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是個好姑娘（上）
「我和他從高中時代就認識，直至大學。www.他是個很優秀的人，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他，但卻一直被深深吸引著。可惜，那時候我放不下高傲，直到他最終成為別人的男朋友……直到那個夜晚，他很無助，也很孤獨，但那時候我因朋友之邀而沒來得及去找他，可是當我去找他時，當我打算告訴他一直以來埋藏的秘密時，卻被告知，他已經走了……」黛林蓉沉浸在回憶中，滴滴淚水似乎打破出種種禁錮的記憶。
三個女人似乎也被感染了，陪著黛林蓉一起流淚。不久，四個女人抱成一團，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安慰她們迷惘的內心。
「直到現在，你也在找他，對嗎？你不接受任何男人的求愛，也是因為他，對嗎？」羽雅想起黛林蓉以往的種種，心中不由得發出嘆息。
「能讓我看看她的照片嗎？」楓敏突然問道。
「是啊，楓敏認識的人多，如果他真那麼優秀，那麼應該進入了上層社會，既然如此，楓敏認識的機率就大些。」洛亞眼睛一亮，不禁開始勸說到。
「恩。」黛林蓉點點頭，把手裡沾滿淚水的照片遞給黛林蓉。
「咦，好像在哪見過。」楓敏神色迷惑，不斷打量著照片上的人。
「在哪？你真的見過？快告訴我在哪？」黛林蓉豁然起身，聲音中蘊含了欣喜和焦急。
望著黛林蓉激動地神情，楓敏真不想說出那殘酷的字句，道：「我是好像見過，但記不起了，不過你放心，只要他沒死，一定能見著的。」
「是啊，只要人還在，何況現在楓敏也覺得熟悉，一定會找到的。」洛亞也開始安慰起這個心傷的女孩。
「呵呵﹗沒事，你們不用安慰我。兩年了，我已經習慣了。」黛林蓉的話語無比苦楚。
羽雅一直關注著楓敏的表情。突然，照片在楓敏手中露出一角。幾乎同時，羽雅立馬道：「我見過他。」
「你見過。」三女同時驚異無比。
「不過還沒確認。先把照片給我。」楓敏奇怪地遞上照片。
「對﹗就是他，我見過他。」
「什麼﹗你見過他，在哪？」洛亞問道。
「羽雅，你別認錯了，要是認錯了人，後果可是……」楓敏望了一眼黛林蓉，聲音有些擔憂。
「哼﹗老娘當然認得他，他就是化成了灰，老娘也認得他。」
看到羽雅咬牙切齒的神情，洛亞和楓敏不禁詫異無比。
「那你知道他在哪嗎？」黛林蓉一把抓住羽雅。
望著黛林蓉楚楚可憐的神情，羽雅神色一頓，道：「沒想到你思念的人竟然是那個混蛋。那個害得老娘累得跟個狗一樣的混蛋。」
「混蛋？累的跟個狗一樣？」楓敏似乎想起了什麼，大叫道：「對﹗我想起來了，我怎麼說看起來那麼熟悉呢，原來是他。」
洛亞望著神色焦急卻無法插進話的黛林蓉，不禁拉住楓敏道：「到底是誰，你倒是快說啊。」
「就是那個跳河自盡的倒霉鬼啊。」
「什麼﹗竟然是他。」洛亞也無比奇怪。
「跳河？自盡？為什麼會這樣。」黛林蓉愣了，突然大叫道：「他在哪？你們快告訴我。」
羽雅雖然看著那個混蛋就生氣，但看到黛林蓉的神情，心中一軟，道：「放心吧，你的男人不會死的，他要真想死，那天也不會把老娘抱得跟個死球沒區別。」
「是啊，他不會死的。何況死過的人一般不會再有第二次死的想法。」洛亞也插話進來。
「對不起。」黛林蓉想起那天羽雅的狼狽樣，不禁心中愧疚。
「不關你的事。要是再見到那個混蛋，老娘自有辦法處理。」羽雅咬牙切齒地回道。顯然，她對崖凡撞她下水的事依然耿耿於懷。
「那你們知道他在哪嗎？」許久后，黛林蓉再次問道。
「不知道。」羽雅搖頭。「自那天後，再沒見過那傢伙，不過你放心，那傢伙一定在天朗市。」
「喂，你去哪？」洛亞迷惑地望著速速離去的黛林蓉。
「我去找他。」聲音遠遠傳來。
「真是個笨丫頭，你知道他在哪嗎？你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嗎？」羽雅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接著道：「咱們去幫幫我們的好姐妹吧，真不知她中了什麼邪，竟然喜歡那個混蛋。」
雨偲這段時間下班后，一直尋找著崖凡，但天朗市何其大，找一個人就如大海撈針。
「雨偲，你看那些撿破爛的做什麼？」一個面貌姣好的女子端著飯盒走到雨偲旁邊。
「呵呵，沒什麼。」
「你啊，怎麼有心去看那些。一看到那些人，我就覺得噁心。」
「你……他們也只是為了生活。和我們都一樣。」雨偲面紅耳赤。
「雨偲，你今天……」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小妹妹，你們的易拉罐還要嗎？」只見一個蒼老的拾荒者緩步前來，那雙渾濁的眼睛遙遙盯著四個易拉罐。
坐在雨偲身旁的三女趕緊把頭側向一邊，神色間說不出的厭惡。
雨偲感覺臉色一片漲紅，為自己同事的行為感到羞恥。「老伯，這些東西我們不要了，你拿去吧。你當心點。」雨偲把易拉罐輕輕放到老者的塑料袋裡。
「呵呵，你是個好姑娘。」老者渾濁的眼睛深深打量了一眼雨偲。
「誰叫你進這裡來的？」保安氣勢洶洶地走來。
「我……」老者似乎想說些什麼。
「滾﹗這裡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臭要飯的。」保安鄙夷地罵道。同時轉向一旁吃飯的四女，諂媚道：「各位美女，對不起，今天是個意外。」
「沒什麼，你快讓她消失在我們面前就行了。」一個女子說道。
「好，好﹗我馬上照辦。」保安轉過頭來，諂媚的神情瞬間變得兇狠起來，大吼道：「聽見沒，撿破爛的，快滾出去。」
「好，我馬上走。」老者手伸出，去拿最後一個遺落的易拉罐。
「還不快滾。」看見老者慢吞吞地動作，保安舉起手中的電棒對著老者就是一擊。
「砰。」老者背部狠狠挨了一擊，佝僂的身形更加彎曲了。
「你要幹什麼。」雨偲瞬間站立起來，臉色因怒極而顯得有些發白。
保安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關注的夢中女孩會如此大怒，不禁顯得有些無措。
「你還是不是人？你這個混蛋。」雨偲狠狠瞪了一眼保安，上前扶起老者，絲毫不介意老者身上發出的異味。
「小姑娘，謝謝了。你還年輕，這些事就別管了，為了我一個撿破爛的別誤了前途。」老者起身後，撿起遺落的易拉罐裝進塑料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