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肩膀上有條龍的女人
當你認真專註的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會感覺到時光流逝的飛快。
顧盼煙感覺明明距離上次月考還沒過去多久呢,二模考試又要來了。
唯一昭示著時光流逝的大概就是逐漸炎熱的天氣,同學們身上的秋季校服已經不再穿了,換上了短袖的夏季校服。
可惜夏季校服的褲子依舊長褲,布料雖薄,但穿著總是有些燥熱的。
但是顧盼煙跟別人不一樣,她不穿校服,而且上半身穿長袖,下半身穿短褲。
王歌第一次見她這麼穿還沒覺得有什麼,但看她天天都這麼穿,就有點疑惑了。
顧盼煙以前在學校一直穿著校服啊,這怎麼一到夏天就不穿了呢?
夏季校服丟了?那也不至於天天穿長袖啊。
這天,老師讓他們自由背誦的時候,王歌終於忍不住問出口了:「這大熱天的,你穿長袖,不熱么?」
「還好。」顧盼煙看著需要背的內容,隨口道,「這衣服挺薄的,不算很熱。」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不穿短袖?」
顧盼煙瞥他一眼:「你想知道?」
「咳,你要是想說的話我勉強聽一聽也不是……」
王歌場面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顧盼煙把自己襯衣的右邊袖子擼到了肩膀上。
然後他就看到,在顧盼煙的胳膊上,環繞著一條與她白皙的皮膚格格不入的黑龍。
這黑龍張牙舞爪,睜眉怒目,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再上面,靠近肩膀的位置,還有一片黑紅色凶神惡煞的鬼怪,像是神話傳說中的羅剎和夜叉之類的生物。
「我靠,大花臂!」王歌驚呼。
「小點聲,你想被老師發現嗎?」
「哇。」王歌打量著她的胳膊,低聲驚嘆,「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還是一個肩膀上有條龍的女人。」
對不起,以前是我無知,居然用『豪豬』這樣的詞來形容一個肩膀上有條龍的女人。
顧盼煙翻了個白眼,把袖子放下去:「在學校露紋身影響不好,所以就穿長袖了。」
「真帥啊,我也想紋一個。」王歌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就紋一個美少女好了,胸大腿長的那種……」
顧盼煙無語:「瞧你那點出息。」
「我倒是想就這麼點出息。」王歌遺憾的嘆氣,「可惜我的家庭不允許啊。」
「嗯?」
「家裡管的嚴呀,不讓紋,我要是敢紋,第二天我媽就能把我胳膊給砍了。」
「真可憐。」顧盼煙憐憫道。
「唉。」王歌嘆氣。
他是真的想紋身,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活了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經歷過,想去體驗一下。
「紋身沒什麼好的。」顧盼煙說道。
「沒什麼好的你還紋?」
「我是初中的時候紋的,那時候不懂事,覺得有紋身會讓人覺得我很不好惹,好讓那些沒腦子的蠢貨們離我遠點。」顧盼煙聳聳肩,「但實際上沒什麼效果,反而因為紋身被學校處分了幾次。」
「看起來你的初中好像很精彩的樣子。」王歌說道。
「精彩個屁。」顧盼煙嗤笑一聲,「我初一初二大部分時間都在到處跟人打架,跟同班的打,打完再跟別的班的打,再跟其他年級的打,再後來是跟別的學校的人打……」
「好傢夥。」王歌驚嘆,「這也太精彩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其實我也想知道。
」顧盼煙聳聳肩,「有些人是想調戲我,被我罵了,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於是就想找人打我;有些是聽說我打架挺厲害,為了在小弟面前裝逼所以過來挑釁我;還有些是女生看我不爽,所以就叫他們男朋友來教訓我……」
「當然,也有時候是我心情不好,正好看他們不爽,就去揍他們一頓解解氣。」
「……」
「不愧是你!」王歌肅穆道,「獨斷萬古顧天帝,殺到世間無人敢稱尊!」
「把你的中二病收一收。」顧盼煙翻了個白眼。
「你的事迹也太精彩了,要是寫進小說里肯定能大賣。」王歌一臉羨慕道。
「沒什麼精彩的,只是重複了無數次的聚眾鬥毆罷了。」顧盼煙淡淡道,「沒什麼新意,初中生也找不來什麼能打的人,就是看哪邊人多而已。」
「看哪邊人多?」王歌疑惑的問道。
「昂。」看到王歌的神情,顧盼煙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撇了撇嘴道,「你在想什麼啊,又不是只有他們有小弟。」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是孤軍奮戰呢。」
「你以為是寫小說呢?」顧盼煙翻了個白眼,「我再厲害,也沒辦法同時打幾十個人啊,累都能累死我。」
「沒關係,即使不能同時打幾十個人,顧天帝你依舊無敵於世間!」
顧盼煙很無語,實在懶得搭理他。
王歌自顧自的遺憾道:「可惜我是i希,不能再有其他偶像了,不然我一定會成為你的頭號鐵粉的。」
「不過話說,我感覺你的紋身真的挺好看的,那好像是傳說中的夜叉,能不能再給我看看啊?」
顧盼煙默默背書,不搭理他。
王歌堅持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在顧盼煙旁邊叨叨叨個不停,像是念經一樣:「再讓我看一眼,我真的很好奇啊,讓我好好觀察一下嘛……」
「傻逼吧你,你煩不煩啊。」顧盼煙被他煩的不得了,一邊罵,一邊把袖子擼上去,露出惡鬼紋身,「看看看,快看,給你看個夠。」
王歌得了便宜,嘿嘿一笑,也不反駁,仔細端詳著顧盼煙的紋身。
顧盼煙不再搭理他,繼續背書。
王歌觀察了一會,似乎不滿足於只是看了,伸手輕輕戳了一下。
見顧盼煙沒反對,王歌大膽起來,手掌輕輕覆上去,感受著顧盼煙皮膚的溫度。
顧盼煙依舊不說話,王歌的動作也越來越過分,這裡戳一戳,那裡捏一捏。
當然,僅限於胳膊的位置。
一邊揉捏,嘴裡還嘀嘀咕咕:「這紋身對手感好像也沒什麼影響嘛……喔,這是肌肉吧,為什麼有肌肉還可以這麼軟呢,這不科學……」
顧盼煙受不了了,把胳膊從他手裡抽出來,狠狠瞪他一眼:「給你吃豆腐還堵不上你的嘴,我就應該拿膠帶直接把你的嘴給封起來。」
「別別別,我錯了,再讓我吃——不是,再讓我好好觀察一下吧……」
「滾,以後再讓你佔便宜我就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