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沒有你不行的
這下不止是王歌懵了，班裡的男生們看到顧盼煙的行為，也都懵了。
她這是……幹嘛？
但就在這短短的懵逼時間裡，教室外面先是響起了『CNM』之類的罵聲，然後接著便是慘叫。
還有「砰」「砰」「砰」的撞牆聲。
王歌率先反應過來，站起來大喊一聲「媽的，出去干他們」之後，率先跑到了教室外面。
等到男生們跑到教室外面的時候，走廊里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了。
顧盼煙此時蹲在地上，抓著那個瘦竹竿的頭髮，把他的腦袋一下一下往牆上撞：「罵，你繼續罵啊。」
伴隨著「咚」「咚」「咚」的聲響，這人的腦袋上都被撞出血了，整個人似乎都暈過去了。
「叮鈴鈴~」
恰逢下課鈴聲響起，顧盼煙站起來，在那人的衣服上擦了擦手，看了王歌一眼后，站起來轉身就走。
男生們看著走廊上躺著的七八個人，又看了看顧盼煙的背影，目瞪口呆。
「這，全是她乾的？」
「好像是吧……」
「好恐怖，這還沒到一分鐘吧，幸好我沒惹她……」
「真帥啊。」
有人咽了咽口水，有人縮了縮脖子，還有人一臉羨慕。
「卧槽，我想起來了！」這時候，馬天材忽然說道，「王哥，我想起來顧盼煙是因為什麼退出體育隊了！」
「因為什麼？」有人問道。
「因為當時她把體育隊的所有人都給打了一頓！我們體育隊的人一起上都被她幾秒鐘給打趴下了！」
馬天材話音落下，全體男生都陷入了沉默。
王歌猶豫了兩秒，還是追了出去。
馬天材則是帶著班裡的男生，獰笑著把剩下的、還有反抗能力的人給圍了起來。
……
「顧盼煙！」
周圍密密麻麻的全是下樓搶飯的學生，王歌好不容易才在擁擠的樓梯上追上了顧盼煙。
「有事快說，我還要去吃飯呢。」顧盼煙看著腳下的樓梯說道。
「一起去唄。」王歌厚著臉皮說道。
顧盼煙瞥了他一眼：「你也想挨揍？」
一聽這話，王歌腦子裡瞬間浮現出半分鐘之前，女孩摁著瘦竹竿的頭砸牆的樣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呵。」
女孩不屑的冷笑一聲，徑直下樓。
「不是，你等等我啊。」
王歌又擠了上去，「你好歹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請你吃一次飯不過分吧？」
「不用，就當成是你幫我背英語的報酬好了。」
兩人終於擠出教學樓，人流自他們二人旁邊流過。
「不行不行，這完全不能抵消啊，畢竟你為我冒了這麼大的風險……」王歌嘮嘮叨叨的跟在顧盼煙身後。
顧盼煙嘆了口氣，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王歌。
王歌也停下了腳步，朝她眨了眨眼。
「好學生，聽著。」顧盼煙上前靠近他，步步緊逼，「我和你不一樣，也許打架鬥毆這種事對你來說有很大的風險，但是對我來說，這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我從初中打到高中，被我打趴過的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個，我早就習慣了這種事情，你不用感激我，我也不需要你的感激，聽懂了嗎？」
「最後。」她盯著王歌的眼睛，舉了舉拳頭，「再跟著我，連你一起打。」
丟下最後一句話，她扭頭就走，長長的馬尾在風中瀟洒的甩動。
「還真是一隻橫衝直撞的豪豬啊。」
看著顧盼煙的背影，王歌小聲嘀咕一句，然後又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跟了上去：「喂——」
他第一個字才剛說出來，顧盼煙就煩躁的回過頭來朝他低吼道：「你是不是就是想挨揍啊！？」
王歌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
顧盼煙：？
「沒想到我這點小癖好隱藏得這麼好，還是被你發現了。」王歌嘆了口氣，一副苦惱又無奈的樣子。
「你……我……」顧盼煙攥緊了拳頭，這下她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有種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別生氣別生氣，老是生氣對身體不好。」
王歌搖頭笑了笑，「其實我倒也不是一定要纏著你，只是咱倆都不是傻子，你也知道那瘦竹竿跟副校長有點關係，你這麼對他肯定會被報復，算上你以前那些事迹，被學校開除都算輕的了。」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顧盼煙盯著他，說道。
「是，這是你的事，可你是為了幫我啊，你總得讓我彌補一下吧，不然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那你就愧疚一輩子好了。」顧盼煙面無表情的說完，扭頭就走。
王歌嘴角揚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幅度，然後迅速恢復正常，繼續跟在她後面，嘴裡說個不停：「主要這事說出去也不好聽啊，我王歌一個大男人，被人挑釁了，自己不敢出去，還要靠女孩子替我出氣，結果人家女孩子被人報復，被學校開除，但我自己卻還在學校里待著好好的，這要被傳出去我肯定會被笑話死的，以後在學校里都抬不起頭了啊。」
「那就別抬頭，反正快要高考了，你在學校里也待不了多久了。」
「那你走了之後，萬一那個瘦竹竿再來欺負我怎麼辦？」王歌可憐兮兮的說道，「有第一次，肯定還會有第二次和第三次……」
「你就不能自己解決嗎？你是廢物嗎？」顧盼煙不耐煩的說道。
「對啊對啊，我就是個廢物。」王歌猛點頭。
顧盼煙：「……」
「那你就忍著，讓他揍一頓好了。」她沒好氣道。
「不行，我受不了這委屈。」
「那你就找人跟他約架。」
「那樣我也會被副校長開除啊，你今天為我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那你到底要幹嘛！？」顧盼煙徹底不耐煩了，停下來瞪著王歌。
「你罩著我。」王歌立刻說道。
顧盼煙：？
「你有病吧？」她罵道。
「我是認真的啊。」王歌可憐兮兮的說道，「我沒有你不行的……」
顧盼煙盯著王歌，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
她扭過頭去，嫌棄的說道：「滾，別噁心我。」
「你就幫人幫到底嘛。」王歌繼續賣慘，「只有你罩著我，那瘦竹竿才不會再來找我麻煩，這樣我才不會總是給江老師惹事，才能正常的參加高考啊。」
「你傻杯吧。」顧盼煙受不了了，毫不留情的罵道，「我馬上要被開除了，怎麼罩著你？」
原來你是真的做好被開除的準備了么……王歌眸子里流露出莫名的神色，輕聲說：
「沒事，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