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魔法也要為知識付費

」別這麼大驚小怪的，有償勞務，難道你問摩金夫人裁製長袍都不給錢的嗎？」

「對！」克拉麗莎立刻插嘴，她正在為情人節之後就失去了商機感到鬱悶，畢竟不指望斯萊特林會在魁地奇決賽時買什麼裝飾品了，沒想到薇薇安下午來跟她談了這麼一筆「大生意」。

「杜克跟斯內普每天都被那麼多人問問題，而且是隨時隨地被打擾！活得像兩隻家養小精靈了！看在梅林的份上,請家庭教師還要給金加隆和固定時間呢！」

克拉麗莎甚至覺得幾人之前商定的價格太低了。

瑞吉則挑了挑眉，不愧是伯克家的女兒，真是夠貪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價格就按照年級來遞增吧，年級越高價格越高。」

安東尼聽着居然覺得有那麼點道理，他自己就經常打擾瑞吉，如果是遞增的話——她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用算錢吧。

斯內普陰惻惻的開口道：「我覺得瑞吉骨子裏就有斂財的精神，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暴露而已。」

克拉麗莎手一揮，停止了大家再開玩笑。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大客戶」被這群人你一眼我一語的攪和沒了，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預感，這會讓她賺得盆滿缽滿。

而且——

她看了眼眼前的幾人，眼底涌過一絲暗盲，這也是她打入斯萊特林最大潛力股團體的絕佳機會。

得了吧，她們家一直都是魔法界的優秀商人，克拉麗莎一直以此為傲，她相信自己血脈中的商人的嗅覺——這群人絕對潛力無窮。

她對着瑞吉跟斯內普開口：「現在我是你們兩個的經理人，你們每天早上，或者每周早上也可以，告訴我哪兩個小時有空，以及你們都在哪兒！」

對視一眼，瑞吉跟斯內普點頭默認了，雖然二人心中各有計較。

安東尼難得湊熱闌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兩個人同時所從命令的樣子，你真了不起。」

每個年級都有很優秀的學生，但是很少有能做到像瑞吉和斯內普這樣幾乎門門優秀、讓大家信服的。

新的日常開始了，整個計劃執行得非常好,甚至其他學院聽說這件事的學生也會慕名前來請求指導。

之前他們還因為和瑞吉或者斯內普不熟悉且不是一級的同學而不敢貿然來打擾，現在克拉麗莎明碼標價，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來問問題。

不過低年級大多數人問的都是論文內容和邏輯指導，問魔咒練習方法得少。

瑞吉也不得不承認克拉麗莎的想法非常好，這樣他只需要每天定點定時地抽出兩個小時來就可以了，結交的人脈卻是難以估量的。

一回生，二回熟，長久下去打交道的同學會越來越多。

並且願意為知識付費的學生，要麼就是家境優渥，要麼就是難得有上進心的好苗子，這些人，都是值得瑞吉拉攏的目標。

也許D.A.M的團隊應該在進一步擴大了。

不過斯內普能感覺得到，瑞吉這學期的學習興緻遠沒有上學期高。

復活節並沒有給大家帶來輕鬆的假期，而是堆積如山的作業和沒完沒了的練習。

也因此，前來問瑞吉和斯內普問題的人越來越多了。

這讓斯內普非常困惑，霍格沃茨的有錢人這麼多的嗎？

他們都是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所以斯萊特林的同學就有更多的機會堵到代理人——克拉麗莎搶佔名額，因為名額明天限量。

「沙菲克,行行好，能不能動動你的腦子自己去看會兒書？」安東尼在休息室里對着薇薇安語氣不悅的開口,「我的魔法史是所有科目里最爛的,我必須找瑞吉。你一周都找瑞吉四次了，你魔藥學都要拿O了吧。」

「你和他一個寢室的，你隨便找個時間問他不也可以嗎？」薇薇安毫不畏懼，在這個問題上顯得絲毫不讓。

「他們既然約定了時間，我就不應該在其他時間打擾他。」安東尼很自覺。

「要不是知道你每天睡那麼早，根本等不到瑞吉回來，我都快相信了你這句話。」斯內普的校袍翻湧著走到兩人面前。

「我建議你設個限制，」安東尼轉頭對他說，「格蘭芬多或者赫奇帕奇的人不許報名！」

「他們幾乎沒有人報名，韋斯萊問過一次，隆巴頓問過兩次。」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克拉麗莎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查看着。

「再說了，能賺格蘭芬多的錢不是更好嗎？或許我可以規定斯萊特林一律八折？」克拉麗莎認真思考着。

斯內普：「......」

安東尼：「......」

薇薇安：「......」

安東尼側過頭眯起眼看看克拉麗莎的本子，突然詫異地說：「我發現了！」

其他人問他：「你發現什麼了？」

安東尼瞟了薇薇安一眼，不懷好意道：「主動找瑞吉的幾乎都是女生，找斯內普的幾乎都是男生。」

說着他又很奇怪地看看薇薇安，「你最特殊，每次都找瑞吉。」

斯內普見狀勾了勾嘴角，只是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善意。

克拉麗莎盯聞言也翻了翻手中的本子，又抬起頭看了看薇薇安，恍然大悟：「原來你這麼討厭斯內普啊！」

薇薇安惱火地說：「因為我以前不懂得問題都是請教瑞吉，我認為他的學習方式非常適合我！」

好吧，你開心就好。

******

雷古勒斯變了。

所有人都明顯的感受到了這一點，這一切都被瑞吉看在眼裏，也許是因為加入了那個愚蠢的沃爾普吉斯社團的原因。

總之，他變得非常像一個布萊克。

對此，大多數人都表現得摸不著頭腦。

那個彷彿需要生活在別人羽翼之下的單純敏感的黑髮灰眸少年——雷古勒斯·布萊克消失了。

這種變化，即使身在格蘭芬多的小天狼星也為此開始恐慌。

一切都要從那天的魁地奇比賽說起。

雷古勒斯的有了瑞吉改良的飛天掃帚簡直是如虎添翼，他的飛行水平較之前又有了明顯的提升。

如果說上一場比賽的雷古勒斯還能憑着運氣戰勝的話，那眼下的雷古勒斯已經幾乎是超越不了的了。

跟詹姆一樣，他的飛行變成了一門藝術，並且不像詹姆那樣不具美觀性，任何看過他表演的人都會為他捏一把汗的同時再鼓掌叫好。

他真的很有天賦，就跟小天狼星一樣，讓對面的追求手望塵莫及。

赫奇帕奇的找球手麥考林在比賽結束后，從一群斯萊特林中找到了抓住金色飛賊的雷古勒斯。

這個憨厚的赫奇帕奇少年還記得一年前的事——去年他們贏了斯萊特林的時候，雷古勒斯親自上前對他表達了祝賀。

當然，那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賽，麥考林也是值得尊敬的對手——他為了抓住飛賊摔斷了好幾根肋骨。

原本，雷古勒斯並不是沒有機會，只是準備放手一搏的時候想到了曾經盧修斯還有爸爸媽媽對他說的話——他是一個布萊克，不應該為了一場愚蠢的魁地奇比賽將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去年，穿着綠色隊服的雷古勒斯擠進黃色的人群，只是對她說一句「你飛得很好，很期待與你的下一次比賽」。

去年，純血統的他對她伸出了友好的手，即使麥考林被他突兀的行為弄蒙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他也並沒有因為她的無視而責怪。

去年，聖誕晚會的時候，一身華服的他在聚會上認出了這個值得尊敬的對手，甚至還稱讚了她用幾個塑料發卡裝飾起來的髮式。

去年，成績優異的他在課堂練習的時候耐心地教過她施展變形咒.......

勇氣埋藏在心底的麥考林想告訴雷古勒斯，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他當成自己地朋友了，不是那個別人口中斯萊特林、那個布萊克。

所以，過了一年，當那天比賽最後雷古勒斯抓到金色飛賊。

她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來到雷古勒斯面前，鼓足勇氣揚起笑容對他說：「恭喜你這次抓到金色飛賊。」

真是單純，真是——勇敢。

周圍的斯萊特林們紛紛發出嗤笑，但麥考林相信雷古勒斯不會的。

之前的那麼多次，他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他和那些趾高氣昂的斯菜特林不一樣。

在麥考林內心，他甚至比格蘭芬多的西里斯更加討人喜歡一些。

他時常會友善地笑，會體貼地照顧別人的情緒，會收起那些足以刺痛別人的閃亮的羽毛。

但是。

一秒、兩秒、三秒......

麥考林的希望一秒秒落空，但她仍然堅持着期待。

還是那張英俊謙和的面龐，但內里的靈魂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

原先的純白已經被黑暗一點點浸透。

他沒有笑，從前總是帶着善意的灰色眼眸此時充滿著冷漠與不屑。

「謝謝。」雷古勒斯拖長了調子，聲音中帶着某些斯萊特林——或者說是純血瘋子式的惡毒，「但是我不需要。」

黃色校袍的女孩在斯萊特林的鬨笑中落荒而逃。

麥考林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哭着回到赫奇帕奇隊，眾隊友紛紛對斯萊特林怒目而視，旁邊的人再小聲詢問着什麼，隊友在憤憤不平的大聲控訴着什麼。

很快，多了許多憤怒的目光。

幾個學院之間的仇恨仍在加深，仍在繼續。

小天狼星站在附近的高台上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他看着那張他從小看到大的熟悉的面孔，終於狠下心去逼迫自己承認一個他早就發現但不願相信的事實——雷古勒斯從沒有對他的觀點表示過認、同，從沒有離開過純血統的老論調。

經過安多米達的事情，他以為他興許能和自己走上相同的道路，以為他足夠清醒的頭腦可以幫助他在一片黑暗中找到正確的出路，以為他只是年齡太小還不足以分辨是非。

可在這一刻他無比清楚也無比艱堆也息識到，自己的弟弟在很久以前就選好了他要走的那條路。

他鮮少反駁自己，不過是因為他軟弱。

軟弱不代表認同，沉默不代表支持，回應不代表理解。

十五歲的小天狼星在冬日的寒風中呼出一口白氣，目光在空中與雷古勒斯的輕輕觸碰。

男孩在看到他後下意識地露出一個笑容。

這是屬於雷古勒斯·布萊克的笑容，他就是用這樣的笑容去討好那些他想討好的人的——沃爾布加、奧賴恩、西格納斯、貝拉特里克斯......小天狼星。

雷古勒斯曾經對小天狼星這麼笑過很多次，小時候每當這時候小天狼星特別喜歡把他的頭髮撥弄亂了。

可現在，小天狼星不想了。

那笑容是如此礙眼。

他移開目光，漠然地轉身，裝作自己只是與他毫不相干的路人。

******

期末考試即將到來，所有人都組成各種各樣的學習小組在圖書館里互相提問。

圖書館里開始湧來越來越多的人，格林格拉斯和特拉弗斯即將面臨O.W.Ls考試，這關乎着他們能否在下一學年裏選修他們想上的提高班課程。

兩人做為充錢的高級會員，坐在瑞吉和斯內普旁邊那張桌子上，背誦著有關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內容。

「下一題，」特拉弗斯對着自己的複習清單說，「為什麼列支敦士登拒絕加國際巫師聯合會？」

格林格拉斯想了許久也想不起答案，她攤開手等特拉弗斯報答案。

然而對方也記不起來原因了。

「國際巫師聯合會的第一任會長叫皮埃爾·波拿庫德。」斯內普額角抽動，看在金加隆的份上提示道。

格林格拉斯跟特拉弗斯面面相覷。

瑞吉停下羽毛筆說：「波拿庫德試圖維護巨怪的權利，但是列支敦士登與一個山地巨怪部落有糾紛。」

特拉弗斯恍然大悟說：「沒錯！所以國際巫師聯合會選擇波拿庫德做會長，冒犯了列支敦士登！」

格林格拉斯嘆了一口氣說：「四年級的學生就能回答出O.W.Ls的考試內容，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們會被追捧了。」

特拉弗斯探過頭看向旁邊的桌子：「你們都這麼熟練了，還在複習什麼啊。」

只見瑞吉跟斯內普一個在讀《魔咒成就》，一個在讀《魔法圖符集》。

「為什麼你們在讀我們年級的額外參考書？」格林格拉斯很吃驚，這讓他們這些五年級的學生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