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不稱職的小監工
「姐，姐，你在家呀！」
聽到小黑叫聲的秦鴻文，從對面院門口跑過來大呼小叫。
「周末肯定在家啊！吃飯沒有！」
桔梗拄著鐵鏟招手，來了一個現成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沒！姐夫沒在家嗎！怎麼不見他掃雪！」
秦鴻文四處打量一番，沒見到霍星辰的影子，有些不滿地道。
「我娘說了，讓我過來監督姐夫幹活兒。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還不到一個月就原形畢露。」
「哈哈哈，原來是過來當監工的，前兩周怎麼沒見你過來。
是偷懶不成，沒有職業道德哈！」
桔梗沒想到楊媽還留了一手，感動又好笑。
「才不是，前兩次我剛來就碰上姐夫，他說你在睡覺。
給我五個煮雞蛋，就讓我回去學習。」秦鴻文委屈地道。
「你可真出息，怎麼也要十個雞蛋才行啊！
下次來了直接進屋，別聽他胡說！
快來鏟雪，一會兒姐給你做好吃的，明早再回去。」
桔梗知道那男人絕對幹得出這種事兒，只要他在家裏，非獨霸着她不可。
連麥冬的醋都要吃，更別說這個半路的弟弟了。
…
一聽有好吃的，秦鴻文饞得直咽口水，歡快地上前接過鐵鏟。
一鏟一掃，兩人分工合作，速度也快了一倍不止。
「學校的伙食怎麼樣，能吃飽嗎？」
桔梗從秦鴻文的背影能看出，這小子又清瘦了一些，大棉衣比上次還空。
「姐，下學期我不想在學校吃飯了。
中午只吃一頓，每個月交十斤大米，就只有一碗稀飯。
太吭人了！」
秦鴻文一提起學校的伙食，都快氣哭了。
十斤大米，那是他們一家人一個月的細糧供應。
全給了他，卻連稀飯都喝不飽。
「帶飯去不得變成冰疙瘩，還怎麼吃！
每天中午就一碗稀飯也不頂事兒，要不你放學後到廠里來吃午飯。」
桔梗還是第一次聽秦鴻文說起學校食堂的事，沒想到已到了這種地步。
一頓三兩多米，半大小子應該填個半飽不成問題。
為了平均主義，卻讓出糧食的學生飯都吃不飽，誰願意。
「有些同學也是帶飯去，捂在懷裏不會凍成冰疙瘩。
我想把大米換成粗糧，那樣家裏也能多一些糧食。」秦鴻文小聲道。
「學校老師有用粗糧換細糧的，可以與他們交換。
一換三！」
「必須要確定安全，一次換個一兩斤就夠了。
太多反而不安全，這事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就是你最好的朋友都不行。
明白不！」
桔梗開始低聲傳授經驗，聽得秦鴻文佩服得腦袋直點。
「姐，還是你厲害。
要是換了我娘，非得大耳刮子抽我不可。
過兩天就放假了，你今年回駐地過年不。」
「書要讀，社會也要混！
過年要等你姐夫回來再確定，他工作忙的話就沒辦法回去，走之前來一趟家裏。」
桔梗一臉社會老大的樣子，卻讓秦鴻文更加佩服。
桔梗知道他有解決午飯的辦法，也不再要求他到廠里吃飯。
兩人將兩個院子的積雪清掃乾淨，也快到晚飯時間。
為了犒勞秦鴻文，桔梗燉了一大盆土豆燒肉。
吃得秦鴻文頭也不抬，一個勁兒地猛造，桔梗都有些擔心他會消化不良。
飯後，又煮一碗山楂水給秦鴻文喝下。
「給你留了一飯盒土豆燒肉，記得明早走的時候帶上。
晚上回家悄悄地熱來吃，隔壁那家人有沒有見你是小孩兒，找你麻煩！」
桔梗將打包好的飯盒，拿出來放在餐桌上。
「沒，隔壁老是打聽姐的事情，我覺得她不是好人，啥也沒對她講。」
「她打聽我幹啥，以前都不給我好臉色看的。」桔梗不解地道。
「不清楚，敢不給姐好臉色，看我怎麼收拾她一家。」
秦鴻文一聽有人不給姐好臉色，一下子不幹了。
「少惹事兒，誰還不能擺個臉色，又不是真的發生矛盾。
住在宿舍區，遇上一時解決不了的事兒，就去找向工和小劉他們。」
桔梗一個暴栗敲在秦鴻文頭上，皮小子把這當駐地不成。
「嘿嘿，姐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秦鴻文揉着頭，笑得一臉討好，對桔梗的話不敢不聽。
卻在心中打定主意，慢慢觀察隔壁家，等他逮著機會。
嘿嘿！
飯後，洗碗的活兒自是被秦鴻文承包，在家干慣家務活的小子，手腳很是麻利地收拾乾淨。
完事後，都不用桔梗吩咐，便去檢察門窗和壁爐。
一切都沒問題后，自覺地進客房睡覺。
…
恢復上班的桔梗，為了不讓自己陷于思念中，給麥冬和霍星辰訂製戰術步槍的事，也提上日程。
800米精準射程，配備精確瞄準鏡，射擊時以半自動方式或手動單發射擊。
用兩晚上完成圖紙的桔梗，滿意地打量每一個細節，這兩把槍是根據兩人的身高，和用槍習慣來訂製。
要上手製作，還得少不了廠里的高級技工出手，以她自己的半罐水技術肯定是不行的。
桔梗呼出一口氣，將圖紙收入空間，這一份突破現有槍支射程的圖紙至關重要。
既可用於普通步槍，也可用於狙擊槍。
只要一面世，於國內的槍械是一個質的飛躍。
…
空蕩蕩的屋內，睡在壁爐邊的小黑打着響亮的呼嚕聲，給桔梗帶來一絲安慰。
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滾哀嚎幾聲的人，終是老實閉眼睡覺。
翌日。
剛上班的桔梗，便將洪科長堵在辦公室內，拿出用報紙裹着小部分圖紙，鋪開在辦公桌上。
「李工又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洪科長看到那捲成筒裝的圖紙，笑呵呵地道。
「洪科長不妨仔細看看！」桔梗笑而不解釋。
「還挺神秘的，這……」
細看之下的洪科長，張著嘴無聲地用手比一個手勢。
「對，正是你想的那樣，訂製戰術步槍。
我知道咱們廠里並不是主打槍支，但我需要……」
「李工不用說了，我會全力支持。
我馬上請示余廠長，你稍等！」
洪科長急切地打斷桔梗的話，當過兵的他太知道一把好槍支，對軍人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