意了。

一瓶下去,就算在酒場混了多年的薛啟也手腳發軟。看着已經喝得差不多的眾人,溫時柔轉了轉眼睛,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下一個遊戲,輸的人去舞池接吻怎麼樣?人我來指定。」

一群酒精上頭的人哪裏不同意,本來他們就不懷好意。一群人歡呼起來,吸引了酒吧大半的目光。

傅熠看着一臉狐狸笑的溫時柔,也跟着她笑了起來。離上一次見面不過幾小時,已經看到了她的另外一面了。

傅熠回憶起他兩的第一次見面。

米蘭馬爾彭薩機場

vip休息室內,傅熠將手搭在座椅,無聊的扒拉着手機。傅熠一米八七的個子,加上他那痞氣十足的東方面孔,此時隨意的躺坐在的椅子裏也很吸引人。在他坐下的短短几分鐘已經收到好幾撥秋波了。

身在花叢的傅大少熟練的應付著投來的秋波。

但他不是唯一受到關注的人。傅熠把視線移到對面的女人身上,單是坐在那,她就已經吸引了很多人。她的身上似乎瀰漫着一層紗,讓人忍不住想要揭開它。再進一步,就看到了她眼,靜得像湖水,似乎沒什麼能掀起她的波瀾。鼻子挺而翹,嘴唇小而滿,弧度很完美,看着也很好親。五官明明很明艷,但是配上她的氣質又變得清冷。

這是一張中西審美都完美匹配的臉。

她身上有着足夠吸引人的資本。但是脾氣好像不是特別好,傅熠已經聽到她用英語、意語、國語嘲諷了幾波上前搭訕的人了。冷靜、犀利、毒舌。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啊。

傅熠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抬起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傅熠被她看得心裏一顫,血液好像熱了起來。

他站起來,毫不猶豫的向她走去。

傅熠坐在她旁邊的位子,細細的觀察着她。可能是被騷擾得煩了,她戴起了耳機,手裏畫着什麼,把一切屏蔽在外。

傅熠看着她,覺得自己像是置身在了十九世紀歐洲愛情電影中,身邊的女郎在巷子裏採風,她在畫風景,其他人也在賞風景。

不過快樂時光總是格外短暫,很快就響起了提示登機的聲音。

身邊的女人聽到,收起了畫本,站起來,但似乎沒有站穩,整個人往後倒。傅熠站起來連忙把她抱住,她整個人撞進了他的懷裏。明明是撞到懷裏,但是傅熠整個心跳個不停。

她似乎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起身走了。傅熠還沒從那一撞緩過神來,人已經不在了。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傅熠看着遠去的背影,低聲笑了笑。還真是無情,用完就丟。傅熠默默了胸口,似乎還有餘溫。鼻尖縈繞着一絲淡香,剛剛那一撞,把香水也撞了上來。淡淡的玫瑰混合著胡椒,像是手握荊棘的女騎士,冷傲的睥睨著眾人,慢慢的,冷寂消逝,留下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艷而不俗。

上了飛機,傅熠發現那道身影正好坐在了她的斜對角,靠着窗。傅熠的座位剛好可以看到整一個側臉。一頭微卷的長發,從窗子透過的霞光眷戀的在上面纏綿,光似乎也格外偏愛她。

但是她本人好像絲毫不在意。「啪~」一聲輕響,溫時柔關上遮光板,也把一切綺麗的幻想關上。溫時柔拿出眼罩戴上,調整座椅,睡了起來。身體的無力讓她對周邊的感知變得遲鈍。所以沒有發現旁邊對她虎視眈眈的傅熠。

傅熠靜靜的看着睡着的溫時柔,整個人躺着都還是防備的狀態,還真是渾身帶刺。回過神,突然又覺得自己這樣挺變態的。對着一個沒說過話的人那麼痴漢的看着。誰看了都覺得有點病。

傅熠收回視線。

但她似乎睡得不安穩。整個人睡著了臉上卻露出掙扎的表情,額頭也是汗。做噩夢了?傅熠有些擔憂的想。還好,過了一會她醒了。但是整個人卻白著臉,眼睛失神的看着前方。顯得十分脆弱,讓他無端的想起了曾經來院子裏躲雨的流浪貓。

傅熠叫過空姐,為她叫了一杯水。喝過水,臉色不在那麼蒼白了。

傅熠閉上眼睛,真的是一隻不會照顧自己的貓咪,這樣想着睡了過去。等到傅熠被空姐叫醒,已經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了,那隻貓也早就跑得沒影了。

傅熠站在機場大廳,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一隻豬。不是豬能睡那麼死?現在好了,白現殷勤了,人也沒了。

陸懷一群人說要為他接風,本來他正鬱悶不想來,陸懷死磨硬泡把他拉了出來。還好他來了。但她這招蜂引蝶能力實在太強了,那一桌活生生從邊角變成了酒吧的中心。

樓下,溫時柔杵著下巴,饒有興緻的看着他們。「怎麼樣,這次不會賴了吧。如果不想的話,那就結束吧,挺沒意思的。」

一群人哪裏禁得過激,紛紛推著那個人,指著池小早說讓他兩去。池小早滿臉抗拒,但是她又沒話語權。

溫時柔冷下臉,「一開始就說過是由我指定,怎麼又想不守規矩。」

看着美人生氣,哪裏敢不從。一群人哄着她,溫時柔目的達成,指著輸得人和他旁邊那個人說,「就你兩吧,一男一女都沒意思啊,兩男的才勁爆。」就你兩跳得最歡。

被指的兩人看着對方,一陣反胃。看兩人不動,薛啟發話,「不要玩不起。」剛你可不是這樣的。但兩人平時也只有聽話的份,艱難的往舞池走去。

注意這個卡座的人很多,看到兩人輸了,一路都有人起鬨。到了舞池,幾乎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兩人身上。兩人艱難的碰在一起,立馬分開。舞池一群人起倒哄,兩人只能裝作聽不見,逃一樣跑回來。

溫時柔看戲樂得不可開支,一直拍手起鬨,薛啟獃獃的看着展露笑顏的溫時柔,突然懂得了周幽王的快樂。

「還玩嗎?」溫時柔故意問到。

「玩!繼續玩!」才嘗到一點甜頭,薛啟怎麼可能放過。

之後幾人老老實實的賭起了酒,一群男的還喝不過一個女的?

還真是喝不過。

兩點左右,對面的座位已經東倒西歪了。

溫時柔一時覺得沒意思極了,安靜的坐了幾分鐘,對已經半醉的池小早說「去叫人過來結賬。」

池小早反應慢了半拍,「好的。」

溫時柔拿過包,把卡遞過去,又把包里的零錢全部掏給了池小早。「小費。」池小早看着眼裏陌生的紙幣,一臉懵。

「哦,我才回國,有些歐元沒換,換了應該有小几百。」溫時柔整個人看起來已經迷離了,池小早連忙扶住她。

「我送你出去吧,現在很難叫車,我有熟識的司機可以送你回去。」池小早不是一個聖母心泛濫的人,但是對着溫時柔這一張臉就是容易心軟。

溫時柔輕聲哼了一聲,「我真沒醉,能把我灌醉的目前還沒有呢。」說着又覺得池小早可愛,捏了捏她的臉。溫時柔雙眼微闔,懶懶的看着池小早,頭髮散落在肩上,遮住了她半張臉。但一側足以驚艷。

池小早莫名覺得有些害羞,紅著臉移開她惡趣味的手,「這是今晚的額外服務,誰讓你是我今晚的大金主呢。」她才不是被美色蒙住了雙眼。再說了,放她在街上溜達,可能一麻袋人就沒了。

「啊~你人可真好~」溫時柔故意拖長了聲音。池小早木著臉,扶著溫時柔要往外走。內心翻江倒海,艹,這誰頂得住。

對面的醉鬼看到溫時柔要走連忙起身拉住她,溫時柔面無表情的甩開,一手拿起酒杯往人的腦袋狠狠砸去。那人被砸到在卡座上,捂著頭哼了起來。

池小早心臟都要被嚇停了,這裏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還好現在不清醒。我的姑奶奶,狠人呀。為了不惹事,池小早趕忙拉着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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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一場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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