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壓力
韋應寒看着撒潑發賴的母親感到無盡的悲哀。一輩子爭強好勝的母親，竟落得靠倚老賣老，靠耍賴來保護自己的孫女。
那警察被韋母抱住雙腿嚎哭，弄的沒辦法。年近七十歲的老人，打又不能打，罵也不能罵，無奈之下對眾人道：「都站着看什麼？還不過來把她拉開？「
眾人見了只好上前勸慰，老人家，有話好好說，「你這樣鬧騰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有話好好說，別抱住我們局長啊！「
老人道：「你們說打人的受傷了，又不是我們孩子打的，挨我們什麼事？孩子們被狗咬了，又被人打你們就不管？是不是一定要出了人命你們才會過問？」
「老人家，不是不過問，而是人在醫院接受治療，過後也是要調查的。」
「好吧，就算是打人的受傷了要住院，我們這麼小的孩子被狗咬又被人打，你們也不送醫院去看看？一天了又冷又餓又害怕，你們也不問一下就拉來審問錄口供，這樣對我家孩子就是對的了？」
警察局長道：「不過是挨了幾巴掌能有什麼事？還要去醫院？」
這一句話，把所有家長都惹怒了。「你們警察局敢保我們孩子都沒事？好！這是你說的，如果有事你們負責？」
「怎麼？你們想住院耍賴不成？公安機關是那麼好賴的？」
就在這時，剛走出審訊室的欒玉見了父母，剛叫了一聲「爸爸媽媽，」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欒玉的父母一見，趕緊上前一步，把孩子抱起叫道：「欒玉…欒玉，你怎麼了？快告訴爸爸媽媽啊！」
「這就是你說的沒事？如果我孩子有什麼閃失，我和你沒完。」
「喲呵！現在的孩子也真是機靈啊？剛聽娘老子說看醫生住院，就地就睡倒了？還真當警察局是你們想賴就賴的地方了？」
這時欒玉的媽媽抱着孩子放聲大哭，欒玉在她懷裏不斷的顫抖，開始神智不清起來。
有人道：「杜局長，以我的經驗看，這孩子真的有些不對勁了，還是送醫院看看吧，真出了事，咱們還真脫不了干係！」
杜局長聽了，有些遲疑的道：「哪有那麼巧，剛才還好好的，一說有事就真的有事了？」
欒玉的爸爸剛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怒火，上前就給了他一耳光。
杜局頓時大怒，讓人把欒川銬了起來。「好大的膽子，你敢襲警？「
欒母見了道：「你有本事把我們全抓起來，如果我女兒有事，我要你償命。」
說着，放下孩子沖他臉上撓了一把，頓時留下幾道血痕。
好啊，你們一個個不但襲警，還敢威脅警務人員，全給我關起來。
在杜局的指揮下，把欒玉的父母全控制起來了，可欒玉躺在地上卻毫無反應！
小秦過去看了看，低聲道：「張隊，恐怕真出問題了？你們帶人時，沒注意她身上的傷勢？」
張隊聽了道：「當時見她能說能動好好的，這會兒怎出問題了？不會吧？」
前面對杜局說孩子不對勁的人走過去，翻開欒玉的眼皮一看，急忙道：「別等救護車了，立馬用警車送醫院，這孩子可能是顱內出血了，瞳孔都變了。」
被銬起來的欒玉父母聽了，頓時放聲嚎哭，「欒玉…我的玉兒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姓杜的，若是我家玉兒有個閃失，我和你沒完！」
頓時，杜局的臉色就變了。「什麼？老陳，你不會看錯了吧？「
「杜局，別忘了我是法醫，法醫也是醫，雖不能完全診斷清楚，基礎的判斷還是有的。」
杜局長一聽，頓時急了。「快，趕快送醫院。」
「姓杜的，還不放開老子，我要陪孩子去醫院。」
其他人聽了，看向杜局長。
杜局長見了急忙道：「放了，馬上放了，都啥時候了，車呢，還不快點開過來？」
慌亂之中，一群人把孩子抱上警車，直奔醫院。
過了片刻，醫院的救護車也來了，「病人呢？」
「等不急了，剛用警車送過去了。「
「嗨，害我們大雪天的白跑一趟！」
「不用白跑，把這幾個孩子，都順便拉醫院檢查一下吧，萬一再出點情況，這可如何得了？「
好吧，警察局都被剛才的情況嚇住了，無論有事沒事，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為好。
醫院裏，剛一下車，杜局就忙着打開車門，早在路上就和醫院聯繫好了，這會也不顧自己臉上被抓出的血痕，只盼孩子沒事就好。
經過初步判斷，顱內有出血，急忙用了止血藥，送去做ct。
很快診斷出來了，孩子顱內蛛網膜下外傷性出血。
看了診斷，杜局臉色有些灰敗，趕緊問：「怎麼樣？要不要緊？」
「患者發現的太遲，現在雖然沒有生命危險，治癒后恐怕會有後遺症！」
欒川急忙問：「會有什麼後遺症？」
大夫道：「如果情況好一些，會出現繼發性癲癇。問題嚴重的話還會出現偏癱，智力障礙等情況。」
杜局長道：「無論如何，還請全力救治，想盡一切辦法，儘可能治好孩子，唉！」
欒玉的父母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畢竟一路過來，杜局長忙着打電話，聯繫最好的醫生盡全力搶救孩子。
隨着孩子進了手術室，欒川抱着頭蹲在地上。
杜局長走過去，拍拍他肩頭道：「對不起，起先見孩子好好的，沒成想會變成這樣！無論如何，該我們負的責任，我們一定會承擔，無論花多少錢，用什麼葯都行，只要孩子能好起來！」
「現在說什麼還早，我只盼我的孩子平安無事。」
韋應寒隱在空氣中，靜靜的看着混沌鍾外傳來的一切，也替欒玉這孩子感到難過。他剛才在救護車上，擔心自己的女兒，藉著混沌鐘的能力，查看了女兒的身體，除了臉上的淤青並無大礙。
可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因着自己抓傷人，他們老是懷疑自己是女兒養的烏鴉，這有些說不清楚啊！哪裏來的那麼多巧合？現在不是古代，官府也相信天意敬愄鬼神。現在可是無神論治國，難辦啊！
這時，杜局長的手機響了，杜局長看了下來電號碼，眉頭一皺對欒川道：「你先守着，我出去接個電話。」
韋應寒見了，心裏一動，就駕馭著混沌鍾化作微塵，落在他的手機上。因為他預感到這個電話，肯定和今天這事有關，不然他不會一見來電號碼，臉色這麼難看。
果然，一到外面僻靜處，杜局長接通來電，一陣話語傳來。
「杜局長，我是張嘯文，我弟弟被人養的鳥抓瞎了一隻眼睛，我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養鳥的人抓起來了沒有？」
杜局長聽了道：「張市長，事情不是那麼回事，鳥不是人養的，所以我們沒法抓啊！」
接着，杜局長把情況仔細說了一遍。「張市長，你說這種情況，讓我們警察怎麼抓？」
「怎麼回事啊？大半天了你們還沒調查清楚？我聽說這隻鳥可不是第一次因為這孩子傷人了。這不明擺的事嗎！烏鴉就是她養的。要不然為何總會因為她屢次傷人？你可別告訴我，這烏鴉真是野生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是警察局長，要講原則！可不能在思想意識上犯錯誤，你這樣是要出問題的！「
「張市長，不能為了不在思想上犯錯誤，就讓我不講證據誣陷一個八歲的孩子吧？你作為上級領導，你弟弟縱狗傷人不算、還把人孩子打的顱內出血，現在醫院搶救，你是不是該指示一下，讓我如何按原則來辦案？你說啊！」
那頭的張市長聽了，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杜局長怒沖沖的又撥了個電話。「張隊長，這案子，按正規手續來辦，誰說情都沒用，現在已經把咱們警察局也扯進去了，萬不能有一點馬虎。如果出了差錯，咱們飯碗也保不住了，你可要小心了。」
「是、局長，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