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古神詛咒

紅色，耀眼的紅色。

除了紅色之外，夏爾什麼都不知道，他依稀聽到火焰之王暴怒的嘶吼聲。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四周的溫度在迅速降低。

唯一的紅色褪去，卻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黑色。

夏爾不喜歡黑暗，但是在把自己晃瞎的紅色之後，黑色看上去倒是挺不錯的。他不知道霍格沃茨四位創始人與火焰之王的戰鬥進行的如何，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

無盡的黑暗中，他覺得自己正在下落。

黑暗，組成了一個沒有止境的深淵。

此時此刻，他正在深淵中墜落。

直到，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睛在黑暗中出現！

那是眼睛吧？

夏爾用盡所有力氣凝視著黑暗中，凝視著恐懼本身。

眼睛一直在死死地凝視著他，保持著固定的距離。

夏爾發現自己正在戰慄，但他的身體已經不在了，現在戰慄的是他的靈魂，他的靈魂在不受控制的顫抖，人類最本能的恐懼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可笑，可笑！」冰冷徹骨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分辨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聲音。

唯一能夠知道的只有，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恐懼的本源。

「偉大之神正在深淵中注視著你！」

「我正在與你同行，這是一個絕妙的機會。」

「臣服於我，迷茫的羔羊！」

「作為回報，我將賜福與你。」

「臣服於我，你的名字將會響徹黑暗帝國。」

「現在，選擇吧……」

……

火焰之地歸於平靜，兩位男巫聚在一塊岩石之上，在兩人身體中間，夏爾正昏迷躺在那裡。

「你剛才不應該提醒他的！」一個有著金紅色短髮的男巫說道。

「哼，我只是告訴他要做的是什麼。到底要不要做，是他自己的事情，而且說實話，我已經厭倦了這無休止的試煉了。」

「這裡是我的試煉場！」格蘭芬多憤怒地喊道。

「那你當初就不該邀請我加入。」

「這是我這輩子做出最後悔的決定！」

「可真好笑，你做的蠢事還少嗎？」斯萊特林反唇相譏道，「這裡的你和我不過是一段記憶，全靠魔法才能存在。我有感覺，你這輩子還會做出更多愚蠢的事情來的，這毫無疑問。」

「薩拉查，你是想打一架嗎？」

「隨時奉陪！」

格蘭芬多氣呼呼地盯著他，然後又把目光轉到地上的夏爾身上。

「這個傢伙現在是怎麼回事？」

「被詛咒了，你剛才應該也感受到那股氣息了！」斯萊特林陰沉著臉，神情嚴肅地說，「火焰之主殘存的力量並不純粹，裡面隱藏了那傢伙的氣息，應該是一開始就存在了，我們當時都沒有發現。真是丟臉啊，所以我早就說，這個試煉是一個笑話。」

他蹲下來，用魔杖在夏爾身體上敲了敲，一邊念念有詞。

「不行，我解不開。」

「如果羅伊娜在就好了，她肯定知道該怎麼做！」

「可以讓他去尋找羅伊娜，或者，繼續通過其他試煉，尋找最終的秘密。」斯萊特林停頓了片刻，「當你把恐懼之源消滅，恐懼本身就不再有意義。」

「說的容易，他還是一個孩子，甚至連一個魔法都不會。」

「我們都是從孩子成長起來的，他會成為一名合格的巫師的。」

「可是他身上的詛咒……」

「詛咒又不會要了他的命！如果他最後墮落了，

那就說明我們看錯了人。」斯萊特林說，「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戈德里克，時間過去了那麼久，現在還在試圖尋找被遺忘秘密的人，大多都有問題。看看跟他一起進來的那個巫師，根本就是那個怪物的信徒，這個地方被發現，他們再派人來是遲早的事情，這裡已經不再安全，不能將熔火之心的碎片繼續保管在此處。」

格蘭芬多沒有回答，似乎在猶豫。

「我們等了太久，那些布置可能早已失去效果，赫爾加預見到的未來差不多要發生了。」斯萊特林繼續說，「當然，我只是提供建議，這裡是你的試煉，該怎麼做，由你來做出決定。」

又是片刻的沉默，格蘭芬多下定決心說，「那就這個小傢伙吧！」

……

深淵中，黑瞳死死地注視著夏爾，低語聲連綿不斷。

那些聲音最終匯成不連貫的辭彙，想要鑽到他的腦袋裡。

就在夏爾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時，他終於落到了地面。

四周有了光亮，恐怖的眼睛也消失了，他面前是兩個青年男巫，其中有他剛才見到的薩拉查·斯萊特林。

「你通過了試煉，我將把熔火之心的碎片交由你來保管。」斯萊特林旁邊的男巫說，「希望你能履行好這個使命，不讓它落入惡徒之手。」

「你再說什麼？」夏爾張了張嘴，艱難的發出聲音。

「這個小傢伙什麼都不懂，他是被偶然捲入進來的，可能並沒有發現我們留下的線索。」斯萊特林說，冷漠地注視著夏爾，「聽著，小子，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你通過了我們的考驗，我們將給予你獎勵，壞消息是你被詛咒了。」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震驚，夏爾感覺今天經歷的這些事情真是夠離奇的。

甚至，比穿越這件事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誰詛咒了我，剛才那個可怕的火焰怪物？」

「不，是遠比火焰之主還要恐怖的存在，一個被古代施法者們稱之為神的生物，它的存在甚至比我們腳下這顆星球還要古老，是所有魔法的陰暗面。你剛才看到的火焰之主，不過是它的奴僕，算是眾多奴僕中比較強大的一個。」

夏爾望著斯萊特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在這裡不能說出它的真名，你可以將其稱之為古神。古代施法者們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將它放逐封印，而我們幾個家族則世代守護著這個秘密，看守封印，並阻止別有用心之人破壞它。」

「可是……你們後來創建了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啊！」

「那是赫奇帕奇的主意。」斯萊特林不屑地說，「成立一座魔法學校和我們本身的使命並不矛盾，反倒是可以幫助我們培養合適的繼承者。」

「先等一等，這麼說，我們後來真的有一個魔法學校？」格蘭芬多追問道。

夏爾點了點頭，雖然沒有完全明白，但有些事情，他算是弄清楚了。

他面前的這兩位分別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本人。更準確的說法是青年時代的他們，在霍格沃茨被建立之前，他們使用了某種魔法，將自己的思維保存了下來，就像分院帽一樣。

他剛才看到的那恐怖的火焰生物，似乎是某種幻象。

其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考驗，他通過了這個考驗，但不幸的是他被某種被稱為「古神」的更加恐怖的生物詛咒了，也就是他剛才在深淵之中看到的那隻眼睛和聽到聲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