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超感知能力

總之，對裴瑞東來說，平局是個非常鬱悶難受的結果。

「真是個令人羨慕的混蛋！」

他凝視着蘇沐，羨慕嫉妒，神情複雜……

蘇沐總是能預測到他的攻擊動作，然後像鬼魅一樣尋找到漏洞並迅然反擊，如此天賦，絕對是老天爺賞飯吃，而且，練劍還非常刻苦。

「他以後肯定會比我更強！」

裴瑞東很是羨慕蘇沐的天賦，他覺得蘇沐繼續磨練下去，劍術很快就能超越他。

「你為什麼這樣看着我？」

蘇沐瞧見裴瑞東熾熱目光，頗為不自在，不由皺起眉頭。

裴瑞東沒好氣道：「我只是嫉妒，怎麼，有問題嗎！？」

「什麼？」

蘇沐歪了歪頭。

「我嫉妒你是個天才！」

「誰，我？」

蘇沐笑了，無言以對，不明白裴瑞東到底在說什麼？

「當然是你了！你才學了半年，就已經可以和我平分秋色了！」裴瑞東突然大喊。

「……」

自己是個天才？

蘇沐正要反駁裴瑞東的說法，突然，腦中一閃，不由閉口沉思起來，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具有劍道的天賦，但肯定有某種特殊的能力。

然後，蘇沐逐漸回憶起那天的記憶，那一天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特殊能力。

……

那發生在蘇沐加入劍館一個月後。

在那一個月里，蘇沐的體重增加了一些，虛弱的肌肉也變得更結實，一劍揮出，開始發出兇險的聲音……

揮劍的聲音變了，這意味着他已經習慣了劍。

「對練對練？」

裴瑞東直接道，嘴裏詢問著，人卻已經站在了蘇沐對面。

「好吧。」

沒有理由拒絕。

「你隨意攻擊吧，放心，我會擋住的。」

裴瑞東話里充滿自信，還隱晦夾雜一絲對蘇沐這隻小菜鳥實力的不屑。

「明白。」

對練開始。

蘇沐拿起劍，目光掃視裴瑞東，尋找可以進攻的點。

出人意料的是，裴瑞東卻是四平八仰的姿態，手顛劍柄，劍尖隨意低觸地面，全身鬆鬆垮垮的。

看着這樣的裴瑞東，蘇沐莫名被一種奇妙的感覺所淹沒……

「又發生了！」

他強烈感覺到「如果我這樣攻擊，它就會起作用」。

這樣的預感不是第一次了。

從幾天前開始，在他身邊揮舞著劍的人的弱點和空隙自然而然地就感受到了。

這一次也不例外。

如果攻擊裴瑞東的側面，蘇沐覺得自己可以擊中他。

「那就試一試吧。」

蘇沐將木劍瞄準裴瑞東的側面，出擊……

噠！

裴瑞東用自己的劍輕鬆偏轉了蘇沐的劍，但心裏有點驚嘆，對於新手來說，蘇沐的打擊相當犀利了。

誠然，他故意擺出一個鬆懈姿勢，在自己側面留下個空隙，但蘇沐的劍卻恰恰瞄準了這處弱點。

「果然阻擋住了。」

當裴瑞東揮劍時，那種直覺就消失了，蘇沐知道他的攻擊不會奏效了，果然如此。

雖然很可惜，但第一次嘗試蘇沐也沒抱太大期望，於是繼續下一個進攻。

「腳背！」

下一個直覺引導他攻擊腳部。

唰！

毫不猶豫，蘇沐果決出擊，木劍直接刺向裴瑞東左腳背。

裴瑞東神經一抖，

嚇了一跳，連忙急速收回腳，他沒想到一個新手會瞄準他的腳，差點被擊中，驚的眼睛不由微微睜大。

緊接着暗鬆了口氣，裴瑞東不自覺將劍對準了身體的中線，認真說道：

「蘇沐，你的攻擊很不錯，現在讓我們認真一點，好吧？」

「嗯。」

蘇沐緊抿了抿嘴唇，裴瑞東一調整姿勢，他的直覺就沉寂了，一時竟有無從出擊之感。

別無選擇，蘇沐只能按照教導的那樣發動攻勢……

連連下揮、斬擊、猛刺！

最終，不出意外，蘇沐一次都沒有擊中裴瑞東。

「作為一個新手，你做得很好了，現在由我來進攻，你儘力阻擋。」

「好的，教練。」蘇沐全身戒備。

角色互換，對練再次開始。

但是神奇的是，蘇沐身上哪裏有感到寒意的話，裴瑞東的劍就會擊向那裏。

恰如其分。

因此，蘇沐能夠毫不費力地連連擋住裴瑞東的進攻。

見自己攻擊一一被化解，裴瑞東嘴一咧，不由笑了：「你的防禦感知真的不錯，那就讓我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接下來，每當蘇沐阻擋或閃避木劍時，裴瑞東不斷加大攻擊強度和速度。

嘭嘭……噠噠……

一時間，蘇沐被整的手忙腳亂，動作有些滑稽。

啪！

裴瑞東一招急速直刺，蘇沐一時反應不及，右肩被木劍擊中。

「呃。」

「好了，就到這裏吧，蘇沐，剛才你發揮的很不錯。」

見終於擊中了蘇沐，裴瑞東終於露出滿意笑容，收回劍，不吝誇讚起來。

「多謝教練。」

蘇沐感謝一句，-臉上露出遺憾神情。

「本可以擋住的。」

因為肩膀出現那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蘇沐知道裴瑞東的劍會落在那裏，儘管如此，他並沒有擋住最後一擊。

即使他知道要攻擊那裏，但身體卻跟不上。

「但是.……我這是怎麼了？」

在對練中，身體感受到的那種奇妙的感覺......？

蘇沐不由陷入深思中。

……

在與其他學員對練比斗時，蘇沐也感受到了同樣的感覺……

他能瞬間察覺對方的弱點或漏洞，提前感知到任何迫在眉睫的危機，並相應地擋住攻擊，因此，正是憑藉這種非凡能力，他擊敗了一位學了半年多劍道的學員。

「是不是......後遺症？」

在事故發生之前，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種能力可能是由事故或昏迷引起的。

「我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蘇沐步行回家，路上不斷思考中。

然後……

突然，後腦勺莫名出現一股寒意，蘇沐本能把頭扭到一邊，在那一瞬間，一顆棒球從他剛剛後腦勺的位置掠過。

「什麼？」

蘇沐嚇了一跳，轉身看去，一個戴着手套的男人向他跑了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你還好吧？

「啊……」

「這不是故意的，我們在玩接球，球飛過來的時候我沒有接住，所以......飛到這裏了，真的很抱歉。」男人連連低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