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不服就干!野營美滋滋;氣翻眾人

116:不服就干!野營美滋滋;氣翻眾人

「你在給帝大新生軍訓?為什麼要跟一個女生打賭射擊?」

蕭停雲一杵,問這個做什麼?

執行上級命令早已刻入骨髓。

「我猜她是想借生理期請假偷懶,我尋思著隊里也有不少女兵,生理期不照樣訓練?就她嬌氣?這種情況我見多了。」

「估計家裡有點背景,還找帝大領導跟我說放水,我哪能慣著這毛病?」

「接下來軍訓我就嚴抓她,她也挺了幾天,這不好好的?」

他後邊也誇了些楊碎月,比如訓練和打靶之類的。

但韓枕已經自動屏蔽了。

滿腦子都是自家女友被人欺負了。

還是他以前帶的新兵蛋子。

一股火苗從心頭躥起,頗有燎原的姿勢。

「軍訓後有空?出來見一面?」

雖是問話,但語調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偶像竟然約自己?

蕭停雲渾身的毛細血管舒展開來,滿口應下來:「有的有的,我二十號軍訓就能結束……地點您定就好。」

二十號,就是五天後。

掛完電話,韓枕一腳將前面的玻璃茶几踹翻。

玻璃碰地,應聲碎裂。

外面的任慎聽到動靜,破門而入:「老闆!老闆您怎麼……」

男人神態冷郁,呼吸有些急促,渾身斂著股兇悍氣息。

自打韓枕談戀愛后,就很少暴怒了。

瞅了眼滿地的鋒利碎玻璃,任慎心裡直發憷。

「出去。」

任慎立馬圓潤滾出去。

韓枕生氣的原因有些複雜。

*

次日。

特訓營練習了一天的摩托車,次日考核。

這個簡單輕鬆,除了受傷的三個人,都通過了考核。

夏木性格挺溫順的,自打被趙清野陰了把后,心裡總是憋著股火。

回宿舍時,夏木盯著走在前方的趙清野,直磨牙:「真想抽她。」

巧了,楊碎月也想。

她向來是行動派,說干就干,將趙清野約到宿舍後面的玉蘭林里談話。

她開門見山:「我哪裡得罪過你,要這般針對我。」

趙清野眨著茫然無辜的雙眼:「你還在因為摩托訓練的事記恨我?」

「這裡沒別人,我也沒錄音,」楊碎月打開手機界面,懟在她面前看了幾秒,「說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趙清野神態有些得意,越過楊碎月準備走,「下次別再為這種小事找我。」

夏木剛想伸手攔她。

楊碎月卻快一步,閃移到趙清野面前,揚手一巴掌扇下去。

「啪!」

清脆的聲音,猶如天籟。

趙清野左臉紅了一大塊,登時炸毛:「你是不是有病!敢打我?」

她可不是逆來順受的,張牙舞爪要揪楊碎月的頭髮。

戰爭一觸即發。

夏木早就看她不爽了,衝上來扣住她雙肩,腿一掃。

一套動作下來乾淨利落。

趙清野「咚」的一聲摔在地上。

幾人所站立的地方,是八邊形的小地磚,地磚四周都有短草。

一定程度上緩和了力度。

但這麼倒下,趙清野依舊摔出了生理眼淚,雙目迸出嫌惡與憎恨:「我要向教官與輔導員舉報你們毆打我!」

楊碎月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笑一聲:「你看看這四周有監控嗎?」

夏木補刀:「要不待會我抽自己一嘴巴子,也跟教官舉報,說她打我?看看大家怎麼說?」

「想不到你還是黑芝麻糊啊,」楊碎月話是這麼說,卻包裹著稱讚,「出發點是好的,不提倡。」

自己挨揍去誣陷別人,這是掉進魚塘里,腦子進的水還沒晾乾?

「你們……!」

趙清野惱羞成怒:「帝都不歡迎你們這兩個外地鄉下人!沒素質!」

「咋的,你先祖是皇帝啊?血統這麼高貴,」楊碎月沒想到地域歧視會發生在她身上,「班裡也有外地人,怎麼不見你去歧視。」

「她肯定是看我們兩長得人畜無害,當軟柿子捏,」夏木雙手叉腰,覺得自己的猜測有很大的可能性。

趙清野啐了口:「就你們也配來帝大讀書?靠著加分政策進來的特長生,真的是拉低了我們一班的水準!」

班裡就楊碎月跟夏木有高考加分。

為了高考的每一分,她起早貪黑背書刷習題,深夜痛哭斑禿。

這些人卻仗著自己的民族優勢、體育特長、地區優勢,輕鬆加分實現學歷門檻的跨越。

心裡不平衡!

「你就因為這個,想用摩托撞我們?」夏木氣得不行,一拳砸在她臉上,「爹的,國家都允許加分,你有本事也自己去整個,沒本事就快別逼逼賴賴嫉妒了。」

現在想到那個差點相撞的畫面,她脊背都發寒。

趙清野只覺得鼻鼻腔里一股熱流湧出。

她摸了摸人中,手指沾了妖艷的血,臉色瞬間煞白:「嗚嗚,我要死了……」

楊碎月嘴巴微微呈O形,朝夏木比了個大拇指:「打得好。」

夏木打完後有些慌:「怎麼辦?」

「死不了,給她點教訓,」走之前,楊碎月還不忘警告一下,「再來招惹我們,就不止是流鼻血了。」

回宿舍的路上,楊碎月好奇:「你哪裡學的髒話?」

「你說的是那句『爹的』嗎?在食堂聽男生說的,我覺得說『媽的』不尊重母親,就擅自改了,怎樣?很霸氣吧?」

楊碎月:「……挺霸氣的。」

「趙清野真是活久見,考了656.5分就很牛逼嗎?撇開加分,我也有590分,」夏木還在回味,腦子靈光一閃,「碎美人,你除了加分,高考考了幾分?」

「730。」

原本正在上樓梯的夏木腿肚子發軟,整個人直線往地上癱。

楊碎月一把拽住她胳膊:「怎麼了?」

「七、七百三十分?!」

「有問題?」

夏木嘴唇抖個不停,木訥搖了搖頭。

回到宿舍,她將自己壓箱底的美食翻出來:「孝敬學霸。」

等楊碎月安心吃零食時,她掏出手機,在宿舍群里發消息:【咱們宿舍的碎美人,高考750分!】

林染染:【!!!大佬都是這麼低調的嗎?】

葉穎:【我滴乖乖,開學報到第一天,我就覺得她天庭飽滿,骨骼驚奇,是難得的奇才。】

夏木纏著楊碎月,讓她給自己發了高考成績截圖,掉頭就發給趙清野。

並附文:【我們碎美人,就是不加分,都甩你幾條街!】

趙清野是一個多小時后才看見消息的。

她渾身的血液彷彿在一秒鐘凍結。

將截圖放大又放大。

久久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上面的確是寫著楊碎月的名字!

楊碎月考得這麼好,為什麼早不說?

想看自己的笑話嗎?

這賴潑皮實在是太有心機了。

嫉妒之海近乎將她淹沒。

「啊痛!」

校醫面不改色給她擦拭人中處半凝固的血液:「你忍一下。」

這傷口一點也不像摔跤弄的,倒像是被揍的。

*

軍訓第十一天開始,展開為期三天的野營。

需要在野外住兩個晚上。

這三天里,需要新生們自己尋找水源、食材進行野炊。

大家可以自由組隊,總人數不得超過二十人,也可以單獨活動。

出發前,教官們會檢查新生們的背包,收繳一切食物。

三百多個新生背著書包浩浩蕩蕩往特訓營後面的山走去。

幾座山是帝大實地考察過,屬於安全可控範圍內。

大家抵達半山腰,搭建好帳篷時,已經又累又渴又餓。

但他們身上一點吃的喝的都沒有。

楊碎月興緻高昂,打算去後山挖挖野菜。

如果能淘到一些珍貴的草木,也是很好的。

夏木卻想休息一下:「待會再去吧。」

「那我一個人去。」

夏木不依,也跟著去,等走到沒人的地方,拉開軍訓外套,從裡面抽出兩包牛肉乾:「吃吧。」

楊碎月接過牛肉乾,瞅了眼她的胸:「我早上還納悶你的胸怎麼長得這麼快,原來……」

「嘿嘿。」

夏木長在草原,只認識野生韭菜花,其他啥也不知道,全靠楊碎月。

三個多小時,楊碎月挖到不少野菜,水是從山谷之間盛的山泉水。

當晚兩人吃了個清湯野菜。

唯一的調料還是山裡的野山椒。

不倫不類的湯。

作為肉食者,楊碎月味如爵蠟,吃得並不盡興。

暗自下決定,明天得要抓點小動物。

次日,楊碎月削了幾根樹枝,跟夏木合作一整天,抓了兩隻野兔。仟韆仦哾

本來只有一隻的。

夏木苦著臉說:「這兔子一看就是有家室的,它被抓了,另外一隻肯定很孤獨寂寞。」

行吧,楊碎月又蹲了兩個多小時,將另外一隻也抓了。

「這樣就不會孤獨寂寞了。」

夏木全程心疼兔兔,等晚上烤兔肉時,她吃得比誰都香:「這肉質嫩多汁,還有嚼勁,美味啊。」

她故意將聲音拔高,似乎想讓誰聽見一樣。

趙清野就在不遠處搭了帳篷,跟她搭檔生活的有三個女生。

其中有個女生摔了一跤,整個人灰頭土臉,像剛從煤礦里出來。

四人合作,只抓了只鳥,還有一大把老野菜。

嫩野菜早就被夏木摘了。

一隻土豆般大小的鳥,一個人吃都不夠飽,還得分成四份。

趙清野燒烤手法生疏,鳥肉烤成黑炭。

將上面的黑炭剔除一下,少得只夠塞牙縫,引發了其他女生的不滿:

「還得在山裡住一晚一天,我快餓死了。」

「這野菜又老又硬,塞牙縫。」

「早知道就跟楊碎月搭檔了。」

旁邊的烤兔肉真的好香好香,像魚鉤,勾出了她們心底的饞。

這話卻像一枚針,狠狠刺傷了趙清野的心:「去呀,你們現在就過去,你們想去,人家不一定要你們。」

這是老實話。

三個女生閉嘴,默默啃菜葉子。

心底咒罵這是什麼鬼軍訓!

次日,楊碎月跟夏木在河裡堵了不少的小魚。

香噴噴的烤魚像氧氣般蠶食趙清野的心。

肚子餓得咕嚕嚕直叫。

好香,好想吃!

兩邊的生活狀態簡直是極端。

這幾天,有不少女生到楊碎月那邊示好,想加入。

楊碎月都禮貌拒絕了。

開玩笑,她搗鼓的那些葷菜,自己都不夠吃。

下山時,夏木背著帳篷,展開雙手,笑容洋溢:「軍訓秋日游,山清水秀,野味獨特,快哉快哉。」

楊碎月捧著一把觀賞性的植物:「你快收斂下,別惹眾怒了。」

夏木偷偷覷了眼後邊面容泛黃的趙清野,不厚道地笑了笑。

回到特訓營。

蕭停雲掃了圈,特別高興:「看來這次的野營,大家成長了不少。」

絕大部分新生都晒黑了、變瘦了,看著就變老了沉穩了。

新生們有怨不敢言,想翻白眼,只能忍著。

楊碎月跟夏木兩人,就像是去山裡度假的。

比之前在營里還要神采奕奕,面色紅潤。

軍訓接近尾聲,帝大很多領導過來視察。

蕭停雲有心讓領導們知道,學生如何度過艱苦困難的野營生活,隨便點了個號數:「208。」

楊碎月上前兩步:「到!」

怎麼又是她?

點都點了,蕭停雲抿了抿唇:「你來說一下自己在山上野營的生活,有什麼感悟。」

領導們來了興緻,聚精會神站在一旁。

攝影師早就按了錄製按鈕。

楊碎月軍姿筆挺,眉飛色舞:

「在山上的第一天,我跟搭檔摘到很多鮮嫩美味的野菜,山裡空氣好,第二天獵到兩隻野兔,第三天吃了下河抓的魚,掏了不少鳥蛋。感悟就是——還得是純天然的食物美味。」

校領導們:「??!!」

蕭停雲臉色難看起來,試圖引導些內容:「就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挫折?比如找不到食物水質,有些爬蟲類的東西?」

「沒有,很輕鬆快活,遺憾的就是沒遇到蛇,我在山上待著挺想吃點烤蛇肉的。」

其他新生好酸、好妒忌。

副校長臉上的法令紋越發深刻,強顏歡笑逛了半圈,扭頭離開時臉一拉。

蕭停雲臉都成豬肝色了,看楊碎月的眼神複雜。

右眼皮一直跳,總覺得好像有種不好的事要發生。

攝影師:「……」

到時候怎麼剪片子?

這倒是是軍訓宣傳還是美食檔綜藝?

他趕緊捧著相機追上去:「不拍了?」

拍拍拍,拍個屁!

副校長很生氣:「當初設立野營,砸了那麼多錢,就是為了鍛煉新生們吃苦耐勞的精神,這都是什麼?張董事你這個月寫個兩萬字自查自糾檢討給我。」

張董事如喪考妣。

*

軍訓倒數第二天,三百多名新生回到清平樂基地。

次日,帝大進行文藝匯演暨軍訓總結。

這一天,蕭停雲心情格外美麗激動。

一想到晚上要跟偶像見面,他是沒半點心思看文藝匯演。

晚上九點多,教官們乘車離開帝大。

蕭停雲請了半天假,一番精心打扮后,才前往跟韓枕約定的地點。

合成一章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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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原諒!奪冠後父母跪求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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