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月苦修
「小子，你的柔術練習的不錯，可惜勁道不足，從今往後，三個月內，你就在後山的池塘修鍊。」撂下這一句話，水離我再次消失不見。
「勁道不足，看來我的發力還是控制的不夠jīng准。」風凌一邊咀嚼水離我的話，一邊向著下人打聽後山池塘的位置。下人們都用驚訝的表情看着風凌，結結巴巴地告訴他具體位置后，還不忘獃獃地看着他的背影，嘴裏似乎還在念叨着什麼。
後山風景十分秀麗，有各種爭妍鬥豔的奇花異草，翠綠yù滴的參天巨樹，晶瑩剔透的池水，就差虛無縹緲的雲煙，便可以名副其實地稱為仙境了。
一個頭髮蓬亂，衣衫襤褸的人獃獃地看着這一池水塘，背影凄涼而憂傷。風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沒錯，這人正是不修邊幅的師傅水離我。
「來了！」從今天起，你的所有修鍊都在這池塘中，沒有我的允許，不可擅自離開。
似乎感受到了水離我的哀愁，風凌第一次沒有違背水離我的意願，應了一聲，直直地向著池塘而去。
池塘並不大，池水分外清澈，池塘周圍幾乎沒有什麼植被，在這片生機勃發的地方，顯得妖異而荒誕。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同，風凌深吸一口氣，悶聲邁入池水中。腳一入水，就似被千斤灌注一般，直拖着他往下沉。風凌趕緊運行體內的真氣，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體，可惜他還是太過弱小，根本不是這一方池水的對手，不過片刻時間，他的全身都被拖入水中，池水不斷地擠壓他的身體。風凌開始呼吸急促起來，仍然沒有放棄，努力地排斥着池水，試圖上岸。
「小子，將你的真氣灌注在皮膚表面，抵抗水壓。」水離我的聲音適時傳來，給予了在痛苦中掙扎的風凌一根救命稻草。
風凌完全沒有思考，直接按照水離我的方法做，他開始調動丹田內所有的真氣，試圖讓真氣均勻地散佈在身體表面。第一次這麼jīng准地控制真氣，風凌表現地十分吃力。首先，他要計算自己的真氣總量，獲得遍佈身體真氣的最佳厚度；其次，他還要抵抗住池水給予他的擠壓。沒有練習的有機會，一個不慎他就有可能死在這裏。風凌可沒有寄希望於自己的不良師傅身上，誰知道這個剛認識不久的人會不會救自己，現在只有相信自己才是最佳的方案。
丹田內的真氣經過風凌的調動，終於開始向著體外滲透。可是，這些好不容易調動的真氣一離開丹田就散發開來，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眼看着體內的真氣越來越少，風凌還是沒有辦法維持體外的真氣不散。
「真是個蠢貨！真氣需要元神控制，真氣到達之處，元神理應尾隨。只有真氣，它當然會zìyóu散發，若是加上元神，那會是什麼樣子？」
風凌被點醒，立刻將自己的元神融入真氣中。感受到體表的真氣凝而不散，風凌頓時鬆了口氣，雖然已經浪費了很多，但是剩下的真氣應該還是能抵抗一陣子。
……
水離我眼睛泛光地盯着毫無形象坐在地上喘氣的風凌，好傢夥，第一次就成功了，居然是自己爬上來的。這小子的真氣量該有多大？氣海該有多寬闊？
雖然水離我心裏再次被風凌震驚了，但是他臉上仍然擺出一副輕蔑的表情，扯著嘴角，yīn陽怪氣地說道：「真是笨啊！真是蠢啊！未探明虛實就敢下水，這是錯一；沒有嘗試，胡亂地調動真氣，造成大量的浪費，這是錯二。今天這兩大錯誤，你一定要深刻地牢記。」
「師傅，我有問題！」剛緩口氣就被痛批的風凌沒有氣餒，而是從未有過的尊敬。
聽到這傢伙終於叫自己師傅，水離我心裏偷偷樂開了花，不過表面上還是一臉淡定地說道：「問！」
「這池水有問題？」
「哈哈，那是當然，這後山也算是我族的一個小聖地，就是因為這池水的存在。不過我族中煉體者猶如鳳毛麟角，所以此寶池卻是被荒廢了，那些個蠢貨，放着寶山作擺飾。這池水是我族中祖先從外界搬回來的，我們究了很久，只是開發了它煉體的功效罷了。不過，我覺得這池水隱藏着天大的秘密，只是我還沒有發現。」
「此池可有名字？」
「哈哈哈，本來是沒有的。」說到這裏，水離我似乎陷入了回憶中，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她非要給取一個，名曰若曦。」
「她？」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明rì再來！」水離我似乎不願談論有關『她』的話題，甩甩衣袖，絕塵而去。
「裝什麼世外高人！」風凌撇撇嘴，對於這個師傅他倒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
接下來的時間，果真沒有人來打擾風凌，他一直在後山與若曦池較勁，能在水中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久。當然他並沒有放下中品體術功法的修鍊。與下品功法不同的是，中品功法包含着真氣的運用，攻擊力也不是下品功法可以堪比的。
rì復一rì，每天風凌都重複著相同的訓練，枯燥無味，索然無趣。只是偶爾，他的不良師傅回來檢查修鍊進度，順便指出他的不足，提點一下注意事項，然後就是慣常的消失不見。風凌並沒有埋怨不良師傅的不負責任，反倒是對他在武學上jīng辟的見解而折服。當初父親的教導自己也是頗為受用，但是父親更多是傾向於元素之力，而不良師傅似乎對於體術倒也十分熟悉。
三個月的時間就這樣緩慢而迅速地溜過，風凌的實力也從原來的液靈初期，提升到現在的液靈三重境，提升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其實這都要歸功於風凌前五年的積攢，時機一到，自然水到渠成。
三月之期的最後一天，風凌沒有像往常一般瘋狂地修鍊，而是打坐沉積，慢慢地消化著近rì以來的成果。他開始有些興奮，有些期盼，不知道明天來挑戰的人到底是誰，是否厲害。趁此機會，正好可以訓練一下自己嚴重缺乏的實戰。看來不良師傅真是用心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