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倫之戀

第二十章 不倫之戀

第二十章不倫之戀

王老實將信將疑的將劉子源領到了自己的家。

看着那下雨天天上下雨,天晴的晚上可以數星星的破房子,劉子源禁不住有些鼻子酸。這就是我們的人民,他們甚至個遮身的地方都沒有,而那些居廟堂之高的權貴們,卻還在為着他們的官位、為了他們的yù望爭相廝殺着。

「安得廣廈千萬間,使得天下窮士盡開顏,難啊,難啊。」劉子源無奈的搖了搖頭。儘管杜老夫子千多年前就有此希望,但就算千多年後,這仍是一個令多少窮人們難以企及的夢想。天朝啊,哪個光偉正的天朝可以滿足一下人們的這個小小的夢想呢。

「好詩,好詩啊,想不到姑爺還如此jīng通詩詞。」一向寡言杜師爺聽了,竟有些神采飛揚起來。

「什麼好詩,不過是有感而發而己。」劉子源說話間已經跨進了房門,而杜師爺一聞到那股惡臭味,卻立即掩著鼻子走遠了。

「婆娘,劉老爺來看你的病來了。」隔着老遠,王老實就向自家婆娘招呼。

不想他婆娘遠遠的望了眼劉子源,不但沒有應聲,反而緊張的往床角縮了縮。

「不要擔心,讓我看看沒事的,要是再耽誤了救治,到時候沒了命,你總不想讓王老實這麼年輕就拖着小兒女們過活吧。」劉子源一邊安慰著這個可憐的女人,一邊揭開了她蓋在腿上的破被。

傷處在小腿背上,看傷口似乎不大,但整條小腿卻腫得大了一倍不止。銅錢大小的傷口上,如今是血肉模糊,噁心的膿水和着他們自行包紮的碎布,結成一團,如今看來有巴裳大的地方几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肉。

雖然他們想了些土方子掩在傷口上,可傷口絲毫沒有結疤的跡象,反而越爛越大。劉子源不是危言聳聽,如果再不加以救治的話,真的有可能丟掉xìng命。

「王老實,你找個人隨師爺一同前去我房裏,找我夫人要那瓶專門治傷的酒和葯過來,快。」

「可是,姑爺…你。」師爺yù言又止。

「沒事的,想必王老實一家人都是老實人,不會拿我怎麼樣的,我料理完這裏的事,自會自己回去的。」

王老實叫過了自己的一個堂弟隨着杜爺去了,劉子源立即喚過王老實找來了些鹽,泡了瓶開口,然後吩咐王老實:想要讓傷口好,必須把這些爛掉的地方清理掉,如今條件有限,我只能使用竹片去刮,這樣勢必會很痛,你讓嫂子強忍住,你且扶好她,不要讓她影響我的手術。」

王老實依言按住了自己的老婆,劉子源給傷口上澆了些鹽水,撥動起竹片,開始小心的刮掉那些膿水。

「啊…」,王婆娘吃痛不住,立即痛苦地尖叫起來。

「你一定要忍住,是很痛,很多男人都忍住,但這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事。你要真痛,就咬住這個,」劉子源給她扔過了一件衣服。

「沒事,我能忍住的,就不要衣服了。」王家婆娘終於說話了,她似乎捨不得這件衣服,堅決地說。

她果然沒有再叫出聲來,但劉子源能明顯的聽到她將牙齒咬得吱吱直響的聲音。他只能盡量地小心一些,再小心一些。

忙碌了小半個時辰,傷口周圍的膿水終於全部清理乾淨,露出了裏面的嫩肉。而王家婆娘或許是因為太痛,竟不知什麼時候痛昏過去了。

這時林小豪也隨着王老實的堂弟一塊過來了,還在門外林小豪就叫着:「劉哥,我們自己配的外傷葯我那裏我也帶來了。」

「那還不趕快拿來,」劉子源頭也沒抬,接過了藥酒,又給王家婆娘塗了一遍,或許是痛過了頭,王家婆娘又醒了過來,這回藥水一沾上身,又痛得哼起來。

劉子源小心的給她傷口上澆了些外傷葯,又徑直到林小豪的胸口掏出了塊包紮布,幫她包紮好了,這才如釋重負地說:「好了,只要休息幾天,不要沾生水,很快便會好的。天sè不早了,小豪,我們走。」

「恩…恩人,」雖然仍是十分的痛,王家婆娘還是小聲地喚道。

「哦,」劉子源突然又想起來,從胸口摸了塊碎銀子,「王老實,你去藥鋪抓些治療跌損傷的葯,每天幫你婆娘擦拭腫的地方,很快便會消腫的了。」

「當家的,還不…還不趕快謝謝恩人。」王家婆娘醒了過來,急急地對自己的丈夫道。

「老爺,小人不是人啊,小人真的不是想要抗租,是有人給了小的一兩銀子,要小的以家裏有病人為由,故意挑起事由的啊,老爺,您老人家大人大量,您饒過了小人吧。」沒想到王老實此時竟又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著。

「什麼?你說什麼?」劉子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是有人給了你錢,讓你故意掀起事端的,那是個什麼人?」

「小的以前也沒有見過他,那人長得瘦瘦的,白白的,象個癆病鬼似的,只說事成之後,還給小的一兩銀子。」王老實忙不迭地答道。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不是本村的人,小的確實不認識。」王老實實言道。

「當家的,不是說劉家集有個癆病鬼叫劉寶寶的嗎?」一直不吭聲的王老實婆娘插言道。

「我明白了」,劉子源喃喃自語道。謝劉氏眼看他和小娟的婚事生米煮成熟飯,一計不成便又生一計,便安排了娘家人故意鼓動佃戶作亂,無論事態如何發展,都將影響他劉子源在謝家的聲望,屆時他謝劉氏再使些小手段,讓他劉子源在這裏無法立足,自動的走人,謝劉氏便能稱心如意了。

以謝劉氏的小腦袋,想當然的以為,只要他們劉家人想辦法弄出大的響動,謝老爺子為了樹立劉子源的聲望,必然會派劉子源出面。而劉子源年輕氣盛,多半為了立威,定會採取雷厲風行的作法,到時候他們劉家的人再從中起鬨,把場面弄得不可收拾。

殊不知,劉子源雖然不喜歡吃虧,但他亦明白,有的時候吃虧是福,試問謝鋒若不是懂得難得糊塗,也不會有今天的家財和聲望。

他們如此算計,不就是圖著謝家幾千畝土地嗎?也真是鼠目寸光,他們幾千畝田地的收入,還不如劉子源賣幾百壇酒多呢。

當然,土地在任何時代都是財富之母,尤其在以農業為根本的中國。可他們不知道,土地既可為福,有時候也是一個禍害。

和平時代,擁有太多的土地會是歷任朝廷zhèngfǔ「拿、卡、要」的合法對象,戰爭時期,它又可以成為向革命隊伍表達自己追隨革命的決心的籌碼,甚至當革命的人民rì子過不下去的時候,還可以成為革命隊伍予取予求的糧倉銀庫。打土壕分田地已經成為國人的一種習慣,好象分掉別人的田地是何其的正義,何其的合法。

劉子源以為,雖然土地重要,也只要足夠一家人吃喝的就足夠了,太多了反而是一種禍害。所以,謝鋒不止一次暗示自己,要他以後多管田地之間的事情,他也只是唯唯喏喏的應承著。

但如今就算知道是謝劉氏所為,劉子源也是無能為力。如果此間事能從此不了了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如今之計,也只有和稀泥了。

念及此處,立即緊張地對王老實說:「今rì之事只能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劉家人要是再送錢來,你且收下就是了,反正他們要你做的事情你已經做好了,也不怕他們找你麻煩。切記,此事萬萬不可和任何人再提起,包括我替你婆娘治病的事情。切記。」

「放心,老爺,您今rì對小的的大恩,小人一輩子不敢忘記,您交待的事情,我王老實就算再不濟,也斷斷不敢違的。」

劉子源心事重重的走到了謝府的大門口,不想離大門還有數丈遠,便遠遠看到謝鋒候在路邊等他呢。

「小豪,你先走一步吧,我和岳父大人還有幾句話要說。」小豪立即依言進了院門去了。

劉子源將謝鋒邀到了小河邊的樹下,又搬起了塊石頭,撣了撣上面的泥土,讓謝鋒坐好了,這才將今天的經歷詳細地說了一遍。

「唉,又是這劉家的人在鬧事,他們越來越過份了,真以為他們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嗎?」謝鋒恨恨地說。

「按說岳父大人您是長輩,有的事情不該我做晚輩的說,可是,有句話壓在小婿心頭很久,如今卻是不吐不快了。」

「哦?賢婿,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客氣話不能說的嗎?」

「以岳父大人的身體,就算現在五十齣頭,仍是老當益壯,家中又有夫人數位,如今卻只得小娟一人,岳父大人是否覺得有什麼不對?」

「唉,此事說來話長了,或許是我年輕的時候為人太甚,以致如今遭受天譴,上天要讓我謝鋒無子吧。」謝鋒唉聲嘆氣道。

「岳父大人且莫要這樣說,您能生下小娟,這就說明您的機能是正常的,但生下小娟之後卻又不能生了,岳父大人不想知道是為什麼嗎?」

「難道賢婿知道原因?」謝鋒吃驚道。

劉子源jǐng惕的看了一下周圍,除了他們翁婿兩個,再無旁人,這才壓低聲音將自己在廚房裏的發現一一說了出來。

「哼,想不到這個女人如此歹毒,自己不想生竟也罷了,竟要害得我謝鋒絕後,到底是何居心?」謝鋒顯得很是震驚,不過旋即又強忍住了怒火,「我也覺察了些不對,可是有的事情,確實難為外人說道,我也只好忍着她了,不想到她會如此歹毒心腸。」

「岳父莫非有難言之隱?」

「唉,如今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賢婿了。唉,都怪我年輕時一時糊塗啊,讓夫人抓住了把柄,這才導致今天下場。」謝鋒開始娓娓來。

謝鋒十八歲上娶了謝劉氏入門,雖然謝鋒使勁了全身的力所可謝劉氏卻一連數年肚皮都不見大起來。

那時候謝鋒的父母還在,謝鋒作為長房長孫,rì后需得成為一家之主的,可是結婚數年都不見動靜,父母親不免經常催促。

更甚的是旁人的風言風語更是傳得到處都是,有說謝鋒不能人道的,也有說他喜好男風,不近女sè的。

謝鋒自己也很苦惱,他覺得自己挺正常的,可這些事情又不能和外人說,只有天天買酒澆愁。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開始煉就今天的酒量和酒癮。

某一天他又醉熏熏的從門外進來,想起酒桌子上那些酒友們的話,心中更是帶氣,心中暗想:「難道我謝鋒真的無能,真的註定無後嗎?」

行至自己的卧房裏,迷迷糊糊見到一個僅著褻衣的女子正背對着自己在房內更衣。望着那光潔的玉背和那堅挺的小rǔ,謝鋒立時感覺身體有了反應。此時也不記得喝了些酒,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把那個女子抱了個滿懷。

「啊…不要,」女子小聲尖叫着、掙扎著不讓謝鋒得逞。

「看你們說老子不行,看你們還說,老子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女子越掙扎,謝鋒就越加起勁,幾下就把女子和自己脫了個jīng光,很快便成就了好事。

「謝鋒,看你做的好事,」謝鋒剛行完事,正要昏昏入睡,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冰冷的在耳邊響起。

「夫人,你…」,謝鋒立即酒醒了大半。

「四嬸,快起來吧,都怪我的不對,不該讓你到我的房裏來試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請你萬萬不要說出去,算我求你了。」

謝鋒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剛才抱在懷中的,儼然是自己的四嬸,自己最小的叔叔的三姨太。

「嗯…」女子小聲的抽泣著。

「四嬸,你看我們都是一家人,都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要是聲張了對大家都不好是不是?今天是我們夫妻的不對,我這裏還有副金墜子,雖然不值幾個錢,也是我當家的從江南帶來的,我一直捨不得帶,今天便送給了你如何?」

女子終於止住了哭泣,一把奪過了金墜子,很快穿好了衣服,擦乾了眼淚走了。

「夫人,都怪我,我一時喝多了,我還以為是你呢,沒想到…」謝鋒急忙要解釋。

「我知道我幾年都沒有生養,你早就厭棄了我是不是?」謝劉氏仍舊冷冰冰的聲音,「你是不是把這個女的當作哪個相好的了?反正我生不了,我也不管你在外面有幾個相好的,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和自己的親嬸嬸通激ān啊。」

謝劉氏說得不錯,雖然晉時的男女關係比較隨便,但在大家族中,大家還是有些講究。雖然說可能男的在外面piáojì養小三,女的也有相好的面首,但在眾人的面前,還都是一副夫妻恩愛的形象示人的。

就象天朝那樣,雖然上官們也喜歡piáo,更喜歡抓piáo所帶來的巨額罰款收入,但要讓他們宣佈**合法,他們死活都不肯。因為那是他們的顏面,是他們的遮羞布。就是說,在華夏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有的事情註定是只能做不能說的。

「夫人,都是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只要你不說出去,你要我幹什麼都行。」謝鋒第一次這樣開口求人。他也不得不這麼做,他可是下一任的家主人選。可若是讓此事曝光,不但家主人選無望,還有可能就此聲敗名裂。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可不是我逼你的。」謝劉氏的聲音緩和了許多,「從今之後,我也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個女人,但這個家裏的事情,都得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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