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團寵小師妹

「砰！」

一個人被一掌打在牆上，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絲毫不在意：「再來！」

「夠了。」戰晗道。

走到主座坐下，揮了揮手：「與乾，你下去吧。」

「是。」

「少主，我可以打贏的！」牆邊的人開了口。

「不急，這三年你的進步已經很大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很有天賦。」

「不，我還不夠強。還不能報仇！」

戰晗笑了笑：「對了，你的名字，該改了。小虎子？這個名字不適合殺手。」

小虎子走上前行禮：「還請少主賜名。」

戰晗思考了一番，起身走到火燭前，伸手：「人生似水豈無涯，浮雲吹作雪，世味煮成茶。」似是從微弱的火苗中看見了一個人影：「今後，你便叫無涯吧。」

「謝少主！屬下定會不負少主救命之恩！大仇得報后，定用性命護少主周全！」

「下去吧。」

「是！」

戰晗拿出一塊玉佩，色澤黯淡，卻並無一點損壞。緊緊握在掌心：「你到底在哪兒呢...這次，又要讓我尋你十年嗎？」

南玄國。

「哇！南玄國好熱鬧啊！快看快看！那邊有人雜耍！還有人在畫糖人！」葉清幽興奮的像個小孩。

驍離：「......」

白逸：「......」

「你們倆怎麼不說話？」

「因為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讓我不想認識你。」驍離扶額。這些最為平常的事物，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我這不太久沒下山了嘛...」

「那好，師妹想做什麼，我們便陪你做什麼。這三日定要玩得盡興！」

「嘻嘻～還是逸師兄最好了！那我們先去買糖人！」說罷，葉清幽便興沖沖的向攤位跑去。

「阿逸，你也太慣她了吧。」驍離雖說著，可腳步還是不自覺跟上。

白逸揚起一抹笑容：「當年她上山後，總是一個人躲著哭泣。大概是怕會招我們厭煩，所以從不說出來。幸而，師父給她施了咒，讓那些悲傷的記憶淡化，不再這麼痛苦。」

驍離聽后，看向買了糖人笑得像孩子一樣的人，也笑了：「是啊。是該慣著，不然又難過了可怎麼辦？」

「她既然是我們唯一的師妹，那我們也要讓她開心的活過這一輩子。」

夕陽西下，有三人並肩走在一起。女子一襲白衣頭戴斗笠，手拿糖人笑魘如花。一左一右分別伴著兩人，一人面露嫌棄，一人嘴角揚起。

北胤國尼姑庵。

一道姑敲打著木魚，敲了一整天，彷彿不知疲倦。直到有人叫她，她才悠悠起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屋子不大，很整潔。只是床頭掛了一幅字，尤為醒目。是一個「孽」字。

門外，有兩個小學徒路過。其中一人問：「為何恕靜師太的床頭掛著這樣一幅字？真影響美觀。」

另一人說：「據說，是為了贖罪。」

屋內的人拿出佛經，一遍又一遍閱讀抄寫。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兩個小女孩的模樣，她們無憂無慮，靜謐而美好。