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擦槍走火

第一百二十五章 擦槍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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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穿身份后,第二天一早沙箬就看到北冥瀛翾已經摘下了無影的那張人-皮-面具,恢復了他的本來面目。(。

鬼斧神工的五官精緻絕美細膩,水剪般的眸子在陽光下泛著深邃的流光,肌膚如雪,純凈空靈,俊美無雙。身上穿着件白色暗紋長衫,以靛藍色絲線飾以滾邊雲紋,腰際系著條靛藍色蓮花祥紋的腰帶,頭戴一個精緻的玉冠。

沙箬恍惚間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在壽宴上從天而降的太子殿下,只是和那時的他相比,眼前之人少了憂愁和死寂,多了份生機與快樂。

「你這個樣子,不怕別人認出來嗎?」雖然這個樣子的北冥瀛翾養眼得多,但是沙箬還是忍不住為他的安全擔心。小小的一個無影都能引來那麼多人的追殺,何況他現在還頂着張一國太子的臉?

雖然沙箬的擔心讓北冥瀛翾覺得很暖心,但是也不希望她過多地為他擔心,便解釋道:「你放心吧,見過北冥瀛翾長什麼樣的人,都在雪陽呢,這裏根本就不會有人認識我的。」至於閻堂的那些人,他們早就把我查得一清二楚了,除非我投胎轉世,否則我無論以什麼身份,什麼面孔出現,他們都能認出我。

聽到北冥瀛翾這麼說,沙箬也就放心了,樂得每天都對着一張帥的慘無人道的臉發獃。

至於青楓等人,雖然不知道無影就是北冥瀛翾,但是對於他突然換了一張臉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他們天下第一樓的人,誰沒有幾張人皮-面具傍身?只當是無影沒事換臉玩了。在感嘆完這張臉的格外俊美后,也就能夠面不改色地對着北冥瀛翾了。

沙箬本以為,北冥瀛翾只是換回自己的臉來和她相處,卻沒想到,當天夜裏,他居然抱着枕頭,闖到她的房間里來,要求和她一起睡。

「我說你有沒有搞錯呀?為什麼突然平白無故地要和我睡一個房間?」沙箬被北冥瀛翾弄得措手不及,把自己包在被子裏,怒視站在床前的北冥瀛翾問道。

「怎麼會是平白無故呢?」北冥瀛翾很是無辜,「你有七個多月的身孕了,不僅平時會開始雙腿抽筋,連半夜裏都會。白天青楓可以幫你按按腿,可是晚上呢?而且懷孕后,你夜起也會頻繁起來,沒有人照顧你,萬一出事了怎麼辦?之前你可以一個人將就,可是現在身子這麼重,你一個人起來都要費不少勁,很容易摔倒的,我怎麼可能放心得下?既然我們都已經說開了,夜裏照顧你的責任自然要落到我的身上了。」

見北冥瀛翾因為理直氣壯、樂於助人的模樣,沙箬的嘴角頓時一抽,「我知道你是關心我,說的也很有理,但是我覺得吧,還是叫青楓搬來和我一起住好了。畢竟男女有別,我們睡在一起還是很不好的。」

「你懷着的是我的孩子,怎麼還算是男女有別呢?」北冥瀛翾最不怕的就是沙箬用這個理由來對付他。「再說了,我身為孩子的父親,理當照顧你們母子倆,哪裏還能夠煩勞別人。」說完也不給沙箬再說話的機會,把枕頭往床上一放,便脫下外衣,只著裏衣地鑽進了沙箬的被窩裏。

沙箬一驚,連忙想要將北冥瀛翾推出被窩,卻不想,他卻將她微涼的雙手夾在了腋下,手一伸,將她牢牢地扣在了懷裏。

北冥瀛翾有點高的體溫和屬於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嚇得沙箬的臉頓時大紅了起來,縱然是床上的燈光昏暗,也能夠感覺的到臉上的體溫過高於別處的。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如此親密的姿態讓沙箬有種不安的感覺,頓時在北冥瀛翾的懷裏掙扎扭動了起來。

「嗯…」北冥瀛翾本想說什麼,可是沙箬的這番動作卻讓他渾身燥熱了起來,身下一動,想要出口的話便變成了一記悶哼。

這聲音自然傳到沙箬的耳朵里,加上肚子不小心碰到北冥瀛翾的胯間,那裏的觸覺更是讓她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頓時嚇得愣在了那裏,不敢再動一下了,生怕北冥瀛翾一個忍不住,就拿她瀉火了。

雖然光線很昏暗,但是眼力過人的北冥瀛翾還是清楚地看見了沙箬此時嚇得不敢動的可愛表情,心下微微一動,便覺身上的燥熱更甚了,頓時心叫不好,連忙收心斂目,凝神靜氣地練起了無憂教給他的清心訣。

沙箬本來還怕得很,可是見北冥瀛翾抱着她不動,身上的體溫也漸漸降下來了,便覺得奇怪,小心地抬起頭來,卻見他正閉着眼睛,一副睡著了的樣子,心頭微動,小心地抽出自己被北冥瀛翾夾在腋下的手,想要伸手去抹北冥瀛翾的臉,看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不料,卻在北冥瀛翾的鬢角和額頭上摸到了一層汗水,想到剛才的事情,頓時心頭一緊。

看來他很難受呀。沙箬頓時覺得很是抱歉和自責。如果不是她在他的懷裏亂動,他也不會這樣了。可是一想到如果不是北冥瀛翾突然闖進來,偏要睡在她的床上,還把她抱得那麼緊,她也不會害他這樣,便也釋懷了。這都是他自找的,和我可沒關係。

可心裏雖這麼想,卻還是伸手給北冥瀛翾擦了擦汗,免得害他又生病了。

北冥瀛翾終於將自己突如其來的欲-火給降下去了,一睜開眼,就見沙箬正擔心地在給他擦汗,心頭一動,險些又壓制不住身下的火,暗自深嘆,看來和她一起睡覺,還真是自找苦吃呀。

伸手將沙箬擦汗的手夾在腋下暖暖,北冥瀛翾道:「不用擦了,我沒事。」

北冥瀛翾體溫正常了,沙箬也就知道他熬過去了,心底也鬆了口氣,但是還是擔心地道:「你還是回房間去睡吧。」

「你放心,只要你不要亂動,我就不會起邪念的。」北冥瀛翾以為她是怕他對她做什麼,便道。「再說了,就算我忍不住,為了孩子和你的身體,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北冥瀛翾願意為了她而壓制自己的欲-望,讓沙箬不由得感動,但是她擔心的不僅僅是這個,「可是長期的抑制,對你的身體很不好的,你還是回去吧。」

「我說了,我來這裏睡是為了照顧你,怎麼可以走呢?至於你擔心的問題,就更不用在意了。我向來不近女色,別說是三個月了,就算是更長的時間,我也沒事的。」

雖然這麼說,可北冥瀛翾心底卻有點虛。他是可以長期不近女色沒錯,但是心愛之人就睡在自己的懷裏,偏偏不能碰,這對他來說,可能還真有點麻煩了。想到剛才,沙箬只是在她懷裏蹭了蹭,就起火了,不由得為自己變弱了的自制力而汗顏。

「真的?」見北冥瀛翾這般篤定,沙箬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隨他去了。「那好吧,如果你想搬回去的話就搬吧,大不了讓青楓來陪我就好了。」

見沙箬答應了,北冥瀛翾喜不自勝,伸手想要把沙箬抱在懷裏,可是沙箬的大肚子卻正好抵在他的腰腹處,怕這樣會壓到孩子,也怕再擦槍走火,北冥瀛翾便讓沙箬翻一個身,把臉朝床內的方向側着睡,他從後面抱着她的腰。

北冥瀛翾緊緊地從後面抱着沙箬睡在床上,手還搭在沙箬隆起的腹部,感受着孩子在腹中的涌動,和沙箬溫暖的身子,突然覺得心裏滿滿地,從裏到外,都是一片溫暖,沉沉地睡去,夢中都是一片火紅的暖陽,而那糾纏他多時的陰暗恐怖如同地獄般的夢境,則消失無影。

北冥瀛翾搬到沙箬的房間去睡后,更是開始一手包辦沙箬的日常活動,從給沙箬穿衣洗漱,到做飯念書,事無巨細,一一都由他親自來做,害的專門照顧沙箬的青楓變成了一個大閑人,成天都無所事事。為了不礙北冥瀛翾和沙箬的眼,只能跑到前面去給小四他們一起幫忙,照看病人和生意。

沙箬對於北冥瀛翾一手包辦她的所有事,連徐大夫他們送來的賬本都由他查看,成天只讓她見到他一個人,甚至連青楓都趕走了的霸道行為,雖然會忍不住腹議幾句,但是這種被濃濃地愛意所包裹,被愛人全身心地捧在手心裏的感覺,還是讓她感動不已,很是欣慰的。

有了北冥瀛翾的精心呵護做對比,沙箬自然很快地就從北冥雲天給他帶來的情殤中走了出來,將北冥雲天放下了,對北冥瀛翾也愈加在乎。

臨近年關了,沙箬將百草堂的生意給關了,想讓徐大夫等人都回家和親人團聚,等到十五以後再回來,而青楓和小四等幾個年輕人都是沒有家人的孤兒,小北和小南好歹有天下第一樓的任務要去辦,但是青楓和小四小杉三人卻是無處可去。於是沙箬便將他們留下,和她與北冥瀛翾一起過年。雖然北冥瀛翾有些嫌青楓三人礙眼,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但是想到要買年貨等瑣事完全可以丟給他們辦,也就無所謂了。

臘月二十三的那天一早,青楓三人苦命地去街上置辦年貨和買菜,而北冥瀛翾的暗衛卻送來了一盆在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的紫色丁香花。

「明明快要過年了,為什麼還會有丁香花呀,而且還開得這麼好?」沙箬看着手中這用青玉作盆,五彩泥種植的嬌小丁香花很是驚奇。

「自從知道你喜歡丁香花后,我就一直都暗中收集丁香花的種子,並精心的種植,想着有一天你能夠看到。這幾個月來我一直都想要給你看的,但是時候不對,花都沒有開,就一直都沒有說。不過所幸的是,我有一個萬能的師父,竟能夠讓丁香花在隆冬綻放。收到消息后,我就讓暗衛去取了,沒想到今天正好送到,就當做是我送給你的小年賀禮吧。」

「原來是這樣!」沙箬不由得感動於北冥瀛翾的一番苦心,同時對北冥瀛翾的這個師父充滿了好奇。「那這個花,可以養多久呀?不會明天就謝了吧?」

「不會,師父說了,只要不把這花放在外面經受風雪,這丁香花就可以開滿四個月,因為在路上耽誤了半個月,所以算起來只剩下三個半月了,正好可以等到我們的孩子出生呢。」

北冥瀛翾抱着沙箬坐在桌邊,看着丁香花,摸著沙箬腹中的孩子,笑的滿眼都是幸福。

而此時,一隻脖子上有着圈紫色羽毛的白鴿卻從半攏著的窗戶里飛了進來,落在了北冥瀛翾和沙箬面前的桌子上。

「咦,怎麼跑出來一隻鴿子呀?而且這鴿子長得好奇怪呀,怎麼脖子上又一圈紫毛呀?」沙箬對這突然冒出來的信鴿很是新奇。

北冥瀛翾看着這隻鴿子卻是皺眉了,這是冰希兒的鴿子,他知道這是冰希兒的回信,上面一定是說北冥雲天的事,現在他不想在沙箬的面前提到北冥雲天,所以這隻鴿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這隻信鴿是命運之神所贈,雖然已經不是當年冰希兒行走江湖時的那隻了,但是同樣是通人性的靈鴿,它自然是看出了自家少主的私心,但沒辦法,誰叫它的主人就這麼的無良,偏要它來打擾人家的幸福一刻。

北冥瀛翾暗自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當着沙箬的面拆開信箋,並解釋道:「這是我母后的信鴿,命運之神樂所贈的。」

沙箬了解地點了點頭,「上面寫了什麼呀?」

好奇地湊過去看,這才發現,原來上面寫了一堆的話,前大部分都是冰希兒對北冥瀛翾抱怨,說什麼這麼久都不回去看看她,有了媳婦兒忘了娘,沉浸溫柔鄉什麼之類的,直到最後才用嚴肅的口吻寫了一句:昊帝卧床,雲天晉王位,與將相輔政,楮墨返京。

沙箬看着這最後一句話呆住,或者說,她的注意力都被『雲天晉王位,與將相輔政』一句所吸引了。這是離開雪陽后,她第一次得到關於北冥雲天的消息,而且還是來自冰希兒的,絕對準確無疑。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北冥雲天還在雪陽,他不是應該早就回幽境小築去做他那個見死不救的醫鬼路溟的嗎?為什麼他還從郡王變成了親王,而且還輔政了?難道說,他不再想做那個自由自在的醫鬼了,而要在朝堂上建功立業嗎?

想到從此以後,北冥雲天只會是北冥雲天,而不再是路溟,沙箬突然有些釋然了。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北冥瀛翾對她的好,已經讓她漸漸放下了北冥雲天,只是畢竟他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后喜歡的第一個人,而且還和陸明長得那麼像,想要完全放下還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最後的一點念想,也在此時消失了。因為她突然發現,她喜歡的不是雪陽里的北冥雲天,而是江湖中的醫鬼路溟,不僅僅是因為那段時間的美好,也因為那個時候他叫做『路溟』,終究,她對北冥雲天的感情,還是不自覺地夾雜了對陸明的執著。

而現在,北冥雲天已經褪去了醫鬼路溟的外衣,成了真正的皇室子弟雲郡王,那麼他也就不值得她再想念了。

放下北冥雲天後,沙箬這才意識到冰希兒說的另外兩件事,出使風涼國數月了的顧楮墨回來了,這是大好事,可是北冥昊宸卻病了,想到身邊的北冥瀛翾,便有些擔心地看了過去。

卻發現,北冥瀛翾正看着她,眉眼間隱隱地透著股緊張和擔憂。但是在她看過去的時候,這股擔心和緊張卻頓時化為了瞭然和驚喜。這才突然明白了過來,原來北冥瀛翾一直都知道她沒有放下北冥雲天,擔心她看到了北冥雲天的消息又會舊情復燃,不再理他了。

心裏不由得暗笑,明明是驚才絕艷的一國太子,為什麼會在感情上如此患得患失,膽小自卑呢?

突然想起,他十年前的經歷,以及這些年來他作為無影時所遭受的一切,心頭頓時一痛,心疼起了北冥瀛翾。

也許就是因為他的那些經歷,才讓他不敢追求幸福,總是小心翼翼吧。當即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好好地對北冥瀛翾,不讓他在受傷。

「皇上病了,你要回去看看嗎?」既然他已經知道我放下了,那麼就不必再提起這件事了。

見沙箬明明捨不得他離開,卻還是一臉催促地問着他,北冥瀛翾不由得暗自發笑,將沙箬手裏的丁香花盆房子啊桌子上,握緊她的雙手,笑着道:「你放心,我說了在孩子沒有出生前不會離開,就一定不會走的。」見沙箬想說什麼,「至於我父皇,你就安啦,如果他真的病了,而且需要卧床不起,讓雲天和大臣們來處理朝政的話,母后就不會說這麼多廢話了,會直接催我回去。」

沙箬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你是說,皇上是裝病?」

北冥瀛翾有點無奈地點了點頭,「如果不裝病,到時候他要怎麼退位讓賢呀?」現在被傳為病重的父皇,一定正躲在寢宮裏和母后卿卿我我,甚至白日宣淫也不一定呢。

想到那明明知道皇帝沒有病,卻不能反抗地去和丞相大將軍處理沉重國事的北冥雲天,雖然知道這都是他害的,但是北冥瀛翾還是忍不住為之同情一把。順便念叨一下,要是當初甘露和北冥昊羽沒有把北冥雲凌給帶走的話,現在北冥雲天可就有一個幫手了。當然了,如果北冥雲凌的性子不那麼跳脫,是個禍頭子的話。

思及甘露和北冥昊羽這兩個性格溫柔的人生出來的兒子,一個冰冷得生人勿近,一個跳脫得令人頭疼,完全是兩個極端,北冥瀛翾便覺得,自己應該抓緊對沙箬腹中孩子的胎教,像當初冰希兒懷他時候學習,努力讓生出來的孩子既有他的聰明伶俐,又有沙箬的勇敢堅強,絕對不能和甘露他們夫妻一樣,生出一個和自己完全不相像的讓人頭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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