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感覺

鄒卓然看着米修斯的屍體看了足足一分鐘，然後轉過頭向巷口走去，突然他停住了，他看到剛剛被他解救的女孩躲在了垃圾堆旁邊。「我不會說出去的。」女孩顫抖的說。女孩眼神躲閃，不敢直視鄒卓然的眼睛：「你為什麼不救他？」女孩猶豫了很久終於把徘徊在腦海里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鄒卓然愣了一下，然後在女孩旁邊坐了下來，他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在女孩旁邊坐下來，他也不知道女孩為什麼不跑。「我騙了他。」鄒卓然看着屍體：「我就是要殺他，儘管我以前從來沒主動殺過人也從來沒想過殺人。」鄒卓然又看了看手中的錐子：「我騙他不過是想讓他死前好受點。」「那你為什麼想殺他？」女孩看向了鄒卓然。「如果我不殺他我的下場會被死還痛苦。」鄒卓然向女孩展示了自己的超能力。「不可思議，這是超能力嗎，你是超級英雄嗎。」女孩看到晶體非但不害怕，反而興奮了起來。「我不是超級英雄，我對當英雄不感興趣。」「但你救了我不是嗎？」女孩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撿起垃圾堆里的一個大膠袋套在了身子上，她現在對鄒卓然充滿了崇拜和好奇，害怕這種情緒已經不存在了。「我叫Olivia，我就住附近，我在新南上學。」說完便走向巷口：「放心吧，我會保密的。」

鄒卓然靜靜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殺人，但他毫無感覺，鄒卓然看過許多影視作品，每當主人公第一次殺人時都會表現出一副我在幹什麼的驚恐之狀，常見的描寫都是渾身冒汗，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更盛者會如同精神病一般大喊大叫，痛哭流涕，嘔吐不止。每當看到這種畫面時鄒卓然總是覺得莫名其妙，誇張程度讓他尷尬的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都泛起了，他和朋友打賭第一次殺人絕對不會像這樣。過了這麼多年了，鄒卓然用實踐來證明了自己的觀點。同時他還有個新的發現，不是每個人都會害怕兇殺現場。

到了出租屋，打開門，Chris站在門口看着鄒卓然身上髒兮兮的一副和紅紅的脖子：「打架了？」「摔了。」「那脖子咋回事。」「摔的。」說完便走進了房間。「看樣子是打的。」Chris嘆了口氣：「發生啥事你得向我彙報啊。」Chris自從和鄒卓然同住后感覺自己成了鄒住然的老媽子，幫忙打掃衛生，上下噓寒問暖，結束了還得向上級彙報情況。今日報告：打架。

第二天早上，Chris腦門上冷汗直冒，焦急的站在鄒卓然房間門口瘋狂的拍門：「他媽的快起來。」她覺得自己嚴重低估了眼前的這個人，她把鄒卓然想的太簡單了，所以她昨晚錯誤的將情況報告為打架。在狂拍門持續了五分鐘后，鄒卓然睡眼惺忪的打開了門。「你給我說實話，人他媽絕對是你殺的是不是？」「啥，我看看。」鄒卓然拿過Chris手裏的手機，新聞里正報道者Kingsford街道兇殺案，死者為美籍，目前另一男子被發現暈倒在現場，現在正送往醫院治療。「啊，是的。」鄒卓然將手機還回。Chris看到鄒卓然這態度立刻炸了毛，殺了人還如此輕描淡寫，這簡直是殺人魔轉世啊。Chris立刻就住鄒卓然：「你他媽的什麼態度，哪天我得罪你了你是不是還會立刻把我殺了？」「這貨就是接我機的其中一位，我不殺他我人沒了要。」鄒卓然走回房間：「別急，急又沒啥用，我們這片地方沒監控所以找不到我的。」「你他媽的，那指紋，

目擊者怎麼辦？」Chris焦急的問道。「沒有目擊者。」鄒卓然關上了門：「等警察找我了再說。」

鄒卓然剛看到新聞時也確實緊張了一下，但是他不知道要怎麼辦，昨天晚上他想過處理屍體，但是他不知道能處理到哪裏。昨天那個女孩就是目擊者，但是他不想連累她。Chris正在給上級作報告，另她感到驚訝的是，上級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並進行討論，並給出了啥事不幹的決定。「你們確定，他可是殺了人啊，哪怕死者是敵對關係？」「這是經過嚴格考慮的事情，你就不要多問了。」上次語氣非常冰冷。「還有，你們有對他做過正確的背景調查嗎？就算他有超能力，他一對一居然能殺了，訓練過的特工，我見識過他的超能力的，雖然神奇但是效率我覺得不如槍。」Chris在第一次見到鄒卓然的超能力時其實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經過一晚上的分析和回憶她給出的結論是看着唬人但是效率低下，因為鄒卓然在搏鬥中沒有將針管進行轉化，而是選擇轉化草，很有可能鄒卓然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但現在的事實是鄒卓然居然做到了在毫無訓練的情況下一對一單殺特工。「這點我們會考慮，之後有新的信息會告訴你。」

「我們是國土安全部門的，這人請交給我們。」幾位西裝筆挺的特工出現在了悉尼中央警察局並向警察出示了證件。「請稍等，我們正在通知局長。」不一會兒人高馬大的局長便匆匆從樓上趕了下來：「先生，你們也知道的，他是重大嫌疑人，我們不能讓你們自說自話的將他帶走。」為首的男人笑了笑，沒說什麼又出示了證件。「先生，我知道……」「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我們有權這麼做，如果你堅持不放人的話我們話採取強制措施。」「先生，你們……」男人再次打斷了局長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和上級反應，給你們一些懲罰，比如削減警局的預算什麼的，再或者給你行政處罰，你應該知道我們比你們高一級，畢竟國家安全大於一切。」局長漲紅了臉，無奈的點了點頭：「Right，right.」過了一會兒，兩名特工，從審訊室裏帶出來一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就是昨晚被鄒卓然揍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